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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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最为豪迈壮大疆土版图的大秦帝神。
这天早上,正是秦之翔登位的清晨,天赐台附近一片欢腾,而东城门外一处垂柳之下,一辆青布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微风过处,车帘悠扬,年轻的青衣公子一身青布长衫,面容清俊,显得十分儒雅,在他的怀里,一只雪白的小兽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十分惬意的将肚皮露在外面,让男子为它轻轻的按摩着,样子十分的享受。
阳光洒在一人一兽的身上,显得十分的飘逸美好。仲太傅穿着普通的平民衣衫,站在年轻男子的身前,笑着说道:“你这就走了,之翔知道了,会疯了的去找你的。”
秦之炎淡淡而笑,说道:“他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以后的路,总需要自己去走。”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指引他前行,如今你撒手而去,他可能真的要手忙脚乱了。”
“之翔性子稍微急躁些,太傅要多加提点着,他总会做一个好皇帝的。”
仲太傅笑着点头,说道:“你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吗?”
秦之炎目光顿时飘忽了起来,想了许久,才沉声说道:“告诉他,没有千朝万代的君主,却又千朝万代的百姓,做什么事,先从百姓的角度想一想,他就会是一个好皇帝。”
仲太傅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去哪?”
秦之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也许走到一个地方就倒下来了,那就葬在那。”
“我们还会见面吗?”
秦之炎一笑,说道:“如果我不死,将来就回来参加太傅的八十大寿。”
“胡闹!”仲太傅笑骂道:“一竿子支出了二十年,真是个滑头。”
秦之炎哈哈一笑,笑容那般洒脱,竟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他笑着说道:“时辰不早了,再不走,之翔发现了就走不了了。太傅,我们就此别过。”
仲太傅眼神温和,对着一旁的三人说道:“连舟、青儿、碧儿,你们要照顾好陛下,饮食吃药都记好了,天冷记得加衣,不要一出门就知道贪玩。”
“太傅大人!”连舟皱眉说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秦之炎一笑,说道:“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太傅,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仲太傅沉声说道。
秦之炎和青儿碧儿上了马车,连舟坐在前头,吆喝一声,就驱赶马车向东而去,慢慢的上了荒凉的古道,渐渐的变成了一个淡淡的影子。
仲太傅叹了一口气,心底五味杂陈,终于还是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缓缓离去。
天边百鸟鸣叫,天蓝云白,人群散尽之后,茂密的柳树林中,一名淡青衣衫的女子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面色雪白,脖颈微扬,尖尖的下巴很是清瘦,身材矮小,可是却有着说不出的气质。只见她望着远处烟尘飞扬的古道,唇角渐渐扬起一丝微笑,终于,笑意滑到眼睛里,她娇姹一声,一鞭抽在马股上,向着马车里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长路漫漫,只余下一溜灰尘,远远的回荡开去。
铁血大秦 第一百五十五章 竹影深深
公历第三百零一年初,是一个风云色变的岁月。先是大秦的内乱,秦王的驾崩,宣王的得势,最后峰回路转竟是一直低调的睿王登上了皇位。得利于宣王的国体改革,睿王接受之后,整个大秦焕然一新,之前因为天灾大旱、人祸叛乱而留下的疮痍顿时消散,一跃成为四国之首,声势一时无两。
其后,东齐大皇突然传出了病危的消息,东齐十三个皇子聚首京师海城,新的一轮夺嫡之战又再展开。
然而,就在端午节来临之际,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秦楚两国忽然于泰山之巅立下盟誓,昭告天下,结为盟友,永不相犯。南楚大皇楚离和北秦新帝秦之翔于万仞之巅上击掌盟誓,姑且先不去理会这“永不”二字有多大的真实性,时效又有多长。但是最起码段时间内,秦楚这对冤家终于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这般诡异的结盟不禁给本就扑朔迷离的四国关系又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不在局中的人,也许永远都不能明白。
端午过后,秦之翔再一次发出谕令,改封大秦战神秦之炎为寿王,享帝君待遇,并尊称其为兄父,意为长兄如父的意思。然而,即便是册封大典上,也没有人见到秦之炎的身影,于是咸阳城内谣言纷纷,有人说寿王已经大去,此乃追封的封号,也有人说寿王放下权势,游荡江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逍遥王,还有人说寿王本是天上星宿,专为大秦而生,如今功成身退,已经重返天庭,远离凡尘了。
但是,不管是哪种说法都已经毫无意义,只能沦为街头巷尾说书先生口中的传奇罢了。
“上回说道,寿王爷独挑塞北三十八胡营,力斩八千匈奴武士,从清晨杀到黄昏,从黄昏杀到黑夜,直杀的是星月无光,天地玄黄,匈奴人闻风丧胆,再也不敢踏进中原半步。匈奴王龙格马鲁听闻匈奴大败,直气的双目通红,勃然大怒,登祭台,上灵幡,对匈奴神发誓说若是不斩大秦战神,誓不为人。然而话音刚落,忽听半空一声霹雳巨响,众人大惊失色,仰头望去,只见天空中红云闪烁,五彩祥云翻涌,一俊朗男子从天而降,手握双龙吐海戏珠枪,腰缠紫金寒冰铁锁链,一身黄金铠甲,头戴金黄头盔,凤目剑眉,薄唇挺鼻,飘飘然直若神仙在世,战神下凡。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俊美绝伦。
只见龙格马鲁的众多姬妾从内帐奔出,刚一抬头就尽皆昏倒,心神俱醉。龙格马鲁见状大怒,大声呵斥自己姬妾,作势要同寿王动手。只见寿王愣愣一笑,长枪顿时吐出,霎那间,那是排山倒海,天地倒悬,日月颠倒,万物凄迷。这一战就是三天三夜,寿王一人神勇无匹,独斗匈奴大营本部十万大军,哭声震天哀歌一片,四野皆红,匈奴人抱头鼠窜,却无路可逃。三日之后,整座匈奴大营化为一座废墟,夕阳血染之下,只见一人缓缓的走出了破败的营地。”
话到此处,说书先生卖了个关子,停住了口,高深莫测的喝了口茶。酒楼上下两层楼的客人们无不七嘴八舌的开口问道:“接下来呢?”
说书先生清了下嗓子,故作神秘的说道:“只见来人身形挺拔,面如冠玉,眸似朗星,手握长枪,一步一步的走出营地,赫然正是寿王殿下。”
说书先生陶醉的摇了摇头,手里的扇子一扫衣衫的下摆,赞叹的说道:“就连那铠甲,也是光洁如新,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溅上。”
“好啊!”冲天的叫好声登时响起,无数人击掌大笑,竟是十分过瘾。大赏的银子不断的抛了下去,说书先生眉开眼笑,乐的不成样子。
这时,店小二突然大叫一声,说道:“菜来喽!”一股浓烈的香气,随着他的叫喊声登时传了出来。
今日距继元帝登基已过去一月有余,此处,正是大秦东部的边城彭阳,向南可直接进入南楚第一大市南黎,向东便是前阵子已被东齐太子安逐出东齐版图,列位自由之城转送南楚大儒庄典儒之女青夏的朔方城。此时此刻,彭阳城内的如云酒楼里,正在上演着和平常一样的戏码。
百鸟宴,是如云楼的招牌名菜,据说在这里,只有你说不出的鸟名,没有他们做不出的雀肉。今日如云楼的主打菜,就是这雪山之巅的稀罕云雀,一盘之价高达五金。大多数人虽然今日有份来此,但是大多数是吃不起的,不过是来凑凑热闹,喝点水酒罢了。
二楼的雅间里,此时坐着一名青衣公子,帘子阻隔着,也看不出他的长相,只是能大体的看出这名公子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但却气度雍容,姿态华贵,远远看去,好似一副水墨画一般飘渺淡远。两名素衣淡妆的小丫鬟伺候在一旁,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去十分机敏的年轻人候在门外,眼神锐利的扫视着周围的闲杂人等。
说书先生话音刚落,里面的男子手掌就微顿了一下,两名小丫鬟指手画脚的比划着,掩嘴偷笑,好一阵子其中一个才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扭捏的问道:“公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男子长眉舒缓,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可是却难掩一身的飘逸俊朗之气,抬起头来反问道:“你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小丫鬟嘟着嘴说道:“说公子你一个打个千八百人我还相信,说一人打十万人连点血都不沾身,那不是骗人吗?”
男子面皮一滞,险些一口茶喷出来,正想说话突然门外的店小二叫道:“这位公子,您的菜好了。”
幽香之气顿时扑面而来,店小二笑着将饭菜摆上红木饭桌,然后端上来一只碗,说道:“这是滋肺补气的浓汤,我们主厨刚刚看公子进来的身形,觉得您脚步虚浮,气血不足,于是就煮了这汤,公子您尝尝。”
跟着店小二进来的年轻人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我们没要这个,拿下去。”
店小二一愣,连忙解释道:“这个,这个是本店免费赠送的,不要钱。”
年轻人还要说什么,却见男子伸出手来摇了摇,然后笑着对店小二说道:“有劳店家费心了,小二哥,替我谢谢你们大厨。”说着,看了一旁的丫鬟一眼,小丫鬟会意的拿出一锭银子,打赏给店小二。
店小二一见那么大一块银子,顿时就有些愣住了,这么一锭银子,足够他在这里做上半年了。顿时眉开眼笑,千恩万谢的就退了出去。
“公子,这家伙偶问题吧?”年轻人一把拿起那碗汤,凑在鼻间闻了闻,然后从袖子里拿出银针,似乎还想验毒。
“连舟,”男子沉声说道:“都熬了这里,还有谁知道我是谁,不必这样了,给我。”
年轻人一愣,颇有些不情愿。
“给我。”
男子再次说了一遍,年轻人不得不松开了手,将那碗汤递了过去。
不错,这一行四人,就是当日离开咸阳的大秦战神秦之炎。不知道是不是放宽了心的缘故,他的病情竟然一直没有加重,虽然前阵子因为中了秦之烨一箭,每人一次的毒发改为了两次三次,但是却始终没有严重。就这样,原本以为十日八日的身体,竟然支撑着他慢悠悠的走到了大秦边境,一个多月也没有什么大碍。
青儿碧儿连舟等人当然十分开心,仲太傅得到他们的书信之后也是大为振奋,强力要求秦之炎回京继续医治。但是却只有秦之炎知道,也许,刚一回到咸阳,自己这幅身体就会奔赴黄泉。还不如就这样,过的一天是一天,走到哪里是哪里。
刚一打开盖子,秦之炎的眼睛顿时闪过一丝错愕,他眉头渐渐紧锁,缓缓的凑过鼻子,轻轻的一嗅,然后,就连手掌都几乎有些颤抖了起来。
“公子?”碧儿为人最是细心,见秦之炎面色不对,不由得轻声问道。一旁的青儿眼尖,突然指着秦之炎手里的汤碗说道:“呀,是雪梨汤啊!”
秦之炎缓缓的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细细的品,几乎过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来,沉声说道:“连舟,去厨房看看,把做汤的厨子叫来。”
“啊?”连舟一愣,瞪大了眼睛。
“算了,”秦之炎站起身来,脚步虽然不是很着急,但却也比平时快上许多,一边走,一边说道:“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
“公子!公子!”三人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