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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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属你最为贫嘴。”被他一把搂进怀中,女子并未有半丝的挣扎之意,反是姿态娇柔地依靠在他的身上,“今日宴席你父皇甚为看重,如今你却偷溜了出来,倒是能叫姬桦泽那小子钻了空。”
“无妨。他在朝前便算是卯足了气力想要讨好父皇,也抵不上本宫。”以单指勾起女子的下颔,一低首便吻了上去,如同蜻蜓点水般地一晃而过,“他那个人老珠黄的母妃,如何能敌得上母后的风华月貌,本宫可不怕。”
闻言,女子故作生气地甩开了他的手,别开脸道:“如此说来,我与你而言,便只是这等用处了。”
“母后又是误会儿臣了。”低低叹了口气,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往前带进了几分,贴着她的耳畔轻吐热气:“母后乃是纳兰家族的嫡女,单只是这层身份,便足以将郑淑妃踩于脚下,拿她与母后相比,岂不是在贬低了母后。”
被他这般三言两语地一说,她心中燃起的芥蒂立时便烟消云散,主动抚上他的肩头,叹息声道:“弘儿,我心中虽是无比期待你君临天下的那一日,可我却也怕……”
怕到那时,她会因为如今的这层身份,而无法与他厮守到老。
不待她将话吐露出口,他便极为霸道地以吻封住了她后头想要说出的话,而便在忘情之处,他的脑海中忽而晃过那一抹宛如妖孽般的浅红眼眸,立时便叫他眼底的激。情消散了下去。
“怎么了?”见他忽而停下了动作,她显然是有些不大满意,蹙起柳眉不悦地问道。
不甚在意地一笑,方才莫测的神情消失殆尽,“儿臣离开宴席太久了,若是真叫姬桦泽白白地捡去了大便宜也是不好。过两日,咱们老地方再会。”
在她的面颊之上落了个吻,他的身形很快便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而将此情此景全数望入眼中的苏念,却是自一开始便未曾合上过她那张足可以塞下一只鸡蛋的嘴。
若是她的记忆没有因这个如雷般的场景吓坏,姬弘宇口中所唤的‘母后’,便是当今皇后纳兰婧吧!
一个太子,一个皇后,表面上的母子,暗地里的情人,这……这皇宫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将这份惊愕压制在心中,待到苏念折回去寻姬殊晏之际,却发现他一袭白袂立于湖畔,映衬着潋霞,悠然出尘,却又潇洒流丽,一时叫她看迷了双眸。
“傻愣着做什么,不是叫你不要跑得太远么,本宫差些便寻不着你了。”他穿过凉亭,如是闲云漫步般地走至她的眼前,流袖一拂间,便在她的额首之上重击了一下。
方才那诡异般的岁月静好感瞬间便在她的心中碎成了渣渣,她揉着额首白了他一眼,“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殿下想先听哪一个?”
☆、第068章 你该要如何利用
“太子与皇后私通,这一消息确然是劲爆。”马车之上,在听到苏念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当时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之后,姬殊晏如是总结了句。
将糕点往嘴里塞的同时,苏念不忘瞥他一眼,“看你这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莫不是又在算计着什么?”
微微一笑,他不置可否地说道:“小淫贼,若是你知道了这个消息,你该要如何利用?”
很是顺溜地便将这个麻烦球踢给了她,不过这次她倒是没有再推脱,反是甚为认真地思索了会儿,一勾唇角道:“依着殿下如今的局势,最好的法子自然便是借刀杀人。”
四目相接,眼眸中皆是闪过狡黠之色,两人再一次不谋而合。
“不过既然是要借刀杀人,单只是这个消息,没有桥梁的话,此事依然还是棘手。”
苏念嘴上塞满了糕点,无法说话便只能含糊地‘唔’了声,随之将其一口吞入腹中,方才一抹嘴角道:“若是我没有看错,或许这个桥梁并不难找。”
一挑眉间,姬殊晏饶有兴致地问了句:“你看到了什么?”
“眼睛是最容易暴露一个人情绪的地方,有时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神色,便可以捕捉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故作玄虚地将身子靠近了些许,她话音低沉地说着。
“而那太子显然不是一个能藏地住心思的人,在宴席之上,他可是将自己的想法暴露地淋漓尽致呢。”
听此,姬殊晏眸底闪过一丝亮光,旋即笑道:“你是说,那个郑国世子萧问期?”
苏念不由‘啧啧’了两声,意味深长地回着:“殿下这般快便想到了他,该不会是与太子存着一样的心思吧?”
指间一弹,便见得一糕点急速地向她飞来,她微一侧身,手往上那么一捞,便极为顺溜地将那糕点捞进了手心,二话不说便塞进了口中,吃得‘巴巴’响。
“还有坏消息呢?”方才她绘声绘色地说了那个劲爆的好消息,倒是将那坏消息给抛至于脑后了。
闻言,苏念连糕点也不吃了,身子往前一靠,嘿嘿笑道:“将景师父送给我!”
一块糕点再次以神速飞来,她单手便将其拍到了车窗之外,甚是不悦地摸摸鼻尖,“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便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同意,几个意思!”
信不信她暴躁起来,撕下他的假面具,让世人好生地看一下百无一用的九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是本宫不同意,你这话若是传入了小景的耳中,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剥皮抽筋,丢到油锅里炸成人干。”
忍不住摸了摸鸡皮疙瘩,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危言耸听。”
笑出了声来,姬殊晏无奈地叹息了口气:“你不过便是对于他只烧本宫喜欢吃的东西而感到不满罢了,待会儿回去,本宫便叫他烧一桌你爱吃的作为报酬,如何?”
“不成,这一个月内都要做我爱吃的!”敲诈这种事情,苏念做起来可是顺手地很。
☆、第069章 你和我是一样的
夜色渐沉,混混沌沌的月光吝啬到极致,连一丝一点都不愿撒入铁窗之内,漆黑一片的囚牢中,寒风瑟瑟,身上的衣衫因着白日里的折磨而愈加破碎不堪。
全身上下痛到似乎散了架,脑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萧问期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要抱住自己的身子以此来取暖,但他只要稍一动弹,就会扯到伤口,痛得他不敢再多动一下。
倏然,原本万籁静寂的周遭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这声音虽然极轻,但依然能被萧问期所捕捉到。
他努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白皙娇小的纤手,伴随而来的是一道柔柔的女音:“给你药。”
怔了怔,萧问期显然是未曾自这道话音中缓过神来,少女见他不动也不回话,语气便不由带了些急切之色:“你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疼么,若是伤口感染了可是很容易发烧的。”
“这药膏是上好的,涂在身上会有一些疼,但能好得很快。”怕他还不肯接受,少女又着重强调了一下。
“你是何人?”依旧不动,萧问期只是眸光深沉地看着那张被宽大的帽檐所遮掩之下,显得格外隐隐绰绰的面容,单只听这嗓音,来人的年纪当是不大。
“……一个宫人。”
嗤声一笑,萧问期慢慢阖上了双目,话音凉凉:“我如今虽然未曾被关押在天牢,但此处亦是有重重把守,你一个小小的宫人,如何来的本事能够溜进来。”
“我不是坏人,你若是不上药,会死。”少女咬了咬下唇,不否认他的话,只是将手中的瓶子往里塞。
他复睁开眼眸,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因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孤独,仅此而已。
艰难地挪动身子,他终究还是接过了瓶子,嗤声笑道:“可我是坏人,我同你不一样。”
“不过我现下确然是不想死。”摇了摇瓶子,饶是周遭一片混沌,但不知为何,她似是能很清晰地看到那一双浅红色的眼眸,渗出了丝丝的笑意,一如她在宴席之上所见那般动人心魄,“谢谢你的药。”
心下漏了一拍,少女有些手忙脚乱地倒退了一步,踉跄了下才站起身来,二话不说便飞奔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逐渐消失在了耳畔,萧问期才慢慢地放松下来,倚靠在冰凉的白墙之上,有些困难地将瓶盖给掀了开,而未待他上药之际,岑寂下来的过道中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只是这次可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一扬唇角,萧问期干脆便闭上了双目,将瓶盖重新合上,丢进了袖中,而与此同时,牢门被打了开,进来之人二话不说便上前重击在他的后颈之上,他眼前彻底一黑,倒头便昏了过去。
确定他昏了过去,来人将他直接抗在了肩上,迅速消失在牢房之中,其间未引起半丝的骚动来。
☆、第070章 你我同是男子
“不是叫你动作轻些吗,他怎么到现在都还未曾醒!”
“殿下恕罪,属下真的未曾用力,只是……只是他身上的伤过于重,所以……”
“本宫要你何用,给我滚下去!”
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甚为嘈杂的话音,脑袋昏沉,身上也疼地要命,原是想就这般睡下去的,可是心中又是那般地不甘,不甘心就这样地死去。
猛然睁开双目,强烈的亮光让他原本适应了黑暗的眼眸有些不适宜,便又半阖了起来,旋即耳畔便传来了惊喜的嗓音:“殿下,殿下他醒过来了。”
不待他的眼睛适应那光芒,便有张面容硬生生地闯入了他的眼中,这张脸他见过,虽然只是瞥了眼,但他的记性向来很好,此人不就是大齐当朝太子——姬弘宇。
“你醒了,感觉如何?”说话间,姬弘宇便伸出了手来,扶住他的肩膀。
见他如此顺溜的动作,萧问期心中一惊,赶忙往后避开,却又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痛得蹙起了眉头,“这般激动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顿住了动作,目光停在他依旧不肯松开的双手上,萧问期侧过脸,冷冷道:“你把我带到此处作何,要杀要剐直说便是。”
“萧世子这般紧张作何,本宫看萧世子在宴席之上受伤甚重,便特意吩咐手下将世子带到本宫的寝殿疗伤,本宫一片好心,世子不愿接受?”他说话的语调放得极为柔和,可是搭在其双肩之上的力道却在不断地加重。
提及白日的宴席,萧问期的面色便是一黑,但他也知自己现下的处境是如何,便侧着首不再出言。
眸光灼灼地看着他的侧颜,他虽是冷着脸不说话,但姬弘宇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当真是宛如妖孽,生生地将宫中那些个伶人全数比了下去。
想此,姬弘宇一提手,伺候的一干宫人立马便会意,垂着首齐刷刷地退出了寝殿,独留下他与萧问期两人。
取过了搁置在旁的药盒,掀开盖子,二话不说姬弘宇便伸出手去想要解他的衣裳,他吓得猛然往后退,饶是扯动了伤口他也顾及不上,只堤防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今日宴席父皇玩儿过了兴致,想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注意到你。”不甚在意地一笑,姬弘宇缓缓抬起首来,与他浅红色的眼眸直直相撞,似是要望入他的眼中。
“但萧世子莫要忘了,此处乃是皇宫,向来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又何况你是俘虏之身。本宫听闻,世子在郑国享有神童之名,该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