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一桩杀人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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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做了一个多月，可什么也没学到，基本上是一打杂的。小刘又生怕我抢了他的饭碗，所以很多设计技巧从不教我。老板的承诺也没有兑现。站在复印机旁已经让我厌倦，不仅累，还得灵活应变，符合客户的要求，出错了老板看到要低沉着脸，使我羞愧难堪了。
到城市来找生计的人越来越多了，而这个城市有没有什么工厂企业，人口虽然很多，从事的工作几乎是服务业。想找一份有保障的工作，很难。到饭店做服务生虽不体面，总算吃住不愁。人口多了，自然带动了这个城市的房价。城中村的民房也开始供不应求了。我的房租本来七十，要涨到九十了。我每天的伙食费基本这样安排：早上时间来及，煮面条半把（五毛钱）；中午在公司附近小吃摊或吃拉面一碗或米饭把子肉，花费不超过二块五；晚上回去煮稀饭或面条。两年后有了老婆，她每次煮面吃我都食欲全无，我对面条厌倦透顶。这样的生活千篇一律，无止无尽。我仍然熬过了两个月，我相信第三个月我的工资会涨上去。老板仍然在闲下来的时候，憧憬一下遥远的未来。牛皮吹的够多，我已识破了他的诡计，只想当面告诉他，不要再吹，请尊重事实，把牛皮还给牛。
我憋着气干了三个月，在住处打电话给老板，只说不做了，老板语气往常一样，感情低落：不干就不干吧！隔了两天到公司结工资，老板却不全结，剩下二百块等下个月十五号才发。我纠缠了半天，说了许多客套话，没想到仍然得不到余下的二百块。只有等到下个月再说了。
这期间三后有三个人来应聘，大都刚刚毕业，混了几天就走。第一个一所大专院校雪计算机信息专业的学生，做了一周，净干些杂活，看着工作不靠谱，工资也没要就跑了；第二个是高中生，干了十天，嫌工资太低，辞职时遇到了麻烦，老板不愿意支付工资。扯皮久了，让我也胆寒，如若哪天我也离开了，岂不一样的下场。看来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这个小城虽有劳动仲裁机构，但那是聋子的耳朵——不中用的东西。老板不给钱，自己人生地不熟，哪里去讨要。所以成了挺冤的事，算是给老板义务劳动了。第三个是个女孩，叫周蕙，也是我后来的女友。她在学校里学的是中文，对设计一窍不通，硬着头皮来应聘，老板交给她任务，还是我屡次帮助了她。她走的时候，我正好干了两个半月。
我们年龄相当，都没有配偶。她容貌一般，我也不帅，看着顺眼就是了。她有困难喜欢求助于我，我也愿意顺水推舟，相处还很融洽。偶尔让她满足一下虚荣心。她做的时间挺长，支持了一个月，一嫌工资太低，不够买一套化妆品；二嫌工作枯燥，没有趣味；她辞职的时候，我们说好有好工作相互照应。
后来她在一家大超市工作，我则回家住了一个月。老板本来很不愿意放我走，原因有二：一，他要求的事我会认真执行；二，我为人还算可靠，没有占取他的便宜。如今这样可靠的人不多了，所以常常表现的对我很器中。而一旦我醒悟过来，知道三个月来被他骗的团团转，就是相信狐狸的美言所致。每天除了吃面条，我不知道用我赚的钱什么时候可以吃点猪肉解馋。我临走时候问他工资能否涨到一千，他直摇头，看来商人就是商人。走了没多久，小刘打电话给我，说他也辞职了，受尽了老板的鸟气。
辞职之后的日子大抵又回到了刚毕业的生活，仍旧没有多余的钱支撑生活。不得不回家，另做打算。父母见我回家，以为我衣锦还乡，还向邻里夸耀我的“白领”工作，直羞的我遮遮掩掩，害怕见到叔叔大娘。呆在家里的日子实在气闷，常常给周蕙发信息。她的厌倦了超市一天八小时站着工作的环境，又想辞职；最后我们商议，到上海投奔她的同学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 初识周蕙
四
我和周蕙的故事十分简单。她毕业于一所建筑学院的中文系，我当时很不明白，搞建筑的和中文有什么关系，但一想学建筑的基本是男生，就明白了。中文班女生居多，三年下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无聊的时候居多，就上网聊天，认识网友不少，基本都不靠谱。据说同班的女生见了几个男网友，又都长相猥琐，不像学生，倒似一群流氓。就不再和陌生人聊天。她姿色又不突出，自然没有被追，基本是看着小说挨过寂寞的三年大学生活的。虽没有姿色，并非一无是处，她面相安静，介于胖瘦之间的身材，没有多余的脂肪。
刚上班时，我们喜欢聚在一起讨论问题。小刘喜欢抬杠，周蕙说什么都不合他口味。关系很矛盾。于是，周蕙只能找我谈话，不过一个礼拜，就成了有话就谈的朋友。偶尔加班太晚，顺路还会一块回去。一对没有心上人的男女在一起上下班，终究会发生点事情，不大不小的事情。
“小王，下班等我一会，还有点文字没处理好。”
“等你也好，如何感谢我。”
“给你买棒棒糖。”周蕙笑着。
“棒棒糖是小孩吃的，我要大大泡泡糖。”
“娃哈哈还要吧。”
“买就要，我是不客气的人。”
秋天深了，昼短夜长，又加了班。黑影就下来了，路灯霓虹闪烁，看上去挺美。周蕙穿的单薄，白色T恤让腰身纤毫毕露，倒是好身材。
“小周，你看今晚夜色多美，这样吧，距住处又不是太远，走着回去吧。”
“玩浪漫，我可没心情。”
“不是浪漫，你那么快回去干嘛，没事发呆，才无聊呢？”
“我回去晚了，我表姐要骂我了。她每天做好饭等我回去吃。”
“那你先走，我走回去。”其实我并非此意，想将它一军。
“那好，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不过，明天要教我CAD。”
“别说CAD，就是DVD也行。只是，我也只懂皮毛，教错了不负责哦。”
“嗳，我今天早上出了大丑，下公交的时候高跟鞋夹在车上了，费力气才拔出来。车上人都看我呢。他奶奶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印象中可不是这样啊。”
“谁说女生不能骂人了。我以前也不喜欢骂，有一天生气，就骂了脏话。骂完之后感觉很舒服，你不信试试，常常不骂人，一骂出来可真解气。郁闷的时候骂两句，保准你轻松。”
“这个理论到没听说过。我说村里的妇女那么泼辣，一只鸡丢了都骂满全村，原来是想发泄啊！有道理。”
“有道理吧，我是谁？哼。”
我和周蕙并排走在路边的自行车道上，她靠里我在外。突然一辆急速的电动车从后面窜过来，差点撞了周蕙。我用手拉她胳膊，没有擦到身体。猛惊了一身冷汗。
“他妈的怎么骑车呢，简直是个混蛋。”我狠骂了两声。
“不仅是混蛋，还是鸡蛋鸭蛋坏蛋乌龟王八蛋。”周蕙像连珠炮一样朝绝尘而去的电动男子背影骂去。气咻咻的样子，像个儿童。
“好啊，你原来是骂人高手。佩服佩服！”
周蕙破气而笑，用武侠书上形容的粉拳打着我的胳膊。我急向前跑去，还是被她抓住了书包带。
“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要不过去坐坐。”
“不了吧，都这么晚了。”
“既然晚了，就晚个彻底。我可有很多你喜欢看的书。”我没事喜欢看点书，俗气的很，市面上哪本书火了就买哪本，盗版书不贵，七八块钱。既然畅销，都还有吸引人的地方。你喜欢探险，写的就惊心动魄；你生活烦腻，就来点噱头，杀人案什么的迷踪处处，引你向前，不看玩不爽；还有鬼故事，绘声绘色，谁知道这些作家天生这样牛气，玩文字玩的神采飞扬。这样的书，读起来过瘾，可叫人提不起品味。咱是俗人，无关紧要。
“说的好听。只坐一会就走。”周蕙神色安静下来，严肃的像个老师。
走过一片草地，远处高大的野草虚幻成阴森的背影，周围很安静，时有汽车的鸣笛声远远传来，已变的柔和人性了许多，月亮上了一半，光影很差。蟋蟀的声音是断续的，听了脚步声，也要停下来。民房周围的窗口露出昏黄的光，有些温暖。基本上，这环境易于让人走神，变得兴奋，理性被感性挤走，感情用事——说的就是这样的时刻。
“住的这样偏僻，不害怕。”
“就等着狐狸半夜敲门呢。”
打开了门，才想起被子没收拾，臭袜子扔的满地都是，锅里煮过面条的水还没倒掉，最糗的是我没洗的*放在了书上。我赶紧团成一团，塞在在被子下。
“你看太乱，今天没来及收拾，以前可不是这样。”
“我可没说你以前就这样啊！”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情况是偶然事件，不是必然事件。”
“你不知道偶然有时也是一种必然事件。好了，不跟你讨论数学问题了。书呢，我喜欢的书呢？”
“对了，你喜欢看什么书？”
“连我喜欢看什么书，都不知道，就骗我过来。”
“我可没骗你。你跟我来的。”
“那我走。”周蕙转身欲走。
“别走。”我拉她的手。“你自己翻一下，那么多书，我不信没你想看的。”
桌上的《狼图腾》《心中有鬼》《诛仙》《易中天品三国》《于丹讲论语》《卡耐基全集》《寻秦记》《货币战争》等等市面上的流行书籍被她翻过了一遍，贾平凹的《废都》正翻到唐婉儿和庄之蝶云雨的地方，我慌忙合上了书。
“都是这些书啊，真没品味。没我喜欢看的。”
“这叫没品味？！可都是畅销书呢。大家都在看。”我随手从厚厚一摞书下面抽了本书，还是新的，“呶，这本怎么样。”
“啊，太好了。我正寻这本书呢。”周蕙欣喜的接过郭敬明写的《悲伤逆流成河》。
“你们女生就喜欢看这样的书，我可受不了，送你了。”
这时，我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她坐床沿。我起身和她坐一起。我把胳膊放在她背上。
“干吗呢，放下。”
我又进一步抱住了她，看着她迷离的眼睛。吻了她的嘴唇，是温热的、柔软的。我把她放倒在床上，她手上的书丢在了地上。通过T恤的下摆，手伸进了她的胸部。她的胸罩太紧，怎么也拉不下来，用劲往下拉，刚触到她温热柔软的胸部。她突然挣扎爬起来，整了一下衣服。拾起地上的书。
“我要回去了，太晚了。”
“等下，我送你。”这时身体已起了反应。周蕙夺门而出，跑的不见了踪影。
第五章 回X城
五
在家的日子很郁闷。老爸知道我辞职后，天天对我唠叨。说男子汉能屈能伸，只要赚钱干什么都行，不能因为有自己上两天学，就这看不上那也看不上。因为正好秋收，每天顶着太阳下地干活，五亩地的玉米要一个个掰下来，用板车拉回家；三亩地的大豆要一把把的割，装到板车上拉回家；一亩地的红薯要一棵棵的挖，削成片，放在地里晒，等风干了，装口袋里拉回家。拉回家去的东西还要一袋袋的往楼扛。从小就开始在学校里混，整混了14年，哪里干过这么多活。脸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