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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残忍玫瑰香 + 番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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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凄惨地笑了,什么“基于您与这两人的特殊关系”,不相信我吗?怕我会心软吗?认为我会护短吗? 




捏紧拳头,他傲然地挺着背脊,排开众人,当先走去。 







刑房内灯光昏黄,气息惨淡。 




东旨雪抽着烟,神情渺茫。灯光在他脸上勒出的线条阴冷而僵硬,微微收拢的眉缝,锐利的眼神更让他平添几分无情之色。 




“有人背叛秋风组,现已被我们制服。经长老们商议,需要旨雪大哥你来一趟。” 




谈炎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模模糊糊,不尽其详。若说处置背叛者,夤一人便以足够,又何必要叫上自己这个脱离秋风组的人?为什么又要经过长老商议这样大费周章的过程?背叛秋风组的究竟是谁? 




十几年前的自己也有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吧。那时候夤还只有三岁。那次真把自己伤透了,如果不是天晴,也许现在自己还沉没在痛苦深渊中。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背叛这个词?为什么沧会背叛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明明这么爱我,却还要彻底地背弃我? 




沧,很想你,你知道吗…… 







门轻轻推开,夤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木然的样子连旨雪都有些吃惊。曾几何时,自己暴暴躁躁,魄力十足的儿子也有了如此不堪重负,身心俱疲的一天? 




“到底怎么了?”旨雪轻轻问。 




夤颓然倒在坐椅上,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神直楞。 




“爸,你爱妈妈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东旨雪一怔。 




“……爱吧……” 




“爱吗?可做为儿子的我总觉得妈妈不快乐,甚至在逝世的时候也总是郁郁寡欢,连一天高兴的回忆我都不曾有过。她总是抱着我,说他的一生只有我这么个让她牵挂的人,虽然她也牵挂爸爸你,却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你,这是为什么?” 




“你妈妈,她这么说?”东旨雪面容惨淡,五官笼罩着难以述清的苦。 




“妈妈还说,她身平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酱鸭,可每次爸你做的时候她总是装出十分高兴的样子。她说她知道,其实你不是在做给她吃,而是无形中在为另一个人在做这道菜。她说她永远也及不上那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虽然那个人背叛了你,但你心里却始终为他保留着最大的位置。” 




旨雪无言地抽烟,烟幕一层层地遮盖他的脸,可他的心幕却正被夤一层层地撩开。 




原来她一直都没有解开过这个死结,原来夤也一直都知道……赤裸裸呢!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自己…… 




“妈妈说她一生中最恨一个人,他不但抢了她的丈夫还深深地把丈夫伤害。但妈妈说她又不敢恨他,她怕天理难容自己,因为他仇恨的是与自己面貌一模一样,朝夕相处,同卵双生的亲哥哥!” 




“她再没告诉你那个人是谁?”旨雪冷酷的声音无波动地传来,夤猜不透自己的父亲究竟在想什么。 




“妈没说,我也猜不到。树大招风,毕竟秋风组的树敌太多。但我现在只想问爸你一句,你真的爱母亲吗?或者你爱的是母亲口中的那个人?” 




“你母亲说得一点也不错,”旨雪掐灭了忽明忽暗的烟火,平稳地说,“我此生是辜负了她。我从没真正爱过她,我只是把她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我娶她也是因为一个闹剧。而我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那个人却狠狠地背叛了我。夤,你知道被相信的人背叛的感觉吗?比凌迟分尸,千刀万剐更痛!那个时候,深受打击的我开始纵容自己,天天被纸醉金迷的世界混淆,直到遇上了天晴。他拯救了我,从心到骨地拯救了我。如果你问我最爱的是谁,我的答案只有天晴一个人!” 




夤笑了笑,轻声道:“如果天晴叔叔听见了,想必会乐上天。” 




“他懂的。”旨雪的声音出奇地温柔。 




东方夤扭头看着父亲,爱情的光泽完全包围着他,一点都看不出那曾经被深刻伤害过的痕迹。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让人忘却一切。 




“爸,你是怎么处置背叛者的?我说的是那个你爱的人。” 




“怎么处置?杀鸡儆猴,杀一儆百。这个世界爱并不是全部,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和秋风组比起来,我愿意牺牲我的感情。毕竟有时候,那种东西只是个包袱而已。” 




真是无情的人。 




夤十分明白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样的人。就算有多少情感纠葛,但对待起对自己不利的人从不手下容情。所以对于任何审判,长老们总能如此地信任父亲。 




自己也能做到这般冷血吗? 







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响。终于,裁决的一刻到来了。 




首先进入刑房的是曹晓,接着,看押着真斗,若望水两人的谈炎焱也跟着鱼贯而入,各组长老也尾随跟进,不算狭小的刑房拥挤窒闷起来。 




夤强忍着扭头看的冲动,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旨雪看着儿子怪异的样子,疑惑地看向身后。 




他们?是他们?原来是他们?! 




难怪长老们不能让夤单独处理,难怪夤刚才问了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难怪夤这么地痛苦。 




原来是他们! 




“曹晓,怎么回事?”旨雪看着神情麻木不仁的真斗和若望水,厉声问道。 




“今天帝国遭袭击,主谋是他们。这个人叫东城真斗,是日本东隐组的组长,这个人叫若望水,是东隐的副组长。这两人加入秋风组,为的就是消灭我们,包括上次的机场被条子埋伏的事件,策划者也是他们。” 




“东隐组……东城?”旨雪皱眉喃喃,忽然起身走到真斗面前,用力掐紧他脖子扳起他的脸,喝道:“东城隆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真斗目光凛然。 




东旨雪脸色刹变,目眦欲裂,竟是满脸怒焰腾腾!他扣紧真斗,指节直至发白。 




众人都是吃惊万分。平时冷冰冰的东旨雪怎么会这么冲动?他和真斗似乎早已相识,他们是什么关系? 




真斗额头青筋暴露,气息短促,看似就要气绝。 




东旨雪忽然松了手,狠狠地把真斗推上电椅,双手撑在椅柄上,身体前倾,紧逼真斗冷笑:“要死也不让你这么便宜!东城隆的儿子吗?哈哈!竟大着胆子玩到秋风组头上来了,活得真不耐烦了!” 




真斗剧烈咳嗽,深吸了几口气终于缓过气来,他嘲讽地看着旨雪:“原来你竟还记得父亲,呵呵,像你这么个恶劣的人,记得父亲的名字简直是辱没了他!” 




“你可真敢说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可不知道你的忍耐力是否也能和他并驾齐驱?”旨雪微笑着,却比冰还冷,他看似温柔的手指捏着导线一圈圈地缠上了真斗,又轻轻按下电钮。 




“呜!”真斗身体震动,脸色发白,喉咙里猛一声短促的闷吼。他指尖不停乱颤,牙关紧咬,丝丝血液已从嘴角泌了出来。昏暗的刑房内,大家几乎能看见导线上的星星电光,白光越窜越快,越闪越亮!真斗额头上汗如雨下,顺着鬓角流进颈窝,双眼无神,头渐渐垂下,晕了过去。 




真斗觉得全身都已软了,瘫了,麻了,黑暗中他找不到那双炫亮得夺目的眼眸,夤不在看他,夤没在看他…… 




忽然全身冰冷,头脑逐渐清醒了过来,剧麻一波波地折磨着他,身上湿答答地淌着含着冰屑的水,刺骨的寒冷几乎把他冻死! 




旨雪残酷地笑着捏起了真斗的脸颊,迫他直视自己,微笑道:“看来你的确倔强得很。不过要知道你越是强,我就越是兴奋!既然你那么能忍,我也不会客气。你们日本有种刑罚是把钉子一根根地钉进手指里,知道吗?你父亲就是这么一点点死在我手里的。现在,也让你尝尝这是何等美妙滋味。呵呵,就从右手开始吧。夤的右手臂因你而断,现在就算把你的五指全钉住也只不过是赔了我儿子的半条手臂而已!” 




听了东旨雪的话后,真斗毫无反应,他无畏地看着旨雪,竟顺从地把手掌放平在椅柄上,淡然道:“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心甘情愿地把这只手给夤罢了。” 




他说完向低头不语,坐在对面的夤望去。他看不见夤的表情,但就算看见了又能如何,夤是再不会看自己一眼的了…… 




东旨雪双目通红,灿烂地笑着,抓起一根七寸钉,钉尖对准真斗中指远节指骨,一手抓住榔头猛敲下去! 




“咯!”真斗喉间冲出声不成调的嘶吼,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他把后颅狠狠向墙上撞去!他听得见刚才榔头砸下去时骨头的折裂声,原来人的身体是这么的脆弱,夤……你也这么痛吗? 




“哈哈!才一个手指你就受不了了?再哪一个呢?小指怎么样?” 




东旨雪抓起三根钉子便往真斗的小指砸! 




“你疯了……你是个疯子!”汗已经浸透了真斗的发,双眼已经没了焦距,他勉强保持着清醒,虚弱地骂道。 




“疯?我没疯!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是东城隆的儿子!他是什么人,凭什么跟我斗?!他凭什么指使若沧背叛我?他凭什么把若沧抢走?他有什么资格左右我东旨雪的人?!” 




真斗拼尽所有力气吼道:“你的人?沧叔叔有他自己的人生,他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深爱着沧叔叔的父亲也无法掌握住他的人生。就是你!你的独裁让所有人的都不幸福!失去了沧叔叔的你幸福过吗?你难道没有过遗憾吗?你不幸福,得不到沧叔叔的父亲也不幸福,得不到真爱的沧叔叔也不幸福,寄于爸爸一切重托的我不幸福,为沧叔叔报仇的若望水不幸福,被所有一切蒙蔽的夤更不幸福。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说话,这么贬低我父亲?!” 




东旨雪身体狂震,握着榔头的手指不断抖动,他看着真斗汗湿却无比坚毅的脸,忽然狂笑:“我,我错吗?为了爱的人拼命争取的我错了吗?!” 




“我刚刚在门口听你对夤说,‘这个世界爱并不是全部,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和秋风组比起来,我愿意牺牲我的感情。毕竟有时候,那种东西只是个包袱而已。’没错,我很同意你的话。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又会只顾你自己一个人高兴而伤害这么多人?!” 




“好!你嘴真硬,看你还硬到什么时候!”东旨雪老羞成怒,举起榔头便往真斗额头砸去。 




“住手!” 




就在榔头触及真斗头发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东旨雪的手腕。 




“一切和真斗无关。所有的错都在我,我是若沧的儿子,你要找茬就找我吧!” 




若望水? 




“沧的儿子……”旨雪手中的榔头砰然落地,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楞楞地看着身后和心中那个梦寐以求的男孩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沧的儿子……”旨雪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双手颤颤地捧上了若望水的脸,目中竟隐隐含着喜悦的波光。 




“别用你冷血的手碰我!”若望水厌恶地撇开头,看着旨雪冷笑,“说起来我应该叫你声舅父,可是,我还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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