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

第11章

(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第11章

小说: (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你走。” 我就知道。


可我并不想走。

要知道,那枚被我诅咒上不知几百遍的硬币,倘若当时出现的是反面,我还是会把它抛接到正面为止。你看,就连老天爷都让我跟。


我再也不想往前走了。

时间为什麽不能就此静止?除了雨水一滴滴打在水面上,像在倒数读秒,削弱著我的意志。我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想移动半分,汗水把我跟他的身体胶著在一起,以往总是我依赖著他的庇佑,如今,他安安静静的靠在我身後,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7


把我从雨雾中叫醒的,是一阵从岩洞外断断续续传来的微弱声响。

闷油瓶原本一直趴在我背上,一听见那声响,很快就立起身板──我背後的重量瞬时空了,想挽住都来不及。


我十分不情愿的把头也抬起来,竖耳一听,那声音貌似离我们越来越近,并且交替的叫著我的名字、还有小哥这称谓,脑袋迅速过滤了一下,这不是潘子的声音嘛!

现实立马像潮水一样涌进身体,的确,从我允诺来找闷油瓶、距离现在,应该拖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潘子他们会担心也是正常。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脥下同时被一股力量托住了往上拉──由於刚才的过度激烈,我的双腿还有点发软,手脚也不是很使得上力,在水中站直了身子却还是摇摇晃晃的,闷油瓶让我伏在他肩膀前,调整体内的平衡,一直到好容易站稳为止。

我把脸仰起来跟他对视了好一阵,心里了解,眼下没什麽时间举行太过讲究的落幕仪式,潘子的喊声不停从外面来,脚下的路还得赶。


闷油瓶向来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放掉在我肩上的力道,拧过我的手,循著原路,转身便往外走。

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面临一个大难题,那就是:我和闷油瓶此刻都光裸著全身,而那条血迹斑斑、正漂浮在不远水滩里的那条毛巾,肯定也不用指望它了。看样子只好硬著头皮──想也奇怪,照理说我宁可让潘子以为我们人间蒸发,也打死不用这种方法现身,但眼下的我,不知为什麽,对这样的状况并不是很在意。


这条水路,早先从外边摸索进来时,感觉很漫长,往回走出去时却异常的快速,也许有一半是因为我不想太快站到外头面对现实,明明路面很平滑,脚指头却有一搭、没一搭,故意去勾沼底的泥沙来绊。

闷油瓶倒是很有耐心,就这麽随我走走停停,直到从岩石隙缝间脱出。


潘子这会儿正站在对面的岸边,翻看被遗留在原地的装备衣物,一听到水上的动静,随即往我们的方向看──

他的脸一下子拖得比青铜门前那群阴兵还长,看到两个人莫名奇妙的从岩壁里浮出来,本身已经够惊悚了,但是惊吓他主要的原因当然不只这个。


闷油瓶仍然一路拖著我前进,手也没放,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样走到哪牵到哪、其实挺窝囊的,不过到了这个节骨儿眼上,老子也豁出去了。

潘子的下巴随著我们俩的接近越拉越长,直到我们沿著水面步行上岸,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替闷油瓶挡还是他替我挡──闷油瓶不去看潘子,径自往自己的衣堆走过去,我也走向我的,在潘子接近著火的注视下,默默套穿上衣裤。


闷油瓶没穿回他的上衣,因为它已经破烂不堪了,他裸著上半身,弯下腰,把裹著阿宁的睡袋给扛起来。

我在他身後见了,顺势也提起他的装备袋,潘子却从我手上把背带拿走,往自己肩上甩。


折回营地的路上,我们三个人没说一句话,闷油瓶走在前头,潘子则是紧紧跟在我身边,气焰很是吓人;

我可以感觉到潘子想讲的话都快让他自己膛爆了,十之八九他心里头正盘算,这下子要怎麽跟三叔交待。原本我想转移话题,问问他的伤口怎麽样了,想一想还是作罢,眼下要想刻意去掩藏、或解释什麽,反正无济於事。


见到咱一行人终於出现时,胖子早就等到不耐烦,他骂骂咧咧的从营火前站起来,扯开了嗓门、正准备破口大骂──

但,估计此刻从我们三人周遭散发出的气场,比大陆冷气团还强,胖子原本咧得大大的嘴,到达半路就僵化了,形成一副很蠢的表情。


雨这时已经停了,周遭地面还很潮湿。别看胖子平时粗枝大叶,刚才显然还费上不少功夫顾好那团火。

闷油瓶找了块空地,把阿宁的身体放下来後,轻拍了拍我,我看向他时,他已经开始走向火堆,我也跟了上去,挨到闷油瓶旁边坐下,一言不发。


潘子见状,也就一边屈膝往地上坐、一边挤出几句很勉强的话来打圆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在这种时候把气氛弄僵,对大夥儿都没好处。

胖子虽然还在状况外,却也十分精明地把潘子的段儿接过来,他拿起铺在火堆前的几包压缩饼跟肉乾,往我们几个怀里拽。四个人在一股说不出有多诡异的气氛包围下,嚼著口中的乾粮、就像在嚼塑胶一样。


胖子没看到刚才的情形,自然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是当我发现他用嘴撕著肉乾的同时,视线还不时往闷油瓶这里飘──

我循著胖子的聚焦点,往身旁一看,靠,我的西王母娘咧。

闷油瓶那片偏白的脖子跟颈背上,少说有不下十个被我啃出来的瘀血,加上火光的映照,简直无所遁形,要说这是蚊子给咬的鬼也不信。

──估计我的状况也差不了多少,因为胖子审查的目光紧接著就往我这来。只见他五官开始扭动,一张嘴跟金鱼似的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就凭胖子那片损嘴皮子,我还真怕他一失言成千古恨。好在他至少知道怕死两个字怎麽写,尽管脸上的横肉千变万化,却也意外的没挤现半个字来。


有胖子跟潘子同时在场的地方,竟然可以那麽安静,我他妈今天真开了眼界。一顿称不上是饭的饭,吃到差点没把人噎死。总算是胖子先捱不住了,他把手里的包装袋揉成一团、往边上一扔,表示我们在出发前,最好先睡上一觉。

倒不是胖子犯赖,虽然外头可能有一帮人正焦急寻找我们──正确说来,是寻找阿宁的下落;当然我们也大可打了矿灯就摸黑出去,但是森暗雨林中,到底夜路难行,加上白天被那几只混帐蛇一搅和,我们几个也确实累的够戗。


所以胖子的提议很快就被采纳了。潘子自告奋勇的抢下守夜名额,我心想,要让他忍著不掐死我或者闷油瓶的冲动,暂时离我们俩远一点是最好的方法;胖子也很识相的抱著睡袋,把自己移动到最角落的位置去当壁虎。

这麽一来,我都不知道该感谢他们俩、还是该怪他们破坏团队和谐,虽然,换作我是他们,没准也会作出相同的事。


怀抱这些杂念,又尽可能不作多想,我边把黏腻的上衣脱掉、边把下半身钻进睡袋里。

身体躺平,脸本能性往闷油瓶的方向转,一看──闷油瓶正把手肘弯在自己的头下方,脸也望向我这边。


我的目光一旦被他抓住,就闪不掉了,连带著整个人也转向他,和他面对面。

突然间我又忘记刚才在烦些什麽有的没有的了。貌似他有一种净空的磁场,我只消靠他近一点,就注意不了半尺以外的琐碎细节。


不过,我发现我也长足了不少,从刚才到现在,和他大眼瞪小眼几分钟该有了,换作其他人,盯著你这麽久,想必有什麽话要对你说,除了闷油瓶是例外。

终於我忍不住想问,我脸上是不是写著埋明器的地点,怎麽有那麽好看?闷油瓶却挡在我发话之前,从睡袋里探出手来──


我躺在闷油瓶的右侧,所以他面向著我时,举的是左边的手。他把手指头搁在我前额上,一根一根拨我的头发,这似乎是他沉默的时候,习惯对我作的举动。

这动作却也再次提醒了我,他肩膀上的伤口,还是没得到妥善的处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从我额前传来的细微动作,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指尖活动并不是那麽灵活。


…同时间传过来的,还有另一种不对劲的触感,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向我眼前──果然,他的指腹跟指背上,皱巴巴的皮肉往外翻开了好几层,肯定是之前在沼水里泡太久,又在石块上摩擦所造成的。

想到这,属於我心眼里狭隘的那一块,不由得呐喊著他是活该,毕竟老子受的罪可也不比他少不是?


但我毕竟还是笃信人性本善的,要不怎麽会看著他手上的伤,比我自己伤了手还疼?我把他的手握在我掌里,用拇指来回搓了半天,貌似这样作,就能把那些碍眼的口子给搓到平。

过程中,闷油瓶一点也没反对或制止我的意思,让我感到很讶异;心血进而来潮,我摊开他的手掌心,归功於我的磨擦生热,它现在透出正常人该有的温度,我把它贴在我的嘴唇前,结结实实的按了一下。

说不上为什麽,我就想这麽作。


闷油瓶估计被我这举动给吓到了。虽然这里很暗,我们基本上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表情,我只看得见脚後边荧荧射来的火影,在他眼里投映出两片水光。

他的嘴巴也出现微妙的张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了忍不住有点想笑,平常都是他让我露出这种表情的啊!


看他微张的嘴唇晶晶亮亮的,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闷油瓶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我的意图,先发制人把我握著他的手,伸上来拢住我的头,往他脸前一带──

我跟他之间的距离立刻化为零,两个人的嘴唇密合含在了一起。

不过也仅止於此,没有舌尖的交缠,只是蜻蜓点水的琢磨了一下,闷油瓶就把手松开,退离我脸前,往後方躺下。


“睡吧。” 他斜曳在睡袋上,脸向著我,说完这两个字,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双眼就闭了起来。

马的又吊我胃口。


是说,刚才他那阵难得一见的局促是咋回事来著?我们都这麽野蛮的占有过对方了,莫非现在开始回归到文明的交流,他觉得不太适应?

不知所措的闷油瓶、还有现在睡躺在我眼前的闷油瓶,这两个他,都是我之前不曾见识过的。


我仔细打量他睡觉的样子,心想,虽然睡眠是他人生中如此重大的一环,但平常他睡著时不是看著天花板、就是面向墙壁,或者行驶中的火车窗外;

总之,闷油瓶能面对著一个非无机质的有生命体,陷入沉沉的睡眠,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我还能再多看几次这样的他吗?常常看到吗?

这问句油油然在心里浮现,尽管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加上心情一放松,所有隐藏在身体里的疲劳也跟著释放出来,很快的我也被睡魔袭击,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脑海里,还是不时描绘那张触手可及的睡脸。


那副宁静的画面,就跟一尊脆弱的琉璃一样,啪的一声,打碎了。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8


我从睡袋里猛地翻坐起来。


周遭还是一片漆黑,正前方的营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睡得昏昏悠悠的我,一瞬间还有点时空错乱,花了约莫数十秒,才逐渐归纳回当前的处境;

对,这里是青海,不是我那位在杭州的二等民宅,我也不躺在我那张双人弹簧床上,而是一片硬梆梆的岩石地表,周围是沼泽,外面是深不见底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