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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温哥华的雨-第9章

小说: 温哥华的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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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显然被我揪了短处,顿时火冒三丈从座位上跳起来冲我说 “You Chinese are like mice。 Your culture is sick; you people is stupid。 You should extinct from the earth!”(你们中国人和老鼠一样。你们的文化让人恶心,你们的人都很愚蠢。你们应该在地球上消失。)

  “Excuse me ? Dare you say that again!”(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我声音高出几分贝。

  “Don’t sit !”(别坐这里;这是我的座位。)那女人自言自语,声音显然低了很多。

  “Oh; Really; h*e you peed on this seat yet or you get a fat ass that requires two seats?”(是吗?你已经在这个座位上撒尿了么?或者你屁股太大需要两个座位?)我嬉笑着说。

  那人估计已经气晕鼓着腮帮子不知道说什么。见到她这样我反倒不依不饶,接着说“Listen,it’s not your business where I sit and you can be sued by what you said just now if you don’t apologize for that。”(听好,我坐那里你管不着。而且如果你不为刚才的话向我道歉我们法庭上见。)我斜着眼看她,声音传遍半个船舱。

  “女士们,能够帮你们什么吗?”这时候船上的大块头保安走了过来。

  “她刚才骂中国人,我要告她种族歧视。” 我依然心情平静。

  “请问他说的是真的吗?”保安转向那女人问。

  “不是这样的……”那女人竟然如此不要脸,马上开始狡辩。

  “我可以作证。”对面看报纸的老人家举手。

  “你需要我叫警察在对岸等着么?”保安对犯罪分子礼貌依然。

  “好吧好吧,对不起。”女人还是坐在那里,一幅自认倒霉的神态。

  “for what?” (因为什么?)我觉得她诚意不够。

  “请你站起来,郑重地向这位女士道歉。现在!”呵呵,可能保安今早也不爽,竟然他的声音比我刚才还大。

  “对不起,我对我刚才向你说的道歉。”那女人见到保安的强硬态度,一出溜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好吧,我接受了。”我对大家说,这时候船也到了岸。

  回到花店我把这件事情说给朱小白听。刚才跟那个女人纠结的时候没有生气反而跟朱小白描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倒气得鼓鼓的。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不至于。”朱小白劝我。

  “从早上就让我不爽。”我胡乱翻着蓝色笔记本。

  今天早上的这个老外不可能仅仅因为我一个中国人坐到了她的旁边就冒着被告种族歧视的危险骂出那句话。况且我自信自己的举动礼貌根本没有给中国人丢脸。这个女人的一句话,一定代表了一部分西人对中国人的看法。是不是真的像大菲曾经所说的那样:老外对你nice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可怜你;另一种是害怕你。“难道就没有第三种吗?难道让他们从心底接受中国人就这么困难么?”我问朱小白。

  “别放在心上,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明那人缺乏教育,没有素质,这是她自己stupid。”朱小白地给我一杯水。

  “她骂我没关系,我在考虑,是不是中国人真的口碑这么差。你在这边上的高中你怎么想?”我问朱小白。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不能说谁的文化谁的习惯就比别人的强。就像有时候我给客人解释古代中国人女缠小脚的时候,有些白人表现出吃惊或者不屑,我就会跟他们说着跟几百年前欧洲妇女把腰搞得细到变态一个道理,只不过审美观和生活习惯不同罢了。就像你经常说的,文化没有好坏只有不同。我们这样从小体验过中西文化的不同的人更应该接受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想法的现实。我们要尽可能地做一个中西文化的桥梁,帮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老外了解我们东方文化的美。同时也把西方的好习惯介绍给我们的人。”朱小白非常严肃。

  我怀疑自己有足够能力去影响别人,于是便翻着日记本淡淡地说“朱小白,如果哪天我突然忍受不了而回中国了就拜托你帮我把店转让出去了。”

  “你有没有搞错。”朱小白吃惊地说。

  “我这个人不喜欢动脑筋,总是跟着感觉走的。心到哪里我人就会去哪里。有时候我想,如果我现在还在国内,有多少时候是别人看着我的脸色行事。何必在加拿大寄人篱下还要受人歧视。”此时我深刻地感受到《红楼梦》中林黛玉被寄养在贾家时的心情。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本事小姐主子,来到别人家后虽说依旧自恃清高,但是无奈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哪天不会成一粒落萍随那落花流水而去。

  “不过你不可以说走就走的。”朱小白说。

  “是啊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虽说现在是漂泊在外,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但是还是要无休止地进行下去的。这边有这么多的事情绊着我。而且我也不知道国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向我们这样的人回去,能不能很快适应下来。”我看看周围的花草说。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朱小白重复着说这一句。

  “看你在我这里工作还能学到这么有文化的语句。”我打趣他。 。。

湖上的尼亚加拉
其实外国人也不知所有人都鼻子冲天,大部分人都是非常友好的。比如说我遇到的玛丽莲阿姨一家。自从我来温哥华被刘姥姥等斯骗到温哥华理工学院以后,房东玛丽莲阿姨就一直为我父母所付出的九千美金的昂贵学费为我抱不平。好心的玛丽莲阿姨时常利用她的业余时间帮我找学校信息。而面对所有学校里面几百个不同领域的专业我又一头雾水。是玛丽莲阿姨根据我的爱好,英语水平,以后的打算,甚至是家乡的产业帮我千挑万选选择了Capilano大学里面的旅游管理专业。自那以后直到玛丽莲阿姨一家搬到多伦多之前的逢年过节她们家的餐桌上必定是要为我留出来一份刀叉的。我毕业以后她们还邀请我去多伦多他们的家里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日记如是说:

  2006年10月8日 晴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了四个小时,终于开始降落了。在云层打开那一瞬间,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与温哥华截然不同的地貌特征。看下去一马平川,我的第一感觉是:这片地,适合种小麦!

  在飞机降落前斜着飞的某个角度看下去,我还真以为这地方种的什么农作物。街道整整齐齐的把地面分成了不同颜色的若干份,望下去,视野能极的180度范围之内没有高楼,汽车好像稻田里偷嘴的老鼠,矫捷的串来串去。

  飞机降落以后,我跟着人群经过通道走进了机场的大厅。老远我看到一个具有东欧人典型特征的黄白头发的大个向我招手。我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是Glenn,玛丽莲阿姨的儿子,鲍伯叔叔是Glenn的爸爸。玛丽莲和鲍伯都是我在烟台大学学英语时候的老师和好朋友。

  那段日子,我刚狼狈不堪的从高中逃跑,被烟台大学的一个英语学院收留。被高中生活磨练得近乎于愤世嫉俗的我,利用每一个时机发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愤慨。上课我跟老鲍伯,一个从小被灌输社会主义是魔鬼思想的七十多岁英国老人争得面红耳赤;下课我跟印裔美国“小黑”讨论,像他们这样美国出生的第N代“香蕉人”或者“椰子人”该不该“认作他乡为故乡”。

  我极度奢侈的挥霍着我在学校的所有权利,仿佛要把前些年失去的在这一年内找回来。

  可能是因为我“变态”的心态,以至于我“目中无人”。根本没有把英语看作是什么障碍,也没有把“老外”看成是什么怪物。

  
  Glenn的马兹达在从多伦多机场到St。 Catharines的高速公路上飞奔着,公路两旁望不到边的稻田中间,偶尔竖起来几座高压电线的架子。连接架子的电线上面会站十几只乌鸦,真的像书中形容的,远远看过去好像五线谱。

  我目不暇接的看着多伦多这个“大农村”的田园风光,依照着沿路的指示牌子在Glenn给我的地图上找我们所处的方位。

  一路看过了樱桃地,桃子地,苹果地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菜地,终于下了高速公路,到了一个房子相对聚集的村子。这就是St。 Catherine’s 了。

  车子慢慢的在一家家院子前面路过,我打开窗子可以听到房子里飘出来的悠悠的音乐,往里面看进去,几乎每一家都有昏黄的灯光和灯光下忙碌着做饭的身影。有几家房前摆了一张小桌子,慵懒的小狗爬在桌子底下偶尔抬抬眼皮看看路过的你。桌子旁摇摆的椅子上会有一个带着眼镜就着夕阳看报纸的外国老爷爷,房子的门一开,还会有一个或胖或瘦的外国老奶奶端两个大盘子走出来,面对着老爷爷咕噜些什么。

  Glenn把车停到一排体形很别致的高层公寓楼前面告诉我,我们到了。我跳下车,四周在一路平坦的地面上兀自的钻出来了一片森林,就这里了。

  跟着Glenn上了二楼,一出电梯门,在宾馆客房似的走廊里,一眼我就看到了一对身穿红色段子唐装的老夫妇,站在门口朝我们笑着。这二位就是自我来加拿大后一直把我当作女儿一样照料的玛丽莲夫妇。他们之前他们一直实在温哥华居住的,最近因为女儿刚刚生了小宝宝才搬到东部来的。所以我的感恩节大餐也随之转移到了东海岸。

  第二天玛丽莲阿姨就开车带我到不远处的尼亚加拉瀑布玩。

  十月的刚刚摆脱掉多伦多地区应有的炎热。这座小城对身旁多伦多和纽约两个城市的经济繁荣视而不见,也好像不去理睬仅有十五分钟车程之遥的Niagara On the Lake小城里人满为患的旅游业和寸土寸金的房地产,鸩一杯香茗坐观其他人沉浮于潮涨潮落。所以,这里是老人们的乐园。

  
  我站在美加边境,到美国的车辆在我头顶的大桥上慢慢移动等待检查。闻名于世的尼亚加拉大瀑布在我面前奔腾不息……。

  心里偷着笑,可怜美国人,名义上跟加拿大分享尼亚加拉,实际上尼亚加拉美丽的月牙是对着加拿大咪咪笑,美国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在加拿大岸边沿着几百米的湖岸线散步,远远的就能看到银白色的尼亚加拉毫不犹豫的从一个高台跳下去,还有对岸从美国看瀑布的游客。他们穿着蓝色塑料雨衣,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下到瀑布的下面,近距离仰视归美国管的那个发育不良的尼亚加拉。

  玛丽莲阿姨把车子停在离瀑布不远处的一个树荫低下,领着我迎着水花溅起的浓重的雾气,朝大瀑布走过去。很远处就听见了犹如万马奔腾的喧闹声,大地好像被震得轰轰作响。岸边的人个个湿着头发,他们好像受到了水花的感染,每个人走路的步伐都是跳跃的。

  我走近,向悬崖下面望去,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是从战略上取得优势的兴奋,而是亲临“奔流到海不复回”时候心理上的豪迈。岸边离瀑布即将摔落到数丈深的下一层湖面的切口处,只有几米的距离,我爬在栏杆上,看水流互相推动着急匆匆的向前赶,想象自己如果是一片叶子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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