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人生19-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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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自己的长辈变老,对孩子而言其实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父母是如此珍爱自己的时候,看见他们变老变衰弱,心里会很痛苦,会很怕有一天他们离开自己身边。
过去看见父亲消瘦,水芙儿就一直有这样的忐忑不安,所以她并不是没有偷偷流泪过,她多想要自己的父亲可以一直在身边,她不想要看见自己的父亲变老变衰弱,在她的印象中,最好一直都是那一个可以轻易举起自己在半空飞的英雄。
丹文笙看着自己的孩子,说不出话来,他真的从来没有如此脆弱过,或许是因为坚强了太久太久的时间,其实早已经到了极限。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她想知道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让父亲失态。
丹文笙犹豫了,但是水芙儿带着泪却又坚持无比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或许他应该要对她说出事实,因为如果真的事情到了他们不愿见的那一刻,他的孩子必须找到继续生存下去的方法。
「你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还没有发生,但是我要你千千万万记住一件事情。」
因为丹文笙说得无比认真,水芙儿在他的眼里看见事态的严重,她了解父亲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肯定是要牢牢记在脑中说什么都不可以忘记的。
「如果有一天,敌军兵临城下,但是我不在你们的身边,你千万要懂得怎么让自己跟弟弟妹妹活下去。敌军是亚伦提特带领的军队时,你只要静静的在皇宫里等待,坚持到最后一刻,看见亚伦提特亲自到达的那时,要求他、告诉他你愿意投降将翔龙归属于他,但是必须放过你、弟弟妹妹,还有翔龙的所有子民跟士兵,保证绝对不会再反抗。」
水芙儿想要开口问为什么?她不懂亚伦提特为什么有可能会兵临城下,也不懂为什么不要反抗,但是父亲眼中的认真,她知道绝对不是开玩笑,明白父亲的话还没有结束,所以她将疑问压抑在心里,继续听父亲说明。
「如果是飞齐的军队,我没有绝对的信心去预料霍克会做什么,这要靠你随机应变,但是那个人也不是一个会欺负女孩子的人,我只怕他会当场杀了你弟弟。所以如果是霍克,在知道他来的那一刻,用最快的速度送你弟弟离开。」霍克会饶过非继承人的女孩,但是肯定不会放过继承人,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在女儿的面前。他不在乎水芙儿她们会不会因此恨他,他只需要让敌人了解到他的残忍和绝情。
「最后,如果是泰勒迦纳的人,你不需要让士兵坚守这座城市,在泰勒迦纳破了边境的那一刻,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居民撤离,要他们逃离任何兽人可能前进的路线,你跟弟弟妹妹他们,带着皇宫值钱的物品跟几个忠诚的侍卫,可以跑多远就跑多远。」
他不想再要求自己的孩子有复国或是坚持下去这一类的目标,他相信历任的翔龙君主都会有一样的决定,因为在这个位置上,活得太累太累,如果他们爱惜自己的子孙,就不该让他们的一生如此的压抑和艰辛,带着足够的财富,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反而才是一种幸福。
水芙儿是个聪明的女孩,很快她就明白了父亲说这些话的意义。
她不晓得在远方的妹妹此刻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她意识到父亲言词底下的意义时,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不断的从眼眶里落下,她没有像碧莲娜那样用力的忍住,她只是抿着唇让泪珠不停地滑落脸颊。
丹文笙伸手抚着她的脸庞,热烫的泪水从她冰冷的脸颊滑到他同样冰冷的手。
没有阻止女儿哭泣,没有变动过姿势,他就这样静静的捧着她的脸,就像过往等待她长大成人一样,等待她泪水停息的那一刻。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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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在这几年里,我总是不停的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像这一次到月都,我以为会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决定要好好的布置一下以前修住的房间,或者是将整个将军府好好整顿,恢复过往的辉煌,就算当年的人已经不在,但那也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
偏偏修以前的房间是布置好了,将军府也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府里的花园刚种下的植物有的还来不及开花,我又要开始准备行李离开。
「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好好的停留在一个地方住上一阵子?」
好像从光明学院毕业之后,我们就没有好好在一个地方停留过,在奇斯的时间算起来也没有特别长久。
我东西收到一半就很干脆的赖在床上,原本我在这个房间的窗口外种了不少花花草草,从坐在床上的位置就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但是现在这些花花草草才刚在长大,别说是花了,连苞都没有。
里昂帮我把剩下的东西放到空间里,因为有空间装备的关系,收拾行李变得很简单,一下子整个房间就清洁溜溜,可是我没有因此感觉到高兴,有时候搬家收拾东西累归累,但是却真的有种移动的感觉,会留恋,但是也会有新的期望;如果东西收得太快,会发现情绪好像没有什么发泄的地方,空洞的感觉,比留恋不舍还要糟糕。
「战争结束后。」
里昂拉着我从床上起来,我非常想继续赖下去,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已经开始习惯月都,这个城市最方便的地方就在于……到处都有稀奇古怪的商店跟美丽的街景可观赏,生活在这个地方会不自觉的放慢步调,也难怪那些贵族会越来越懒散,越来越奢华,习惯养成。
「战争结束后?天晓得那会是什么时候……我们离开后,那个雅各怎么办?」
我没忘记伦特的前国王,不晓得为什么,修一直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处置,让他一直待在地牢中,给他需要的生活物资,还提供他想要的书籍给他看,一点都不像是在处置一个死刑犯。
「陛下没有说,我想这已经算是他的私事,他大概不会想要有人参与其中。」
「你的意思是修有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况下,自己杀雅各?」
「应该不是,在你心中,陛下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天底下心思最难猜的人,他肯定排在前面几名,尤其活越久,他越接近像是霍克还是龙笑、龙慧那一种阶级的妖怪。」诡异的是他这样的改变反而给予他更多的魅力。
人心果然都是犯贱的,越不能接触的东西,要想要去摸,要是哪一天修变得整天笑呵呵的,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大的吸引力。
「兰,那是我们的陛下。」
里昂对于我对修的态度老是不够尊敬这一点没有办法。
「我尽量了,要是哪一天你家旁边那一个流鼻涕的小鬼突然变成一国之王,你有办法尊敬他吗?」
……
「很可惜,我不是你家旁边那一个流鼻涕的小鬼。」
修的声音出现在窗口,然后,我看见他从窗子的右侧进入我的眼瞳,隔着一扇窗,他看着我,然后把我刚刚的形容词全部都听了进去。
我吓了一跳,不过没有因此感到恐惧或是害怕,我只是瞪着里昂。「你知道他来了?」
「听见脚步声,不过不确定。」
我相信里昂没有说谎,因为修为了避免有人因为自己的脚步声还是什么特点认出他造成危险,因此常常会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有时候同样的事情他甚至不会做第二次。
不过……
「下次你可以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跟我说。」
里昂笑了起来,点头跟我说好。
「你不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不能在别人的背后议论吗?」
对于修的发言,我给他一个白眼。
「这样人生会少很多乐趣,况且你没资格说我,你养了一堆狗仔观察别人的私事,还好意思说我不该在别人的背后议论?」
「狗仔?」
紫色的眼睛难得出现疑惑,我嘿嘿笑了起来,才不打算为他解答。
「我可以猜得到你指的是飞藏他们,但为什么这样说,那并不好听。」
「那是一种形容,而且很恰当,观察别人的隐私这种行为本身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名字好不好听会比这个重要吗?」
这个时代没有叫做隐私权的东西,所以如果称呼飞藏他们为狗仔,他们大概会觉得被污辱。我喜欢飞藏,也知道那是他们的工作,但是说一句最实在的话,有谁会觉得一天到晚被人监视隐私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没有人会喜欢飞藏他们正在做的事,一些刊物的狗仔队好歹娱乐了普罗大众,但是飞藏的手下可只有娱乐了修一个人,我不觉得会有多少人喜欢他们。
修的个性不会跟我辩驳这个,所以他没有继续跟我讨论下去。
「你来做什么?」
我不认为他是专门来听小道消息的人,会来这里,肯定有他的原因。
「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你现在的房间是我以前的房间,所以你认为我来做什么?」
讲得很简单,但是我才不相信他,修做一件事情,通常都不会只有一项意义而已。
「不只如此是吧?你要是这么简单容易懂,你就不是修?亚伦提特了。」
修没有否认,他将自己倚靠在窗边,视线看着那些还来不及绽放花朵的花花草草。
「我是来看看过往,这样或许我会更清楚该怎么去处置雅各,或许我的父亲可以从这之中给我答案。」
我恍然大悟,原来修没有对雅各做出任何处置,并不是因为他想要自己私底下执行,而是他想知道如果是他父亲会怎么做。
雅各是害死他父亲的人,是他父亲效忠过的君王,是他父亲的兄弟,也是他父亲曾经照顾的人。
如果是修他自己,以他的个性,绝对立刻处死不会有任何一分犹豫,可是修希望知道他父亲会怎么看,有时候死去的人才是真正有资格下决定的那一个,因为修他们只记得雅各给予他们的仇恨跟痛苦,但他父亲,泰尔、萧恩的父亲,这些死去的人还记得雅各给予他们的其他回忆跟情感。
「那么有答案了了吗?」
修微微笑着,不是很悲伤,但也不是快乐的那一种。
「我只有我自己的答案,我只有泰尔他们的答案,杀了眼不见为净。」
「洛桑大人也是这么觉得?」里昂突然开口,他平常不会在这样的时机里开口,因为他比我还要尊重修的身分,跟一个陛下聊这种事情,在身分上其实是逾矩的。
「就是因为洛桑伯伯不这么觉得,我才会让雅各活到现在。」
洛桑对雅各的态度,让他警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