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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妖火连天-第71章

小说: 妖火连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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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空苦涩地笑了一下,俊美的脸有生以来第一次显得凄凉:“去了西北边疆。”

  “啊?”

  “尹正的部队全军覆没,下落不明,他自告奋勇说要去,难道我不准么?”司徒空脸色有些难看,即使语气轻描淡写,却掩盖不住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月前,安煜国大举犯境,投了两颗氢弹,西北边疆的两座城池瞬间成了死城。战事告急,总统亲令洛基军港调派一部分部队做后援力量,尹正毅然决然去了前线。

  结果,一个月之后,就出了事。

  接到消息的同时,夙冲进他的内阁院办公室,来势汹汹,斩钉截铁说:“让我去边疆!尹正不能死!”

  他的第一反映当然是拒绝,可是紧跟着,夙又说:“你不让我去,我也一定要去!要是你敢阻拦我,我这辈子不会再见你!”

  他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夙已经大步雷霆地离开了。看着那少年的背影,他当时很想冲出去抱住他,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一辈子不见他,大不了心一狠,用绳子拴住让他哪也去不了。

  但,外面都是内阁官员,人来人往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如果真的冲出去,估计第二天,两人禁断之恋就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他当然没冲动到那个地步。尤其如今形式大不如前,他更不会傻到断送自己的一切。

  然后,夙走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没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又投进了那烽火连天的战场。

  明踌躇不定,在司徒空眼前转来转去好几圈,满手是汗,满脸焦虑,比司徒空还像当事人。

  “你和那小子,你们还没——”

  司徒空仰天,贴着墙面像浮出水面渴望新鲜空气的样子,冷冷勾了嘴角,笑得何其惨淡:“他那个身体状况,我要是再碰他,我不就真的是畜生了么?他越是若无其事,我就越下不了手啊……哼,现在好了,人都见不到了。你说我这几天怎么能不失眠,我就怕半夜被人吵醒,接到他战死的恶号……”

  明自己也毫无头绪,蹩脚地安慰道:“那小子命大,死不了。”

  司徒空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有心,就给我开点安|眠|药,谢谢。啊,对了,新婚快乐啊,明,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司徒空抱过那么多女人,却从来没体会过这句话。”

  明看着那依稀如往日般高大的身影却透出几分落寞,沉声道:“空,听我一句,和那小子断了吧,不该是你的,强求不来。默常的话,你忘了么?你再和那小子纠缠下去,不是你爸爸整死你,就是那小子毁了你。”

  “呵呵。”司徒空冷笑,半扶门扉,冰蓝色的眼从眼角斜斜地看着明,眉宇一拧,自是纵览世界的魄力,凝缩在那双寒彻的眸中,“我看中的东西,什么时候失手过?我看看他们能逼我到什么程度,血流成河的场面我是看腻了才收敛一下吧。能毁了我的人,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哼。”

  嘴角浅浅一笑,既是冰冷又似温和,挥挥手,依旧留下高大的身影让人瞻仰。

  明被那一道寒冷的威慑力怔得半响动弹不得,倚在墙边久久思索,浅浅地勾了嘴角一笑。

  是了,许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司徒空了。近来渐渐让人觉得他变得有人情味了,竟忘记了过去那个表面谈笑风生,背地里不择手段的冷酷男人,杀人从来都是自己不沾血的。

  他们都忘记了,“微笑君主”这四个字的来历,曾血洗黑白两道十大商会而滴血未沾,如今提及仍心有余悸。

  可是,总不会连司徒静王那只老狐狸,都忘了他养了个多么残忍的小狐狸吧?

  【127】

  西北边疆·黄沙壑——

  一辆武装运输车上载了两吨食物,以及十五名来自不同部队的士兵,从士官到校尉,从伞兵部队到特种部队,各种军衔各种等级各种分工的大杂烩,就像一锅牛杂汤,老的少的白的黑的什么都有。

  就是没有女人。

  年纪最小的刚满十六岁,长了张娃娃脸,大概是看夙年龄相仿,从半途遇到开始,就一直贴在他身旁。

  夙看他年纪小,就稍微照顾他一下。

  然后,对面的大叔就看不顺眼了:“喂!小白脸!我们这是要去哪,你知道么?”

  夙看出对方是在故意找茬,懒得理会,他身边的十六岁少年似乎是第一次上前线,胆子小,立马揣紧他的胳臂,眼神直勾勾地瞪着人家。

  夙看到那眼神,有点怀念当初自己第一次参加实战,任务是剿灭一个国际性犯罪团伙,那时候在身边照顾他的人是君文乙轩,想起那时候还是个温和耿直,偶尔会说说笑话的人,拿着机关枪扫射敌人时勇猛冷酷,可是说话却温柔得像邻家大哥哥,和他印象中的军人完全不一样。

  如今,物是人非了。

  “看那张小脸长得又嫩又靓,娘们吧,混错地方了?”

  “这种货色,多半是那个吧!哈哈哈……”

  车子里被大叔的调笑声搞得闹哄哄的,夙依然缩紧脖子不做声,不想对方居然踹了他一脚,差一点点正中他的死穴。

  “喂!老子跟你说话,有个反应啊!”

  车子在弥漫风沙的沟壑里行驶,异常颠簸,老大叔扶着车壁晃晃悠悠起来,继续调笑着凑近夙:“小白脸,我们这是要去跟人家对轰炮弹的!你这瘦柴干一样的小身板,连火箭筒都抗不动吧?”

  大叔用粗糙的手指刮着夙的脸颊,眉飞色舞地窃笑:“要不要老子罩着你啊?”

  话音未落,形式就发生了巨大扭转,等车内的人反应过来时,只看见被调戏的小白脸跨坐在大叔的身上,把他按倒在地,大腿膝盖抵住对方的脖子,手里是一把战俘刀,还是带勾刺的。

  “老实点!”夙低声警告,一双眼睛比战俘刀的刀刃还寒芒四溢。他身下的大叔已经猛翻白眼快断气了:“饶……饶命……我……我看错了……”

  “哼!”

  夙重新坐回椅子上,大叔也终于安分地回对面的座位不敢再往他脸上瞧一眼。杀鸡儆猴,一下子车内其余十三人都对这个白面少年刮目相看。

  刚才他是怎么翻身把体格魁梧的男人按倒的,他们一个也没看清楚。

  “你是……特种兵?”十六岁的少年带了分崇拜看他。他冷道:“不是。”严格算起来,是“杀手”。

  “你哪个部队的?和队员走散了?”坐在他另一边的男人问。

  “不是。”

  “听说,这一带已经被敌军占领了,我们的部队全部被冲散得七零八落,如果能汇合起来,说不定还能有希望离开这。”男人感叹。

  然后,又有男人说:“你不是前线部队的吧?”

  这个男人的眼睛很敏锐,前线部队的士兵在沙场上长年累月,不可能像夙那么白白净净,老兵们对同类的气息格外机敏,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混的,一看就明白。

  夙这样的,虽然衣服里面满身是伤疤,如果脱了衣服让人看,在场的所有士兵都会立刻说不出话,但他的脸太干净,没有被风沙洗练的沧桑。

  他出众的外表,让其他人不得不多加注意他,总以为他或许是混后勤的那些世家子弟,直到刚才他露了一手。

  “我来找人的。”他冷漠地低下头,把下颚缩进高高的翻领中。

  “这里一周前刚刚被敌军扫荡过,你要找的人多半死了吧!”车内冒出刺耳的声音。夙仍然坚持道:“死了,我也要把尸体带回去。”

  夙的声音淡淡地沉淀在冰冷的空气中。

  成梵给他伪造了身份,一开始他是跟着海军走水路的,后来搭了伞兵部队的战斗机,空降的时候,他选择了单独行动。

  这一路很不顺利,先后两次遭遇敌军伏击,其中一次还是空袭,有那么一次,空投下来的炮弹就在他几米开外爆炸,他眼见身边的人炸得支离破碎,而他跌进土坳里才幸免于难。

  他在风沙漫天,黄土飞扬的干地里走了一天一夜,然后就遇到了这辆运输车,车上载的食物正是后方营地送往前线的补给支援,但是当他们陷入黄沙壑这一带时,才发现这里已经被敌军扫荡一空。

  夙一路过来,打探到尹上校的部队负责扫雷,哪里有伏兵,他们就去哪里,他在双子月的分工就是如此,对这个有经验。可是,经验再丰富也难保生死意外,尹正的部队在黄沙壑失去了音讯。

  尹正生死未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如他对司徒空叫嚣的,尹正不能死,死了,另一个也活不成。

  他闭上眼,修养了没多久,忽然,运输车就像失去控制的野牛,横冲直撞,车内剧烈震荡。

  “妈的!狗娘养的安国人!不是已经把这里洗劫一空了么,怎么又来打劫!!”

  叫嚣声还没停下,车子已经撞上了山壁,然后有人喊着下车,有人喊着分散行动,有人喊着往山里逃。

  夜半三更,四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除了能听见头顶上轰轰的声音,判断出那是敌军的轰炸机,什么也辨别不了了。

  夙跳下车,先跟着一干人跑了一段路,停下来一想,不能往山里逃。

  黄沙壑就是条笔直的,陷在断崖里的深沟,两壁陡峭,没有可以躲的地方,同样敌人也无法埋伏,但是去了山里就不同了,地形一旦复杂,适合躲藏,就意味着适合伏击。

  他走了另外一条道,和别人都分开了,只有那个十六岁少年始终死心塌地跟着他。

  他回头看看少年跑得吃力,无可奈何,决定带上他。

  “你叫什么名字?”

  “袁召。”

  “你干嘛跟着我?”

  “感觉,你比较可靠。”

  “呵呵……”该说少年老实,还是狡猾呢?夙不禁笑了笑:“我叫夙。”

  “一个字?”

  “嗯。”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少年到是很有礼貌,比他当初跟在君文乙轩身边时,可礼貌多了。夙习惯了单独行动,但是两个人走夜路也不错,碰到敌人背对背一靠,可以避免死角。

  但是他们的运气并不好,轰炸机就在他们头顶上来来回回孜孜不倦。性子一好,就往他们附近扔炮弹,夜里四处亮起了橘红,浓烟滚滚,和风沙混在一起,绝对是独特的调味料。

  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护着少年,当炮弹在身边响起时,他抱住少年,在石坡上滚了很长一段。

  浑身骨头都火辣辣的疼,结果居然还是少年把他扶了起来,撑着他跑了一段,最后两人都累倒在地。

  “你说你是来找人的,我觉得,这种地方不太可能找得到人。”袁召呼哧呼哧喘个不停,口齿却很伶俐。

  夙有点七荤八素的,也搞不清哪里伤了,仰天像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呼吸:“那你呢?”

  “我是和大部队走散了,队长说,万一落队,就往西边走,队长说,他会在西边扎营,等落队的队员赶上。”

  “他那么说,你就信了?”夙觉得少年有点天真,通常战况胶着时,部队都不会等落队的队员,少年的队长这么说,应该只是表面上给与少年一点心里寄慰。

  袁召却笑得爽朗:“咋队长就是脾气暴躁了点,人不错的。他说,他一定会带着我们活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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