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小姐下田来-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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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去娶何槿沅做小妾。
何家无权无势也没钱,又不忍女儿被人糟蹋,就千里迢迢来找了罗鸣辕。后来罗鸣辕给何家出了个假死的主意,把何槿沅接了过来。为了不让沈柳疑心,罗鸣辕便把何槿沅安排在了他的一位故交家里,也就是如今峪安县的县令,沈碧的相公那里。
只是谁也没料到,那个县令竟然也喜欢上了何槿沅,一次醉酒险些冒犯了她,罗鸣辕这才又在平遥城买了处宅子,把人安置在了那里。
两人藕断丝连,两年后竟有了孩子。
罗鸣辕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沈柳,他很清楚,一旦沈柳知道了何槿沅的存在,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以沈家的势力,何槿沅在劫难逃。于是为了妻儿,罗鸣辕这些年假意迎合沈柳,暗地里却在变卖沈家产业,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带着何槿沅母子脱离沈家的掌控。
而罗鸣辕他也做到了,他成功取得了沈柳的信任。
沈瑜静静听完这些,许久轻笑出声,“那么我呢?我在这些恩怨里又扮演了何种角色?”
周政知道她需要消化这些上辈人的恩怨,也不催她,兀自洗漱完了,这才坐在床沿上,伸手将人搂入怀中。
沈瑜靠在他的胸膛上,女儿睡在她身边,一切那么和谐。
周政淡淡道:“阿瑜,叔父是爱你的,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知道你母亲已入了魔,必不会将你嫁出去,多半也是为你招个赘婿。他这才第一个提议让我娶你,因为他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知道我绝不舍得你委屈半分。他手上的钱早已够他和槿姨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他为何不离开?无非还是放不下你的。”
话说到这里,沈瑜早已泣不成声,周政暗叹口气,抬起她的下巴,将她满脸的泪水一一吻去,才又继续道:“阿瑜,我是爱你的,我舍不得你,我相信你能明白。而你呢,你心里虽恨,可说到底,那毕竟是你的生母,你自然舍不得离开她。叔父也明白这一点,他很清楚我的能耐,知道我绝非沈家的对手,为了我俩能全身而退,他继续留了下来。你生产那日的情形,于结果叔父早已了然于心,他也希望你能离开那个地方,去重新生活,因此才没有阻止你母亲的所作所为。”
“那父亲呢?他……也会离开吗?”
“会,他等这一日,等了许久。”周政看着她,斟酌再三道:“阿瑜,槿姨是个好女人,当年的事我们谁都没有亲眼所见,如今受伤害的那个人又到底是谁,我们也不能妄加评论。然而事情有因有果,倘若当年你母亲没有那般逼迫槿姨,或许叔父会渐渐忘掉槿姨,与她举案齐眉,毕竟她那般爱叔父,只可惜……”
“只可惜母亲太过偏执专横……”一切不过咎由自取,又怨的了谁?
周政拂着她的发,柔声道:“你困了吧,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这这里。”
沈瑜淡淡道,嘴角涩然,“咱们能去哪儿?”
去哪儿?去哪儿都好,只要能和他们母女在一起,于周政而言,在哪里都是天堂。
“快睡吧。”
第二天,寅时将末,一辆马车从柳苑驶出,马蹄嗒嗒飞奔在晨雾里,朝着峪安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周政携妻女离开没多久,铃兰便得了消息,此刻她正在遛弯消食,与沈砚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小径两旁麦苗青翠,到处绿油油的一片,像是身着绿衫子的少女,迎风招展。
“他们走了,罗鸣辕便没了后顾之忧,也就明后两天吧,他也该隐遁了。届时沈家知晓这些后,少不了要来找我们了。明天吧,就明天,咱们收拾一下回许府去。如此一来也省得他们扰爹娘清净,二来有许府给咱们撑腰,想来这沈家也要忌惮三分。等沈家扛过这场劫难后,后头少不了要跟咱们斗到底,这段时间咱们得好好休养生息。”
话虽如此,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后果竟是那般的惨烈。
多年的相守与对未来的期盼,顷刻间毁于一旦。
两人边走边为以后作打算,未料早上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子竟下起了雨。眼看雨势愈来愈大,往回走势必要淋雨了,沈砚一琢磨,当下拦腰将人抱起,往果园飞奔而去。那里有间草棚子,每到苹果成熟的季节,沈家父子都会轮流再者和棚子过夜,来守护果园,今日倒是提前派上了用场。
棚子里还有床,就是没有被褥,好在上面堆了些稻草,沈砚将稻草铺平整了,又把外衫脱下来铺上去。转身去叫铃兰在上面歇会,就见她正趴在门口翘首张望。
“你在看什么?”
铃兰往后招招手,道:“相公,是孙梨白和李甜甜呢,你看!”
沈砚顺着看过去,果真就见滂沱大雨中,李甜甜撑着伞在前面快步走着,而孙梨白,则尾随其后,其行为举止,鬼鬼祟祟。”
铃兰笑眯眯道:“相公,古人云,自作孽不可活,你以为这话可有几分道理?”
“十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晚九点
☆、真相
铃兰身体多有不便,沈砚命其在棚子里乖乖呆着,自己披上蓑衣悄悄跟了过去。
铃兰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大雨,神色淡薄。
约莫一刻钟,她看见孙梨白慌慌张张从果园外面路过,脚步匆忙。又是一会,果然沈砚扛了个人回来。
李甜甜觉得自己和孙梨白甚为投缘,后者温柔知礼,性子宽厚,未来与自己又会是妯娌关系,于是两人火速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相继嫁进郭家后没多久,李甜甜突然发现那个性子宽容为人和善的梨白姐姐似乎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她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可是细细观察下,似乎又没什么变化。
直到有一日,她在灶膛下的灰烬里发现了一个燃烧掉了大半的香囊。那做香囊的布料还是她从李府带出来的,包括上面的绣线也是。这香囊是端午节那日,孙梨白绣给自己的,她出原料,梨白出手艺。同时这香囊也是她们结拜为姐妹的的见证。因此在见到香囊被毁后,她十分恼怒。
她决定找孙梨白问个清楚,只是她从未想过,事情竟会是这个样子。
那天晚上她思来想去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等郭耘睡熟后,她悄悄出了屋,准备去搅别人好梦,就见孙梨白也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李甜甜准备找她问个究竟,不过她一开始还以为孙梨白是要出恭,就打算一会问,不曾想,她竟然出了郭家的院子。她心里纳闷,就跟了前去。
一路跟过去,发现孙梨白走的路线是要去孙家的。
李甜甜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听见的那场对话,也永远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陈述自己当时在得知那件事后的心情。
她虽然生在李府,也见过这些卑劣的手段,然而当时还是很震惊。她当时有想过上前揭穿孙明月的把戏,可是再一想,有谁会信呢?
后来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悄悄潜去孙家,去看望那个真正的孙梨白。
如此四季交替,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今日一早孙明月竟趁着大家不注意,冷不丁的跟她说了句:“我已经知道我的伪装被你看穿了,没错,我就是孙明月。”
毫无异味的,李甜甜是惊骇的,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人
疯了。
之后孙明月又邀她到这里来摊牌,她虽然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是想来应该也跟孙梨白有关,当下也未深究,匆匆忙忙就过来了。
只是目前来看,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竟然想要杀人灭口。
腥涩的河水混着泥沙灌进口鼻间,李甜甜以为自己死定了。因此当她醒来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时,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铃兰含着笑,温柔道:“你放心,咱俩虽然不对付,但我也没丧心病狂到要置你于死地。方才想要你性命的是……孙明月吧。”
“你——”李甜甜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很惊讶我们怎么会知道是吗?”
李甜甜戒备的看着他们。
铃兰也不在乎,径自道:“有一天晚上你去见孙梨白的时候,我瞧见孙明月偷偷跟着你,心里纳闷,闲来无事就也跟了过去,然后一琢磨,大概也有点怀疑。不过今日看来,似乎我猜对了。”
沈砚与李甜甜相熟些,放低了声音,温和道:“你别怕,你知道这件事这么久都没说出来,想必是有你的顾虑,我们不会贸然打乱你的计划的。”
“计划……”李甜甜喃喃自语,泪水又落了下来,“我能有什么计划?梨白姐姐根本不愿啊……”
铃兰叹息,这就有点棘手了。
“诶你们看!”她有点小惊讶,居然看见郭耕了。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在犯嘀咕,他来做什么?
沈砚迟疑道:“他比甜甜更了解梨白嫂子,甜甜都能察觉出来,他……”
铃兰果断道:“叫住他!”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身影如风般迅速钻进雨里,紧接着手里拽了人过来。
“你没事!”郭耕一个书生,被人这么冷不丁的扛了过来,心里着实吓了一跳,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竟又看见了李甜甜。
沈砚扫他一眼,“你为何会认为她会有事?”不等郭耕说话,他又问:“你是来救她的?”语气笃定。
话说到这里,旁人又不是傻子,其中意思自然明白了十分。
李甜甜亦然。
她看了郭耕几秒钟,见他神色有恙,心里有了谱,当下放声大哭起来,嘴里不住的唤道:“姐姐……梨白姐姐……”
郭耕的脸色渐渐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两个人都有孙梨白有着可谓说是密切的关系,心里难过悲伤实属难免,铃兰和沈砚也没打扰他们,静静等着他们缓和情绪。
过了许久,郭耕才苦笑了下,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幽幽道:“我与梨白青梅竹马,心意相通,她的变化我又岂会看不出?我曾多次想过去找她,只是我不敢,也不能。”
“大哥……”李甜甜嗓子都哭哑了。
郭耕续道:“虽然我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梨白她该是不愿见我的,更不会与我相认……”
铃兰叹息,是啊,有哪个女子希望自己心爱的男子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那你知道吗?”沈砚问李甜甜。
李甜甜抹了把泪道:“后来我几次追问,梨白姐姐才告诉了我……”
孙家姐妹双生,在村里被誉为并蒂花,孙氏夫妇自然也是又疼有宠,只是孙明月却不这么认为。
孙明月自八岁起就被送往镇上的李府做使唤丫头去了,诚然东家是个富商,即便是丫鬟,那吃的住的也比在自家强,只唯一的遗憾便是供人使唤,毫无自由可言。若是碰上好点的主子,日子或许还能过的好些,若是脾气差的主子,三五天便是一顿打。
在孙明月年少无知多次犯错挨打后,她把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恨上了。
这种恨一直持续到她签的契约满期的那一年。
孙明月也是个有野心的,在李府她见多了耀武扬威的主子,于是自己也有了想当主子的心。
于是作死的她企图爬上李府少爷的床。
很遗憾的,她失败了,正面临被李府赶出李家的命运。
左右她也是要离开李府的,只是她做出这种事,一年的工钱是没了。更重要的是,若是她提前离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