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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逐鹿大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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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马小知对陈千响的功力已经心中有数,他是根本想不到这一步的。

于是依计而行,在盘上对应处上方的点上落了一子。落下后,他立即假装后悔:“哎呀!不好!摆错了。”说着就把那一子拿了起来。

陈千响本来萎靡不堪,一见马小知这样,精神顿时大振!哪里还容许马小知悔棋?立即喊道:“棋正,这怎么说?”

玄武弟子此时也鼓噪起来:“自古道落子无悔!”“悔子就应算输!”马小知将折扇一合,众玄武弟子立即闭了嘴。合扇本是陈千响平时让他们禁声的信号,虽然此扇现在已到了马小知手里,但大家一时也改不过来。忽听后面没了声响,陈千响奇怪了一下,立即想通。玄武弟子随即也明白过来,又鼓噪起来。

旁边明白此中道理的人不禁大笑。

柳发财以为女婿真的走错了,赶紧出来替马小知出头。于棋正却连连摇头:“棋规有言,落子无悔。马公子,还是把子放下吧。”马小知只好假装后悔不迭,把棋子放下了。

此时盘上局势十分复杂,没人能看出马小知的后着。

陈千响这时大喜,众玄武弟子也是得意洋洋。陶馆主则是一声叹息:马公子本不会下棋,全靠这一怪招才占了上风,现在一着不慎,自然会满盘皆输。柳发财在后面急得脸红脖子粗,云娘和素素则是心急如焚。棋馆内的高手则纷纷摇头,为马小知功亏一篑而可惜,场外看棋的人也觉如此。棋馆里顿时一片可惜之声。

马小知暗中却觉得好笑。

陈千响自以为得了机会,又见沙漏里的沙已不多了,当即抖擞精神,落子如飞。马小知要的就是他这样!他已将一切算定,自然不怕,当时也不变招,照样是依葫芦画瓢,和陈千响下得一模一样。

陈千响心中暗喜:这厮果然什么也不会!情势已变,他居然死抱住老黄历不放!陶馆主和其他的人也是暗中摇头。

三十几招很快过完。马小知落下最后一子后,陈千响手举棋子,正要落下,可一见棋盘,当时就在心里“哎呀”了一声!原来他的一条大龙,被马小知施展巧手封住,眼看着没救了。马小知一直模仿他的招式,看上去倒象是他教了马小知这些巧手一般。

陈千响顿时心如死灰、脸色雪白,不禁僵在座上,一动不动,手里却还举着一子,一副正要落下的样子。

陶馆主这时也看到了结果,不禁在心里喊了声“妙啊!”,棋馆里的高手这时也击节赞叹。

马小知却装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怎么了?怎么了?”陶馆主和棋馆里的高手赶紧恭喜:“马公子,你赢定了!”马小知立即一脸的疑惑:“赢了?刚才我还摆错了一子呢,好好的怎么又赢了?”

陶馆主笑了:“也是马公子今年运道好,歪打居然能正着,你那摆错了的一百六十七子,倒有了莫大的用处。”心里却道:合该陈千响倒霉,居然栽在一个根本不会功夫的人手里。

柳发财看不明白盘上的局势,见陈千响还有很多路走,别人却说女婿赢定了,就觉得纳闷。只是这么多高手说女婿要赢,那肯定是赢了,不禁喜上眉梢。云娘和素素听说马小知赢定了,也是十分高兴。

棋馆里看棋的人见马公子稀里糊涂地就要赢了,又替他高兴,又觉得好笑。

陈千响楞了好一会儿后,终于醒了过来,只是此时沙漏已漏完了最后一粒沙。他闭起眼睛,长叹了一声。

于棋正刚说完马小知赢了,柳发财就跑过去,把银票、田契和陈千响立下的文书拿到了手上,然后和马小知乐滋滋地分了起来。

李知府、衙门里的人、陶馆主、棋馆里的人这时都来向马小知贺喜。大家正在谈笑,忽听“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原是陈千响栽到了地上。

陈千响栽到后,想到自己居然败在了一个从未下过棋的人手里,不禁气闷难当,一时没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马小知在旁不禁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吐血,看来以后寿命不长啊!”

陈千响听了,顿觉有理,想起自己以前胸怀大志,本想辅佐师父成就一番霸业,然后再寻机接掌师父之位,现在却寿不永终,心灰意冷之下,又吐了第二口血。

马小知在旁又可惜道:“唉,吐一口血,还有得救,吐了第二口血,那就没得救了!”

陈千响一想也是,顿觉后悔:自己怎么可以受他影响,作心灰意冷之想?后悔过后,不禁恼怒,怒火攻心之下,又吐了一口血。

马小知大叹:“第三口血一吐,那是真没得救了!”

陈千响气得正要再吐,玄武弟子赶紧将刚才的那位名医带了过来,替他医治。他躺在那里,听到别人纷纷祝贺马小知,心中不禁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死了才好。

正文 第八章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1)

天色尚未破晓,高万峰就已经起床。几十年来,他一直如此。他住的地方,是玄武湖中的湖心岛。岛很小,上面只有十几棵树,一座房,一个院子。近水的树上,系着一条小船。

此刻他负手立于院中,望着院外烟波淼茫的玄武湖,心中万念具寂。未学棋,先练气,这是他一贯的宗旨。作为玄武派的掌门,他自然是练气的大家。

只有练气,才能收取杂念,不为外物所动,才能专注于一点。高手对决,如果功力相差不多,那就要看谁更专心。有时候,心中想的事情越少,就会越有力量。

可是今天,他的心静了一阵后,立即万念丛生,怎么也收不住。昨天下午五岳派、中原各大门派等过来观礼玄武派杭州分堂开张的人终于在金陵会齐。今天早上,他们就会和玄武派其他分堂派出的人一起,南下杭州。

几年来筹划的事终于有了结果,高万峰再也压不住心头的喜悦。他索性将念头放开。想起自己花了自己那么多的心血,一手将原来只有二十多人的玄武派,壮大为能和江南第一大派永嘉派分庭抗礼的大派,他的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娶妻生子。父母已经亡故,也没有兄弟姐妹,世上他已没有亲人。不,有一个,那就是围棋!这么多年来,他不喝酒,不近女色,贵为一派掌门,却甘心过苦行僧的日子,为的就是能有一天在棋界称霸天下。如今霸业终于有望了!

以前在少林寺和少林方丈对决,少林方丈曾经十分不解地问他:“高施主,我等僧人一心向佛,这才自苦如此。你却又是为了什么?”

高万峰当时忽然对旁边倒茶的小沙弥道:“小师傅,你让方丈替你倒一杯茶。”小沙弥当时一脸惶恐,少林方丈一楞,随即明白,笑道:“难道指使别人的快乐,真的就这么大?”

高万峰当时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让你天天替别人端茶倒水,你绝不肯。”

少林方丈当时还感叹:“高施主,你若入我佛门,将来一定能修成正果。”

高万峰当时只是一笑。

指使别人,让别人臣服于己,唯我是从,这种快乐比俗世间其他快乐要大上几十倍!

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大徒弟雷德威。大徒弟雷德威走火入魔后,曾经清醒过一阵,当时他躺在高万峰的怀里,哭着问道:“师父,我自小苦练棋艺,一直没有象别人那样娶妻生子。这一辈子,眼看着就要这样过去了。师父你说,我这样做值得吗?”

高万峰当时无言以对,此时他不禁喃喃自语:“好徒儿,值得的!”

为了获得世上的权力,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世上大丈夫追求的,除了权力,就应该是金钱。想到这里,高万峰不禁朝金陵城外看去。在那千山万壑之间,埋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只是宝藏,你究竟在哪儿?

谁挡我路,谁就得死!高万峰不禁又想起了马知府,此时他的心中有点后悔,不过后悔的不是毒死了马知府,而是下手太早,以致失去了宝藏的消息。马知府的儿子,跳水后已经改叫了马小知,自己让小徒弟陈千响紧盯住他,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这时天已放亮。晨光中,高万峰回头朝房中客厅上挂的条幅看了一眼。条幅上写着:心静似高山而不动。这是当今书道大家松涛的手笔。气浮如流水之难安,心静似高山而不动,高万峰默念了一遍,正要重新收心入于虚无,一条小船却快速地朝小岛驶来。

高万峰皱了皱眉头。他早有严令,清晨乃是自己练气的时间,任何人不得上岛打扰。谁这么大胆?

小船很快靠岸,上来的却是自己的三徒弟徐行远。徐行远的脸上此时全是焦急。自己的这位三徒弟一向足智多谋,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派内很多事都是由他谋划。现在这么急,究竟出了什么事?隐约之间,高万峰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徐行远到了后,深施一礼,然后站到高万峰身边:“师尊,徒儿有要事禀报,这才违了师尊严令。还望师尊见谅。”

高万峰恩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什么事?”

徐行远:“昨天下午,小师弟在杭州和人赌棋,结果输了。”

陈千响输棋虽然令人奇怪,不过三徒弟违令前来,绝不会只为了这件事。自己已经安排了得力的高手在陈千响身边,他怎么会输?于是高万峰淡淡地问:“不知对方功力有多深?难道连叶先生也不是他对手?”

徐行远小声道:“那人根本不会下棋。甚至以前连棋都没摸过。”

高万峰依然不动声色:“竟然有这等奇事?等会儿五岳派和中原各大门派去杭州时,你也随他们去吧,查一下那个人的底细。”

徐行远嗫嚅道:“师尊,不用了。五岳派和中原各大门派,已经,不用,再去杭州了。”

高万峰心中这时才一楞:“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徐行远低下头:“小师弟和人赌棋时立下了文书,上面说若是输了,玄武分堂就退出杭州,玄武弟子以后再也不踏进杭州一步。那文书上,还盖了师尊的印鉴。”

高万峰不相信地转过头,看着徐行远,眼睛都睁圆了:“你说什么?”

徐行远的声音更加小了:“小师弟见那人不会下棋,这才大意,立下了文书。现在那文书已被人送去了官府……”

高万峰忽然暴跳如雷!一声怒吼,打断了徐行远的话。几年来的心血竟然毁于一旦!他的脸变得通红,脖子上青筋一根根地露了出来:“究竟是什么人?敢坏我大事!立即给我派人除了他!”

徐行远吓得不敢作声,等师父怒气发得差不多了,才道:“他就是马知府的那个儿子马小知。”

“马小知!”高万峰立即停止了吼叫,低声又说了一遍:“马小知,马小知。他不是不会下棋吗?怎么会斗得过千响?”

徐行远将一份棋谱递给高万峰:“这是小师弟派人连夜骑快马送回来的,还望师父明示。”

高万峰看到棋谱,心立即定了下来。看完后,他思索了一阵,然后长叹一声:“怪不得千响会着了道儿。这种怪招,确实难解。不过想难住我高万峰,却是妄想。只是白棋的一百六十七招,却大有深意!”

他盯着徐行远:“你查清楚没有?他真的不会下棋?”

正文 第八章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2)

大宋京都东京汴梁城内,在离皇城不远的楚王府里,楚王赵延寿正默默地看着眼前刚从江南回来的人。面前的这个人三十几岁,一脸风尘,显然一赶回京城就来了楚王府。楚王很是满意,替自己办事,就该这样尽心,于是轻声问道:“我让你注意的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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