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大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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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你自然不知。老公我另外还有一件东西也是深藏不露,不过你倒是看到了。”云娘羞得直笑。
第二天聊家常时,丹娘对马小知道:“马大哥,你还记得讹你银子的那个张崇不?你走后不久,一个玄武派弟子忽然不明不白死在了他家里。官府过去一查,发现那个玄武弟子正是以前在湖州永嘉分堂杀永嘉弟子的人。当时就将那张崇抓进了牢房。张家只好上下打点,不但将从你那里讹去的银子花光了,而且自己的家产也贴进去不少,就是这样,现在还没出来呢。
永嘉杭州分堂堂主何有年如今也在找张家麻烦,说他家窝藏玄武派的人。杭州城里的人知道后,现在个个都瞧不起张家了。”
马小知听了后,看了看王管家,王管家却微笑不语。马小知心中倒对他有点感激,总算出了这口恶气。
十天后,曹杰一声长啸,终于出定了!
当天晚上,云娘和马小知正抱着睡在一起,就听隔壁曹杰的房里不停地传出咚咚声。云娘十分好奇:“丹娘和曹杰不会是在吵架吧?”马小知觉得好笑,就道:“不是吵架,是在打架。”云娘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小知忽然翻身,将云娘压到身下,又作势冲击了几下,牙床顿时也发出了咚咚声:“他们就是这样打架的。”
然后他一边亲着云娘的耳朵,一边告诉她曹杰出定后必须和女人同床的事。云娘吃吃而笑,羞得面红耳赤。两人虽然天天抱着睡在一起,可象现在这样马小知趴在云娘身上的姿势从未有过。马小知欲火难捱,只是实在不想拂了云娘的意,只好趴在云娘身上,一动也不动。云娘也有点忍不住,只好任他趴着,又怕他滑下来,就就将他紧紧抱住。两人一起听了半夜的咚咚声。
正文 第十五章 三千弟子会总堂(1)
几场小雨过后,天气凉了下来。秋天到了。
曹杰自从出定后,每天除了打谱,很少说话。丹娘和曹杰与以前相比,已经调换了位置。以前是曹杰天天围着丹娘转,心甘情愿地听她的话。现在则是丹娘成天围着曹杰转,心甘情愿听他的话。
曹杰彻底变了,他已经从一个杭州酒楼里整天带着笑容、与世无争的酒保,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雄心万丈的棋师。他的内心有没有变?是不是还象以前一样善良?马小知坐在亭子里的安乐椅上,看着湖边低头看盘的曹杰,陷入了沉思。
云娘与丹娘都不习惯这种由人服侍的日子,两人只好分别服侍自己的老公。丹娘坐在曹杰的身后,随时准备为他去房中拿棋谱。云娘则坐在马小知身边,马小知的安乐椅一晃过来,她就立即往他嘴里塞上一块水果。马小知有时会趁势吮一下她的手指。
两个女人闲来无事,就会去外堂的集市闲逛。曹杰没什么钱,马小知现在则多的是银子,云娘买衣服时,自然不会忘了妹妹。可是那天,丹娘穿着一身新衣服回来时,马小知却从曹杰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委屈与愤怒交杂的目光。
据王管家请回来考校曹杰的棋师说,曹杰现在的功力已到了分堂堂主的地步。一个多月的入定,将他的潜力全部挖掘了出来。王管家暗中忧虑:曹杰如此,陈西屏会怎样?
王管家找了很多谱回来,有六大长老的,有天下名手的,最多的还是陈西屏的,有他以前的谱,也有他出定后与总堂几位金殿棋士的对决谱。一个多月的入定已使他的功力突飞猛进。几位金殿棋士输了后,都认为陈西屏在当今天下年轻一代的棋师中,已经无敌。
可惜马小知对这些棋谱并不怎么珍惜,翻一遍后,就全部送给了曹杰。王管家的苦心倒成全了曹杰,他一看见这些谱,立即就将全部心思扑了上去。
半个多月很快过去。明天就是永嘉派在总堂大会弟子,挑选掌门的日子了。下午,马小知登上了圆丘丘顶,看着王管家的大院外千重万叠的屋顶,不禁默默无言。王管家却在身后叹了一口气:“永嘉派各处分堂的优秀弟子,前天已全部到了总堂,加上总堂内的,这次争夺掌门位置的人一共有三千人。这两个月里,你从未打过谱,也没和任何一个人对决过。不进则退的道理,你是懂的。虽然你说你一直在心里下一盘很复杂的棋,可我依然不放心。”
马小知一笑:“象你这样的老狐狸,做一件事肯定会用几种方法。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而已。”
王管家苦笑了一下:“本来是有几种,可现在只有你一种了。本来在大会弟子前,我和孙前掌门说的比较模糊,只是说此次原是比试功力,然后视胜者优劣,经六大长老同意后,再立为掌门。
没想到陈西屏的父亲陈前掌门为了儿子,昨天议事时硬逼大家同意:此次胜者必须被立为掌门。有人不同意,陈前掌门立即搬出我派祖规,祖规中倒确实有这么一条:‘凡大会弟子比试,最终而胜者,若本派尚无掌门,须立之。’嘿嘿,这条祖规还是一百年前的。当时有长老反对,说如今我派已有掌门,故而这一条不适用。没想到陈前掌门就硬逼着我们把刘掌门交出来。大家交不出,又敬他是前掌门,只好应允了。现在,我们的宝全押在你身上了。”
马小知一笑:“你对我没信心?那当初为什么要找我?”
王管家叹气:“信心倒是有。只是你应该听说过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句话,毕竟我没亲眼看到你和别人对决过。”
马小知哈哈大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把棺材给你看吗?”王管家摇摇头。马小知又笑:“因为我就是想让你急。”王管家一脸的不明白。马小知:“你总是稳如泰山,好像什么事情也难不倒你。我就是想看看,你不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来,做一个着急的表情给未来的掌门看看。”
王管家只好苦笑。
马小知眼望远方,叹了口气:“唉,是我出手的时候了。”说完一声长啸。
吃过晚饭后,马小知对王管家道:“王堂主,这是最后一夜了。我心中一直有几个疑问,可不可以问问你?”王管家点头。
马小知:“你不过是一个退隐了的堂主,为何能指挥六大长老?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管家叹了一口气:“我的事要是全告诉你,只怕到明天晚上也说不完。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任何皇帝的手中,都有几把别人看不见的刀。做掌门也一样。我就是掌门手上那把看不见的刀。”
马小知:“既然有你,为什么永嘉派这几年还会逐渐衰微?以你的精明,即使制止不了总堂的内斗,也能不让永嘉派衰落得这么快。”
王管家一笑:“很简单,因为我才回来,这几年我一直不在。”
马小知:“那你做什么去了?”
王管家忽然道:“马公子,你的眼睛睁圆了时大不大?”马小知一楞,王管家笑着继续道:“我带兵去西北和西夏人打仗了。”马小知的眼睛立即睁圆了:“什么?你去带兵打仗?”王管家看着马小知的眼睛:“果然很大。”
马小知一脸疑问:“你不过是永嘉派的堂主,怎么可能带兵去打仗?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管家:“机密。”
“告诉我,我不会泄密的。”
王管家:“你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如果没有,我就去睡觉。”
马小知叹了一口气:这个王管家太神秘了,自己摸了他半天的底,以为摸到的是他屁股,谁知摸到的不过是他屁股底下的一块石头。
马小知:“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知道了永嘉派的这么多机密,假如我争不到掌门,你会不会杀了我灭口?”
王管家忽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叹气道:“唉,我最小的儿子如果活着,应该和你一样大了。”他的眼里突然有了泪水。他立即转过头将眼泪擦干,仿佛害怕被人看见。
王管家居然也会流泪!马小知奇怪之余,伸手拍了拍王管家肩膀:“不用擦了,我已经看到了。”然后安慰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没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
随即他又感叹:“没想到做看不见的刀代价这么大。不知是哪位仇人杀了你儿子?告诉我,我一定替他报仇。”
王管家摇摇头:“不用了。因为亲手杀了我儿子的,就是我自己。”说完掉头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马小知陷入了沉思:这个王管家,究竟是什么人?
正文 第十五章 三千弟子会总堂(2)
当天晚上,即将被封为白龙子的陈西屏的住处,陈西屏一脸严肃地问站在自己面前的钱堂主:“真的找不到他棋谱?一局也找不到?”
以前在花园中和马小知争吵过的知几堂钱堂主一脸愁色:“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和别人对决过。因此除了以前和玄武派陈千响的那局,是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来了。也许这小子真的根本不会下棋。”
陈西屏不停地摇头:“若是如此,王管家又怎么会把他当成宝,每天伺候他?嘿嘿。”
钱堂主道:“不知陈公子派往李占我那边的人打探到消息没有?”
陈西屏长叹了一声:“我让人花重金买通了李占我的一位徒弟,只得到一个消息。”
钱堂主一脸期待:“什么消息?”
陈西屏不解地道:“就是李占我回去后,命人往他家送了十万两银子。”钱堂主不禁抓了抓后脑勺:“怎么会这样?”
陈西屏陷入了沉思:“王管家和他,究竟搞的是什么鬼?这位姓马的,究竟是什么来路?”
三千名身穿白袍的永嘉弟子分成三十排,立在一座巨大的广场上,每排都是一百人。广场上铺着浑圆的鹅卵石。广场前方是一座一人多高的平台,平台上方搭着巨大的遮阳篷,前面则是十八级台阶。那台阶上则站着分成五处的一百名弟子,这些人都面对三千弟子站着。
平台虽没广场大,但也能容得下三四百人。上面铺着木地板,木地板上今天则铺了一层地毯。永嘉派总堂的盛会果然不同凡响。平台上此刻坐着永嘉派的十二名舵主、二十名分堂堂主以及近两百名带弟子过来的各地分堂的堂主。大家都在等两位前任掌门、六大长老、十几名金殿棋士以及已经退隐了的多名长老、舵主出来。
此刻正是互相聊天交朋友的最好时机。马小知正在想那一百名弟子为什么要站在台阶上时,身边的一位二十几岁的永嘉弟子朝他拱了拱手道:“不知兄台是哪国人?”马小知一楞:当然是中国人,不,大宋人了,这还要问?只好道:“在下杭州人氏。”
谁知这位棋师立即一脸尊敬之色:“如此说来,兄台是大宋国的了?”马小知心想你脑袋不好还是怎么的?你是大宋人,我是大宋人,大家都是大宋人,这还要问?只得点了点头。可这位棋师马上一脸狂喜:“原来是中华上国之人,在下高丽国人,姓李。失敬失敬。”
怎么还有外国人来?马小知正在发楞,听说他是大宋国的,旁边人立即过来套近乎,“在下日本国人,复姓安井。失敬失敬。”“在下姓萧,大辽国人。失敬失敬。”“在下姓段,大理人氏。失敬失敬。”“在下复姓郝连,西夏人氏。失敬失敬。”
马小知头差点儿大了,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外国人?我又不懂外国话,怎么交流啊?听他们刚才说话,倒好像会中国话,于是他只好回礼:“在下姓马,大宋人氏。失敬失敬。”
姓李的高丽棋师这时回过味来了:“兄台刚才说你是杭州人氏?”马小知点了点头。周围的十几个外国人立即发出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