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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逆凤(手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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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喉间咕的一声,猛然便醒了,她忙伏下身去:“父皇。”皇帝惺忪睁开眼,声音尚带着睡醒的混沌:“漫来儿了。”
    她低低道:“是。”
    皇帝垂下眼来瞧她,她一身绯红的锦装翟衣,这样伏在地上,衣裳层叠逶迤一地,只觉艳光四射,便一时有些恍惚,上官漫许久未听他开口,跪在地上,膝盖聊聊发疼,忍不住身子一颤,皇帝才回过神来:“起来吧。”招了招手:“赐坐。”
    便有内侍搬了锦凳来,她矮身坐下,低眉敛目等他开口,皇帝看她一眼才道:“朕命他们两月内完工,是你绘的图,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便代替朕下去监着吧。”
    她倏地一惊,未想他并不过问那机关之事,急急跪下去:“儿臣领命。”
    皇帝缓缓阖上眼:“朕倦了,退下吧。”
    她狐疑一声“是”无声退下去,只闻暖阁内传来隐隐咳嗽声,曹德急急拿了鼻烟壶,皇帝低头嗅了,失了力气般靠近椅背里,声音疲惫:“朕给她一张免死牌,怎么用,就要看她自己了。”
    由专人擎灯领她进了密道,里面闷热幽暗,唯那内侍手里的灯光,脚下一滑,身侧有人将她扶住,低低的一声:“殿下。”
    那声音听着熟悉,她猛的看去,才见洪飞一身戎装立在一侧,因着生的高壮,甬道里窄矮,他只得弯着腰,显得局促别扭,她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洪飞道:“属下奉旨前来。”
    暗道的事,自然是知情者越少越好,说不定今日参与的这些人某一日均会无声无息的死去,密道里征来均是没有家室的百姓,茕茕一人,为了赏钱被蒙面带到这里,也是不准出去的,只怕暗道建好之时,便是这些人丧命之期,连她身为帝姬都生死未卜,洪飞竟也被派了来。
    她黑黑点头,不再说话。
    赫连瑜中午回来,并不见上官漫,只见天瑬二人侍立门口,不禁问:“夫人呢?”两人皆是胡人,汉语说的并不利索,索性用胡语来说:“夫人自皇宫出来并未让奴婢跟着,只让奴婢二人先行回来。”
    他闻言漫不经心的点头,管家过来:“大人,午膳已经备好。”他没了心思,道:“撤了吧。”
    青瑞道:“这是开始行动了么?”唯见赫连瑜深深蹙眉,负手踏出门去,杜明在身后摇头晃脑:“下一步,对老大来说,不好走哇。”
    未想这一仪便是一下午,甬道里已然不见了原来的模样,未防有知情者混进来,她将路线改了许多,由洪飞陪着漫无目的的走,只听一人惊疑:“这是什么?”
    派下来的扈从皆知事情严重,发现物品丝毫不敢懈怠,恰巧上官漫在这里,便捧上来,上官漫一见不过是本手扎,扈从不敢打开,只颤颤巍巍捧过头顶,因为没有亲近的宫女侍奉,洪飞便接过来,翻开,竟无一字。毕竟都不想发生什么事端,见那纸上无字,皆都舒了口气。
    洪飞本也是神情严肃,这会表情才缓和了些,开着玩笑:“难道是无字天书么?”
    听得上官漫心里一动。
    扈从已低声命令:“散了。”
    这才来到僻静的一处,叫洪飞拿了举着灯来烤,不到片刻,果见一行行清丽小字浮上来,她如获至宝。
    这字迹她识得。
    “成婚那日,我是心甘心愿,嫁给萧郎,皆为了他手上的兵权,我依稀记得嫁前那晚,八哥穿着一身白衣立在树下,丫鬟奶娘为我梳发,他便在那里看着我。那眼中的神情看得我的心都碎了。
    我应该对他笑,因为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他散去丫鬟们,只剩了我们两人,离我在几步处站定,我盯着铜境里的身影,亦不敢回过头去,只怕泪流满面。
    我不会负你。
    他这样说,我眼中泪水顷刻而出。”
    “两年过去了,他终于登上那个位子,还记得那天呼声震天,我独自在院子里听着鸣钟贺乐,心里喜欢异常,未想萧郎这样快就回来了,一把将我抱起,只在院子里飞旋,苏瑾,他大笑:我们生个孩子吧。”
    “可是那晚,他约我去暗道相会,姝璃宫曾是我住过的地方,那下面并没有设下机关,方便他安全前往,我自暗道进去,与他相见并不是难事,可我已为人妻……我终于还是去了,他只狠狠将我抱在怀里,吻落下来,这样猝不及防……”
    “我选了一条不归路,每每撒下谎言进宫,心中都残留着挥之不去的罪恶感,我告诉他,身体乏累,不便同房,他便搬到书房里去睡,他总是这样依着我,哪怕再无礼,他也依着我。”
    “八哥拍他出行的日子越发多了,我也几乎就住在了那里,可八哥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月圆之夜,他遵循祖制,留宿凤栖宫,我独自在床畔守了一夜,这里是闭塞的石室,寂静的听不到一丝声响,只闻见自己的呼吸声,漫漫长夜,苦守空房,我终觉得倦了。”
    “那一夜后,我竟病了,因八哥无法前来,我独自回了王府,管家给萧郎捎信,他竟连夜赶了回来,他风尘仆仆扑到榻前,紧紧握着我的手,低低的唤我,苏瑾,他喜欢这样叫我,也便在那一刻,我突发现,这个男人,才是我一生可以依靠的。”
    “我与八哥刻意拉开了距离,我也不再进宫去,八哥逼问我,我只说太累,他竟大怒,我们不欢而散。可我未想到他竟这样狠心……”
    “萧郎回朝一直沉默,我才知那赫连启竟来向八哥要我,我已为人妻,又有了身孕,如何和亲,我气得浑身发抖,哄萧郎先睡了,偷偷跑进宫去找八哥理论,他竟逼我选,不去和亲便要留在宫中,我气得举掌便是一个耳光,他也懵了,气急败坏叫嚣:你再也别想见到他!我害怕了,我连夜赶回去,却见王府一场大火燃的半边天都红彤彤一片,我的萧郎,府里几百条人命……”
    翻到最后,也只扭扭歪歪的几句,似是心情极其剧烈写下的:
    “上官昊,我恨不得饮其血,啃其骨,可怜我腹中的孩儿尚未成形便撒手人寰,这血债必须要血来偿,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诅咒 你子拳妻离,生女女被辱弃,不得状况终,亲子骨肉相残,血亲论乱,孤独终老!”
    最后一句,笔痕力透纸背,在纸上滑下一道深痕,仿佛一双血红的眼睛带着憎恨凄厉蓦地剽过来,利剑一般直刺胸口,几欲窒息,她刹那惊出一身冷汗来,手扎啪的落地。
    洪飞忙抢上前来:“殿下……”
    骨肉相残!血亲论乱!皆被她说中。
    她只觉全身都被抽尽了力气,缓缓依到石壁上急促喘息,脑中魔音盘旋,半晌才白着脸道:“我没事。”
    洪飞担忧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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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二十八章
    似乎是在祖庙,太子一身华服慢慢拾阶而上、至到坐上那高高在上的宝座,足下,群臣高呼,他脸前九瑬冕珠络晃动,遥遥在人群里向她望来,俊朗的脸上弯起微笑,如沐春风。她正沉浸在那几分欣喜里,周围突暗下来,一股子阴风从周围吹过来,似能刺骨一般,眼前突出现一张张血污的脸,隔着铁栏杆凄厉嘶叫:“我诅咒你生女女被辱弃,不得善终,亲自骨肉相残,血亲论乱!”她本能拔腿旅游跑,却见过处浓雾里隐约的人影,身形修长,蓝底缂丝的衣摆随风飘决,她心中一阵狂喜,喜道:“五郎”转眼望见他幽蓝的眸子,也便微怔寻一刹,胸口兀的剧痛,她缓缓低下头去,银质雕花匕首柄插进胸前,曾经那双温暖修长的手此刻正漠然握住它……
    她一身冷汗,惊蛰而起,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温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低:“做恶梦了?”有宽厚的手掌握住肩头,将她揽进怀中,他身上丝质顺滑的雪白中衣,薄荷香屡屡沁鼻,他胸口沉稳的心跳声强劲有力,让她错乱的心跳终于安稳下来,却是夜色正好,窗外皎月斜挂,透过绡纱凉薄的落到花枝蔓缠的锦衾上,额上细细的渗出一层冷汗,久了,便化成冰冷的凉意。
    她突伸出双臂抱紧了他,他身上温热将那寒意渐渐驱散,赫连瑜见她眉头微蹙,苍白的面容在月色楚楚可怜,不禁拥紧了她,低头在她额上一吻,道:“别怕,我在这里。”
    她心里顿时一柔,是的,他在这里,腔中一口气中终吐出来,沉沉睡去
    幸好,只是个梦而已。
    第二日一早便去了皇宫,那机关图慎密难懂,片刻难以抽身,午膳也只草草用了,因着日程紧张,谁也不敢懈怠,一日疲累,待赫连瑜回府,她已倚在榻上和衣睡着了。赫连瑜不忍叫醒她,将她抱至床上,自己也才睡下。
    一连半月都是如此。连去姝璃宫的功夫都抽不出来,真正经家门而不入,也只曾远远望过去一眼,恰碰上罗姑,罗姑只说顾昭媛身子略虚,精神尚好,让她不要担心,她只来得及嘱咐,一定要看好宫内饮食,以防皇后意图不轨。
    凤栖宫一点动静也无,看似风平浪静,实际却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这日终得了闲空回府来,恰时日头更好,拂在脸上暖阳舒适,一屋子日光沁香,因见着负责浣习衣物的丫鬟正将赫连瑜才换下的中衣放进娄里,那是雪色的绸缎裁成,拘在手里似有流光,质地柔滑,穿着颇是舒服,他常喜欢穿的一件,不禁道:“把它给我吧。”
    那丫鬟不妨她在屋里,惊得脸色煞白,刚要行礼,她已笑着伸过手来,瓷一般的面上笑容温暖,似能将人融化了,丫鬟怯怯双手捧上,她接在手里,指尖漫不经心的捋着,轻道:“退下吧。”
    “是。”
    她含着笑将中衣铺到榻上,抚平上面的细褶,叠的极用心,日光照进室内,地砖上几块亮白的光晕,折射到鲛纱帐上,陆离如翩然飞舞的白蝶,合着衣上淡淡的薄荷香,静静漂浮在午后的空气里。
    略嫌凌乱的脚步轻微由远及近的响起,她头也不抬,果听殊儿有些惊慌:“殿下,您回来了。”
    殊儿一眼扫到上官漫手中的中衣,声线略略绷紧:“殿下,那是大人昨日才换下来的,不交到浣洗房去洗么?”
    这些日子一直将殊儿留在府内,渐渐也接手了府里的一些事情,上官漫与赫连瑜贴身衣物皆是由她负责,因此有一说,上官漫正叠的兴起,笑道:“这件不必了。”
    殊儿面上隐有焦色,上官漫看她一眼:“衣裳在我这里,你还担心大人责怪你不成。”殊儿忙低下头去:“奴婢不敢。”隔了一会,殊儿才道:“未想到殿下会回来,奴婢这就去通知管家去刑部。”
    上官漫应一声,指尖漫不经心拂过中衣领口,此衣主人颇好干净,用过的衣物也是一尘不染,便如白纸一般,忍不住想在上面涂染一番,信手翻开衣领来,不禁微微一楞。
    那雪白的衣领上,聊聊的一抹胭脂色,似是雪色里透出的梅花瓣,若隐若现,甚是撩人,她脸上笑意渐渐收敛起来……身为女子,这东西她怎么会不识得,这是女子用来点唇的胭脂,像本是留在颈上,因贴着中衣,便拓了上去。
    却听殊儿道:“奴婢告退。”
    她犹望着那吻痕发怔,片刻回过神来,突叫住她,半晌才缓缓道:“不必了。”
    宫里很快便有人来寻她,她未来得及喝口茶,又匆匆去了宫里。
    半日下来,洪飞一直蹙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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