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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穿越之大小姐下田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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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折腾的,真是片刻也闲不得。”
  铃兰嘿嘿笑。
  许夫人叹气,“我跟你爹也是今儿一早才听说的。沈碧击鼓,当着峪安县众多老百姓和其丈夫王知县的面,亲口承认的。沈碧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人,王知县无法,只能将人暂时收押了。眼下沈家二房的人已经都赶去了。”
  “沈碧和何槿沅有何恩怨?”竟能让她犯下杀人重罪。
  “你忘了你之前曾经暗查过何槿沅的,”许夫人道:“都是些儿女情长的冤孽……”
  回想之前的调查结果,铃兰琢磨了下。
  何槿沅在假死投奔罗鸣辕后,曾借住在王知县家里,那时王知县还是个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有为青年,而何槿沅风姿秀丽,气质温婉,王知县会喜欢上她实是情理之中的事。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再后来,因为王知县和罗鸣辕交好,也曾到过沈家几次,沈碧当年豆蔻年华,正是满怀心事的娇羞女儿姿态,她会看上成熟稳重的王知县,似乎也是合理的事。只是同样也可惜了,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许夫人皱眉:“男人呐,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要我说,这沈碧估摸着也是被逼的吧,此次才这般冲动不计较后果。”自己的枕边人日日牵挂着另一女子,这事搁谁也受不了。
  “娘是说沈碧是恨?她恨王知县和何槿沅,所以才杀了人?如此一来,何槿沅一死,王知县伤心肯定在所难免。”只是沈柳呢?
  萧锐知道铃兰在许府,当晚也就没赶回村里,而是直接来许府找人。
  “白天的事你听说了?”铃兰问。
  萧锐点点头,“嗯。我跟你提过,昨日我在平遥城瞧见沈碧夫妇在跟罗鸣辕谈话,想来沈碧应是那时动的手。”
  “那个少年呢?”毒/药加在食物里,万一罗鸣辕和那个少年爷中毒了呢。
  “沈碧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她只想要何槿沅一个人的命而已。她知道何槿沅的喜好,想避开罗鸣辕和那少年爷并非难事。”
  “那罗鸣辕呢?”这个男人,想想也是可怜。处心积虑了那么久,到头来什么都是虚无一场。
  “王知县找过他,不过被拒了,连那少年也没见过。”
  想想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铃兰唏嘘:“说真的,我一直以为最后会是沈柳出面呢。”沈碧,实在是没料到,更没料到何槿沅会丧命。
  “嗯,不说这些了,明天爹娘也会过来,咱们一起去沈府看看。”
  “好。”
  “睡吧。”萧锐揉揉她的发,温和道。
  在外面来看,如今的沈府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沈松携一家四口一路进了内宅,说实话,对沈老夫人愿意见他们一事,都感到很意外。
  沈老夫人端端正正坐在上座,还是那么威严,看着一同进来的四人。
  “你爹当年留给你的东西,如今全都完璧归赵了。”
  沈松淡淡道:“柳苑那座宅子,若是您没什么意见,我想修葺打扫一番。”然后住进来。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一个念想。
  以前不争,是知道自己争也争不过,如今局势却不同了。
  沈老夫人没点头也没反对,挥挥手,由丫鬟扶着进了内室。
  铃兰等人一同出来,正打算出府,却在半道上遇见了王知县,一脸冷若冰霜,携着众衙役不由分说进了偏院,那里是沈柳的宅院。
  不一会从里面传来沈柳的声音:“让罗鸣辕亲自来见我,否则我宁愿自刎当场也不会随你走。”
  “你涉嫌挑唆他人行凶,本官依法办事,岂容你……”王知县冷硬的话语还未完就被打断。
  “我再说一遍,让罗鸣辕来见我,否则大人永远不能替沈碧开罪。难道大人还想屈打成招吗?你别忘了,我那好侄女儿可是认了罪的。就算东西是我给她的又怎样?她一心寻死,旁人又有什么法子?”
  这事果然与沈柳有关呐,王知县心心念念何槿沅这么多年,沈碧都忍下来了,又怎会突然就发难呢,更何况罗鸣辕与何槿沅已经准备隐遁了。想来也是沈柳实在找不到人,想到王知县和罗鸣辕一向交好,这才把主意打在了沈碧身上。
  四人相视一眼,却都打定主意不掺合他们,由他们自己去闹腾这些陈年旧事。
  如今夏种已经接近尾声,田里请了帮工,自不需要自己忙活,沈松道:“你们先回去,我去找几个人来帮忙把柳苑收拾出来。”
  为了更方便照顾,铃兰没有回临水村,而是应了许夫人的话,留在了许府。萧锐依然忙得一天也不见踪影,沈松夫妇则每天都在柳苑里督促进展。
  这天傍晚时分,铃兰嫌家里闷,让许小妹陪着在街上慢悠悠的走了几圈。
  “咦?姐,你看那是谁?”
  铃兰举目望去,神色微顿,是罗鸣辕。短短几日不见,竟这般形如枯槁,可见何槿沅之死对他的打击极大。
  许小妹在旁道:“已经听你的,让人给沈瑜那边传了话,就说她母亲这边出了事。”至于回不回来,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
  眼见他进了沈府的大门,铃兰才道:“咱们回去吧。”
  晚上萧锐回来的依旧晚,铃兰都睡了一觉了,他才披着月色回来,神色微微不快。
  “怎么了?”
  “吵醒你了?”
  “没事,我晚上睡得早,你怎么了,不高兴?”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紧蹙的眉宇。
  萧锐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是酒楼前面一条街有家客栈,这几日一直在散播谣言,说咱们酒楼里的东西有问题。”
  铃兰笑笑:“都是同行,这种互相踩低的事常见,不与他们计较就是。”
  “嗯,很晚了,快睡吧。”
  月色如水的夜晚,星辰惨淡。沈柳院子里的人都被她打发了出去,此刻只余她与罗鸣辕两人。
  沈柳坐在主位上,手边是沏好的一壶茶,她端起茶盏,拂了拂茶沫子,姿态高贵犹如十几年前。不同的是,那时的她意气风发,活的恣意,而如今,竟让人生出垂垂老矣的感觉。
  罗鸣辕自始至终神色清淡的看着她,不喜不悲,不怒不忿。
  “是你让你那好兄弟王知县来的?既如此,想来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何槿沅的死,其实是我所为。没错,下毒之人的确是沈碧,而东西,却是我给她。”沈柳淡淡道:“不怪她也恨,谁叫那何槿沅水性杨花,诱惑了我相公不说,竟还不甘寂寞去勾引王知县,活该她有今天。”
  说完她又看了眼罗鸣辕,“你恨我吗?”
  “不恨。”
  沈柳意外,又听他道:“不想恨了。”已经恨了那么久了,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可是我恨!”茶盏咣当一声摔的粉碎,沈柳红着眼眶,恨恨道:“这么多年来我是如此的信任你,可你呢?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当年的你,又对我、对槿沅,做了什么?”罗鸣辕淡淡道:“因果报应罢了。”
  “……因果报应”,沈柳呵呵笑了几声,泪水滚落脸颊,她喃喃自语:“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演得可真像呐,我居然深信不疑的以为你爱上了我……”
  不知又过了多久,夜色越发浓厚。罗鸣辕立于廊檐下,看着沈柳端了两杯酒缓缓走向他。
  一夜的伤心落泪,这个男人自始至终未曾言语,似乎真如他说的那般,他已经不想恨了。
  沈柳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她淡淡道:“我沈柳,自小到大,荣宠一身,从不曾放过任何一个算计我的人,然而你是我的夫君,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这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你我一人选一杯,生死有命。”
  罗鸣辕看着她,神色淡漠疏离,“槿沅死前说,她这辈子最恨的和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是我欠你的,只是我下辈子不想再遇见你,所以来生只怕还不了,就今世与你两清吧。”
  言罢,两杯酒全数被他喝完。
  “我走了。”
  黑沉的夜里,沈柳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热泪滚滚。

☆、结局【补充】

  一向清净的许府此刻人仰马翻,一场嘈杂,原因无他,许夫人临盆了。
  许恒彦老来得子,内心自是异常激动,只是房内产妇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声让他心烦意乱,万分担忧。
  古代不必现世,有那么先进的接生设备,铃兰坐在外面等,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以后要是生了,不会也这样吧……
  傍晚时分,许夫人产下婴儿,产婆高声恭贺:“恭喜许老爷,是个小公子!”
  许恒彦大笑,铃兰也松了口气,许小妹紧绷的神经一松,扑进铃兰怀里。
  铃兰拍拍她的头,对产婆道:“去领赏吧。”
  “谢大小姐。”
  柳苑很快就打理修葺完毕,临水村里除了几亩地外,并没有多少家当,一天的时间就都搬的妥妥当当了。只是住了那么久,心里难免不舍了些,房屋什么都还留着,以后说不准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夏季天气炎热了些,铃兰怀有身孕,本身孕妇的脾气就不好,心情就更烦躁了。
  许府地下有座冰窖,长年储有冰块,只是鲜为人知罢了。
  屋里摆了两块,香草举着扇子给她扇风,嘴里絮絮叨叨的说起最近归隐镇里发生的“大事”。
  “想沈家以前在归隐镇的那势头,简直要盖过咱们了。谁曾想这才几年光景,竟落得这般下场。那沈柳也是个可怜的,唉。”
  如今家底殷实,在归隐镇也算是大户了,沈母就想着给铃兰张罗个丫鬟伺候着,毕竟以前怎么也算是个千金小姐。
  铃兰不想麻烦,就把香草要了过来,听她这么说,心道可不是吗。
  当日罗鸣辕喝下的那两杯酒并没有毒,说到底沈柳还是舍不得那个男人。然而一切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罗鸣辕可是半分也未留恋。只是他回去的第二天,萧锐就从平遥城带来了消息。
  罗鸣辕死了。
  沈柳并未下毒,然而他还是丧命了,至于原因,听说是自尽。  
  当日那名少年,也就是罗鸣辕与何槿沅的儿子,将两人葬在了一起。
  下葬当日沈柳没去,旁人只道她是心灰意冷。却见次日,沈府悲恸声震天,沈柳悬梁于自己屋里,面朝西北,正是罗鸣辕所葬之地。
  “他们三人的恩怨是烟消云散了,只是这留下的两位,怕还有些熬头。”香草道。
  沈柳临死前,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她把何槿沅的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又有沈家二房暗中施力,沈碧才得以全身而退。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沈碧在经历了牢狱之灾后,似乎看开了许多事,坚持要与王知县和离,还要出家当尼姑去。偏偏王知县还不阻拦,那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听说最近正准备辞官。
  想着想着就有些昏昏欲睡,香草拿帕子帮她拭去额角细汗,也没打扰她。
  “姑爷。”香草见来人,起身行了礼。
  萧锐点点头,接过扇子,示意她退下。
  只是有些困乏,倒也没真的熟睡,听见他来了,铃兰睁开眼,“这几日见你忙得不行,怎么?处理好了?”
  “嗯,人已经抓到了,就在酒楼的柴房关着呢,你先前不是说过,人抓到了要知会你一声吗,我来告诉你,你想怎么做?”
  前几日有人一直在散播谣言,说酒楼的食物不新鲜,有异味。一开始大家只当是同行间故意使坏,倒也没甚在意。未料后来流言愈演愈烈,竟然还真有客人在食物里吃出杂物。
  尤厨子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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