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et! 疯丢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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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说吧,要怎么样,爹都答应。”
唐七沉默了一会,抑郁的转身出去了,留下一句话:“不知道。”
她想要的东西,现在没人能给。
那就先这么着吧,她只是觉得从人类角度讲自己很遭欺负罢了,其实她也没觉得吃亏,难得有的打架。
就这么隔三差五的刺客骚扰,唐七硬是能让所有刺客有去无回,渐渐的不知道刺客间流传了个什么神话,反正到后来,来杀唐七的不仅有鲜明朝廷痕迹的刺客了,还包括各种野路子,那些自诩艺高人胆大的,一个个来,唐七一个个送……上西天。
这么没悬念的瞬间战斗,其实也挺烦的,躺在床上,唐七苦恼。
早上,唐七起来干活,她和这儿普通的男杂役一样,粗布短衫,头上带着帽子,起床后先是帮胖婶做早饭,擀面烧柴等等,接着文先生起来了,她便清洗一下,直接带着早饭过去伺候梳洗。
接着便跟着文先生到学室,罪奴之身,就算在少年中是如何的存在,依然是不得同坐的,她也无所谓,磨墨,倒茶,发纸张,收拾书本和桌椅,一样样一丝不苟,面不改色。
中午文先生和少年们一同吃中饭,唐七就跑到厨房去蹲着吃完自己的,再去收拾文先生等人中饭的碗筷桌椅,收拾好了,文先生上课,她倒好茶磨好墨,就去帮胖婶准备晚饭,等到太阳快落山时,同文先生一起把少爷们都送走,便开始伺候文先生晚饭,然后烧洗澡水,等文先生睡了,她才得以睡觉。
有时候,还要迎接一下晚上的不速之客。
学堂是隔天开的,少年们一天学文,一天学武,唐七便一天忙,一天轻松。
又一天过去了,唐七干完一天的活,躺在床上发呆,然后,她发现有人过来,敲她的窗子。
“阿唐!阿唐!睡了没?”薛少英敲门,“有个哥们回来了,你还没见过,带你去见见!快出来!”
“我要睡觉。”唐七翻个身,“你们去吧。”
“别呀,出来!那可是个厉害角色,他说不定能让你脱了奴籍。”
“无所谓,我明天还要干活。”
“哎呀你再不出来我踢门啦!”
“踢吧。”唐七很淡定,“踢破了给钱。”
“哎我说你……”薛少英开始挠门,“大家都等你呢!你好久不跟我们一块玩了,不赛马,不摔跤,你快赶上京城的大家闺秀了!至于么!”
事实上唐七确实是受了闺秀典范唐青宣的启发,她无论如何都是唐青叶的身体形态,无论唐靖宏需要怎么样,至少唐青叶能做到的她也要做到。
于是虽然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跟一群男子出外游玩”这等“孟浪”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但是薛少英这么一说,却又让不会表演星人一阵心虚,唯恐被看出什么来,只好无奈的起身,裹上缠胸的布条穿好衣服,黑着脸走了出去。
薛少英老虎屁股摸多了,对其臭味已经有了一定免疫能力,依然嘻嘻哈哈带着唐七翻墙出去,外面果然好几个少年或坐或蹲,和唐七比较熟的也就只有秦铮和薛少英还有小胖子方航。
五年过去了,少年们最大的如秦铮和薛少英都已经十八,其他的也都在十五以上,早已抽条儿似的疯长许久,一个两个按照他们该有的比例高出唐七好多,唐七继续沿用着当初设定的发育路线,在一群人中显得矮小瘦弱,修长纤细的宛若女儿家,几人总想调笑几句,但想到这小身板里恐怖的力量,又只能讪讪的闭嘴。
高矮这种表面问题从来不会让唐七有任何不适感,别人说她小矮子,她会考虑自己是否适合当暗杀者,别人说她瘦,她就确定自己比较擅长逃生,身材和力量从来就没什么必然联系。
此时正值宵禁,但不妨碍官家子弟夜游,大家在路过几队巡逻兵后来到一家挂着红灯笼的三层楼房,装饰颇为华丽,很有爆发气息,门口很多浓妆艳抹的姑娘在拉客。
古代的少年都早熟,他们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很快就有穿着富贵的中年老鸨前来迎客,一边招呼姑娘,一边暗示道:“几位爷,这是谁家的妹妹啊,进咱们这地儿,不大好吧。”
有人噗的笑了,唐七可不觉得好笑,秦铮温言说她真是男子的时候,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也瞪着老鸨,一秒钟后成功让老鸨流下了冷汗:“哎哟哟这么俊的小哥可少见,啊哈哈,那啥,几位爷,小侯爷已经在上面包好了雅座,我这就领你们上去。”
“哈哈!我就知道他会准时!”薛少英很兴奋,“这都五六年没见了吧!”
“嗯,五年。”秦铮点头,转头对唐七道,“上面是我们的铁杆兄弟,不用怕的,啊?”
唐七很疑惑:“怕?”
“阿唐怕过什么啊!他敢一个人上乱葬岗挖坟,敢在外面一人一马一群狼过一夜;还敢一把菜刀对峙一群恶霸,他能怕什么!”薛少英虽是调笑的口吻,但愣是给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你等会是不是还要跟翰奇说一遍?”
“那必须啊,这几年也只有跟阿唐玩才有意思!够刺激,这样的兄弟才能给我一种过着爷们的日子的感觉!”
唐七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楼,开门,掀帘子进去,正对坐着的人证实了她的预感正确。
几人一顿寒暄后,薛少英把唐七推到前面,和那人面对面。
而那人也愣了一下,看着唐七道:“这是……”
“几年前全家获罪的唐家老八,唐靖宏,别看长得娘,做人可爷们,是个好兄弟,只可惜现在是奴籍,我们也只能偶尔偷偷带出去玩一下,他可什么都敢干!力大无比,还会驯兽!我服他!”薛少英笑道,一旁秦铮等人都点头。
方翰奇和唐七大眼瞪小眼半晌,他慢慢的点点头:“嗯,确实长得太娘了,我还以为……”他忽然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表情忽的一变,抬头看看唐七,喃喃道:“哦,你……”
唐七不说话,就只能看着他,其实她虽然没什么心理活动,但某方面讲,也算是从未做演员,一朝被揭穿,心虚得直接呆掉而已。
方翰奇又打量了唐七两眼,才开始和薛少英等人叙旧,又说他这一次来时替父巡查,顺便提拔点青年英才,顿时在场的少年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主动请缨,说这次蛮人再敢来打秋风,果断让他们上阵,必然打得蛮人家都找不着!
此地虽是**,但也可以作为正常酒楼用,楼下露天舞台上表演一直不断,几人要说的话太多,基本无心看表演,等到方翰奇的小厮催促,才恋恋不舍的相互道别离开。
走时,自然是各自回去,等其他人都走了,方翰奇的小厮忽然追上唐七,请她到别处一叙。
唐七也想叙一叙来着,她不爱揣测,就想知道方翰奇到底看出了什么。
于是方翰奇开门见山给了她答案:“你们唐家到底在做什么我不问了,但是七小姐,你这般顶替,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唐七还是呆掉了;唐大老爷没说被揭穿后怎么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青春卷第一章,交代点事情报个料
话说昨天白天开了word一个字都码不出来,晚上倒是溜溜的,我本来问同学借了无线网,凌晨可以一码好久放上去,就跟昨天一样,谁知昨晚那个无线网突然搜不到了,只好苦逼的码完睡觉,今天上完课才来放文~哎哎
郝仁
幸好方翰奇也没指望唐七有回应;问了见唐七讳莫如深的样子;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唐七云里雾里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想;还是跑出去把唐大老爷从睡梦中揪起来。一句话:“方翰奇认出我了。”
唐大老爷眨眨眼,一个激灵跳起来:“他说什么?”
“他说:你们唐家到底在做什么我不问了,但是七小姐,你这般顶替,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唐七顺便连语气都模仿了,一字不差,唐大老爷怔愣了几秒,开始原地转圈。
花氏穿衣起来,给唐七倒了杯热水,轻声道:“坐下吧。”
唐七喝了口水,看唐大老爷一直转圈圈,许久,还是花氏开口:“老爷,小侯爷的意思,是不是说不会管?”
“他姓什么?方!他不管谁管?!没想到成了奴都能见着……”
“可是,方侯爷从未参与战争。”花氏不疾不徐,“你我都曾见京城快马求援,可见方侯爷派出一兵一卒,哪一次不是以边关告急为由推脱?”
“天知道他是如何想的,若是想养精蓄锐,待两败俱伤之时得渔翁之利,那我们岂不是……”
“我也曾见过方侯爷,老爷,您不是说他是极其正直的人吗?”
“人心隔肚皮。”
“您该相信您当初看人的本事,老爷。”花氏温言劝慰,“当初让青叶扮成太子时就已经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又何必现在来着急呢,青叶,去睡觉吧,女孩儿家家不好老是大半夜出来,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唐七看看唐老爷,见他没什么指示,便干脆利落的回去了。
忽然觉得,她现在已经下意识的把唐大老爷当成上司了,否则,生活中没什么指令,还真让人不习惯。
之后唐七就一直没见过方翰奇,其他少年们一夜之间似乎都很忙了,再也不见人影儿。
远方战争的情况却渐渐多了起来,翼王世子率领军队一路高歌猛进,再次兵临城下,太后慌乱之下竟然许诺嫁方家女给世子爷做妃子,不知道世子如何反应的,但是军队步伐却停了下来,而此时,又一匹来自京城的快马前来求援。
圣旨暂且不管,也不知道太后在私信中说了什么,几天以后,忠义侯竟然真的调集了关中的主力出发了,只留下少量的常驻军队,确保每日巡逻和突发情况的暂时抵御。
军营中,或者说关中,人突然就少了,因为军队的减少,管制也更加严格,开城门的时间只有一点点,宵禁的时间也提早了,而随着朝廷来使的到来,唐七也做好了准备。
每次太后派人求援,来的使者不仅会带来圣旨,也会带来一两波刺客,杀“唐靖宏”以泄愤。
唐家估计要不是太后不能亲自来,恐怕皇宫中那两人很想亲眼看看到底边关的“唐靖宏”身边是有个什么数量级的护卫队,才能让这个小孩在五年间几百次暗杀中安然活着,而且似乎越战越勇。
唐五又开始忧心忡忡,他至今还是负责打扫武器库,便捡了几把检修后淘汰的废弃匕首,塞给唐七,各种叮嘱。
唐七不客气的收了匕首,放进一个小柜子里,唐五叹气:“我让你用一把扔一把,你,你全藏起来。”
“没用过。”唐七很爱护任何形态的武器。
“那你放着干嘛,都是坏的,可能用过一次就用不了了。”
“那就当飞刀。”唐七认真道,“别看不起匕首身子短,飞起来也能做远程。”
“……”唐五和柜子中无辜的匕首君对视两秒,无奈的离开了。
等了好几个晚上,刺客都没动静,但唐七毫不灰心,用她的话说就是,她对那些刺客有信心!便一直等一直等,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唐七躺着,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耐心等待着,像几天前一样。
每次刺客来,都会迷烟啊吹针啊折腾许久才进来动手,可这次,等了许久,什么前奏都没有,直接有个人悄悄开门进来了。
不是翻窗,是开门。
而且还没有恶意。
唐七心想终于来了个高段位的刺客了,竟然没有一点恶意,那人在床前站了许久,唐七便一动不动躺着。
两人比着耐心。
唐七是个没有耐心的人,这不是她耐不住的意思,而是她能把等待无限延长,在该出手时出手,而没有等不住那种事情。
这和经过训练却有耐心这种概念的人是没法比的。
所以来人等不住了,却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