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末80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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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林末哥哥给我买了一个‘公主城堡’，林末哥哥，你真的太好了，”乐乐搂住林末的脖子使劲儿亲，把林末的脸都亲红了，看得梦夏和王姐直乐呵。

　　　　“你不能只亲我，也要亲梦夏姐姐，这钱可是她出的啊。”

　　　　乐乐又跑到梦夏怀里，“梦夏姐姐，你真是太大方，对我太好了，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那你就像亲林末哥哥一样亲我呗？”梦夏逗她。

　　　　“我以前总听大人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因为林末哥哥是帅气的男生我才那样亲他的，可你是女生，那样亲你我的感觉不到位啊。”

　　　　“那你想怎么样呢？”

　　　　“梦夏姐姐你把头低一点儿，”梦夏低头后乐乐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梦夏姐姐你知道亲吻额头是什么意思吗？”

　　　　梦夏摇头。

　　　　“亲额头代表喜欢你，疼爱你，也是跟你告白的意思。”

　　　　“你要跟我告什么白呀，你不是刚刚才说同性相斥的吗？”

　　　　乐乐天真一笑，“我是代表林末哥哥亲你的，嘻嘻。”

　　　　梦夏的脸登时羞红起来，无意扫了一眼林末，他脸上的尴尬并不比自己少。

　　　　趁林末和乐乐在客厅嬉戏的机会，张姐把梦夏拉到一边，“他真是你男朋友啊，”张姐往客厅看了一眼，“我觉得他挺不错的，一表人才，善良还可靠。”

　　　　“张姐……”梦夏嗔怪，“你怎么和乐乐一样啊？”

　　　　“你要相信张姐的眼光，张姐看人不会错的，从他的眼神中王姐就能看出，他是一个钟情的人，你们在一起就是绝配，郎才女貌，善良大爱。”

　　　　“张姐，他还不是我男朋友。”

　　　　“还……你用了一个‘还’字，说明什么，说明你对他有感情啊，哦，我明白了，”张姐顿悟，“少女的娇羞，对不对？”

　　　　“张姐，你别说了。”梦夏都已经不好意思了。

　　　　“不说了，不说了。”张姐脸上浮现心领神会的笑容。

　　　　“对了梦夏，你认识的有没有语文课的家教，乐乐前期几乎没有收到什么教育，我想给她找一个语文家教在放学后好好辅导辅导她。”

　　　　“喏，梦夏斜了一眼林末，这不就是现成的。”

　　　　“你说林末？”王姐带着疑问。

　　　　“他可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辅导乐乐不是什么问题，再说，他现在还是一家小说出版社的文字编辑。”

　　　　张姐的疑问顿时消失，“他有时间辅导乐乐吗？”

　　　　“这需要沟通，不过我能替他答应你。”

　　　　“他会同意吗？”

　　　　梦夏很有深意地笑笑，“会，明天我们就一块过来，他教语文，我教吉他。”

　　　　从张姐家出来，两脸上因乐乐而起的尴尬并未完全消除，但他们却故意显出很轻松的样子，梦夏把她答应张姐的事儿给林末说了一下，林末一脸责怪，“你为什么又替我做决定？”

　　　　“因为我怕你犹豫啊，你一定能够合理分配时间，不是吗？”

　　　　“时间倒是能分配过来……”

　　　　“所以你从心底地也愿意给乐乐当家教，不是吗？”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也在啊，这样我们不就能天天见面了吗？”梦夏说完话才意识到这话说得有些太直白，太不矜持了，赶紧把头别过去，不看林末了。

　　　　林末似乎也觉察出话中深意，脸上的尴尬再次浮起，表情僵硬地盯着前方的路，不敢斜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梦夏像往常一样唱歌，林末像往常一样上班，他们只在晚上才因乐乐交汇在张姐家，日子如流水，感情渐升腾，在张姐的这段日子，他们的感情似乎又进入到另一个层次。

　　　　某天晚上，在张姐家，林末把答应给梦夏写的歌交给她。

　　　　“你还真准时。”

　　　　“我胡编乱造，能用得上才好。”

　　　　“‘嘿，八零，八零’，你的歌名挺有意思的，”梦夏性味盎然地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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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
　　　　嘿，八零，八零

　　　　八零年代的朋友，你们过得怎么样？

　　　　生存的压力，生活的重担，你们还坚持得住吗？

　　　　八零年代的我们，上有老来下有小，买房购车女人才肯为你生育下一代，吃苦受罪挣钱养家全靠两肩扛，大磨小难干脆一个来个痛快。

　　　　嘿，八零，八零八零年代的朋友，你们在社会中扮演什么角色？

　　　　打工的，开店的，或者做生意当老板的，你们觉得辛苦吧？

　　　　八零零年代的我们有朝一日一定是社会的栋梁，家庭的支柱，眼前虽然有很多苦，但那都不算什么，再多的不如意，统统都会过去。

　　　　嘿，八零，八零八零年代的朋友，到了年龄还没结婚，心里是不是很着急？

　　　　女孩女孩，别再挑来选去，剩女的代价它也挺残酷，找个对你好的男人赶紧嫁了吧。

　　　　嘿，八零，八零八零年代的朋友，有了孩子，你觉得这是幸福吗？

　　　　为了孩子起早贪黑不能有埋怨，一罐奶粉算它三百多，一包尿不湿它能顶几天，半夜的哭声让你不胜其烦，唉，给儿子当孙子我们就得忍着。

　　　　嘿，八零，八零八零年代的朋友，情感的寄托我们依靠谁，任凭时代怎么变迁，我们总能掀起一波一波怀旧的浪潮，不是我们习惯向后看，是前进太艰难。

　　　　嘿，八零，八零八零年代的朋友，社会的动荡，科技的进步，高楼的崛起，节奏、步伐、信息量不得不让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挤个公交没有力气是不行的，只盼望什么时候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属于自己的小轿车，现在的社会已然把我们练成精钢不坏之身。

　　　　嘿，八零，八零八零年代的朋友，我们仍在努力，我们会不断努力。

　　　　看完梦夏的表情有些不满，“什么叫买房购车女人才肯为你生育下一代啊，你知道你这是明显诋毁我们女性吗？”

　　　　林末慌张解释，“我就说我写不了，你还偏让我写。”

　　　　“让你写也不能带着诋毁情绪啊？”

　　　　“我哪有带诋毁情绪，我写的只是普遍现象，又不是针对某一个人。”

　　　　“别急啊，我又不是真怪你，其实你说得也对，这就是个现实的社会，这样的情况太普遍了，不过，”梦夏面色郑重，“我举手发誓，我绝不是这大多数中的一员。”

　　　　“别这么严肃，我相信你。”

　　　　梦夏眉舒目展，“你写的歌稍加修改就能用。”

　　　　“真的？”林末的目光绽放光彩。

　　　　“过几天我和阿豹他们修改排练好后我唱给你听。”

　　　　“那有没有劳务费啊？”

　　　　梦夏眼珠一转，“还真有。”

　　　　“是什么？”

　　　　“保密。”

　　　　教完乐乐，林末和梦夏从王姐姐出来，街上已经霓虹闪烁，林末的轮廓被灯光映得英岸挺拔，梦夏在他旁边也楚楚动人，越发漂亮。

　　　　“那咱们就说定了，过几天……”梦夏只顾认真说话，没有看路，前方有一辆电动车疾驰而来，梦夏发现已经来不及躲闪，林末出手如闪电，腿快步一迈，胳膊迅猛一伸，电动车呼啸而过的时候梦夏已然被林末紧紧地抱在怀里，场景如此相似，就像当初他抱房东家孙子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揽在他怀里的人是梦夏。

　　　　林末深情地望着梦夏，眼里丰沛的感情淌露无遗，林末一点一点儿痛苦起来，口吻疼惜中带着责怪，“方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对我不辞而别，你为什么要令我这么伤心欲绝，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幸福的。”

　　　　往事如画，一幅一幅往回翻。

　　　　林末抱着方晓坐在校园的草地上，风景如画，画如人，他们这样的俊男靓女是校园最诗情画意的风景，林末抚着方晓的头发，言辞深情而甜蜜，“方晓，我们会一直这样安静而美好吗？”

　　　　方晓玩味地说，“安静可以，不知道美好可不可以？”

　　　　林末嗔怒，“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要我们一直美好的在一起。”

　　　　方晓抬手刮林末的鼻子，“那就一言为定，我们一起幸福。”

　　　　林末有些儿忧患，“方晓，我怕，怕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

　　　　方晓捏着林末的鼻子晃了晃，“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抱着梦夏，林末喃喃自语，泪水夺眶，滴在梦夏的鼻翼。

　　　　梦夏没有用冰冷的事实唤醒林末，也只是动之以情地看着林末，看着这个用情至深的大男孩，心疼他，可怜他，这一刻她多么多么希望自己是方晓，她又恨为什么自己不是方晓，不是那个让林末魂牵梦萦的女孩，可是她愿意，愿意在此刻把自己变身为方晓，以方晓的名义紧紧地抱住林末。

　　　　“林末，你不是傻瓜，你是我今生唯一爱的人，”梦夏的口吻缠绵悱恻，“都是我的错，我答应你我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你了，就像我们当初说好的，我们要一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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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眠
　　　　“方晓，”梦夏的话触到了林末的柔软，他感动得泪腺崩溃，将梦夏紧紧地拥入怀里，紧紧的，勒得梦夏都有些儿喘不动气，他在梦夏的耳畔用坚定得无法再坚定的口吻说，“我们不离不弃，一定要一辈子幸福。”梦夏困难地点头回应林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是静止的。

　　　　当林末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难以自控，赶紧松开梦夏，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梦夏，我……”

　　　　没等林末说完，梦夏就说，“林末，我不介意。”

　　　　林末定定地看着梦夏，“梦夏，刚才……”

　　　　梦夏再次打断他，“我愿意做方晓的替身，如果可以的话。”

　　　　林末嘴角抽动，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梦夏继续补充，“如果有一天方晓回来，我主动退出，如果……如果方晓没有回来，我甘愿做配角，替她照顾你，我并不是伟大，我只知道什么叫做‘珍惜’。”

　　　　……

　　　　……

　　　　“如果有一天方晓回来，我主动退出，如果……如果方晓没有回来，我甘愿做配角，替她照顾你，我并不是伟大，我只知道什么叫做‘珍惜’。”

　　　　林末躺在床上，这句话，这个场景重新浮现在他眼前，惹得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方晓，那个他曾经乃至一生最挚爱的女孩，她在哪儿，她为什么会不辞而别，说过的山盟海誓的话为什么只是昙花一现；梦夏，这个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女孩，突然却说愿意成为方晓的替身照顾自己，她的伟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