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佚眼咕噜一转,立马便会意地将身子一让,引着姬殊晏往前走了几步,指着那几大箱子点头哈腰地说道:“此乃微臣的一点点心意,特意用来犒劳我大齐英勇无畏的将士们。”
话至一半,他忽而凑近了些许,压低嗓音极尽谄媚地补充了句:“这后头的两个箱子,是微臣的一点小意思,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云城重新收归大齐之下,作为太守的他,自然得要拼尽全力地讨好在军中拥有绝对指挥权之人,那么指挥这场战争并取得完美胜利的姬殊晏,自然便很顺利地成为他想要讨好的对象。
闻言,姬殊晏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拍了拍周佚的肩膀,话音甚为温存:“周大人有心了。”随后便做了个手势,立马便有数个将士前来扛箱子。
“殿下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要折煞微臣呀!”见姬殊晏毫不客气地便照单全数收下,周佚面上堆起的谄媚笑意便愈加欢快了,连带着笨拙的身子都灵活了好几分,“城中初初经历大战,微臣来不及为殿下准备落脚之处,便只能暂且委屈殿下入住微臣的陋室中了。”
“周大人客气了,说来还是本宫打搅了,让周大人忙前忙后地为本宫料理住处。”随着周佚的带领,姬殊晏极为大摇大摆而又光明正大地便进了周府。
虽然苏念在一些情况之下也会极不要脸皮地去讨好姬殊晏,但如今听到这两人你一句‘殿下’我一句‘周大人’的绕着,苏念觉着自己不当场吐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借着周佚带姬殊晏去府邸周遭参观参观的空隙,苏念便趁机找了个借口,带着后头扛箱子的将士先行去了姬殊晏所住的房间。
三言两语地将那些人给打发走之后,苏念一个扑身上去,便牢牢地抱住了一个大箱子,迫不及待地打开来,入目的光芒真是刺得她瞬间便要眼瞎了。
珠宝,满箱子的珠宝呀!捧了满满一手的宝珠,苏念便差没一个哈喇子流在上头,来表达她此时此刻激动非常的心情了。
原本苏念便想着这几个箱子里头装得少说也是些银子,不曾想竟是满满的金银财宝呀,这周佚不过也只是个小小城池的太守,却不想原来私底下竟肥的掉油,一出手便是这么几大箱。
这么多珠宝,便算是她偷偷顺走一些,定然也不会发现。心中才这般一想,她的手已先行一步,捞起一把便要往袖子里塞,却不想耳畔旋即刮来一阵疾风,与此同时她的手腕措不及防地被一只手给牢牢地扣了住。
其速度之快,让苏念根本便不曾做好任何反抗措施,旋即一道独特的嗓音便响在耳畔:“不许动。”
偏过首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头极为银白的发丝,而在那一头银发之下,是一张少有的,纯净如碧水般的面容,只是这面容太过于年轻,只初初目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
只是这少年虽是年轻纯净,但这一双眼眸却有些呆滞,如同是死水般,激不起半丝半缕的波澜来。
“我不过只是想要看一看,这般小气做什么。”也不恼这少年冰凉凉,毫不客气的语调,苏念稍一挣便摆脱了他的手,原本还贴在金银珠宝上的目光转而落在了他的身上,“你是姬殊晏身边的人?”
“是殿下,不准无礼。”见苏念张口便唤姬殊晏的名姓,少年显然不悦,说话的同时腰间佩剑跃起,‘锃’地一下便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第033章 唤声苏苏听听
虽然对方的态度很是冰凉,但苏念并未有一丝恼怒,反是以单指抵着下颔,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慢悠悠地回道:“对他无礼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出来用刀架他们脖子呀?”
“你不一样。”冷冷地收回了剑,少年面无表情地回道。
绕过箱子,苏念几步便走至他的跟前,这少年虽然看着很是年轻,但这身高却已经有赶超她的趋势了,她不由将胸膛挺了挺,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跟在殿下的身边,处这儿作何?”
对于她这看似打招呼般的友好的动作,少年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冷冷启唇:“殿下说,看着你。”
言下之意很是明了,姬殊晏那抠门到死的家伙,怕她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将箱子里的珠宝给偷走,于是便派了个身手远高于她的人来看着她。
不过此番苏念却是一笑而过,纵身一跃便坐在了一个未开启的大箱之上,笑意斐然地看向少年,“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年纪轻轻的便整日摆着张冰块脸,小心日后没女孩子敢喜欢你。”
少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长剑迅速落入鞘中,身形一跃便消失在了眼帘之中。
“鹤雪可不像殿下这般好说话,若是惹怒了他,便是连殿下也保不住你的小命。”在少年的身形消失的同时,便有一道紫袂旋即晃入了眼帘,苏念一听这嗓音立马便跳下了大箱。
几步便跃到了他的跟前,顺带着在他如水般润滑的肌肤之上卡了把油,在他顷刻间便涨红面颊的同时,她笑得眉眼弯弯,“小鲜肉怎么来了,是来陪小爷我玩耍的么?”
“你……你怎么这般轻浮!”被她这般光明正大地一调戏,慕白瞬间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倒退了数步,方才红着面颊怒道。
“小鲜肉你也是殿下派来监视我的么?”见他这般容易脸红,苏念顿然心情大好,不由向前跨了一步,他见之立马便连连后退,退到了门口处才堪堪地停了下来,她有些啼笑皆非:“你躲这般远做什么?”
“殿……殿下在何处。”若不是为了来寻姬殊晏,他可是打死都不愿意接近苏念,被她这般三番五次地调戏,已然超出了他所能招架的范围,他抱着能躲便躲的心思,尽量不接触苏念,以免迟早有一日会清白不保。
退了回去,一屁股坐回箱子之上,她方才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被那个什么周大人拐去参观豪宅了么,我又如何会知晓他去何处了。”
话至一半,她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又跃到他的眼前,故意压低嗓音补充道:“说不定,那周大人私下里还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宝贝,要在暗地里送给咱们殿下呢。”
眉头不悦地一蹙,慕白出口的语气瞬间便冷了三分:“苏念,殿下不是这般人。”
“他是如何的人与我何干,他要如何做戏是他的事儿,我只需顾好我自己便成。”顿了顿音调,她旋即又笑了起来,“叫苏念多见外呀,来来,唤声苏苏听听。”
苏苏……慕白只觉自个儿额头上的青筋不断地跳着,他无力地以单手撑住,“方才我已去寻过周大人了,但他说殿下在一刻钟前便已经离开,我寻了好几个地方也未找到,所以……”
“要我帮忙也成,不过你先得唤一声苏苏来让我高兴高兴。”对于苏念而言,姬殊晏永远消失了她还会高兴地连放三天三夜的炮竹呢,她作死才会去把他给找回来。
☆、第034章 蠢是一种病
挣扎了许久,慕白还是败在了苏念的手下,涨红着脸自牙缝间挤出两个字来:“苏……苏。”
“这般便乖了吗。”苏念甚为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扭过首避开的同时,她慢吞吞地补充道:“要想找殿下,自然要去与众不同之处才成。”
慕白满脸黑线地被她拽了出去,直接便往屋顶之上蹿,果不其然,一眼便瞅见了那抹白袂,似是如柔光镶嵌在了一块儿,如镜花水月般一触即碎。
“你怎么知晓殿下会在屋顶上?”
屈起了手指,轻而易举地便在他的额首之上重击了下,方才过瘾地回道:“变态之人自然会待在变态之处。”
抽了抽唇角,慕白不想再理会她,飞身而起便至姬殊晏的身畔,方才距离有些远,待到近了之后他才发现,他竟是在饮酒,在脚底处已搁置了两只空酒瓶,而此时他半倚在屋檐之上,单手拎着只酒瓶,接连着饮了数口。
“殿下?”见他只注视着远方,似是未发觉到他的到来,慕白不由靠近了几步,垂下腰来试探性地唤了声。
“小白你来得正好,陪本宫饮几杯。”说话间,便将一旁的酒瓶拎起,直接丢向了慕白。
妥妥地接住,他的面色顿时便比铁锅还要黑,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有要事需商榷,曹将军他们已在前厅等了许久了。”
“既然已等了许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再者,你看本宫现下这般醉醺醺的样子,适合出去会客吗。”完全无视慕白的黑脸,姬殊晏悠哉悠哉地侧了个身,将目光转向苏念,“小淫贼,过来。”
原本打算开溜的苏念顿然身体一僵,极不情愿地转过了身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淡淡回道:“是那个什么周大人的宝贝不合殿下的意,以至于让你独自一人躲在此处喝闷酒?”
“知晓那是什么地方吗?”也不恼苏念的明嘲暗讽,姬殊晏反是探出了根手指,朝前头的某处点了点。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山脉,而在那连绵起伏的山脉之间,有徐徐的狼烟蔓延伸展,与天际相融在了一块儿。
“峡关口自古以来便是兵家重地,因其易守难攻,所以最适合用来养精蓄锐,扭转局势。”大摸是一时饮地过多,他在半支起身子的同时探出了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处,慢慢地补充道:“而今郑国兵败退居峡关口按兵不动,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俗话说骄兵必败,这话用来形容已许久未曾打过胜仗的我们大齐军队最为适合。”手指往下一倒,在高高的屋檐之下,能很清晰地看到一窝的将士聚在一块儿,大鱼大肉地痛饮着,还有美人侍奉,真是好不风流快活。
看到这一幕,苏念却是嗤笑了声,大摇大摆地在他的身畔坐了下来,冷然回着:“但俗话也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怎么样的狗,殿下你自个儿窝在此处醉生梦死,反过来却去要求那些将士们要严谨恪守,是不是太不符合逻辑了。”
“因为本宫原就不曾打算要动用他们,他们既是喜欢风流快活,便让他们好生地快活一番又有何妨。”复又拿回了苏念手中的酒瓶,他仰首便痛饮了一口。
苏念怔了怔,伸出手来探了下他的额首,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奇道:“没发烧呀,莫不成方才一不小心被门给夹了,才会在此信口开河?”
“小淫贼,蠢是一种病,得治。”轻扣住她的手腕,他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话来,在苏念暴走之前,他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此番本宫定然让他们有命进而无命出。”
☆、第035章 将政治玩成艺术
“你又想要坑谁?”看姬殊晏一副笑意斐然的模样,苏念不自觉地便染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来。
“其实峡关口并不是如铜墙铁壁般毫无破绽,它的破绽实则很是明显,而且最能致命。”松开了手,他说话间便自怀中掏出了张图纸,在面前摊开。
图纸上重山叠嶂,山河密布,他指着上头的某处,淡淡启唇:“知道这条河唤作什么吗?”
苏念看了一眼,入目那密密麻麻的图画,立时便让她头疼不已,她极为嫌弃地将目光挪了开,哼哧声道:“说重点,不要给我拐弯抹角。”
对于苏念的无礼态度,慕白显然有些不悦,但看姬殊晏没有一丝恼怒的意思,他便也只能忍了下来,听姬殊晏云淡风轻地补充道:“荆河。此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