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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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道:“这是什么东西,是你从那些巢穴中摸来的?难道是那些白毛怪物下的蛋,不象啊,这东西不象蛋,难道是麝香,要不怎么这么香?”
席苗摇摇头:“不可能,麝香不是这个味,白毛怪物肯定不是麝,怎么可能是麝香?”
胡教授听着他俩争,一直没说话,他不时将这些蛋状物放在鼻孔下嗅,眉头紧锁,然后又拿起那一颗颗完整的雪莲花仔细研究,过了半天,我发现他的眉心渐渐舒展,脸上露出异常欣喜的神色,我猜这老头八成想到了答案。
一边席苗和络腮胡还在争辩不休,这俩人好像天生的冤家对头,向来意见不合,在一起不是吵就是争。我看胡教授的神色越来越明朗,就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席苗,示意她别再和络腮胡拌嘴,听听教授怎么说。
席苗冰雪聪明,一看我捅她,立马住了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教授,问:“教授,你的意思呢?”
教授若有所思,说:“我也不敢十分肯定,不过我看这东西应该是一种叫狐宝的药材。如果真是的话,我们可算误打误撞交大运了,虎子立了大功。”
狐宝?我、席苗和络腮胡三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不知道这究竟是种什么玩意。别说见,以前连听说也没听说过。
络腮胡伸长了脖子,将一颗红球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翻来覆去地嗅,一脸疑惑,说:“唉,哎哎,老胡,你说清楚点,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胡教授又仔细研究了一番,以比较肯定的语气说:“我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分析,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狐宝,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能得到一颗就十分幸运了,这次虎子一下子取出来九颗,是天大的运气。”
席苗兴奋地说:“教授,你说说看,狐宝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教授盯着一颗颗红色小球,也有些兴奋,说:“要说这狐宝,你们肯定有些陌生,我以前其实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人说起过。但狐宝和大家见过的牛黄狗宝有相同的地方,你们大概都对牛黄狗宝有所耳闻。”
他这么一说,席苗首先反应过来:“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牛黄狗宝就是牛和狗身上长出来的石头吧?”
胡教授点点头,解释说:“不错,狗宝其实就是狗胃里生长的一种结石,牛黄则是牛胆囊结石,其实都是动物内脏病变的产物,但由于牛黄狗宝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一直被认为是中药上品。这狐宝啊,也是一种很罕见的东西,和牛黄狗宝的形成有类似的过程,不过狐宝比牛黄狗宝罕见多了,也珍贵得多,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不等他说完,络腮胡打断了胡教授的话:“唉唉唉,我说老胡啊,你的意思那些白毛怪兽都是狐狸?”
胡教授点点头:“一开始我不敢肯定,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些白毛怪物就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狐狸,叫雪山麝狼狐,又称冰狐狼,是麝家族一个极其罕见的高山亚种,没想到在这里被我们遇上了。”
雪山麝狼狐?这个怪怪的名字我第一次听说,不禁好奇地问胡教授:“教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胡教授解释:“有动物学家考证,雪山麝狼狐其实是在数万年前,一种高原麝和狼狐的杂交物种,后来独立发展成一支奇特的物种。这种动物一般都生活在4000米以上的雪线,数量极少,兼具麝、狐和狼的特性各一部分。它的性格十分奇特,胆子极大,同时也极小,一般不和其他物种并存,靠各种苔藓类植物和少量雪山植物为食,偶尔也捕食小型鼠类。早在一百年前,欧洲探险家首先在喜马拉雅山脉发现过麝狼狐,后来有人说在新疆的雪山也有,没想到被我们遇上了。刚开始看见时,我就感觉很奇怪,这种动物样子极像狼,又有些类似狐狸,不明白是什么东西,等我看到这些红球,嗅到一股奇怪的麝香味,才明白这其实就是麝狼狐体内的狐宝。这是麝狼狐吃了未成熟的雪莲花和雪莲果以后,由于消化不良,将食物残渣在体内慢慢淤积起来,为了不致让雪莲的大热毁了身体,无奈只好用麝香一点点将淤积包裹起来,天长日久就形成了狐宝。这东西是药市上有名无货的宝贝,有些中医行医行了一辈子,也没亲眼见过一次真正的狐宝,因为狐本身就是一种神出鬼没的物种,那些罕见的狐宝就更难以被人遇上,今天我们是撞了大运,否则,这辈子也别想见到这么多的狐宝。”
第十七章 雪山狐宝(下)
听了胡教授的介绍,我感觉很兴奋,问:“这些红球球的狐宝到底能治什么病?”
胡教授笑了笑,道:“我不是医生,也说不好狐宝的具体药用价值。不过以前有位中医朋友,曾给我提到狐宝这件事。他说世上最难医的病是癌症,最难求的药是狐宝。如果能求到狐宝,治疗癌症不在话下,言下之意这玩意是治疗各类癌症的特效药。”
络腮胡嘿嘿一笑,搓着手:“嘿嘿,看来这是挺值钱的宝贝了,我先,先替你们收好,省得弄丢了。”
席苗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去:“美得你,这是虎子舍命才从悬崖上弄来的,你收着?你收着卖钱喝酒啊?脸皮真厚!”
络腮胡一脸无辜,吧嗒吧嗒嘴:“你看,你看,我只是说替虎子弟弟收着,又没说要他的,你急什么?再说了,虎子弟弟下去不假,咱三个不也没闲着么,这功劳多少也得有老毛一小份吧?九颗狐宝,说什么也得有我一个的份吧?你说是吧,老胡,一颗狐宝究竟能卖多少钱?”
胡教授一皱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卖钱?怎么干革命工作!要给年轻人做个榜样。”
络腮胡嘻嘻一笑:“得了吧。老胡,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大家都别端架子,谁不知道谁啊!革命者怎么了?革命者也得吃喝拉撒不是?革命也不能一天到晚光喝西北风啊?你就给我说说,一颗小红球能值几个钱?说说,说说嘛。”
胡教授被他缠不过,只好说:“价钱我真不清楚,就没听说市场上有卖狐宝的。我给你说过了,这玩意是有市无货的宝贝,普通人别说一辈子,三五辈子也见不上真正的狐宝什么样子。自古以来,黄金有价药无价,你说一条人命能值多少钱?如果真象我那位中医朋友说的,这东西能治癌症,你说能卖多少钱?一千块是它,一万块也是它,十万块还是它,这叫宝贝无价,就看买家。”
络腮胡两眼瞪得牛蛋一般,兴奋得脸颊都红了,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虎子弟弟,哥哥不说,你说,这里面有没有我老毛一颗的功劳?”
我笑了笑:“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虽然出身农民,这点还是看得开的。如果大哥急用,九颗狐宝都是你的。”
络腮胡大巴掌一轮,排在我的肩头上,好像半扇门面砸上面,疼得我一咧嘴,眼泪都快下来了。只听络腮胡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就冲这句话,兄弟,哥哥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我毛某人绝非贪财之辈,但活得坦坦荡荡。九颗狐宝如果将来真能出手的话,我只要一颗的钱,绝不多拿一分钱,口不应心的是孙子。”
我觉得络腮胡这人虽然大大咧咧咋咋呼呼,但总算是个明白人。缺点是有,但谁没有缺点?想到这里,对他的好感不禁增加几分。
席苗一撇嘴,没搭理。我装作没看见,继续问教授:“教授,狐宝对抵御高寒环境有没有效果。如果有,咱岂不是又增加了一份保险。”
胡教授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哎呀没想到啊,我们几个老同志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对革命工作上心啊,惭愧惭愧。回去我一定好好探讨探讨狐宝的医用价值,咱不能光想着卖钱,干好工作才是正事。”
席苗说:“教授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提醒一句,将来你询问狐宝的药效,不要告诉别人我们有九颗,就说我们偶然见过一颗。不然的话,组织上知道这件事,把剩下的几颗宝贝都收去,我怕有人要大失所望了。”说着,眼睛故意瞄了瞄络腮胡。
络腮胡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嘻嘻一笑:“我这人,从来不和女人计较,只要说得有理,说什么都赞成。老胡,席小姐说的不错,你将来别那么实在,把老底都兜出去,省得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狐宝是大伙舍命挣来的,你别都拿去做好人。我可提前告诉你了,如果不听,就把你的那份献出去,别扯上我们。”
我被他两个双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哭笑不得,大家说说笑笑兴奋了半天,这才决定第二天等阿不杜勒来了以后就打道回府。
到了第二天上午,阿不杜勒果然来了,我们将行李重新装上车,坐车回到温宿县城,又住到了旅馆中。
住宿的安排还是老样子,络腮胡和我一个房间,席苗和胡教授一人一间。到了晚上,吃过饭,大家聚到我和络腮胡的房间开了个小会,简单总结一下前段时间的工作,顺便计划一下后面的安排。
胡教授说:“同志们,虽然我们来温宿时间不长,但大家表现都不错,特别是虎子,功劳很大,这次去汗腾格里冰川,要不是他,我们很难弄到那些东西。离组织上要我们真正出发的时间还很早,大家考虑一下,下一步还要做些什么工作。”
络腮胡收起他那一贯不正经的嬉笑,正襟危坐,说:“别的我看没什么,只是你和席苗的身体不行,还不能适应高原高寒环境,得抓紧时间锻炼和熟悉,不然的话,我看到时候你们去不了。”
胡教授说:“的确,那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插言道:“现在我们有了雪莲,为什么不找人问问,天山雪莲可不可以抵御高寒缺氧的自然环境?如果能讨得一个方子,岂不是事半功倍?”
席苗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教授,我看我们应该去找人好好问一问,天山雪莲究竟能不能配制什么好的方剂,让我们早日适应高寒缺氧的冰川环境。”、
胡教授点点头:“嗯,是个不错的思路。不过温宿肯定不行,至少要到乌鲁木齐,我明天就坐火车去乌鲁木齐一趟,看看能不能寻得什么好的配方。”
“我和你一块去。”席苗当仁不让,要陪着胡教授一起去乌鲁木齐。络腮胡点点头:“也好,老胡,你和席小姐一块去,互相有个照应,再说两个人在一起遇到事也能商量商量。不过要快去快回,不能耽搁太久,咱们的时间不多。”大家又说了一会话,最后终于决定,胡教授和席苗跑一趟乌鲁木齐,我和络腮胡留在温宿待命。
第二天,教授和席苗就要出发。络腮胡对我挤挤眼:“兄弟,先把狐宝借我一颗。”我有些纳闷,这家伙现在要这东西干啥:“哥,你有用?”络腮胡神秘地一笑:“你别问,等将来就知道了,先给我一颗,肯定是正事。”
我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只好给他拿了一颗。络腮胡接到手一转身就走了,我急忙跟过去,只见他走近席苗的房间,敲了敲门,门开了,席苗一脸疑惑地看着络腮胡,络腮胡嘻嘻一笑,没等主人答应,闪身进了房间。
我看得迷迷糊糊,心说这个络腮胡到底想干什么呢?但自己又不好意思跟过去打听。过了好一会,络腮胡回来了,一脸兴奋。
我问他:“哥,你干什么去了?”
络腮胡嘿嘿一笑:“兄弟,咱就要发财喽。”
我不明白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