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火连天-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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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在哪里?”鸦有点不满,明亮的黑眼睛盯着尹正,没有一点彷徨犹豫。
尹正气的肝火上身,看着鸦清亮纯澈的眼睛,简直没来由地想大打出手:“你知道,你们所效命的那个组织,背后最大的主顾,就是连相柳吗?!”
鸦耐着性子,微微偏过头去:“有点……猜到了。”
“那么,你知道上次女神竞技场的事,全是连相柳一手策划的吗!”
鸦猛地瞪像尹正,仿佛就是一头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犬狼,为了扞卫自己的领域而敌视着对方。
尹正不顾一切,继续揭露道:“MAR GARET是他和总统合作一起开发的,他表面上和司徒空做对,其实一手栽培他的人就是现在的总统!他能爬到今天的地位,是司徒静王提拔他的!”
鸦震惊地瞪大双眼:“你说……相柳和司徒静王……”
“南苑停战协约怎么会破裂的,你知道吗?!就是你效命的那个叫做‘氢分子’的组织从中作梗!那个组织效力的对象,就是连相柳!他们为了进行药剂的功效测试,找活人做人体实验,所以才让南苑战争打到现在!”
尹正的声音很响亮很清晰,让鸦不想听下去也不行。一字一字都像针刺在他心里,他满脸写着抵触的情绪,可是内心却受到剧烈的震荡,似乎快碎了。
“有证据吗?”他尽量保持冷静,犀利地质问尹正。
尹正道:“你还记得我让你查皇未寂的下落吗?我说过,连相柳和这个人打过交道,皇未寂就是幕后协助连相柳的谋士,他所掌管的皇羽门整个都是连相柳的走狗!药剂的研发皇羽门也参了一脚,我去他们的地盘查过,MG在黑市上已经散播开了!而那个皇未寂就是组织的头目之一,我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他害的!”
乌鸦黯然地垂下头去,本来就黑黑的皮肤被阴影一遮,更显得暗淡了,整张脸都像失去了活力似的,如同木偶人一样呆滞。
“我会……去问一下相柳的……”
“你还不死心吗!”
尹正愤怒的咆哮在机舱里回响,震得鸦一愣一愣,黯然地别过脸去:“我想……听相柳亲口说。”
“那条毒蛇会向你坦白才怪!”
“他不会骗我。”
“你被他骗到现在!”
鸦沉沉地埋着头,安静了还一会儿,有气无力地嘀咕说:“不行,不是他亲口说出来的,我没办法接受……”
尹正用力宁眉,失望地松开手,一拳砸在舱壁上,响声震耳。
“哼,你自己亲眼看看吧!”
他丢下乌鸦,气冲冲走出舱门,鸦手肘支撑着松垮下来的身体,保持着半卧的姿势一直呆了很久都没有动过。
【114】
洛基军港码头空荡而狭长,在高科技化的建造下,它的整条海湾堤岸都呈现着现代军事化的严肃和规整。由于2公里外已经开始军事封锁,除了停泊的军舰和运输油轮,码头上只能看到清一色绿的武装车,几乎空无人迹。
莲芝城的军事设施都掌控在连相柳总督手里,他的直升机进入军港如入无人之境,远远的高空中,他已经看见了码头那儿的人影,三辆军|用吉普车中围着一辆白色的跑车,金发的男子以悠然的姿势靠在车门边,那头飘扬在风中的金灿灿的头发十分耀眼醒目。
连相柳等直升机降落,第一个下机,径直朝金发男子大步走去,他的身影威严肃穆,与对方的蓬勃朝气形成鲜明对比。
斜倚着跑车的金发男子就像迎接老朋友似的,笑嘻嘻地昂首挺胸,也向他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带着独特的醉人魅力:“连总督,您想邀请我,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嘛。”
华丽丽的人,开场白也华丽丽的,连相柳对之极为厌恶地皱了下眉头,心里很想冲过去往那招摇过市的脸上揍一拳。
“做了别人的替代品,有必要什么都向那个人学习么?”身为政治家,礼尚往来是习惯,回应对方的寒暄,连相柳也立刻以社交的口吻,佯装客气地说。
司徒宫厚脸皮地笑笑:“我只是想快速让大家接受我,溶入这个圈子而已。”
连相柳暗暗冷笑了一下。
司徒宫单枪匹马,只身站在连相柳手下人的包围中却若无其事,连相柳不得不佩服他的胆识。林安就跟在他身后,只要眨眼的功夫,足够林安掏枪狙杀司徒宫一百次。
当然,在这里直接枪杀司徒宫的话,总统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连相柳立在风中,长长的黑发在脑后轻轻飘逸,透着一份潇洒,硬朗的脸带着不多见的笑容,一双细细长长的银月色眼睛含着比冬日凛冽的风更寒冷冰澈的气息。
“我受了某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所托,想和你谈一下令夫人的事。”
“那个老前辈,是诺亚港都的首富,殷老爷子吧?”
司徒宫直截了当,连相柳也不跟他绕弯子,笑了笑,眼神犀利地盯着对方:“人家毕竟也是官场驰骋了很多年的前辈,你这么不给他面子,把他女儿送进监狱,还想吞了人家的产业,未免太黑心了吧?”
司徒宫不慌不忙地笑道:“连总督,黑心这个词,不是应该用在你自己身上吗?”
连相柳的眼睛眯成了细细的一条缝,目光尤为冷冽:“哦?你还想指教我一下?”
“你跟着静王大人吃香的喝辣的,现在,不是也想翻脸拆桌么?”
司徒宫满面笑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敌意,他装模作样的本事和某某人简直如出一辙。
“你知道我和总统大人什么关系?”连相柳也同样从容不迫地回敬,彼此的微笑间,是沉默的激战,没有硝烟味的战争悄悄激化,无声无息间厮杀得你死我活。
司徒宫接着笑道:“我想我也许知道,不过总统大人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哼,你很喜欢说绕口令吗?”
“专门说给你听的,连总督。”司徒宫背对黄昏夕阳,脸上的笑容不但俏皮,还有些阴森,“你派人捣毁了辉夜城最大的赌|场,又往我户头上汇入了一笔巨款,不就是想栽赃嫁祸,让警方怀疑我涉嫌地下赌|场吗?”
“哼,我怎么会知道你户头上是不是多了笔巨款。”连相柳说话当即,林安躲在他身后,目光变得凌厉肃杀。
司徒宫继续说:“你表面上和静王大人和谋共识,私下又背着静王大人做了多少事呢?你在他面前乖得像条狗,转过身去就是条见人就咬的毒蛇,连一手栽培你的静王大人,都想一口咬死吧?”
司徒宫的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透亮的瞳孔锐利似箭,直逼向连相柳。
连相柳的脸色阴沉了不少,慎密的思绪暗自运转着。
司徒静王是比司徒空更深不可测的老狐狸,他跟着他共事多年,直到今天还是没有摸清这只老狐狸的底细。也许,他的爪子应该藏得更深一些,不过,他不认为司徒静王知道了一切。
可是,如果不是司徒静王指使司徒宫这么做,这个年轻气盛的家伙,又怎么会对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风声中忽然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映红的天边,两架非军|用直升机正高速接近他们,在头顶上空刮起了旋风。
司徒宫微笑着说道:“连总督,你本来今天,是想给我带来一个惊喜吧?不过,那个惊喜似乎出了点意外。没关系,我准备了新的节目,咋门一样能高兴一下。”
轰鸣的螺旋桨声几乎盖过司徒宫得意忘形的声音,他既而又提高了一下嗓音,高昂地说:“有件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情况脱离了连相柳的掌控,但是他并不慌张,虽然司徒宫的援军来了,不过占据了自己地盘的优势,他认为自己依然能稳操胜券。
这份自信,一直持续到他看见直升机上跳下两个人,其中的高个子驾着一个受伤的少年,那少年的目光一下子就往他这边投来。
乌鸦?!
“很惊讶吗?不,你不应该惊讶。”司徒宫笑眯眯地朝尹正和夙走去,到了乌鸦身边,伸手摸了摸鸦的脸,故意刺激连相柳,“你应该知道,他今天会出现在这吧?”
鸦的目光紧逼向连相柳,那种锐利的眼神,让连相柳脸色灰冷阴暗得如同地狱的鬼神。
司徒宫捏住了鸦的下巴,轻描淡写打量,笑了笑:“小子,你知道洛之行为什么会误食MAR GARET吗?那种东西,为什么会放在女神竞技场?因为……”他把头轻轻凑近了鸦,故意面对鸦说,“一开始,连相柳的目标,就是把你当作试验品。”
黑皮肤的少年浑身轻轻振了一下,瞪得大大的眼睛亮过一道冰茫,很快就暗沉晦涩了下去,空空的,呆滞地,依旧不依不饶望着连相柳。
“竞技场地下室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药剂,真正的MAR GARET一开始就放在妖之凰的化妆室里吧?可惜,有人把药剂和司徒空送的香水混淆了,结果不幸成了MG药剂的试验品,成了你的替罪羔羊。”
司徒宫孜孜不倦地慢慢细说,手指轻轻地刮过鸦的脸颊,而后松开了。
他转向连相柳,接着说:“当然了,像你这么好的素质,连总督怎么会轻易罢休。就算他想罢手,他背后的组织也不允许吧?”
连相柳的神色已然肃穆得可怕,刀子似的眸神回避着鸦的目光,而紧盯着司徒宫,就如同准备捕猎的蟒蛇。
“林安!”他私下里轻轻低唤,林安往他身边几不可查地靠了靠。
“你高估了这只乌鸦的实力,你以为把他锁在摩天轮上,然后故意让摩天轮停止营业,引我的人上去,你很有自信乌鸦能杀了他们是吗?”
司徒宫字字如尖刺,扎进鸦的心里。
“真可惜,他杀了洛之行好像已经精疲力竭了,而且,你忘记了是谁在竞技场差点杀了他吗?哦,对了,你以为,林安发现他,都是在你的计划之中吧?你以为,竞技场的屠杀事件,他也有参与吧?嗯……”司徒宫装模作样地寻思了一下,手指间忽然多处一把小刀,贴着鸦的脸颊,而后眯缝着眼,带着悻悻然的期待,看着神色变异的连相柳,“连总督,你一直都以为,乌鸦在女神竞技场的时候就已经发作过了吧?为了确认这件事,你还让你的私人医生给他下了催|情|药。”
司徒宫的小刀搁着鸦的下颚故意抬了抬,与此同时,夙和尹正的背后走出一个人,那个人的嘴脸,连相柳再熟悉不过了。
“裕然……”连相柳下意识地低声念叨,严肃的脸上立刻多了一丝震惊。
走向司徒宫的男子正是他的主治医生,唯裕然,而现在,他却站在司徒宫的身边。
唯裕然远远地看着连相柳,半带笑容道:“其实,对您来说没有区别,是吗,您让我在催情剂里混入MAR GARET,当时就已经想到小妖可能没有服下药吧?宁可错杀,也不能有遗漏,这正是您的作风。可惜,您没有想到,您那时候问我,催情剂到底是留给谁的,我其实想回答,那些催情剂,本来是留给您的,对于先天性心脏病人来说,那种东西只要一点点就能要了您的命!”
众叛亲离,即将来临的风雨让连相柳沉稳的面容渐渐地扭曲了,这么多年以来,他经历过不少风浪,眼前的,并不是最糟糕的状况,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