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你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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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告诉我,我是她生的,而不是在牛粪堆里捡来的。
我有些手足无措,“你,不是生病了吧?大姨……”
那一声“娘”我终究还是没喊出来,总觉得怪怪的。我的心里怪怪的,大姨也怪怪的。
“姨,没事”,大姨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我走出大姨的房间,突然觉得脚步很沉。
等走回了我在后院的屋子,我趴在床上,仿佛力气都被用尽了似的,我疲惫得开始昏昏欲睡。
或许我是睡着了,又或许没有。
半梦半醒间,我的手习惯性的往身旁一探,空的。
于是,我就醒了,满头大汗。
隐约听到有哭泣声在耳畔,起初没在意,却突然觉得不对劲。
哭声越来越清晰,夹着乱糟糟的杂音,都来自前院。我一下子懵了,强压下心里不详的预感,踉跄在跑了出去,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好。
当我拨开人群,看清楚大姨柔弱的身体靠在大叔怀中,而双目紧闭,面上还隐约带着遗憾。我知道,她的眼睛再也无法张开了。
她在遗憾些什么?
既然还有遗憾,又为什么急着离去呢?
剩下的十五个姨都哭成了泪人,她们谁都不知道,大姨她为什么要自杀。
大叔从头至尾都只是抱着大姨,而一言不发,可我知道他心里的悲伤胜过这里任何一个人,他的眼睛深沉得几乎成了碧绿色,可是没有一滴眼泪。
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懂得男人的悲伤。
然后是大姨的葬礼,安葬好大姨后,我才想起大姨交给我的那封信。
我想,或许这封情书能让大叔开心一点,于是我拿出来,交给大叔。
他看着信,仍旧不说话,脸上没有半点我期望中的喜色出现,却突然流泪了,没有一点预兆。
他先是无声的流泪,然后高大的身形一点一点的低下来,最后蹲在地上嘶声痛哭。
一个平时仿佛可以撑起一片天的大男人,一旦哭了,就仿佛天突然塌了一般,山崩地裂,再也没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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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之终结】………
大叔走了,临走前交给我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事实上,我对这个世界银子的具体概念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这一万两银子,足够我和我十五个姨很好的活完一辈子。
大叔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我可以万分肯定。
大叔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他不给我看大姨的信,也什么都没解释。
他只是让我们好好保重,他说他要去给大姨报仇,却不说谁是害死大姨的凶手。
和一万两银子一起留下的,还有云儿。
云儿的眼睛哭得跟她身上的衣裳一样红,可大叔还是没有带走她。
云儿说,这是她第一次和大叔分开。大叔就像是她的父亲,她一直把他当作父亲的。
那一万两银子,我知道一定是大姨留下的,而她绝对不会有一万两这么多的家当。到底是谁给她的?而给她银子又是为了什么?
我心里隐约有了模糊的轮廓,却不敢相信。
我一个人站在大姨的坟前,突然想起在她临死前,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她让我喊她作“娘”,可当时我没喊出口,现在也不会喊,将来更加不会喊。
我没有这样的娘,也不会把就这样抛下我的人当作自己的娘!
永远不会!
“小七子!”有人在喊我,我回头,原来是小白。
他慌慌张张的,还没靠近就冲着我大喊:“快,快点回去,你十五个姨全都被官府,抓走了,快!”
跟着小白一起回到青楼的时候,我看到云儿摊坐在门口,手里紧握着一把剑↓倔强的咬着嘴唇,眼睛瞪得很红,却没有哭。
青楼门口围着很多人,里面也乱糟糟的,因为没有人做主,几个下人正在你争我夺的抢楼中稍微贵重的物品,然后估计他们会逃走。哦,不,或许他们认为根本不用逃,他们不认为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拿他们怎样。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里面吵闹得不可开交,我捧着头,手用力的击打,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可是没一点作用,小人吵闹得更厉害了。
我烦躁起来,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大吼:“全部都给我住嘴!”
人声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我。
但,只是一瞬间。然后,所有的人又开始了争吵。
我的脑子里却突然变得清晰,清晰无比!
我走到云儿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剑。
“噌”拔剑的声音清亮,我举起白晃晃的剑身。
这次不用我发声,所有人都自动回过头来看来。亮闪闪的剑身,在照进门口的阳光的映照下,冷光四射。
“谁敢动这里的东西,就别想活着走出去!”我一字一顿,说得很慢,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说话。
我是说真的。
虽然我从未杀过人,也并不想杀人,甚至未必我一个人就能杀光这里的人。
但我必须这样说,而且说到就会做到。
然后,一挥手,用剑直劈我身旁的一把椅子。
椅子生生的断成了两截……
真是把好剑。
所有人都走了,连门口围观的人也一个不剩,这证明我还有很有威慑力的′然,这威慑力很有可能大部分来自我手里的剑。
“小七子,你的手,流血了。”小白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轻声说着。
我朝握剑的右手看过去,果真有血顺着剑身往下蔓延。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整只右臂已全然没有了知觉。
云儿毕竟也还小,她走过来,紧紧的抱住我,先是哽咽,然后大哭。
她说:“初七,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心一下子跌落至了低谷。
怎么办……
“先去衙门,看看姨们怎么样了……”我的声音竟然开始颤抖,我有不好的预感。
不不,不会这样,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狠毒……
这一年我八岁,院子里,我曾经和小狐狸一起种下的桃树已经长大,如今正是桃花开的季节,但它却没有开花,只有满树青绿青绿的桃叶。
我站在桃树下,仰头望着那些小伞一样的枝叶。
这一年,我失去了我全部的亲人。
她们曾经说过,初七啊,不管怎样,姨们最爱都是你。
我说,以后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银子,让你们过好日子,不再被人欺负。
她们说,好,姨等着。
可,她们骗我。
我终究还是没来得及给她们幸福。
记得那天,我在衙门的牢房门口遇见了一个人。那个说在朝堂上等我的人,那个好看而斯斯文文的男子,他还有很好听的声音,他说他是我爹。
我还记得他跟我说过的话。
他说:“听说,你的名字叫初七?这个名字不好,不如叫卿颜。卿颜如玉,这个名字好。”然后,他蹲下来与我平视,他用手指轻抚我的脸,说,“你知不知道,你的性子很像你娘,但你长得很像我。”
他说:“还有,我姓凌,我是你爹。”
最后,他起身,修长的身材。
他俯视着我,眼里是高高在上的骄傲,他说:“我不杀你,我等着你,等你来找我,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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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叫凌卿颜,十七岁,穿越而来。
我有一个爹,他不在我身边,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
站在院子里枝头花开的桃花树下,我突然想起以前青楼的院子里,也有这样的一株桃树,不知如今是否也一样美丽?
我离开小镇已经三年,现在身处于京城,在一家杜姓府上做了两年的客卿。
在小镇里的那六年里,我开始关注起国家大事,每当有游人路过小镇,我就向他打探当今局势。这样,总算是不再一无所知。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我身处的这个时空是个乱世,天下被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十几块,但,我所在的北夏国却是两个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能和北夏国分庭抗礼的,只有南淄国。
这六年中,北夏国和南淄国竟破天荒的结成同盟,一起瓜分了周边十多个小国以及部落,让十几个君王各自称臣,于是天下二分。
六年后,冰雪初融时分,南淄国趁北夏国战马奇缺、物资不济的时机,撕毁盟约,一举进攻,于是北夏国边疆告急。
许多靠近边疆的百姓恐被战火波及,纷纷离家北上,以避危机。
那一年,我和云儿都是十四岁,我们也离开小镇,一路来到京城。
那段时间是最难熬的,身边同行的人群里,每天都会有人倒下。身体的饥饿和心理的恐惧让许多人几乎发了疯,我们的仅有的食物常常会引来许多觊觎,如果不是云儿,我想我怕是早就没命了。
那时候我才真正明白,身处乱世之中,我不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特殊。
“初七,杜三君那老家伙又派人来找你。”一身火红衣裳,青丝如瀑的女子,就是十七岁岁的云儿,她把玩着手中的剑,歪着头,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我。
“你要小心他,他看你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铁定没安好心!”她满脸严肃的望着我。
“没办法啊”,我叹一口气,“谁让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
“少臭美了你!”云儿瞬间闪到我身后,一脚蹬上我的屁股,“快点滚拉!”
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回过头冲她撇嘴:“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别占我便宜……”
“滚!”
云儿一瞪眼,一握剑柄,我就怕了。
她的眼睛很大,瞪起来有点女张飞的气势;她的剑也很锋利,杀个人就像我切豆腐那么容易,我亲眼见过的。
“也不知道那管晨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竟然喜欢上你……”我小声嘟哝着,见她眉毛竖起,连忙转过身去。
整整衣裳,然后款款而去。
到了杜三君的院子门口,恰好看到杜三君五岁的儿子杜小君,他抱着竹编的圆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小小的身子,模样可爱至极。
我一时手痒,跑过去一把抢过竹球,故意往院墙外一扔。
他抬头,嘟起嘴巴,清澈的眼里满是委屈。
然后,他看看我,又看了看院墙,突然张大嘴巴,大哭,“哇呜,坏人,你赔我,赔我……”
“凌公子~~”杜小君的奶娘一张脸苦兮兮,我每次见她她都是这样的表情。
“嘻嘻。”
小小的正太,真可爱,我最爱调戏小正太了。
“当当当当……”我变戏法似的,把竹球递到杜小君面前,“看,这是什么?”
小家伙破涕为笑,看着我满眼崇拜。
“卿颜,你来了。”杜三君不知道什么站在了院子里,满眼笑意的望着我。
其实杜三君不老,因为云儿对他很有偏见,才一直硬说他是老家伙。
他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据说他是个商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