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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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仪打开,投射到院墙上,李宗则出现在画面中,神情悲痛地说:“师兄,我日前自推一卦,近日当有一大死劫,若是能逃过去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可若是逃不过去,也是一死百了,修道修心修了这么多年,生死都看不淡的话,我这一辈子也就修到狗身上去了。不过有一事我却放心不下。如今派中两宗并立,矛盾越来越激烈,我们两人虽然尽力压制,但终究不可能把这种矛盾化解为无形。师兄你的性子我是了解的,我要是死了的话,你大概也不会继续容忍唯识论宗胡闹下去,大家都以为你是温吞水的老好人,可谁又知道当年你因为抢个烧饼失败而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来设计陷害我,只为了争回这一口气呢?人死万事空,只是唯识论宗终究是我派法术研究理念和实践的一支,是历代前辈和我多年的心血,还希望师兄念在诸位前辈和我这个师弟的面子上,放唯识论宗一条生路。我不奢求你能继续容忍他们在派中胡闹,只望你不要赶尽杀绝就此灭了这一宗,我当年从地狱返回人间在派中所存的丹心赤血尚够打开一次通道,就让唯识论宗整宗迁移地狱,由着他们自己闯荡,若能在地狱打开一个局面,那自然是我派的光荣,若不能打开局面,那是他们自己本事不到家,也怨不得别人……”
画面中的李宗则说了这么大一堆,最后的扣题思想居然跟叶听雨的想法一样,要把整个唯识论宗弟子都流放到地狱去自生自灭!
不等听完,院子里的唯识论宗弟子就是一片哗然,纷纷怒斥,“假的,师傅怎么可能要流放我们,不能相信,他们摆明了是要趁人之危,跟他们拼了吧!”
一时群情汹汹,颇有些要立即动手开片的架势。
倒是那刀疤脸颇为冷静,举手拦住身后唯识论宗众弟子,“如今科技发达,这种录像我随随便便能合成个电影出来都没问题,叶师妹,你这也未免拿我们太不识数了吧。”
叶听雨冷笑道:“李师叔师骨未寒,你们就连他的遗命都不听从了?真要是按我们的想法,哪还容你们逃去地狱自在!你们自己想想看,这些年来犯多少门规,作奸犯乎的事情又做了多少?你们挣回来的那些钱有不脏的吗?要是按我们的想法,把你们统统按门规处置!我就想知道,执行门规的话,你们这里有多少人能逃得过戒心堂那问心一剑!”
“少在那里吓唬我们!横剑派又不是你们唯法论宗开的,跟他们拼了!”
又有人在唯识论宗弟子里面大喊。
一直默不吭声的岑思源突然指着人群说:“你喊什么?少在那里装缩头乌龟!说的就是你,罗永道,出来,敢藏人群里喊,怎么不敢露头?出来说话!”
“出来就出来,难道我还怕了你吗?”罗永道就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与疤脸男站在一起,恳切地对疤脸男说:“师兄,我知道你向来对师傅言听计从,可是现在情况同以前,地狱是那么好去的地方吗?弄不好我们整宗都会折在那里!绝对不能去,他们这是想坑我们呢!不如跟他们拼了,论人手我们不如他们,但论本事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吗?现在就冲出去,我们自立门户……”
“住嘴!”疤脸男沉喝一声,“要真是师傅的遗命,我们必须遵从,师傅他老人家一辈子算无遗策,岂是我们能比拟的,要真是他这么安排的,那就是为了我们好,别忘了,那道通必须得师傅的丹血才能打开!”
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我都听出来了,这要真是李宗则安排的,那就一定给他们安排好出路了,总比现在就在这里翻脸开片要强。
当然前提是如何确认这个录像真是李宗则留下的。
疤脸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唯识论宗众弟子,长叹一口气,缓缓举起手中长剑,“叶师妹,我与师傅曾有过约定,他要是有什么安排不能亲自吩咐,必然会留下暗号印证真实性,可是我在这录像里没有看到!”
看到他举剑,身后所有的唯识论宗弟子立刻纷纷举剑,也不再吵闹了,全神贯注,准备开战。
跟着叶听雨过来的黑衣人也纷纷拔剑出鞘。
局面一触即发!
“今晚大师兄与阴阳道苏岭决斗,现在应该已经正式开局了吧,你们却还在中场跑回来,打扮成这个样子,你们身后的都是你宗的精锐了,这分明就是要下黑手,却还拿什么录像出来,不过是想以防日后我宗闭关长老出来问罪罢了,我没料错的话,你们一定有人在进行录像是不是?我们唯识论宗虽然自师傅之后就没什么出色的弟子,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疤脸男左手食指按在彩虹般长剑的剑身上,从剑尾向剑尖推动,虽然缓慢却坚定有力,食指所过的地方,剑体变成了乌沉沉没有一点光泽的黑色,在这里夜里简直好像隐去了形状一般。
这是真要动手了吗?
我立刻把腰里挂的那一对狗腿弯刀拔出来拎在手里。
哪知道我就站在叶听雨身后,可能是太过显眼,刚把刀拔出来,罗志道就指着我大喊,“你们居然还拉外人进来,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师兄,跟他们拼了吧!”
695。第694章 大师兄的嘴炮
靠,这货眼光好毒!我蒙得就露双眼睛,他是从哪里看出我不是本派弟子的?
我立即进行驳,“谁我说不是本派弟子了,你少在那里胡扯,本派这么多弟子,你每个都认识人?”
罗永道冷笑道:“本派弟子哪有用刀的?你连剑都不带,还敢自称是本派弟子?”
原来是武器上面上出差错了。
不过我来是准备当打手的,只准备动手,没准备动我。
我没练过剑,用剑不顺手,真要打起来当然得用刀才行了。
不想却是在这里露了马脚。
我当然是抵死不能承认的,便说:“我带着刀就不等于是不会用剑了吗?本派剑法博大精深,用刀一样能使出剑招来!”
罗永道还想再说话,叶听雨却突然出声打断,盯着疤脸男道:“毕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靠东拉西扯来拖延时间吗?李师叔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把遗命托付给我师傅之后,曾交待,他万一有事,就一定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把你们全部迁入地狱,以防门派内变生不测!地狱通道打开不能见日光,那也就只有今晚这个机会了,若是过了这个时间段,再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明明不大,却清清楚楚,就好像在每个人耳畔发声一般。
这声音苍老低沉,却语气锋利,无形中带给人难言的强大威压!
叶听雨脸色当时就变了。
疤脸男脸色跟着变了,倒是罗永道欢呼道:“师祖你出关了!”身后唯识论宗弟子登时一片欢呼。
就在这欢呼声中,一个老人缓步走出场中,他明明是从我们身后来的,但守门的竟然没有一个发出提醒的。
老人白须白发,穿着一套老式的中山装,戴着顶干部帽,看起来好像是从五六十年代走出来的老干部,真是土气到家的打分,只是那迫人的气势却不是土老冒所能比拟的。
叶听雨一看到老人,立刻躬身施礼,“师叔祖安好,您什么时候出的关,怎么也不通知我师傅一声?”
她身后的那一帮唯法论宗弟子跟着低头行礼,我马马虎虎地随大流装个样子,倒是岑思源有些诧异地看着老人,“哎,师叔祖,你闭关的时候不是说闭的死关吗?看你也没什么提升啊,怎么就出来了,难道这死关还能随意进出的?”
老人冷笑:“我要是不出来看看,怎么知道做为门派两大支柱之一的唯识论宗眼看就要被人灭宗了!”
叶听雨没敢吱声反驳,倒是岑思源理直气壮地说:“师叔祖,这话你就不讲理了,谁要灭唯识论宗了?虽然这两年我们两宗人脑子快打成狗脑子了,不过终究是同根同源嘛,我们现在又是正统,不用像李师叔一样整天琢磨着取而代之什么的,灭他们唯识论宗干什么?好玩吗?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杀人要负法律责任的。师叔祖啊,你是前辈,可不能随随便便听信一面之辞,上来就扣帽子啊!我们都知道你是唯识论宗的,也知道这些年唯识论宗供奉你不少好东西让你能安心修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既特意出来给唯识论宗站场子,那肯定是要拉偏架的,但也不能上来就扣帽子不是?拉偏架也不是这么个拉法的啊!”
老人大怒,“岑思源,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尊师重道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岑思源撇嘴说:“你看,师叔祖,我这跟你讲道理摆事实,你居然跟我讲辈份讲地位,那我要是跟你论辈份论地位,那你是不是又要讲别的?转移话题这招已经太老套了,论坛上天天有人用,想靠歪楼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这绝对不是办法!”
老人气得满脸通红,“好,好,把奚青云叫来,我跟他说!”
“你看,说不过就要找家长告状,你这算哪门子长辈子尊严啊!”岑思源一摊手,“我们还是就事论事,那边香山顶上决斗现场,我师傅亲自压场子呢,你过去找他,是打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横剑派内斗都斗成狗了?你不嫌丢脸,我师傅还嫌丢脸呢!我们现在还是就事论事就得了。你看,这是李师叔的遗命,我们是帮李师叔办事儿,你们要是害怕地狱环境恶劣,没胆量不敢去可以直护送嘛,用得着推三阻四地找理由吗?还请出师门长辈来压场子,耽误了师叔祖的死关修行,这怎么可以呢?你们自己看看,师叔祖都这么大岁数了,手都抖了,剑估计也拿不稳了,要是堪不透死关不能升维,那就真要死了!你说你们啊,为了自己怕死,就把师叔祖拖出来送死,多不良心啊!要不说我看不起你们唯识论宗呢,我们就干不出这档子事儿来!”
好嘛,真心看不出来,岑思源的嘴皮子居然这么溜,而且嘴真叫黑啊,什么都敢说,当着自家门派长辈的面儿一点都不怯场,我说叶听雨这么心狠手辣的主儿怎么就非得拖着看起来二到不行不行的岑思源来办这事儿呢,原来是真能派上用场啊。
别人都不敢说,只有岑思源敢说,除了他的呆楞脾气外,估计跟他是这一辈首徒大师兄,预定要接奚青云班也有莫大关系。
老人面红耳赤,须发无风自动,被岑思源几句话给挤兑地简直快要脑出血了,手往前一伸,刷地闪出一柄带着噼啪雷电光芒的长剑,“好,好,今天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我能不能拿得住剑,闭关久了,倒真是让你们这些小儿辈猖狂起来,今天我就代奚青云好好教育一下你们!”
“想动手就直说嘛,代我师傅教育,你问过我师傅同不同意吗?”岑思源反手一提自己的霜之哀伤,“来来来,动手什么的,我最喜欢了,你是长辈我让你三招。呃,对了,先给你提个醒啊,你闭关的时候,我练成了雪花六出剑!”
老人冷冷一笑,却把剑往前一指,“我要教训他!”
696。第695章 一剑
剑尖所指,正是我!
靠,我老实缩在后面连声都不吭居然也能找上我,真是躺着中枪!
难道是因为天生一张嘲讽脸?也不对啊,我蒙面呢,没露脸啊!
我就不解了,立即抗议,“找错人了吧!”
岑思源也说:“想打架冲我来,你一老前辈,师祖级别的,怎么还专挑软柿子捏?”
虽然能理解岑思源怕我动手露馅,可是听他说我是软柿子,还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