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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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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象流水,不经意间从我们的指尖滑了过去。我也还是经常跟陈疯子一起疯疯颠颠,慢慢地我发现陈疯子越来越依赖我。

7
新的工作,让我觉得应该庆祝一下自己。在夜幕降临后,我穿过孩儿巷,向湖畔的变异酒吧走去。可惜我去得太早,酒吧里除了几个服务生外,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酒吧的墙上是一些纹身和头发怪异的装饰画,在昏暗的灯光下,就象是一些附在墙上的鬼魂,阴冷而怪诞。音乐就象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般,仿佛是一群人在做垂死的挣扎;又象是一群关在十八层地狱里的魔鬼发出的尖叫。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酒,想着自己渺茫的前程。没想到一晃就六年了,如果六年前,我知道自己注定漂泊,我宁可老死乡野也不会出来流浪。小时候,无数次想,自己三十岁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是孤身一人,漂泊异乡。那时,老是想,三十岁我是大人了,我可自作主张的做许许多多事情。我可以去看宏伟的天安门、蔚蓝的大海、秀丽的西湖。我低着头,看着边上玻璃盘里清水中浸泡的红蜡烛,轻轻地冷笑了一下,哼,人要是不长大该多好啊!或许保持童真,就是留住快乐的最好办法。

  酒吧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客人,腆着肚子的男人,雪白的衬衫,纹丝不乱的头发,洋溢着功成名就的春风得意。女人们的唇化得鲜艳欲滴,摆胯的姿势夸张而招摇。几个男人喝着酒,笑得一脸*,女人则大哥长大哥短的装委屈、嗲声嗲气的撒娇。由于时间尚早,酒吧里的人并不多,因此一些固定的演艺人员一般会在这个时候进场。随意的跟客人表演些常规性的曲子,营造一下氛围;只有到了夜生活高潮时,她们才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博取客人的开心。

  罗克和咪咪绕过谈笑的人们,说我现在气色好多了,是不是另有新欢。我举着酒说,我可是到这儿来找乐的。

  也不错啊!罗克做了一个鬼脸说,祝你好运,最好今天能碰见一个狐狸精迷住你。他快活的转身,一脸坏笑的站在舞池边吹着《马车夫之歌》。我喝着酒,哼着歌儿,心情变得无比的愉快。

  过了一会,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过去,拍拍罗克的肩让他去喝酒。罗克重重的将萨克斯放在舞台的角落里,当的一声,动作有些粗暴。走路的姿势风风火火,手臂摆动的幅度也非常大,跟酒吧的氛围极不协调。他们坐在我前面不远处的桌旁喝酒,罗克没有说话,那个男人边笑边做手势,罗克好象是被激怒了,两个人开始小声的争吵、互相指责。隐隐的听见罗克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个男人吗?那个男人也不甘示弱,一拳击在桌上,酒瓶震倒下去,在桌上转了转,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就在男人低头的瞬间,罗克抓起桌上的另一个酒瓶狠劲的砸在他头上,砰的一声,玻璃碎片象雨花般的在他的脑后飞溅。短暂的一愣,噌的站了起来,只见鲜血从头发里奔涌而出,他抓住罗克迎面一拳,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喝酒的人们看着这边,有人惊愕、有人习以为常。几个服务生慌乱的叫酒保,我连忙跑过去想把他们拉开。那个男人气极败坏的叫道,他妈的,不出钱就想复婚,没门。还没等我拉开他们,照场子的酒保过来,推开我说,滚开、傻B。

  酒保很快制止了他们,并把他们撵了出去。这时咪咪站在舞台的一侧,脸色苍白,眼里充满了愤怒、委屈、担忧。我急急的跑出去,只见那个男人扭着罗克的手要去医院。罗克让我拦辆出租车跟他一起送那个王八蛋去医院。上车的时候,我看见咪咪站在酒吧的门口,我想罗克肯定看见了,只见他的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嘭的一声牢牢的关好车门,但他还是不自觉的向窗外看了一眼。

  医生把他的头发剪了一大片,然后缝了两针,注射了破伤风的预防药,开了一些消炎药,说是一个星期后就可以拆线了。他对医生的行为极其不满,大叫大嚷道,这样就完事了,你知不知道我流了多少血,你怎么不跟我开了一些补品?医生觉得没有必要,但看他象个疯子似的在骨科室大叫大嚷,然后征询的看着我们。罗克嫌恶的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给他开两盒补血药。

  他轻蔑的盯着医生说,两盒补血药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小孩呀!他眼睛的余光,在观察罗克的表情。

  你想怎么样?罗克愤怒的看着他。

  他胜券在握笑着,我不想怎么样;紧接着又变成了一副怪腔怪调的样子说,我要做全面检查,说不定被打成脑震荡了或者是内出血了。我在心里想,把你个王八蛋打成白痴才好。

  医生也生气了,他开完补药说,要吵你们去外面吵。

  罗克付了钱,拿出药,扔给他说,下次再让老子碰见你,一定把你剁成肉酱。

  哈哈哈,他得意的笑道,他妈的,你等着吧,我会让警察去找你的。想这样容易就了事,撒抛尿照照你自己,要不然谁给我出误工费、营养费啊!他挑衅的看着罗克。

  罗克拉着我冲出医院,嘴里还在不停的骂,他妈的,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混蛋。回去的路上,罗克仍是火光冲天,我原本想以后再问他那个问题的,可忍了忍,没忍住还是问了,你真的会复婚吗?他沉默了半响告诉我,这只是他前妻的想法。

  我说,那你还爱她吗?他没有回答,脸色有些黯淡。走到家门口的小巷时,他房间里的灯光把整个窗子照得雪白雪白的。虽然很晚了,但我还是没有什么睡意,我真担心她们会吵起来。过了很久,我很困,但罗克那边还是静悄悄的,接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8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好象是中秋节后,许多人在湖滨路赏月。我再次去变异时,没有见到罗克,只有咪咪这个谜一样的女人过来跟我搭话。我很随意的问她,怎么没有见到罗克那个家伙?

  她诧异的扫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吗,他已经不在这儿工作了。她看见我愣头愣脑的,确定我是真的不知道罗克的去向才说,自从发生那事以后,她们俩就必须有一个人离开变异,否则老板就让她们同时滚蛋。罗克认为他离开比较好一点,以免那个混蛋再来找麻烦,就这样罗克去富丽堂皇搞演艺。

  她坐在我对面喝着酒,大大咧咧,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那天后来,罗克都跟你说什么了?她说完脸上浮着一层笑,仿佛象一个旁观者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问题,一边敲着桌面一边看着我

  我知道她很在乎罗克,但那天他真的什么也没说,我摇了摇头说,你不要不相信。

  我信。她一脸真诚的说,你跟酒吧里的其他男人不一样,你是个好人。

  听了这话,我信以为真,但接下来的对话让我明白,她根本就不相信罗克那天什么也没说。她先是跟我讲了一些笑话,然后无比感叹的说,自己和罗克迟早都要分手的。我说,怎么会呢?罗克那么爱你。

  怎么不会呢?她摇着杯子,眼睛里弥漫着看穿世事的样子说,男人都一个德性。

  我不满的分辨道,罗克不是你想的这样,他不是一个花心的家伙。

  是吗?她伤透了心似的说,那他还不是要复婚的。

  不会的。我斩钉截铁说,那样罗克会觉得对不起你的。

  她的手微微一颤,神经质的抓了一下我的指尖,又闪电般的松开,恢复到固有的慵懒状态,但她的声音还是克制不住的激动,真的吗?他真的这么说的吗?

  我有点难堪,知道自己中了她的套,看着她殷切盼望的眼神,我慌乱的点点头。

  她没有看我,自顾自的喝着酒说,你是骗我的,对吧?我知道你是骗我的。

  我将酒含在嘴里,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缓缓的咽下,稳住自己的表情说,你看我是象在骗你吗?没想到你真是让人伤心,你居然连我都不信。

  她赌咒发誓的告诉我,我是罗克最好的朋友,她当然相信我啦。

  可能是罗克不在的缘故,我不太习惯和咪咪单独聊天,那天走的很早。临走时,咪咪跟我说,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听我一句话,你不适合来这种地方,以后最好不要再来。她诚恳的语调流露出善意与担心,眼睛却在观察我的变化,希望我对她的劝告有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只是喜欢酒吧里这种落寞的气氛。我笑笑说,你是第一个给我告诫的人,我会记住的。 。 想看书来

9
很久以前,大约是初中毕业时,我们一群少年鬼哭狼嚎的唱着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家”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现在真正到了想成家的年龄,才知道这种归宿给人的折磨。我觉得歌里说的,“相同的年龄,不同的心情”,这句话真是太对了。就象我总是把家和归宿、婚姻联在一起;而陈疯子却说我老土,她总是把婚姻与好玩等同起来,至于归宿她说那是扯谈。我试图说服她,婚姻和家是用来过日子的,是挚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相守,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陈疯子说,只有书呆子才会这样说。她说在一起是因为快乐,没有快乐就没有必要在一起,否则就是不人道的。我承认她说得有道理,我们俩总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很多时候她还是很注重我的意见,比如她想改变一下发型,她就会问我,是长发好还是短发好。

  我说,当然是短发啦,不仅精神还有活力,留那么长头发搞得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似的。

  妈的,你居然敢说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杏眼圆睁的说,你自己说吧,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饶了我吧,陈疯子,我下次不敢了。我一边跑一边装可怜。

  她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叫,你给我站住,你还想有下次。我停下来,她用包砸着我的头说,快说我是美女。我听话的叫道,陈疯子是美女,她在大街上十分满意的昂首阔步,那气概就象是要做世界宣言似的。

  不过第二天,再见到她时,她就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短发。

  我知道这时候应该夸她两句,让她美得上天,可我偏偏不,非要打击她一下。我的眼光从她脸上横扫而过,一脸鄙视的说,真是浅薄,你不知道只有适合才是最好的。

  她跳了起来说,狗屁,不好啊!是你自己没有欣赏眼光好不好?

  我忍住笑,一脸正经的说,你看看这整的叫啥呀,整个儿就一鸡窝,拿着个破碗就成了要饭的。我摸出个钢币塞到她手里说,先拿着,以免过会开不了张。

  她狠命的一拳打在我背上说,你说短发好,剪了你又说不好。

  我说,短发是好啊,是你没剪好,是这种短发不适合你。我故意跟她拉开一点距离说,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她拼命的叫道,猪头,我跟你没完。

  我说,没完好啊,我们去领证。

  她抓住我胳膊一个劲的摇,真的不好啊,真的不好啊,真的不好啊!

  我说,让我再看看,我刚才没看仔细。

  她扬着头说,怎么样,不错吧。

  我说,嗯,好象还行,就是这衣服有点不配。

  什么叫好象呀,我这可花了五百块钱呢?她傲气十足的说,这可是发型设计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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