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娘子 (妻不如妾之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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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问、探探她的心意。
即使他早已知晓,这个小姑娘已为他心动过,但是这跟完全接纳他的异样身份依然着着微妙的不同……
“你说反了吧?是我快要嫁给你了,所以脚让你看见也没关系才对。”红净悠忍不住迸出笑声。
看来司空君扬今天不只是累了、一直发愣,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的。
“再说,我们都是姑娘家,别说脚了,就算是让你看光了身子也没什么关系啊!”红净悠说罢,当真就起身褪了外衣,只穿着薄薄亵衣与小裤,便跳回河中开始泅水。
这一带原本就少有人经过,她又时常在心情不好时,一个人溜到这儿来玩,对这附近熟得很,再加上今天有司空君扬陪伴,所以她才敢大着胆子下水玩。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举动换来的不是司空君扬的同欢,而是差点让司空君扬血液逆流、直冲脑门。
因为她那身衣服根本没什么遮掩性,很容易春光外泄之外,一双洁白双腿和美背,更是看得他血脉偾张。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看见这活色生香的景象,司空君扬真不知道该说是享受,还是折磨。
真要提规矩的话,他应该退到一百步之外,不可回头盯着红净悠,可是……
就像红净悠刚才说的,他们都快要成夫妻了,谁看谁……其实都没吃到亏,差别只在于他究竟想怎么对待她。
不过,那些问题都是后话,重要的是现在在水里游得自在,活像尾美丽锦鲤,却又让他看得差点血气上冲的红净悠……
再这么放任她下去,他迟早会闷到内伤。
吃不能吃、碰不能碰,脑子还得烦一堆琐事……
“君扬,姊今天真的很怪哪。”在水里玩了半天,见司空君扬依然站在水边,红净悠又游了回来。“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却又像在想心事?到底有什么事让你烦心?”平时司空君扬总会与她聊天说地的,今天却出奇地安静。
“没什么。”这事能直说吗?
拨了拨散落颊边的长发,司空君扬眼神一转,淡道:“只是在想替你找婆家的事。”
其实要问他真心的话,此时他早已不想这么做了。
虽然曾经言明在先,等白阳县恢复安宁,他会以嫁妾的名义找个好人家把红净悠嫁出去,但在自己心意已明的情况下,要他这么做,无疑是找自己的碴。
好伴,一生难得;好妻子更是一辈子都不一定碰得上一个。
他难得因缘际会地遇上红净悠,这个勾动他心弦的小姑娘。如果要他将之双手奉送出去,他肯定会在背地里郁闷至老。
而且除了他不想把她嫁出去之外,在这其中还有个之前他没发现的问题——
“说真的,净悠,你到底想不想嫁?”依司空君扬看来,在远离了城镇之后,红净悠似乎比平时还要开朗,玩得更加开心,仿佛这不受拘束的天地才是她心所响往。
“倘若你也性好自由,我硬为你找了归宿,反倒是限制了你吧?”就像他,明明偏爱自在的生活,却硬是要扮成大姑娘,还得被这无谓的身份绑在相府里。
他分明是男人,却无法一展长才、靠双手打天下,就像有志不得伸的女人,嫁为人妇之后,什么都要以夫为主。
正因为他早就尝过这种不自在的滋味,所以更不希望红净悠与他落得一样下埸……
“君扬,你是不是因为当宰相夫人要处处受限制,所以才这么问我啊?”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司空君扬担心日后为她找人嫁了后,对方会要她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关着她一辈子,可是她却觉得,这比较像是司空君扬在感叹自己的不自由。
蓝慕晨虽是个无比开明的宰相,但世俗的规范总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司空君扬先是一愣,随后才露出略显感动,又同时夹杂着复杂喜悦的笑容。
红净悠果然聪明,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正因为她总是能够如此轻易地倾听到他的内心,他才会如此舍不得她吧!
唉!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原本他只是受她吸引,后来却又变得有些喜欢上她,可现在……不只是情、不只是爱,他知道——
他这辈子真的放不开这个小姑娘了啊!
第六章
“老实说,嫁给爱管教人的丈夫,那当然会不开心啦……”
因为司空君扬都主动提起了,红净悠索性游回岸边,与他细细地讨论起来。
“你没猜错,我是很喜欢四处玩,所以我曾经想过,如果我嫁的是个肯带我四处游山玩水的丈夫,那就好了。”红净悠半依着岸边大石,任由双腿在河水间拍打着,语气虽轻松,却多少渗入些许无奈。
梦想,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只是她运气好,还没被嫁出去,就先遇上了司空君扬,有人可以说说话,总好过一辈子把梦关在心里头。
“既可以夫妻同乐,又能够有伴相陪,是吗?”司空君扬静静地瞧着红净悠,她雪白的臂膀衬着灰黑的大石,看来冲突,却又意外地鲜明。
就像她的笑、总是亮眼得令他印象深刻。
“人常言,女人不怕嫁人,就怕嫁错人。”红净悠迸出轻笑。
她就喜欢司空君扬这点,跟她聊天时,一点都不用多费唇舌解释心意。
“要问我的话,我喜欢扮成男人的你,体贴、细心!心地好又喜欢帮人,而且你也喜欢四处欣赏景色,所以如果能嫁给当男人时的你,我想我们应该会很幸福,而且人人称羡吧!”红净悠仰望着天空,那蓝如水洗的天色让她想起当时初见司空君扬的感觉。
以为她是个翩翩美公子、优雅得像柳叶,细细致致,宛若戏曲里的才子,却有佳人之貌……
“这倒是真的。”司空君扬脸色又是一沉。
因为,这是唯一不可行的事……
“君扬,你别那么在意嘛。”红净悠还当是自己的话给了司空君扬压力,让善良的她懊侮着自己怎么不是个男人,无法帮上妹子的忙,连忙出声安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因为女人才知道女人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所以由女人来扮男人,总是格外吸引女人嘛!”红净悠笑笑,又续道:“我也知道,真正的男人绝不会有你扮的司空君扬来得有魅力,所以你就别烦着该找
个什么样的男人把我嫁出去了。”
嫁人,她不是不想,但若要嫁个她不喜欢也相处不来的人,那倒不如避居尼寺清修去。
“不行,这样不就耽误你了?我一定要找个比我扮的男人更好的对象……”
这么一来,他可以当自己输给一个天下无双的好男人,至少心甘情愿些。
唉!这辈子他从来没怨过什么,唯有在这个时候……
他真想恢复真正的身份,能够把他喜爱的女子正式迎过门。
他们都已经两情相悦,只差一句婚约了啊!却卡在身份的问题动弹不得……
“我说君扬,如果这世间找不到那样的好男人,我不是一样一辈子都是君扬的小妾吗?”而且找得越久、她岁数越大,到时候就算有好男人出现,她也已是个老婆婆了。
“这……”司空君扬瞬间有些困窘。
怎么问题总是绕来绕去、绕个没完,他无论如何就是没办法干脆地切断他与红净悠之间的缘分吗?
“好了啦,你先别急嘛,先听我说几句话。”红净悠探出手臂,一截纤白勾住了司空君扬的手,亲昵地磨蹭了几下,续道:“其实在遇上扮成男人的你之前,因为在白阳县见多了坏男人,所以我对成亲这件事总是兴致缺缺。
”可是遇上“司空公子”之后,我发现嫁人不可怕,重要的是嫁个跟自己适合的人。”红净悠有些羞涩地往下续道:“我告诉你哦,我会改变想法,完全是因为你扮的司空公子,所以……我想,我应该是真心爱上当时的你了吧!”
这份感情虽是埸误会,但对于红净悠来说,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我说君扬,你想想看嘛,既然我爱的人是你扮出来的司空公子,那我怎么可能又变心去爱上其他男人呢?所以你就把你扮的司空公子当成我心里定下的丈夫,不用费心再另找婆家了……”这话一半是安慰,一半却是真心诚意。
若是可行,她此生只愿嫁司空君扬。
而既然那是不可能的事,那她就守着这份眷恋过一辈子吧!
至少,这时光虽短,对她来说却是无比幸福的回忆啊!
“这……”司空君扬有些懊恼起来了。
越听见她的真心,他就越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下去,他真要无可自拔地沦陷了……
因为,他根本不想只当她心里的丈夫,他希望自己是红净悠真正的丈夫啊!
“我是这么打算的啦……如果……如果君扬不嫌我麻烦的话,就别再把我嫁出去,让我当你一辈子的小妾,好不好?”红净悠犹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不归路,而且还是条看不见终点在何方的道路。
可她走得情愿、走得欣喜。
因为有好姊妹相陪,胜过随便找个丈夫嘛!
她说得开心,听在司空君扬的耳里却是错愕之至。
“你说什么?”她……愿意当他一辈子的小妾?
“我想,人之所以婚嫁,为的不过是相伴罢了,我们个性合适,兴趣也相近,说话又投缘。不如互相作伴啊!即使不能真的当夫妻。但我们会是好姊妹,对不对?”柔音轻诉。红净悠的纤纤十指紧紧握住了司空君扬的手掌,泡在河
水里的冰凉感掩不去她唇边的暖和笑意。更为她的提议牵上了再也解不开的红线——
“君扬,就让我一辈子当你的小妾吧!”
所谓的习惯,果然对人影响颇深。
由于当女人当得惯、又当得久,再加上性情又非一般男人那样易怒暴躁所以司空君扬在面对红净悠舆自己的婚事时
总是优柔寡断、犹豫下决……就这样成亲的日子已到。
所以司空君扬连考虑要不要早些说出实情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赶着披上新郎服。拜天地了。
在他为红家买下的宅子里,红家二老笑得开怀,忙碌地招呼亲友,大家也直说红净悠运气真好,找到这么个如意郎君。
所以在拜堂之后,大家便催促着把两人送入了洞房。
只是……
这厢笑得开心,新房里却是两样情。
红净悠当自己有了个举世无双的好姊妹。司空君扬的脑子里倒是乱得静不下来。
因为红净悠压根底儿没当自己是新嫁娘,因此她也没等司空君扬回房掀红巾。便迳自脱了嫁衣赖在床上,所以在司空君扬回到新房时,红净悠身上仅剩薄薄里衣,舆这半似炎夏的天气极为相衬,却教司空君扬浑身热得像要发火……
“净悠,你怎么……”司空君扬一下子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摆。
瞧红净悠一脸没防备的模样,那暴露于外的细致肌肤教他想起那一日在河边见过的滑嫩感,更忍不住想伸手抚过。
这实在是太残忍了吧?日后若他没说穿身份。岂不是要日夜受这煎熬?
“君扬,过来休息吧!”红净悠压根底儿下晓得自己的举动给司空君扬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