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陆权强国-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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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结果大选结果出来的第二天,《*报》(激进革命党人的新阵地)就在上海组织欢迎国会团,发表《欢迎国会团宣言书》,倡议国会自行召集,先开预备会议于上海,再举行成立会于南京,认为这样可以保持立法机关的安全,预防北京的干涉,使议员可以自由议定宪法,选举总统。
袁世凯一听此说,即张皇失措,焦虑万分,求消党人之策。首先出来替袁世凯说话的是原同盟会会员孙毓筠,他发表反对擅移国会的通电。说自行召集国会,自行择定国会地点,即是变更国都地点。欲假国会之力,迫政府必迁南方而后已……自孙、黄入北京后,南北意见已洽,今倡此议,徒令南北人心又生一重恶感,影响所及大有全国分裂之忧……针对孙毓筠的通电,激进派进行批驳,双方又展开了激烈的论战。
大选成绩揭晓之后,*内党员混杂带来的弊端已经露显。不少混入*内,企图借助*组阁混个一官半职的投机者趁机跳了出来,同其他各势力在报纸上厮杀成一片。*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对手却更加的多,其中不乏大牛人物,比如统*党魁章太炎。在报纸上撰文攻击*的文章就属他的火力最猛。章太炎和*前身同盟会素有恩怨,逮着这个机会岂能不做大笔文章?于是撰文重新将*从上到下攻击了一遍,包括暗杀陶成章、借着革命名义勒索上海民族资本家、攻击陈其美等人腐。败堕落,孙中山企图出*家权益(指孙中山原先拟租让满洲给*换取贷款)等等,火力之猛弹药之足,令声势一直节节上涨。
国会大选之后*的确犯了众怒,令国内不少势力尤为恐慌。不少民主人士认为,*过于注重党派利益而忽视国家利益,比如鼓吹国会南移地法案,在他们看来就是分裂中央,造成南北对抗的举动。又比如,*在成为第一大党后,在报界上长篇累牍地鼓吹责任内阁,要求由*组织完全的政党内阁,甚至公开嘲笑其它党派的分量。当然,这内里多少都有些嫉妒的心理包含在里面,而这一场席卷国内各势力的骂战之中,背后未尝没有势力推动,比如袁世凯!
国内如今虽然卷入互相攻伐之中,然而因为*在国会大选中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尤其宋教仁在选举期间为了获得更多的选票不遗余力的对中央从民事到外交再到军事所有政策攻击了一遍,甚至将内阁骂做袁世凯的‘傀儡内阁’,更是攻击其因为总统权力得不到约束,最终导致他的权力越来越大,只差没骂他独。裁了。
加上最近*中的激进派党人闹出的议会南移跟宪法讨论会的成立,这无疑惹得袁世凯十分不安。他毫不怀疑一旦宋教仁组阁之后,自己手上的权力将会遭到掣肘,于是暗自下令调兵做好大战的准备之后,却潜人只招来杨度一人,询问他该如何主张。
袁世凯的笔杆子很多,幕僚团更是规模庞大。奈何袁世凯从不愿意轻信于人,就跟李汉一样,他在手下赵秉钧等府上都有眼线,为的就是害怕因为尝到了权力的好处,手下生出了二心。
陈宦跟杨度两人乃是袁世凯麾下最懂得揣摩他意思的两个心腹。只是比起陈宦,毫无疑问他更相信杨度。因为在他麾下,只有杨度是百分之百赞同他的中央集权和进行威权统治的。如冯国璋、段祺瑞等虽然明面上应和,但是多少都不完全希望他搞独。裁。所以,一直以为虽然杨度跟他手下几个大将,如段祺瑞、段芝贵和冯国璋等人,有些龌龊。更是跟陈宦等一杆笔杆子互相瞧不顺眼,杨度地直率和不知圆滑得罪了北洋集团的上上下下,但是袁世凯对于杨度是非常赏识地,气量也格外宽大,虽然杨度平时有意见,但袁世凯一概装作不知道,若是有政治事件需要商量,还是眼巴巴地盼着他来。
“皙子,来来来,快来暖暖身子,这鬼天气还要过一个月才能脱下棉袄,可别冻着了!”正捧着一卷徐州送来的盐政考要看得认真,突然听到门外下人唤了一声,一抬头袁世凯一看到杨度来了,连忙起身离座,招呼杨度坐下。
杨度心头一热,袁世凯虽然并不完全符合他心目中“明主”的形象,但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知道段祺瑞、冯国璋、赵秉钧、陈宦等人三天两头在袁世凯面前诋毁他,但丝毫没有动摇袁世凯对他的信任,故而一直表现的十分忠心。
“大总统,您找我有事?”
“我遇到了麻烦,急需皙子大贤。”袁世凯也不含糊,当下就点出了自己地困境。眼下国会大选已然落幕,占去了国会近半数的*如此强势,若将来入主内阁,他该如何才好。
杨度沉吟了半天,说道:“这的确是件麻烦事情,恐怕一般手段都没作用。”
言下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
袁世凯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此时的他已经不同往日,自洋人那里得到了足够多的借款,又跟洋人订购了一批军火送到。既然不能左右党人的意志,他们就只能来硬的了。
不过他虽这么想,但是却也对自己的形象比较在意,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还想给自己立块贞洁牌坊,因此这次要找杨度过来,却多少还是希望他能给自己拿出一个尽量不减损自己在国民心中形象的法子。
“宋遁初不识抬举,我几番好意与他,并且暗示日后可为他的*提供经费,并且数额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并允诺他必为内阁总理只不过将来组阁后,重要阁员由我与他协商提名,在内政方针上全力支持总统府的行政。他倒好,说什么这等内阁非是民意之内阁,非是民主之内阁,要来何用?”哼了一声,袁世凯似乎极为不屑,“如今我国国民民智未开,百姓又有多少识字之人?这国家若是靠他们来指挥,多大的船早晚都要出事,理应该由有能力的人来领导!”
“党人一心追求欧美革变,殊不知人家也是经历了数百年的演变才有了今天。心急注定要把好事办成坏事,可惜党人都是倔脾气,哪怕咱们告诉了他此路不通,他也只记得自己的选择,硬要对着墙壁撞出一条路来。大总统,恐怕咱们除了做好准备以外,能用的手段并不多!”
杨度对党人虽然不屑,但是对欧美制度倒也有些涉猎,因此纯看眼光,就比一些自认知晓欧美律法的党人要深远得多!
“嗯!”
袁世凯点了点头,“可惜这天下能有皙子这般见识的人太少了!”
他笑了笑,突然想到了那个年轻人,脸上阴沉了下去。
莫非他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选择放弃了大选?
心中这个疑问越发的强烈,令他感觉胸口好似塞了一块棉花一般,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大总统,咱们可不能只盯着*…”杨度拖长了声音,“说到底*走的是精英政治的路线,多数都是文人,经营得当根本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只是地方上那位,敢在国会大选的当口拿议会的那帮议员开刀,皙子愚笨,到现在都没猜透他这步棋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今西部五省连成一块,虽说真正能够谈上富庶的地区只有湖北跟四川的部分地区,但是到底加在一起李汉的西部五省联合军政府看上去还比中央占得统治区更大。不仅袁世凯将那位当成平生大敌,他麾下的一帮幕僚也多对李汉有些地方。杨度便是其中最担心的一个。
“他?李汉?”
默默念叨一句,袁世凯脸上似笑非笑,“皙子不需要担心了,短时间之内咱们不去找他的麻烦,他李汉就该庆幸了,现在他是根本分不出精力来的!”
杨度一愣,瞧见袁世凯似乎心情很好,压低了声音问道:“大总统可是落了棋子?”
“非也,有人代为下了子,我不过从中稍作指点罢了!”
他的心情很好,笑道:“皙子,李汉那边你就不必担心了,他现在的麻烦事情一箩筐,可没那个功夫捣乱。咱们中央是没有完好无损拿下他的实力,但是对付*却还不是手到擒来。若我不断变强而他的势力未能增长,等到料理了*这边之后,便是解决他的时候了!”
自从跟洋人敲定了月底前签订大借款的事情后,他的心情便一直很好,举手顿足之间都有种老骥伏枥后重新焕发的神采,寻常跟人聊天也多了些打趣跟卖关子。
杨度知味,忙嬉笑着跟他追问,他这才从桌子上拿了几份文件扔给他。
“自己看吧,我本来只是想给他找些麻烦,让他的日子过得不那么舒服,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好的一出戏,若是不登台唱几句,也太便宜了他了。你且看好了!”袁世凯也爱听戏,最后一句乃是用唱腔唱出来的,可见他的心情十分不错。
杨度一看之下顿时了然,回味了一下之后,连道三个妙字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去年底虽然跟李汉达成了隐晦的交易,袁世凯却看到了他的潜力,担心日后会成为他的主要对手。于是他便想到了再给李汉找些麻烦,不叫他的势力发展的那么快。这袁大总统的手段自然不一般,他先是派人往甘肃,通过暗中许诺加支援了一些钱财,最终策反了当地一些回民,妄图动摇李汉在甘肃的统治。除此外,他也派人妄图收买李汉麾下的将领,却没想到派遣的手下竟然意外发现了还有势力在接触李汉的麾下将领,并且一番打探之后,终于确定了那势力不是旁人,正是曾经跟他在朝鲜交过几次手的玄洋社改头换面后成立的黑龙会。甲午中日战争一场大战当真打得惨烈,不止陆地上跟海上的两*队在厮杀,还有两国的特务跟反间组织也跟着厮杀的惨烈。汉口的乐善堂便是在那时被除名,北洋军中多少*间谍掉了脑袋。袁世凯亲自经历过当时的场景,倒是对*管用的手段并不陌生。
于是乎,将计就计的他干脆吩咐下面借刀杀人,决定借*人的刀给李汉找麻烦。在他已经诱惑的动心的几人的引荐之下,*人终于跟李汉麾下的一些领兵将领碰上了面,只是他却不知道那*竟然还能说动议会那帮议员跟着折腾。若不是李汉更狠一些,而且手下的鹰犬鼻子也更加敏锐,只怕西部五省联合日后可就没了这个称呼了。
不过虽说湖北那边传来的情报,李汉已经暂时平息了*,但是一年半的时间内吞下五个省区导致的根基不稳跟内部动荡,已经足够令他短时间之内分不开身来了。而现在,正是解决*的最好时机。
“皙子有何妙计能够解我之忧?”
“这”
杨度皱眉,圣人不好当偏偏谁都想当圣人,袁世凯也不例外。他沉吟了一阵,只好道:“若要民众没有异议,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那便是在国会席位上压倒*。自来议会政治,需要占据多数席位方能执政,至少要得到多数支持;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第一大党组阁,西方各国百年民主历程中,虽有第一大党之地位而组阁失败者,比比皆是。大总统,*纵然获得第一大党,但离半数还是有些差距。因此现在就要看是咱们还是*的动作更快一些了。任公当初说的倒好,可笑他还拿他几十年前的那套来使用。如今国内还有多少人能接受他的那一套理论?若不是让共和党退出让出了席位,民主党可就难看了。这些时间来,*一再主张要建立完全之政党内阁,恐怕不大可能和党派势力联合,大总统您的希望就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