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之伤by秋至水[父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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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心一意准备高考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女人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说：“我是你妈妈。”
我不客气地嘲笑着她：“不好意思，我的脑海里没有妈妈这个概念。”她的脸上呈现出复杂的神情，低下头开始不断地抽泣，良久才抬起头，“修，你要听妈妈解释。”
我什么也没说，等着她的下文。“你的爸爸是个变态！”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却很不舒服冷冷地瞪着她，“请你不要乱说话。”“真的！”怨恨的神情从她的脸上浮现，“自从你出生之后，他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许我看你，甚至不让我喂你吃奶，有一次我趁他没注意喂你吃奶被他发现了，他还为此打了我，你知道他那时对我说什么吗？”她笑了，森冷可怕的笑，“他说：‘恶心的女人，不许碰我的修！’我说：‘我只是给我的儿子吃奶。’他却说：‘修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他。’他向我提出离婚，还为了在离婚官司中赢得你的抚养权叫一个男人来强暴了我拍下我被强暴的照片说我有婚外恋……”
她的脸因为恨而扭曲显得异常的丑陋，让我心惊，是否我的面目也是如此的可憎。“那你现在回来又想干什么……”
她看向我，脸色平缓了许多，我有些不解，她也应该恨我的，不是吗？她说：“一开始我也恨你，后来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先生又生了一个儿子，看着他一点一滴地长大，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你……想想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还那么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承受失去妈妈的痛苦被这样一个变态的男人困在身边，一想到把你留给这么一个变态的人我就觉得可怕无法停止对你的担心。”
“不用你担心，我和爸过得很好，你可以走了。”即使知道父亲变态，我也不允许别人来说他。她急急得拉住我说：“我现在的丈夫是美国x医学院的院长，这次他来中国是要招一批优秀的中国学生去他们学校，我看了你的成绩和志愿意向，知道你想读医科……”我看着她，而她知道我有了动摇，“你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就算你很我也应该为自己的将来好好考虑……我不会逼你什么，我也没资格……只是希望你能够心平气和地考虑清楚……”她苦笑着，看上去有些无奈，留了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给我，说等我想明白了给她一个答复。
没有告诉父亲关于她的事情，我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去美国，或许和父亲离开一段时间，能够让自己彻彻底底打开所有的心结也能够想明白一些事情……打了电话给那个女人，我始终无法叫她“妈”，听到我的答复她在电话里重重地舒了口气，甚至期待着更多的与我见面，我以迎考为由拒绝了她，那电话里传来的低声的抽泣却让我想起了父亲的眼泪……其实，我并不恨这个女人，因为没有感情；我恨父亲，因为曾经的父亲是我的偶像我的神而我却亵渎了我的神……
瞒着父亲填了志愿，而高考结束没多久我就收到了一张来自美国的录取通知单。也没有想到父亲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刚从外面回来的我却看见父亲一脸苍老地坐在大厅里，紧紧地握住拳头，眼睛很湿润，“这是怎么一回事？！”指着录取通知单带着质问，他对我的脸色很难看，那种即使我再怎么暴力地对待他都不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脸色。不知为何，我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我想去美国读书……”“你想逃开我……”他惨白着脸，眼睛只是一片死寂。“不是的……”我试图解释，“只是一个很难的机会，你知道我一直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而且，我也想单独一个人在外面锻炼锻炼……”这只是一半的原因，我更想能够理清和这个血缘上是我父亲的男人的关系。“是吗？”他的声音没了起伏，冰冷地凝在了空气中，“你不再要我了……我始终还是失去了你……”他怔怔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很长，像是要永远地将我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以后再也看不见了我一样，然后暗淡地离开了我的视线，那略微弯曲的背影看上去好冷……好想上前去拥抱着温暖他，最终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可一想起他离去的眼神，我始终无法安下心，犹豫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去找他。敲着他紧紧关闭的房门，里面的死寂让我心慌，止不住用力踹开大门。当门打开的一瞬间，我以为我死了，我也希望我死了，可是我还活着，活着看见我的父亲冰冷地躺在血泊里。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他的面前，抱起那渐渐冰冷的尸体，胸膛里的心像被挖走了一样，就连眼睛也是，只能看到红色的一片……
“不管多少次轮回转世，我都不会忘记你，永生永世你都要和我在一起……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能属于我……”一下子像想起了什么，那断断续续的片断，我突然大笑，哈哈哈，前世许下的诺言磊印在了灵魂里，而我这个许诺的人却彻彻底底地把它遗忘，对不起对不起……磊……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求求你等等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忘记，请你不要走的那么快，我马上就来！感觉不到痛楚的身体只有鲜红色慢慢地渗出，视野却渐渐地明亮起来，磊……我的磊转身对我微笑……太好了，我知道的，你一定会等我的，磊……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握住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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