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末80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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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益性质的演出，阿豹说他玩音乐的目的有两个，一个除了单纯的喜欢外，另一个就是想要帮助别人，比如去街头表演，为山区儿童募捐，为某个患重病的人筹款等等，大奎和财狼他俩跟阿豹志同道合，总是力所能及的为需要帮助的人做些事，他们觉得帮助别人，自己是快乐的。

　　　　“你呢，也喜欢帮助别人，所以才和他们在一起。”林末问。

　　　　“那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梦夏反问。

　　　　两人心神领会，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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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折
　　　　“能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儿吗？”

　　　　林末不解地望着梦夏。

　　　　“你没出现的那晚，我看你不像是会爽约的人。”

　　　　林末表情开始凝重，眼神也变得空洞而茫然，嘴唇被牙齿咬得惨白。

　　　　“如果你不愿意分享，就别勉强。”梦夏善解人意地说。

　　　　“方晓。”

　　　　“方晓怎么了？”梦夏有些紧张，怕方晓出了什么事儿。

　　　　“方晓给我寄来一封信。”

　　　　梦夏没有接话，如果林末愿意，她倒愿意让他自己往下说。

　　　　林末果然接着说，“那封信里有一张存折，存折上有两笔钱，一笔是我给方晓寄回去的，我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二年开始每个月固定给方晓寄钱，她家经济状况很不好，她爸爸又身体多病，每天都要吃很多药，虽然我的工资不多，但我还是把钱省出来寄给她，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方晓把你这两年给她的钱又寄回来了？”

　　　　“可多出来的那一笔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钱她家是拿不出来的。”苦闷覆盖了林末的双眼。

　　　　“你为什么不回去找她？”

　　　　“我……”林末隐忍难言，痛苦不已。

　　　　“因为你害怕失望，因为你害怕看到残酷的事实，因为你还抱有侥幸，抱有方晓会回到你身边的希望，所以你从心里抗拒面对这一切，不愿回去去证实，对吗？”梦夏心直口快，说出了林末的隐忧。

　　　　林末避而不答，自说自话，“我们在一起都七年了，七年了。”

　　　　“七年的时间，我相信你们的爱情已经根深蒂固，我也相信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你们的爱情升华成一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这种亲情也值得我们为之付出所有去珍惜，可你懂得什么叫珍惜吗？”梦夏忍不住厉声呵斥。

　　　　“我怎么不珍惜……”

　　　　“逃避叫珍惜吗？不敢面对叫珍惜吗？抗拒事实叫珍惜吗？要珍惜就要有所作为，珍惜不是无的放矢的等待，你要在乎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马不停蹄、跨省越市地去找她，找她，明白吗？”

　　　　“我……”

　　　　“别我我我的了，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找她，好人我做到底。”看着优柔寡断的林末，梦夏生气地替他作出决定。

　　　　林末的表情更加痛苦。

　　　　“放心，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不和方晓见面。”梦夏考虑周全。

　　　　很久，两人都没再说话了，各自想着事情，仓库里的摇滚乐传出来，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和梦夏他们几个告辞后林末回到宿舍倒头睡了，他已经困到没精力去想事情了，况且那些事情让他心烦，不如不想。

　　　　在沉沉的睡梦中，林末看见了方晓，方晓笑靥如花地向他招手，让他走到她身边，可是一条河冰冷地横亘在他们中间，相望却不能相拥，看着面前的一条河林末觉得脚下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动，他焦急地俯身用手扳着脚往前迈，步步维艰，才挪到河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他沮丧懊恼地锤着自己没用的双腿，眼泪婆娑哭着喊着方晓不要走，等等我，当方晓的身影渐渐隐去的时候，他从睡梦中哭醒了过来，枕头已被眼泪濡湿一片，追忆着梦中的方晓，暗自神伤，一直到高博催他上班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过来，他才会回到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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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
　　　　给客人推销酒水是林末的工作，但今晚，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精神萎靡，对客人的态度也是不温不火，就连离他不远处的激烈争吵声他都漠不关心，然而接下来不由得他不关心，因为此次争吵跟他有关。

　　　　“别跟我废话了，赶快让林末出来见我，我非让你们经理开除他不可。”大动肝火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林末昨晚才接触到的安雅。

　　　　“安小姐，您有什么损失我们尽量补偿，您别生这么大的气，有事都好说。”高博尽力安抚着。

　　　　安雅毫不客气，“高博，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赶紧把林末给我找出来，再推三阻四的我对你也不客气，让你们经理把你一块开了。”

　　　　“安小姐，谢谢您对我的肯定，我还是希望咱别在这闹，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行吗？”高博始终笑脸相陪。

　　　　“你竟然说我闹？高博，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谁在这闹了？谁闹了？是你一直在包庇林末，我看是你闹吧？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叫不叫林末出来？”

　　　　“安小姐，林末今天真没来，他对您造成的损失由我负担，我代表他向您道歉，您有什么火全都冲我发，就别追究他了，安小姐，您高抬一下贵手，谢谢您了。”

　　　　“高博，你跟我耍无赖是吧，好，把你们经理叫来，既然你对林末这么讲义气，那我就让你跟他讲着义气一块滚蛋。”

　　　　“安小姐，您找我？”一个同事把这边发生的情况告诉了林末，林末当即小跑过来。

　　　　“你就是林末？”安雅上下打量，“你不是不出来吗？你不是让高博替你扛事儿吗？怎么，没骨气了？”

　　　　“安小姐，我正上班呢，你要找我有事咱们就真奔主题吧，您时间比我宝贵。”

　　　　“好，爽快，那咱么就说事儿，我问你，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

　　　　“是。”

　　　　“你给我在酒店开的房间？”

　　　　“是，但我没把您怎么着，不敢也没那想法。”

　　　　“不敢我倒相信，没那想法恐怕就立不住脚了吧？我毕竟是一个漂亮有风姿的女人。”

　　　　“方晓，我女朋友，比你漂亮，但不骚，而且有涵养。”

　　　　这一句话把安雅气得怒发冲冠，张着嘴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林末，你活腻了，你竟敢骂我？信不信我……”

　　　　“我相信你可以让我丢掉工作，但我有说话的权利，安小姐，如果您今天是专门来证实我对你有那想法的话，恕不奉陪，我还有工作要忙，如果您对我不满要让经理开除我，我静等辞退通知。”林末转身要走。

　　　　“你站住。”

　　　　“还有事儿吗？安小姐。”

　　　　“我的车是不是你让清洗的？”

　　　　“洗车钱也是我垫付的，你要还给我，我不会拒绝。”

　　　　“谁授权你清洗的？”

　　　　“自作主张替您洗车是我的不对，但像您这么漂亮的小姐是不会开着满是呕吐物、臭气发酵的车到处跑吧？”

　　　　“那也是我的事儿，你有什么权利动我的车？”

　　　　“安小姐，如果您的车有洗坏的地方我们可以替您去跟洗车店的人进行沟通，对您作出赔偿。”高博帮林末说话。

　　　　“赔偿，你们赔偿的起吗？你们有能力赔偿吗？”

　　　　“安小姐，能说说你的损失是多少吗？”

　　　　“我的损失不是钱，是回忆，回忆！”安雅气急败坏。

　　　　围观的人一致惊呆，没听说过有损失回忆的。

　　　　“安小姐，这我们怎么……”高博面露难色。

　　　　“你们知道吗，这车里有多少我和男朋友的回忆，自从男朋友……”安雅强硬的语气慢慢软了下来，“……我的车就一直没洗过，因为里面有他熟悉的气息，我每天都会坐在车里静静地感受着这些气息，这些气息会让我觉得他还在，还在我耳边肉麻地说些俏皮的情话，情话痴缠总能打动我的心，我把我整颗心都交给了他，他怎么可能抛下我一个人走呢，他舍不得我就像我舍不得他一样，我们融进了彼此的身体里，一辈子都无法分割的，所以，我在车里，他就会在车里，我能看到他因为有我而笑得很甜蜜的样子，可是现在，你们却用那冰冷的水把他的气息冲刷得干干净净，将我的回忆全部偷走，你们知道对我造成多大伤害，对我有多残酷吗？你们愿意赔，可你们怎么赔啊？”安雅目光凝滞，旁若无人地陷入了自说自话中，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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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
　　　　“我们是没法赔，但我们也不会无端受人欺负，你的颐指气使我们也不接受，你的回忆对我们来说分文不值，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高博拉拉林末，安雅心里正在痛苦，让他不要再火上加油了，林末不听，继续说，“回忆对每个人来说都弥足珍贵，永生难忘，是刻进我们骨子里血液里的，不会因为其他外界原因而不复存在，如果因为一次洗车让你丢了和他的回忆，只能说明你爱他还不够深，如果像你说的你们已经融进了彼此的身体里，我相信不管在什么地方他的气息你都能感受得到，你们的回忆也会一直都在，回忆的存在是让你想起过去的美好，而不是沉湎其中，痛苦到不能自拔，像你现在这样整日以酒麻醉，甘于堕落，这算什么，糜烂的活着能让你心里觉得踏实？还是你觉得自暴自弃就能证明你的爱比别人深？方晓，是我唯一爱、也会一直爱下去的女孩，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爱她。我本不应该告诉你这些儿，因为这和你没关系，我之所以提她，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爱过，爱得不比你少，每个人的爱情或许不伟大，或许不长久，但都会不朽，我没有资格教你该怎么做，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再这样下去，你就把自己毁了，还有，不用麻烦你找我们经理了，我自觉辞职。”

　　　　“真要辞职啊？你这才第二天上班。”事后高博问林末。

　　　　“与其等着被辞退，不如主动离开。”

　　　　“安雅不一定会找经理的。”

　　　　“就算不找经理，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吧？毕竟我那么过分的说她。

　　　　“说真的，听你数落安雅真过瘾，没想到你这么能说，把一个那么有钱那么跋扈的人说得毫无还嘴之力，要我是安雅，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只能离开，也能减少给你带来的麻烦。”

　　　　“我高博像是怕麻烦的人吗？只是没了工作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林末叹了口气，“还没想好呢。”

　　　　“这样，今晚你先睡在宿舍，明天我托朋友看能不能再帮你找份儿工作？”

　　　　“好兄弟，你的情我领了，我觉得自己的路还是自己走吧，前途艰险叵测，我扛着棺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