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不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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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他笑容里愣了愣,稍一恍惚,就见他快要跑出自己视线范围。他颇为愉悦的朗声笑了起来,催马紧跟其上,将两人间距离不断缩短。
于体质上来说,薛历川长年习武,身体各处的力量用之不竭,持久力上不输皇帝,但他毕竟在宫中行走为多,不比皇帝三不五时在骑术上的钻研,个中技巧难免逊皇帝一筹,因此他俩人比拼了半天功夫,结果也只是不相上下的忽前忽后。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官道上突然出现左右两条分岔口,皇帝和薛历川勒紧缰绳停了下来,一时面面相觑。
“到南城……走哪边?”
“属下,也不清楚。”
皇帝抬头询问似的朝四周看了下,但也没得到回应,想来青龙也不清楚。之前因为有别人在前面开路,他们倒是没怎么想到路线问题,如今看来,唯有等后面人追上,再跟着他们了。
“圣上。”
马儿打着响鼻无所事事的原地踏步,趁着有空闲,薛历川想起路上的事,便开口想向皇帝汇报。
“赛完马便走,咱们不掺和这事。”皇帝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只要没牵扯到他们身上,那便与他们无关,出门找找乐子就行了,至于麻烦事,谁家的就留给谁自己解决,如果真相精彩的话,最多水落石出时,他们凑一边看个热闹。
薛历川点了点头。他其实也并非对这事好奇,只是怕出了什么意外会误伤皇帝,不过既然皇帝不愿费神深究,他们意并非在招亲,赛后即走,又有青龙在暗中戒备,自己更加小心便是,想来不至出事,
没过多久,身后响起马蹄声,皇帝和薛历川回头望去,就见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老面孔武郁,另外一个便是那起先驯服烈马的白衣少年。
他二人原本互不服输的较量着,抬眼却见到早有两人停在了这里,心下惊惶的同时又不禁疑惑。
“薛兄?巫兄?”
离的近了,武郁认出皇帝他们,之前本来得了他们保证已经放下心来,这时见他们抢了先,还是不自觉有了危机意识。他情绪变化全由心情决定,老老实实的反映在脸上,也不遮掩。
薛历川冲他点头示了意,手下一抖缰绳便准备继续上路:“烦请带个路。”
“……”武郁现在是真的信了他们并无招亲之意,绷着的脸被忍俊不禁的笑意冲散了开,他忍笑挥了挥手:“这边来。”
那白衣少年倒是老实不客气的哈哈笑出声来:“你们还真是有趣,既然没那个意思,那干吗来参加比赛,万一赢了,岂不是误了人家傅大小姐终身幸福!”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没本事赢我们?”
他们说着话,手上却不停,四人扬鞭催马往左边道上疾驰。白衣少年听了皇帝挑衅的话,当下往虚空中甩了一鞭,两腿狠拍马腹,箭似的往前窜出大段距离,顺风还能听到他轻喝:“谁输谁赢,咱们走着瞧。”
武郁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在后面紧追不放。皇帝和薛历川则是不管其他,只专注在对方身上。
到了南城,从城门进去见到街上情形,才明白为何傅福生并不要求众人从南城绕回比赛场地。大街上来来往往纵马奔驰的络绎不绝,周围随处可见带刀配剑的江湖人,这在当口,牵一发动全身,谁都不会想惹上麻烦。
仍然是跟在武郁后面进了街角的‘独一家’绣坊,原本打算买了刺绣就回,但皇帝身上并未带银两,薛历川要代付时,被他摇摇手拒绝了,正好他们也没要招亲的意思,去了这一步,说不定还能为后面省些麻烦。
再原路返回时,比来时就容易多了,还没过一个时辰,比赛场地就已近在眼前。
薛历川稍微落后,武郁在皇帝左侧,那白衣少年在皇帝右侧,三人马头并进,争不出前后,眼看着终点在即,皇帝腿下使力,身下马儿突又发狠,‘腾’的往前窜出一段距离,胜利者已是非他莫属。
薛历川已经渐渐放慢速度,正为皇帝的胜利甘心赞叹,却听人群中传来惊呼,抬头就见皇帝不知为何从马上摔了下来,白衣少年拉着缰绳在原地打了个圈,另一边武郁因此赶到了最前头,率先回到了场地。
28担忧
“圣上。”
皇帝落马,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石子咯在身上钻心的疼,与地面磨蹭勾划出的伤口也火辣辣的痛着,他闭上眼撑过一阵晕眩,刚要站起身时,就被他家侍卫长从身侧扶住,耳朵里传来他压低了嗓音的声音,转头看过去,就见他眼睛里,是同语调透露出的全然相同的担心与焦虑。
皇帝原本忍痛控制着不让面部肌肉抽搐,这会倒是毫不在意的呲牙咧嘴,嘴里‘嘶嘶’的吸着气边呻、吟着:“好疼。”
薛历川摸了他脉象并无异常,见他手腕及脖颈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只是寻常淤青和划伤,便安下大半心来,只是皇帝仍是皱眉呼痛,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抿着唇,将手上动作放的更为轻柔,在皇帝背上小心推揉。
“现在先回客栈吧,属下好为您上药。”
皇帝点点头,已经玩的尽兴了,虽说最后关头出了些意外,换来见到薛历川这副紧张模样也是值得。
“巫兄,你没事吧?”
武郁赢了比赛,从马上下来时未等傅福生上前迎接,先跑到了皇帝他们面前。
“退后。”
薛历川声音冷硬,阻止了武郁要上前来的动作,对方眨着眼,满脸疑惑不解。
其实他面上关切倒不似作假,只是那时皇帝身边只有他和那白衣少年两人,没确定这事与谁有关之前,薛历川就不能对他放下戒备。
薛历川将皇帝扶起来,正打算离开时,一旁的白衣少年也从马上跳了下来,他捏着手中马鞭,有些心虚的开口:“你怪他做什么。是我用飞针射入马腿,那马儿受了刺激这才将人甩落,与他无关。”
听他亲口承认,薛历川也不犹豫,拔了配剑反手将剑尖直指对方喉咙。
那少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吓的脸色苍白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再说错话惹怒他,只急的大叫:“我只是不想他赢,并没打算害他。”
“历川,我没事。”
虽然还想再让薛历川多紧张自己一会,但是太过了就不好玩了。皇帝低声宽慰,在他扶持着自己肩膀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将手中长剑收回。
“小武,这里是怎么回事?巫兄,你伤的重吗?”这边骚动早就引起场外注意,说着话的功夫,秦逐洛和武沉袖也匆匆赶了过来,一个神色复杂的盯着薛历川,另一个则是关切的询问皇帝伤势。
“不碍事。”确实只是些皮、肉伤,除了一开始痛楚强烈,此时皇帝已经感觉不到异样,他将薛历川的手拉下握在手中安抚性的捏了捏才放开,自己站直身,拍了拍身上灰尘,抹去手背上血迹,神色轻松的笑了笑。
武郁满脸气愤的指着那少年说:“是这个小人,偷袭了巫兄。”
少年脖子前没了威胁,立刻又傲气起来,听了武郁的话,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骂道:“白痴,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少年猛的住口。他恼怒之余忘记捏起嗓音,与少年人不搭的娇媚声音冲口而出,等察觉时慌张的捂住唇,抬头见已经引起面前几人注意,眼神古怪的望着他,当下也不再顾忌,豁出去似的闭了闭眼,伸手从面上揭下一层薄薄的透明面皮下来。
“傅……傅小姐?!”
少年面皮之下的那张脸,五官精致肤质细腻,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身上少年人的装扮则为她添了股可爱灵动之气。场外有人眼尖,见了她这副模样惊呼起来,立时又引起一阵骚动。
傅福生急匆匆赶过来,瞧他神色惊惶,显然事先也不知情,到了那傅大小姐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快跟老奴回府吧。”
傅大小姐暴露了身份,在众人窃窃私语的围观中颇有些窘迫,她羞红着脸,也不再去看武郁,只冲着傅福生吩咐:“他的刺绣是今日刚从南城买来的,不用验了。”
她说完话翻身上马,马鞭一挥便要打马离开。
武郁忙上前一步拦她:“傅小姐……”
傅大小姐掉转马头避开他,她别过脸,生硬的朝着虚空说了句:“这比赛是你赢了!之后要不要去我傅府,随你便。”随即一拍马腹,一路快马加鞭着回了北城。
武郁望着她背影远去,不由心下一阵失落,暗悔之前莽撞,怕是会惹了傅大小姐厌恶。
同为女子,武沉袖自是更能理解那傅大小姐话中深意,此时见武郁垂头丧气,忙上前安慰:“哥哥不必担心,傅小姐既然说出那番话来,心中定也是属意于你,你只管去傅府便是。”
“真的?”武郁眼神闪亮,急切想得到武沉袖确认,直到她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嘿嘿傻笑起来。
秦逐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下也替他高兴,面上笑意吟吟的道:“小武自打进伍央城,和那傅小姐意外见过一面后,就对她念念不忘,如今这事十有□是要成了,薛兄你们若是无事,不如一起去傅府凑个热门,如何?”
薛历川下意识看向皇帝,知他还是要让他自己做决定,可是眼看他手掌破了皮,细长伤口上血珠一点点渗透出来,红的扎眼,身上不知还有多少伤口,这时候他实在没心情跟人周旋交往,当下便摇了摇头,略带歉意的说:“祝武兄能得偿所愿。咱们各自有事,还是在此别过吧。”
听他此言,秦逐洛不免惋惜,但见他心思全在巫百江身上,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道了声“后会有期”。
“薛公子……”一旁武沉袖抿着唇欲言又止,清澈眼眸里似嗔似怨,最终也只是轻道一声:“珍重。”
薛历川坦坦然与她对视,点了头算做回应,便和皇帝转身离开。
皇帝和他并肩走着,侧头看他皱着眉头,一脸凝重急切,于是心情极好的问:“你急什么?”
“属下担心您的伤。”薛历川答的干脆,半点也不扭捏。
“破了点皮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事实上薛历川也觉得确实如此,七尺男儿,受这点小伤实在不值一提,可他就是忍不住着急,他隐约觉得皇帝和其他人不一样,甚至比他自己还来得重要,对于加诸于他身上的伤害,一丝一毫都无法容忍。
但是这份心情既古怪又无处可寻根源,连薛历川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只好再加重语气重申了遍:“属下担心!”
他们此时已走到城外护城河边的小片树林中,赛马场上的人都还未散,也不见有人出城,白日阳光映照下,枝桠摇曳的林地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皇帝无法按捺,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将他猛的拉到自己身前,稍用力把他往自己怀里推挤,直到彼此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