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区大谜案-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不?”
“他对她来说太显赫了。”(兴趣)
“没有更多的理由吗?”
“我不知道;她只来过我这儿一两次。我最后最后一次看到她得是10月份了。”
“她看上去怎么样?”
“她很痛苦,但她不会让你看出来。”(笑声)
“在凶案以后被告的表现怎么样。”
“他总是看上去闷闷不乐并为它感到遗憾。”
换由辩方提问:“被告是不是曾经住过康斯坦特先生的卧室,然后把它让给他,从而康斯坦特先生能拥有两间同一层的房间?”
“是的,但他并没有付相应的钱。”
“当他住在前面的卧室,被告是不是曾经丢过他的钥匙并新配了一把?”
“是的;他很粗心。”
“你知道被告和康斯坦特先生在12月3号晚上说了什么吗?”
“不;我听不到。”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吵架?”
“他们的声音太大了。”
查尔斯·布朗…哈兰德先生(尖锐地):“但我现在也在大声对你说话。你会认为我在吵架吗?”
“要得两个人才能吵架。”(笑声。)
“在你看来,被告是那种会去谋杀别人的那种人吗?”
“不,我从未想过是他杀的人。”
“他总是让你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绅士?”
“不,阁下。我知道他只是个排字工。”
“你说被告似乎在凶案以后很失落。那会不会是因为他恋人的失踪呢?”
“不,他会更高兴能甩掉她。”
“那么如果康斯坦特先生把她从他手中夺走,他也不会嫉妒喽?”(骚动)
“男人是槽里的狗。(译注:比喻保存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以防被别人得到)”
“不要管男人,达顿普太太。被告已经停止关心戴蒙德小姐了吗?”
“他似乎没有在想她,阁下。当他在一堆信中有一封上面有她的笔迹,他会把它扔在一边直到他已经打开了其他的。”
布朗…哈兰德(声音中带着一丝胜利):“谢谢,达顿普太太。你可以坐下了。”
史彼高特:“等一下,达顿普太太。你说被告已经不再关心戴蒙德小姐。可不可能这是由于他一直怀疑她和康斯坦特先生有关系呢?”
法官:“这不是一个公平的问题。”
史彼高特:“可以了,谢谢,达顿普太太。”
布朗…哈兰德:“不;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达顿普太太。你是否看到任何事情——比如说戴蒙德到你房里来——让你怀疑康斯坦特先生和被告的恋人间有什么关系?”
“她有一次是在莫特莱克先生不在的时候见了他。”(骚动)
“她在哪儿见到他的?”
“在过道里。当她敲门的时候他正打算出去,他打开了门。”(兴趣)
“你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不是个窃听器。他们很友好地谈话并一起出去了。”
乔治·格罗德曼先生被传唤,并重复了他在审讯时的证词。在辩方提问时,他证实了康斯坦特先生和被告间的友情。他没怎么见过戴蒙德小姐,基本不认识她。被告也没怎么和他谈起她。他并不认为她在被告看来很重要。自然被告在他的朋友死后感到失落。而且,他工作得过度劳累了。证人对莫特莱克的人格评价很高。康斯坦特和他朋友的未婚妻有不恰当关系是难以致信的。格罗德曼的证词给陪审团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被告表达了他的感谢;控方则对必须要传唤这个证人感到遗憾。
巡官郝莱特和兰尼米德警官也重复了他们的证词。罗宾逊医生,警方法医,同样重述了关于伤口的性质,大致的死亡时间的证词。但这一次他被更严密地盘问了。他不愿把时间精确到一到两个小时范围内。他想当他到达的时候,生命已经离去两到三个小时了,因此命案是发生在7点到8点间。在控方律师稍稍施压下,他承认它也有可能发生在六点到七点。辩方提问时,他重申了他更倾向于晚一点的时间。
附加的医学专家的证词同样含混不清,法庭不得不采用原来证人的说法。他们普遍认同对于任何尸体,确定死亡时间的数据过于复杂而多变以致无法得出很精确的推断;死后僵硬和其他症状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并且对不同的人可能差别很大。他们都认同由这样一个伤口造成的死亡是瞬时的,自杀的可能都是不存在的。总的来说,医学证据认为死亡时间很可能是6点到8点半之间。控方努力让死亡时间的可能性提前到5点半。辩方则全力试图让专家们坚持死亡不可能早于7点的结论。很明显控方为了证明莫特莱克利用第一和第二班去利物浦的火车间的间隙犯罪的猜想而努力。而辩方则把注意力集中在不在场证明上,显示既然被告乘了在7点一刻离开新门车站的第二班车,他就没有足够的时间从弓区赶到新门。这是一场激烈地交锋。双方势均力敌。证据既没有偏向控方也没有偏向辩方。但大家都知道,好戏还在后面。
“传爱德华·温普。”
爱德华·温普要讲的故事开始都是那些平淡的老掉牙的事实。但最后,新的证据来了。
“在你心中产生了怀疑以后,你化了妆,租用了死去的康斯坦特先生的房间?”
“是的;在今年开始的时候。我的怀疑渐渐集中到格罗弗街11号的住户身上,我决心彻底地平息或者是证实这种怀疑。”
“你能告诉陪审团接下来的事吗?”
“每当被告不在的时候我就搜他的房间。我发现康斯坦特先生卧室的钥匙被埋在被告的皮沙发里。我还发现我认为是他在12月3号收到的那封信被夹在火车时刻表里扔在那个沙发底下。房里还有两把剃刀。”
史彼高特先生说:“钥匙已经被达顿普太太所鉴实了。我现在要读那封信。”
信上没有日期,上面写道:——
“亲爱的汤姆,——要和你说再见了。这对我俩都好。我会去很远的地方,亲爱的。不要试图去找我,那没有用。把我当成是被大海吞没的人好了,请相信我离开你还有所有生活的乐趣完全是为了你将来能免受羞辱。亲爱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觉得你不可能娶我了。我有这种感觉已经好几个月了。亲爱的汤姆,你懂我的意思。你必须面对事实。我希望你能一直和康斯坦特先生作朋友。再见,亲爱的。上帝保佑你!让你能永远幸福,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妻子。可能当你变得高贵,富裕,出名,正如你所应得的那样时,你有时候还能不至于不愉快地想起有个人,不管她是多么有缺点,多配不上你,将会至少终生爱着你。——你至死不渝的,杰茜”
当信被读完的时候,很多带着或者没戴假发的老先生,都擦起了他们的眼镜。对温普先生的问讯继续下去。
“在有了这些发现后你做了什么?”
“我开始调查戴蒙德小姐,发现康斯坦特先生曾经有一两次在傍晚拜访过她。我猜想那儿可能有些金钱关系的痕迹。我被死者家庭授权检查了康斯坦特先生的支票簿,发现一张价值125磅的支票被付给了戴蒙德小姐。通过在银行的调查,我发现它在去年11月12日被兑现了。接下来我申请了对被告的拘捕令。”
辩方提问:“你是说被告用你找到的钥匙打开了康斯坦特先生的卧室?”
“当然。”
布朗…哈兰德(讽刺地):“离开时又能用它从里面把门锁上?”
“当然。”
“你能好心解释一下这样的把戏是怎么办到的?”
“这并没有被办到。(笑声)被告可能是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当撞门进来的人在里面找到钥匙时,他们自然以为门从里面被锁上的。根据这个理论,那把钥匙可能是在地上,因为要是它插在锁里就没法从外面锁门。首先进入房间的人自然会相信它是在撞门的时候掉下来的。或者它有可能是很松地插在里面从而不会影响到在外面锁门,这种情况下它也可能掉到地上。”
“真是太天才了。那你能解释被告如何从外面给门从里面插上闩吗?”
“我可以。(新的骚动)那只有一种可能性——那是,当然,一个魔术师的幻象。要造成门看上去还被上了闩,那个人只需要在里面从木门上拧下用来插闩的锁环。康斯坦特卧室里的门闩是垂直插的。当锁环被扯开,它就只是靠在闩梢上而无法支持或固定门闩。当一个人撞开门,发现锁环被从门楣上扯开靠在梢上,当然就会认为是他把它扯开的,而不会想到它早就被拧开了。”
(法庭里响起掌声,又很快被庭警制止了)辩方律师感到他的嘲讽是恰中了可怕侦探的圈套。格罗德曼嫉妒得脸色发绿。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一点。
达顿普太太,格罗德曼,巡官郝莱特和兰尼米德警官再次被传唤,尴尬的查尔斯·布朗…哈兰德先生再次盘问了锁和闩的确切情况以及钥匙的位置。正如温普所说;在门被撞开的时候,证人们都过于相信门是从里面被上锁上闩,以致他们对精确的细节印象模糊。损坏已经被修复了,所以只能依靠以往观察的准确性。巡官和警官证实当他们看到的时候钥匙是在锁上,尽管榫眼和闩都破了。他们不会说温普的理论是不可能的;他们甚至承认门闩的锁环相当可能被事先扯开了。达顿普太太对如此琐碎的细节无法提供清晰的描述,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尸体的可怕样子所吸引了。只有格罗德曼很肯定当他撞开门时钥匙在门上。不,他不记得曾从地上拾起它再插上。他也很确定,就他试图摇动上方门板所受的阻力来看,门闩的锁环没被事先破坏。
控方:“难道你不认为,既然门在你的撞击下相对容易地被撞开了,不正是说明很可能闩梢并没有插在一个牢牢固定的锁环,而是一个早就被从门楣上扯开的锁环里?”
“门可没这么容易被撞开。”
“那你得是一个大力士。”
“算不上;门闩已经旧了,木头已经开始裂了;锁是新的但劣质的。而我一直是个强壮的人。”
“很好,格罗德曼先生。我希望你不会出现在杂技剧院里。”(笑声)
杰茜·戴蒙德的房东太太是控方下一个证人。她证实了温普关于康斯坦特偶尔来访的证词,并叙述了女孩是如何被死去的慈善家雇用为他一些事业的合作者。但她的故事的主要部分是在12月3日深夜,被告是如何来找她并疯狂地询问他恋人下落的。他说他刚刚收到戴蒙德小姐的一封神秘的信说她离开了。她(房东太太)回答她几个星期前就该告诉他了,她忘恩负义的房客已经走了差不多三个星期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在回应他毫无绅士风度的暴怒和叫喊时,她告诉他这是他自作自受,他应该更好地照顾她的,而不是和她分开这么久。她提醒他海里总会有没吊上来的好鱼, 杰茜这样的女孩不值得因无人欣赏而被弄得身心憔悴(她看上去是在日渐憔悴)。他接下来骂她是个骗子并离开了,她希望再也不要看到他的脸,尽管她不惊讶会看到他在被告席上。
费兹詹姆斯·蒙哥马利先生,一个银行职员,记得兑现了那张支票。他特别记得这事是因为他把钱付给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她以金币的形式拿走了所有的钱。到这里暂时休庭。
丹泽尔·堪特考特是在庭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