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铁-第3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的时候,库克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不想让提维走一条跟自己一样的道路,满手沾满了人的鲜血和生命。或许直到最后一刻,也无法得到自我心灵上救赎。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就是如此的现实,就是不可思议的弱肉强食!想要自己不受欺负,不被人压迫,那就必须让自己变强,变得比别人更强!
“提维,你还记得狼人队长说过什么吗?”看着提维那将近十年过去了,却清澈依旧的眼神,库克塞低声的问道。
“他说过好多句话呢,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句啊?”提维挠了挠脑袋。
“呵呵……”库克塞笑了,说道:“他说过,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就会带着暗铁的队员退出佣兵界,去泰国买下一个沙滩,然后安静的居住在那里,再也不惹这世上的纷争。到时候,咱俩也跟着他一起,去那里安静的居住吧。”
“师父,你……厌倦战争了?”提维奇怪的问道。
“战争,只会给人带来痛苦。”库克塞低声说道:“以后,我们过一过平常人的日子吧。”
“好。”提维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我听师父的。师父说去哪,我就去哪。”
库克塞笑了,他拍了拍提维的脑袋,然后举起步枪,慢慢的从掩体的后面探了出去,观察了一下前方阵地上的情况。他现前方阵地上已经开始混乱了。
卡洛斯已经被狙杀,“擒贼先擒王”,现在对面的那一千多人的部队已经是群龙无,面对狙击手的强大震慑,他们再一次的开始了溃败。这是一个进攻的良机。库克塞对着步话机对全员下令道:“呈双翼队形,向前方敌人阵地开始进攻。但时刻保持火力掩护,不排除对手还有潜伏狙击手的可能!”
提维跟在库克塞的后面,一边谨慎的观测着对面阵地的情况,一边迅的朝敌方的阵地前进。提维看到前方阵地上的敌军阵形都已经开始溃散了,不由说道:“师父,敌人开始想撤退了,我们一口气冲上去吧!”
“敌人众多,是我们人数的四五倍,一定要谨慎……”库克塞话没说完,忽然闷哼了一声,脸色骤变,猛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但是大量的鲜血还是顺着手指缝涌了出来!
“师父!”事情忽然突变,提维真是惊呆了!但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敌人还有狙击手!他立刻拖着库克塞躲进了一棵巨大的棕榈树后,急忙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绷带和止血粉。可是当它拿开库克塞的手要准备包扎他颈部伤口的时候,忽然间愣住了,一动不动,接着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滚落了下来。
库克塞的颈部左侧已经被子弹完全贯穿了,静脉开放性断裂,暗红色的血液好像安静的河水一样正在往外慢慢的涌出。提维双手沾满了血液,带着眼泪一时间完全愣在了那里,他真的惊呆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是……是……”库克塞已经放弃了挣扎,他颈部静脉涌出来的血液已经往气管里倒灌,每次呼吸都呛出一口血来。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救了。他艰难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指着打进棕榈树上的一颗螺旋形花纹子弹的弹头,艰难的说道:“是影子狙击……辛尼亚……”
“师父!师父!”提维抱住了库克塞流的满身是血的身躯,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提维在这个时候真的感觉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提维……我,我不行了……”库克塞斜躺在树干上,被提维紧紧的抱着,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安详的表情,附在提维的耳边说道:“我要……走了,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的……”
提维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想说什么,可是他现库克塞的眼睛已经闭上,头稍稍的歪向一旁,停住了呼吸。
“不!不!天啊!!”提维的手无力的从库克塞的脸上滑落了下去,猛的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瞬间传遍了整片棕榈丛林。
第四百九十八章 群狼的代价
太阳从正午的位置开始慢慢下滑,直到下滑到了地平线上,形成了一轮又红又圆的夕阳。在夕阳的照射下,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那样的安详和静谧。但在远处的人们都可以远眺到,在加勒比海上的某一个地点,正在往天空上飘起一团团破坏这安静和平气氛的硝烟。
安利斯岛,东北部。一场冲锋与反冲锋的战役在还未散去的硝烟中刚刚结束。岛上的整个天空被硝烟和枪火熏的一片灰蒙蒙的,好像一团乌云压在了这个加勒比海的小岛上。这场战役,通过军事卫星和网络传输到了世界上的每个角落,至少有五亿人同时观看了这段比任何战争电影都要真实和惨烈的视频。切切实实不加修改的血肉纷飞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得了的,除了那些一直想在这场战争中总结出来一些步兵作战经验的军事专家以为,大部分的普通观众,尤其是女性观众,在终于受不了那种血腥场面,心里承受到了极点之后,一脸默然和无奈的关上了屏幕。她们心里都喜欢“真男人”,但当看到真正的那种“真男人”的时候,这些知性的或是白领的都市女性却无法能够承受那种真正的强悍的冲击,无法包容那种“真男人”带来的极度膨胀的战意和肆无忌惮的杀戮!当她们看到那些那些真正男人的不加任何美好修饰的残酷战斗时,这些天天哀叹世间没有真男人的女人们却紧张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仿佛有一只手狠狠的扼住了他们的喉咙,让她们在极度的视觉和心理冲击下慢慢窒息!
这些都市里的女人们终于明白,她们那么的渴望“真男人”的出现,只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当“真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这些天天抱怨男人软弱的女人们却连继续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这是安列斯岛上爆的第一次全局战役,这些男人们的战斗和强悍出了她们的想象。这些女人们关闭屏幕,内心不安的沉吟了良久,终于又打开了电视,去看也有很多男人的“花儿朵朵”和“快乐男声”去了。
欧阳莫的衣服已经被炮弹和子弹撕扯的破破烂烂,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防弹机甲上面也陷进去了好几个弹孔,接近到了报废的边缘。欧阳莫的脸上混合着油彩和硝烟,弄得整个面孔都是黑乎乎的。他扛着一把从敌人手里抢过来的m16自动步枪,缓缓的从自己的部队前面走过。夕阳的下的风混合着海气吹来,扑在皮肤上带着丝丝的凉意。
欧阳莫的脸上是黑乎乎的,但他的双眼却是明亮的。那双眸子里燃烧着永不屈服的战斗火焰,好像压抑的火山一般安静的翻腾着。用这双能够融化冰山的眼睛,他的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慢慢的扫过。
此次战役,持续了八个小时,在安列斯岛上来了一次彻底的来回穿插纵横作战,几股部队一直从岛的北部打到南部,然后又从东部打到西部,战斗的火焰布满了这个九十平方公里小岛上的每一寸土地,几乎每一块地方都有喷溅的鲜血和逝去的灵魂。整个岛屿就好像被十几个大汉轮番糟蹋过的处子一般,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像是那个镶嵌在加勒比海中的绿色宝石了,已经变成了一处笼罩着无处亡灵的人间地狱。
在这场战役中,沈浪从加西亚共和国所购买来的兵力遭到了绝对的重创,四名直接领队负责的连长阵亡,五个建立起来的防御工事被彻底摧毁,还有过一半的兵力被歼灭。沈浪此刻手中的兵力,已经不足五千人。
而“群狼”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千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了六百多人站在这里,其中还有一百多的伤兵。六个纵队的队长损失了两名,第二纵队的队长列维诺,第六纵队的队长库克塞,在战斗中阵亡。
并且这两名队长都是被一颗带有螺旋形花纹的狙击子弹所射杀。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虽然战斗的地点不同,却都死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欧阳莫缓步走到了双眼通红的提维面前,轻声问道:“你师父在临死之前,有什么遗言没有?”
两行眼泪又从提维已经哭肿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慢慢的举起了库克塞平时使用的那支巴雷特“重型狙击之王”。
欧阳莫一愣。然后慢慢伸出了手,接过了那支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在这支步枪的枪膛上,仿佛还残留着库克塞未消的温度。
“报仇……”眼泪止不住的顺着提维的脸颊流了下来,他低下了头,颤抖着嘴唇喃喃的说道:“狼人队长……请你为我的师父……报仇!”
看到提维悲伤到极点的表情,其他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想再看到这个少年伤心的眼泪。欧阳莫紧紧的握着那杆狙击步枪,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骨筋白。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张开了嘴唇,说出来的话语如同钢铁一般冷硬,掷地有声。
“我不管他是谁,我誓。我一定要用这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轰爆他的脑袋!”
……
沈浪看着剩余了一半的残破兵力,虽然不怒也不笑,但眼神中明显带着极端愤怒的神情。他尽量的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对方兵力损伤如何?”
“「群狼」部队也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兵力,目前也只剩下五百人左右。”一个负责部队指挥的连长说道。
“对方用五百,换我们五千。诸位,你说我们是赔了。还是赚了?”沈浪冷哼了一声,眼睛从在场的各个部队指挥官的面前扫了一遍。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每个人都没有说话,但那些部队指挥官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面色很不好看。但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碰到“群狼”这种强悍到真的像一群疯狼一样的对手,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些小国家的政府军,在世界一流佣兵团队的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太脆弱了。
“被狼人那小子带着佣兵差点把我的老底都给端了,幸亏基地最后的防御比较坚固……没想到竟然连卡洛斯都阵亡了,唉,损失了我的一名得力干将!”沈浪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那库克塞呢,就这样放他回去了?”
“库克塞,已经被我猎杀。”一道让人感觉毫无生气的声音传来,一个影子,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好像一个幽灵一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家忽然被这个好像行收走肉一般,没有任何生气的家伙给吓了一跳。沈浪看到他出现,眼神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芒,忙说道:“辛尼亚,你已经干掉了库克塞?”
“是的。除了他,敌人第二纵队的队长列维诺,也已经被猎杀。”辛尼亚在回答的过程中,整个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好像是在听别人说话一样。
“好!”沈浪点了点头头,说道:“狼人那家伙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他也损失了一半的兵力。可是如果他用剩下的那一半兵力更我们死磕到底的话,就算我们最后能够消灭他,我们自己也会大伤元气!恐怕到最后兵力就会所剩无几了,那个时候,任何一个小国的政府都敢来欺负我们了。”
“所以,我决定,”沈浪看着辛尼亚,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让你负责猎杀狼人!只要他死了,我们的祸患也就解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