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你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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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感觉到有什么咬上了我的手臂,一点一点的深入,痛觉渐渐苏醒,而我却咬紧了牙关,动也不动。
我知道那是小狐狸的牙齿←的唇很软,但是牙齿很锋利,至少比我的锋利,所以我咬不下去,他却可以。
“不许让它消失!”小狐狸压低了声音,凑到我的耳边,他的声音总是稚嫩而成熟的。这样好象是很矛盾的形容,但用在他身上刚好。
或许还可以用一个词简单的来概括。那就是:早熟。
早熟的小狐狸说:“我会来找你,以后……十年,十年应该够了,到时候我会来接你,就算你想带上你十六个姨也没关系!”
然后他就走了。
十年之约么……真是狗血的剧情……
我的穿越生涯竟然一直这么狗血……
湿湿的液体划过脸颊,还带着温热,我用手一抹,真希奇,竟然是眼泪。
该死的小狐狸!竟然咬得这么狠,都让我痛哭了!
我看着右手手腕上方一个血红的牙印诅咒他。
哦,不,还是让他活着吧。
死比活着容易。
小狐狸走后,整个个青楼似乎都静默了。大姨竟然开恩说今天我可以不去学校,其他十五个姨也集体罢工,青楼关门一天,十五个女人加上一个小丫头,拉着我集体去逛街。
这是怎样一个震撼的景象啊!
以致于我们所到之处,笑声,骂声,以及河东狮吼声揉作一团。
于是,这个一向宁静的小镇热闹起来了。
不管是三姑六婆,还是老人小孩,总会有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瞧,这些女人又出来勾引男人拉。
十五个姨们也不在乎。
二姨在卖首饰的摊边淘首饰,丰满的身体加上相对小镇里的正经女人来说,显得暴露的衣裳,引来那小贩的不停探望。
谁料小贩的老婆突然从人群里跳了出来,提起他的耳朵,当街诠释什么叫做耳提面命。
十三姨风情万种当街抛媚眼,“张大爷,您好久没来过了……啊,王公子昨天晚上你可真坏……咦,李员外,你也在啊,真的是好巧好巧……”
其他的姨也纷纷效仿。
一时间,笑声更甚,骂声更甚,河东狮吼声也更甚。
男人们掩面逃窜,生怕会被认出来……
云儿捧着肚子,从头至尾笑个不停。
“啊呀,笑死我了……太好笑了,你瞧他那个样儿,像什么……啊,这个也一样……哈哈、哈……”
我好奇的看着云儿。
不是说古代的女人讲究笑不露齿么?我看她竟然笑得舌头都露出来了,真神奇。
“初七啊,你不觉得好笑吗?”云儿停止大笑,有些郁闷的看着我。
“觉得啊。”我真的觉得好笑。
“那你为什么不笑出来?”云儿盯着我的眼睛,满脸严肃,像个小大人,“你看不出来,她们其实是想逗你笑么?!”
我看着她,看了许久。
“哈哈”,我指着她大笑,“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
云儿一愣:“呃?像什么?”
“像西街王瞎子的媳妇,王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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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男人的悲伤】………
云儿发誓不再理我,因为我把她比成王瞎子的媳妇。王瞎子的媳妇其实很贤良,跟王瞎子也是绝配。因为,除了王瞎子,没有人会愿意娶他的媳妇;而除了他的媳妇,也没人人会愿意嫁给王瞎子。
这样说好象很拗口,而且其中饱含了深意,你有可能听不懂。
不懂其实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云儿现在对我非常生气!
回到青楼后,她离我远远的,跑到院子里去练剑,小小的身子舞剑舞得杀气腾腾,看得我胆战心惊。
身上正鸡皮疙瘩直冒的时候,大叔来了,他传话说大姨找我,要我去她房里见她。
小狐狸既然走了,我对大叔的偏见也就不存在了。
他现在多听我大姨的话啊,几乎可以用狗腿子来形容了,这点我很满意!
我去了大姨的房间,问她找我什么事。
只是大姨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显得孱弱无力,这是很反常的现象。
她交给我一封信,说是让我替她给大叔,不过要明天才行。
难道是情书?我暗喜着接过来,大叔啊大叔,你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不过,为什么要明天才给呢?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五秒钟,最后由于我不是太好奇的好奇心,而放弃了思考。大概大姨觉得害羞吧,明天就明天好了,反正天也快黑了。
在我正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大姨突然叫住了我。
她说:“初七,叫我一声娘吧,我是你娘。”
那是她第一次告诉我,我是她生的,而不是在牛粪堆里捡来的。
我有些手足无措,“你,不是生病了吧?大姨……”
那一声“娘”我终究还是没喊出来,总觉得怪怪的。我的心里怪怪的,大姨也怪怪的。
“姨,没事”,大姨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我走出大姨的房间,突然觉得脚步很沉。
等走回了我在后院的屋子,我趴在床上,仿佛力气都被用尽了似的,我疲惫得开始昏昏欲睡。
或许我是睡着了,又或许没有。
半梦半醒间,我的手习惯性的往身旁一探,空的。
于是,我就醒了,满头大汗。
隐约听到有哭泣声在耳畔,起初没在意,却突然觉得不对劲。
哭声越来越清晰,夹着乱糟糟的杂音,都来自前院。我一下子懵了,强压下心里不详的预感,踉跄在跑了出去,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好。
当我拨开人群,看清楚大姨柔弱的身体靠在大叔怀中,而双目紧闭,面上还隐约带着遗憾。我知道,她的眼睛再也无法张开了。
她在遗憾些什么?
既然还有遗憾,又为什么急着离去呢?
剩下的十五个姨都哭成了泪人,她们谁都不知道,大姨她为什么要自杀。
大叔从头至尾都只是抱着大姨,而一言不发,可我知道他心里的悲伤胜过这里任何一个人,他的眼睛深沉得几乎成了碧绿色,可是没有一滴眼泪。
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懂得男人的悲伤。
然后是大姨的葬礼,安葬好大姨后,我才想起大姨交给我的那封信。
我想,或许这封情书能让大叔开心一点,于是我拿出来,交给大叔。
他看着信,仍旧不说话,脸上没有半点我期望中的喜色出现,却突然流泪了,没有一点预兆。
他先是无声的流泪,然后高大的身形一点一点的低下来,最后蹲在地上嘶声痛哭。
一个平时仿佛可以撑起一片天的大男人,一旦哭了,就仿佛天突然塌了一般,山崩地裂,再也没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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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之终结】………
大叔走了,临走前交给我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事实上,我对这个世界银子的具体概念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这一万两银子,足够我和我十五个姨很好的活完一辈子。
大叔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我可以万分肯定。
大叔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他不给我看大姨的信,也什么都没解释。
他只是让我们好好保重,他说他要去给大姨报仇,却不说谁是害死大姨的凶手。
和一万两银子一起留下的,还有云儿。
云儿的眼睛哭得跟她身上的衣裳一样红,可大叔还是没有带走她。
云儿说,这是她第一次和大叔分开。大叔就像是她的父亲,她一直把他当作父亲的。
那一万两银子,我知道一定是大姨留下的,而她绝对不会有一万两这么多的家当。到底是谁给她的?而给她银子又是为了什么?
我心里隐约有了模糊的轮廓,却不敢相信。
我一个人站在大姨的坟前,突然想起在她临死前,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她让我喊她作“娘”,可当时我没喊出口,现在也不会喊,将来更加不会喊。
我没有这样的娘,也不会把就这样抛下我的人当作自己的娘!
永远不会!
“小七子!”有人在喊我,我回头,原来是小白。
他慌慌张张的,还没靠近就冲着我大喊:“快,快点回去,你十五个姨全都被官府,抓走了,快!”
跟着小白一起回到青楼的时候,我看到云儿摊坐在门口,手里紧握着一把剑↓倔强的咬着嘴唇,眼睛瞪得很红,却没有哭。
青楼门口围着很多人,里面也乱糟糟的,因为没有人做主,几个下人正在你争我夺的抢楼中稍微贵重的物品,然后估计他们会逃走。哦,不,或许他们认为根本不用逃,他们不认为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拿他们怎样。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里面吵闹得不可开交,我捧着头,手用力的击打,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可是没一点作用,小人吵闹得更厉害了。
我烦躁起来,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大吼:“全部都给我住嘴!”
人声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我。
但,只是一瞬间。然后,所有的人又开始了争吵。
我的脑子里却突然变得清晰,清晰无比!
我走到云儿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剑。
“噌”拔剑的声音清亮,我举起白晃晃的剑身。
这次不用我发声,所有人都自动回过头来看来。亮闪闪的剑身,在照进门口的阳光的映照下,冷光四射。
“谁敢动这里的东西,就别想活着走出去!”我一字一顿,说得很慢,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说话。
我是说真的。
虽然我从未杀过人,也并不想杀人,甚至未必我一个人就能杀光这里的人。
但我必须这样说,而且说到就会做到。
然后,一挥手,用剑直劈我身旁的一把椅子。
椅子生生的断成了两截……
真是把好剑。
所有人都走了,连门口围观的人也一个不剩,这证明我还有很有威慑力的′然,这威慑力很有可能大部分来自我手里的剑。
“小七子,你的手,流血了。”小白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轻声说着。
我朝握剑的右手看过去,果真有血顺着剑身往下蔓延。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整只右臂已全然没有了知觉。
云儿毕竟也还小,她走过来,紧紧的抱住我,先是哽咽,然后大哭。
她说:“初七,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心一下子跌落至了低谷。
怎么办……
“先去衙门,看看姨们怎么样了……”我的声音竟然开始颤抖,我有不好的预感。
不不,不会这样,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狠毒……
这一年我八岁,院子里,我曾经和小狐狸一起种下的桃树已经长大,如今正是桃花开的季节,但它却没有开花,只有满树青绿青绿的桃叶。
我站在桃树下,仰头望着那些小伞一样的枝叶。
这一年,我失去了我全部的亲人。
她们曾经说过,初七啊,不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