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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病·十八岁·我们 by:轻萤流转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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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领神会,很夸张的点头表示赞同。何止啊,吸烟还可以保持青春永驻呢! 

 

  真的假的啊?赵燕语一脸的不可思议,而彼氏也满脸困惑。安筱楠的表情却始终淡淡的,她大概差不多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抽烟的多少和死的早晚成反比,你看到哪个死人的年龄变化过?所以说,抽多了的话,当然青春永驻啰。 

 

  安筱楠看了我一眼,然后再次劝彼氏少抽。她似乎有些生气,这一点明显得连赵燕语都看出来了,她原本已经被我的话逗乐了,现在却不得不强压笑脸,表情严肃的说,景煜,你这张嘴怎么这么贫啊!死啊死的,多不吉利。然后赶忙拉着安筱楠的手赔笑。 

 

没关系,彼氏这时候掐灭烟头,阳光灿烂的笑起来,连他这点伎俩都对付不了的话,我以后就没的混了!想当年,他的贫嘴还是我调教出来的呢。 

 

后来,在漆黑的放映厅里,赵燕语突然问我,你和小楠的那个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嗯。以前一个高中的。 

 

早说呢!她用手肘轻轻戳了我一下,诶,告诉我,他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他——我突然惊觉,硬生生的把话留在了肚子里,他只是我高三历史班的同学,高一高二不同班的。你啊你啊,还没嫁就先想别人,我可要嫉妒了哦。 

 

谁要嫁你啊!也不自己照照镜子!赵燕语在黑暗中扭过头,那娇嗔的模样让我知道她并没有生气,说不定心里还很有些得意。这些东西原本我是不会知道的,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彼氏告诉我的话。 

 

许多年以前,在那个废弃的音乐教室里,彼氏和季景煜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他向他吹嘘追求女生的技巧,内容之多,就差开个专题讲座了。 

 

  彼氏说,乖徒儿,让师父好好训练你吧,什么时候成了少女杀手可别忘了为师的一份功劳啊! 

 

  那个时候,季景煜有点不屑一顾的笑了。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和彼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早就改变我的生活,使我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变成了现在的季景煜。我现在的一切,或许都是因他而来的。 

 

4 

 

我叫季景煜,今年二十一岁,是H大法学院的四年生。我有一个叫赵燕语的女朋友,她和我同年,在外语学院。我有很多的朋友,社团里的,班级里的,学生会里的,低年级的,高年级的,甚至是社会上的。他们无一不是因为我的开朗和伶俐的口齿而接近我,和他们在一起时,时间总是很快的溜走,快得不容我思考流逝的意义。 

 

季景煜其实是进入大学以后才变成这样的。其变化之大,大到过去熟识他的同学都不敢相信。 

 

所以,当庄逍逸看到,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和我打招呼时,对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似乎也很难接受。其实和我打招呼的人当中,男的自然没什么话说,那些和我关系一般的女孩居然也亲切可爱得异常,不禁让人怀疑她们是不是集体食物中毒,我想着今天中午的菜色,一阵毛骨悚然。 

 

后才我才想到,她们八成是到了大四,思癔成狂,看到一个不错的,就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我这个关系户特地搭讪来了。却没想到在大四这拨人中,凡是相样些的,早已名草有主,何况庄逍逸这样的呢。 

 

现在是十月底,庄逍逸穿着米色休闲服,由于身边没有女生守着,路过文学院和外语学院的时候,回头率一路狂飙。不愧是搞设计的,八成是把美学钻研得差不多了,才敢这么出来现。我安慰自己说,今儿就当绿叶当个彻底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那天,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想来H大看看,和我告个别什么的,因为他已经决定休学一年,到外国看看了。 

 

  作为一方之主,我自然不能推卸招待客人的责任,只好自掏腰包请他吃饭。 

 

  老四!今天小炒有什么啊!我老远就看见捧着托盘的老四,清请瘦瘦的他总是带着令人舒心的微笑。 

 

  焦盐排条!红烧蹄膀!其余忽略不计!他隔着十几张桌子朝我喊,怎么!请客啊!有没有我的份啊! 

 

  我笑着朝他挥挥手,他就带着一脸夸张的哀怨离开了。 

 

  你朋友好多啊。庄逍逸轻轻感叹着。 

 

  哪儿的话,和你一比还不是小巫见大巫啊!我边说边站起来,你先坐着,我去买。 

 

和他们在一起——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响起。 

 

  ——真的开心吗? 

 

  不知道是太迟钝还是太镇静,也可能我根本还没有听清他说的话,我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朝小炒的窗口走去。 

 

  很久很久以前,在化学教室里,季景煜激烈的对庄逍逸说。 

 

  你以为你有很多朋友就了不起吗!你以为这样你就不孤独了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吗!我是没有朋友,可是我看不惯你们的那种虚伪做作!不就是一起吃吃饭、吹吹牛嘛,这样就是朋友了吗!你们真的懂什么叫朋友吗! 

 

听了他的话,庄逍逸怔怔的站在那里,手里的试管和刷子还在滴水。然后,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各自回了家,这件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提起。 

 

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今天算是领教到了。我在排队的时候很有感触的想。 

 

当年豪言壮语的季景煜又怎么会想到,多年以后,同样的情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同样的对话,同样的两个人,只是位置已经完全不同了。 

 

季景煜不是说自己看不惯虚伪做作的吗?季景煜不是说那样的人并不是朋友吗? 

 

那么,他自己又如何呢,他自己就是真诚的了吗?他就有真正的朋友了吗? 

 

我突然感到无边的孤独向自己涌来,我很想瑟缩起身体,靠在某人肩头,无声无息的流一滴泪。 

 

彼氏……彼氏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呢? 

 

他是我的朋友吗?应该算是吧……除了朋友,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词语了。 

 

许多年以前,庄逍逸曾经把季景煜骂做“变态”,他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和你妈一样,都不正常! 

 

而当季景煜感觉自己和彼氏走得太近了的时候,他也的确因为害怕而逃开了。 

 

不过,现在应该都已经过去了吧,我有我的赵燕语,他有他的安筱楠。这样就没有问题了,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平静的一路走下去了。 

 

某一天的夜里,彼氏问季景煜,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他的视线是自然而坦荡的,让人感到安心。 

 

  ……能。季景煜这么回答。 

 

 

 

庄逍逸带给我一个包裹,叫我等他离开了再拆。后来,我把东西扔在角落里,几乎就要遗忘了。 

 

直到彼氏来寝室串门发现了,我才拆开。里面是一幅画,还有一封厚厚的信。 

 

“景煜,对不起。” 

 

信以这样的话开始,庄逍逸说他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我,想要向我道歉,却始终找不到机会。现在他就要走了,如果不能把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他一辈子都会感到不安的。 

 

他说,你一定觉得很委屈,我以前这么对你,你一定很恨我。我本来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申心已经死了。但是,再看到你的时候,我很惊讶,我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我试着提起以前的事情,你却讳莫如深。我便知道,那个时候你受到的伤害一定很深,所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变成这样,我和申心都是要负责任的,我们对不起你。 

 

然后,他开始了叙述,那是一段深埋在心底的记忆。 

 

初二的那段日子,无论是对季景煜,还是申心来说都是令人无法忘却的。那一段时间里,申心认识了林梓晗,而季景煜则和庄逍逸相处得空前融洽。后来,林梓晗的实习期结束,带着对申心的复杂情感离开了学校。 

 

那一天,申心推开四班的大门,她看见本来应该在做值日的两个人,正窝在一起看画册。他们凑得很近,季景煜的神情专注而快乐,这是申心所陌生的表情。 

 

然后,她听见庄逍逸的声音,诶!你的头发戳到我的脸啦!说着,自己先笑了。 

 

季景煜这才往旁边让了让,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申心故意用鞋跟敲了敲地,他们这才发现她已经来了。 

 

后来,申心找到了庄逍逸。她很直截了当的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这个问题把他问懵了。在庄逍逸看来,申心这样的女孩是有目共睹的可望不可及,他也会偷偷的在远处看她,晚上也会偷偷的想她,但当申心真的近在眼前时,他的脑中只有一片混乱。 

 

申心说,她可以做他的女朋友,但是,她讨厌一脚踏几条船的人。 

 

庄逍逸答应她和几个对他有意思的女孩断交。 

 

申心却说,这样还不够。她说,还有一个季景煜。 

 

庄逍逸有些犹豫。他说,季景煜是他朋友,被人骂见色忘义就不好了。 

 

  朋友?申心很不屑的笑着,那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季景煜可不!人家可是偷偷的喜欢着你。 

 

  庄逍逸当场就傻了,你说他是……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妈是疯子,被医院的车拉着走的。他有病,正常!这叫遗传!申心看了他一眼说,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怎么的?那么维护他,难不成你也喜欢他? 

 

  庄逍逸说,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害怕了。没有来由的,莫名其妙的害怕。所以才不假思索的就把申心的话信以为真。 

 

  庄逍逸疏远了季景煜,可怜的季景煜对于这一切的缘由一点都不知道。真正导致他们关系的破裂,是在那节体育课上。那天中午,庄逍逸和申心腻在一起,身上沾了她的味道。 

 

  他在跑道上不慎摔倒,季景煜被指派送他去医务室。走到半路,季景煜突然发现了他身上的味道——申心的味道。他停下脚步,说,你衣服上的味道…… 

 

说着便凑过头去准备仔细分辨清楚。那一刻庄逍逸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只知道季景煜朝自己凑过来,他害怕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用尽全身力气的把他推开,季景煜被他推出去很远,最后跌倒在外圈的跑道上。 

 

  庄逍逸说,我是个外强中干的人,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所以,我才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季景煜被吓坏了,从小到大他从未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过。他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庄逍逸。庄逍逸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大声的开口骂他,他的声音颤抖,语无伦次。 

 

他说,你有病,你变态啊! 

 

他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和你妈一样,都不正常! 

 

他说,季景煜,你真恶心! 

 

  然后他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只留下季景煜一个人坐在漆黑的煤渣上。 

 

后来,庄逍逸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他曾经想向季景煜道歉,但他却没有找到机会。季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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