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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搜神新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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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家伙还很害羞啊!”相繇指着他吃吃的笑起来,“我也要玩!”

“不要闹了,先听听他说什么。”我忍着笑将相繇拉到一边,招手让祷杌坐下,“你不用理她们,要不要喝杯水?”  祷杌却没有依言坐下,而是侧着身子站在门口,两手交握在身前搓来搓去,表情有些犹豫不定,似乎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出来,好几次明明张开了嘴,可又把话咽了回去,一张脸也越来越红,看上去倒像个姑娘。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等了半天都听不到他发出什么声音,连寡妇珍也有点不耐烦了,“不要忸扭捏捏的好不好。”

听她一催,祷杌的脸变得更红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猛的抬起头,走到我面前,眼睛直视着我,右手却伸到大衣里面,好像在掏什么东西。

“你想做什么?”看到他的动作,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旁边的三个女人也立刻从座位上站起,相柳更闪身挡在我面前。

“给你!”祷杌没有理会我们的动作,在大衣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根半米长的木棍,平举着递到我面前,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

“这是什么?”看他不是想对我不利,几个人都松了口气,随即好奇的围到他周围,观察着这根棍子,可是看了半天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不过,有桃木牌的先例在前,加上连祷杌这样的属神都郑重其事的把它收在身上,我也不敢轻看这东西。自己观察没结呆之后,我忍不住向他发问,“看起来像根棍子,它有什么用处吗,还有,你把它给我做什么?”

“对啊,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难道宝物都这样?”相柳也是一脸好奇,还伸手摸了摸棍子表面,然后放到眼前仔细查看,相繇和寡妇珍也把脑袋凑了过去,三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你们没看错!”祷杌面无表情,身体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这就是一根棍子,是我刚才在巷口捡来的,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

“切!”围着他的三个女人兴味紊然的回到座位上,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着祷杌。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祷杌老兄,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送根棍子给我吗?”叹了口气,我无力的和他对视着,偏偏从祷杌的表情看来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拿着!”祷杌没有回答我的话,看我一直没有接过棍子,干脆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棍子硬塞到我手里,然后往后退了两步,仰起头闭上了眼,“打我!”

“你神经病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好半天才回过神,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一大早跑来就是想给我根棍子让我打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大哥,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己,还要上班吃饭的,你这么有空去救你弟弟啊,拜托你不要再来烦我好不好?”

“他是不是疯了?”看到这一幕,寡妇珍和相家姐妹也吃惊不己,悄悄的走到我身边,附在我耳旁小声问我。

“我没有疯!”祷杌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眼睛都没睁开,从声音里听不出他的心情,“昨晚我打了你,现在就让你打回来。你没有神力,我就让你用棍子打我,就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把棍子放在了一边,“不用了,你弟弟的事我也有点责任,你也是一时心急,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来抓我就好了。”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祷杌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我没那么小气!”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寡妇珍,她本来也在看着祷杌,感觉到我的目光后哼了一声,转过身向吧台那边走去。相柳姐妹俩看没有了危险,也跟着她走开了。  我摇摇头,又将目光移回祷杌身上,“你回去吧,昨天的事我不怪你,你还是想一下怎么去救你弟弟更好。”

扑通。

就在我也转身向吧台走去时,身后却传来奇怪的响声,正面对着我这个方向的寡妇珍吃惊的张大了嘴,目光牢牢的盯着祷杌所站的地方,好像见到让她非常惊讶的东西。

“怎么了?”我一边嘴里发问,一边迅速的将身体转了回来,立刻同样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在得到我的原谅之后祷杌并没有离开,而是就这么直挺挺的冲着我跪了下来,两手撑地,额头一直低到地板上,竟然给我行了一个磕头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我伸手想把他扶起来,可是他的力量太强,无论我怎么用力都不能让他改变姿势,“难道你真的这么想我搂你,你该不会是个被虐狂吧,祷杌老兄,现在有很多开在隐密地方的女王俱乐部,我建议你去那里试试,花样也比较多啊。”

“你说什么啊!”寡妇珍朝我扔过来一个杯垫,然后吩咐相柳过来帮我。

“你既然不生气了……”祷杌依然低垂着头,却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我们的动作,“……那我求求你,帮我救我弟弟!”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可街上的行人却来见减少,即使是室外不到十度的气温也无法降低耶诞节的热闹气氛,路人的笑语声和打闹声一直传进水吧里,但店内始终冷冷清清,五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有正在加热的咖啡壶传出咕嗜咕嗜的水沸声音,为店里添加了一点生气。要是有人在这时上门,感受到现在的氛围,恐怕会以为今天是清明节。

明白了祷杌的来意之后,寡妇珍放下悬着的心,这才想起还在生我的气,跑到旁边去煮咖啡了,不过明显在竖起耳朵听这边的谈话。相柳姐妹俩对祷杌的事没有兴趣,趴在旁边的桌子上打瞌睡,只有我和祷杌面对面的坐着,不知应该怎么开口。

“你为什么会想到找我救你弟弟呢?”憋了半天,我受不了现在的气氛,再加上心里的确有些好奇,还是先他一步开了口,“你也知道我没有力量,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就算我答应帮你,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我也是没有办法。”祷杌黯然摇头。刚才我们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眼睛盯着地面,神情中居然带着一丝绝望,“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我始终不能救出我弟弟。可能过不了多久,神茶就会带着弟弟回度朔山,那时弟弟就死定了。昨天我突然想起你们身上既然有神茶的桃木牌,应该和他有些关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都不可以放弃,所以……”

“所以你跑来抓我,想用我把你弟弟换回来,对吧?”我微微摇头,对他多了几分同情,“有件事我不明白,你弟弟到底是偶然碰到我,还是专门跑来找我的呢?”

“我也不清楚。”祷杌还是看着地上,“本来我一直在照顾他们,可是上个月我得到一些关于父亲的消息,就单独出去查证,回来时他们已经出事了,幸好魍魉跑了出来,我才知道你的事情,不过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说是穷鬼说碰到了害得我们失去父亲的那个人,所以想找你把父亲还回来。”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寡妇珍端着三杯咖啡走过来,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插嘴,“只有小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他们本来就是小孩子!”祷杌终于抬起头,嘿嘿的笑了起来,可这笑声听起来却直教人心酸,“当初父亲死的时候他们全都不到六岁,我那时也不到十岁,根本照顾不了他们。没过多久,他们就接着一个一个的死掉了,而且因为怨气作祟,他们全都不能转世,一直留在人间,连长相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他们的思想跟一个六岁的孩子没有区别,所以才会以为只要找到害死父亲的人,就可以把父亲救回来。”

“原来是这样!”我和寡妇珍都明白了,“难怪他们老是叫着b把爸爸还给我q。可是那块桃木牌是伯益送我的,我根本就没见过神茶,更没办法帮你,你干嘛不去找你父亲以前的朋友帮忙,或者直接找神茶要回你弟弟,好歹你也是个神吧?”

“我说过了,神茶虽然是个大神,可他是后土的属下,而后土是共工的儿子,我父亲就是因为共工而死,我们两家有解不开的仇恨,他又怎么可能放人呢?”

“当初主人和颛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柳听到共工的名字,也凑过来发问,“我听说颛顼是个天帝(注一),他的儿子怎么会搞成这样?”

“找还是从头说起好了。”祷杌的神情有些恍惚,“不过那时找还小,很多事情也弄不清楚。”

“那是四千七百年前的事情了,黄帝升天为神之后,将帝位传给我父亲,甚至还让他代行神权。可是父亲登上帝位后就变得很忙,整天和他的属下们东奔西走,经常很多天都看不到人影,那时我才十岁,弟弟们也只有四、五岁,基本上平时都是我在照顾他们,所以我们的感情很好。”

“看得出来!”我摸摸脸上的伤,想起他昨晚的表情,“你的确很疼你弟弟。”

祷杌尴尬的笑了笑,才继续说下去:“后来有一天,父亲突然回来了,还很高兴的对我说,他找到一个法子可以让族人们以后都过得很快乐,不用再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了。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跟着高兴了一阵子,也没问要怎么做。

“可是没过多久,共工……”他又看了一眼相柳姐妹,“……共工就带着他的手下打了过来,和我父亲交战了很久,结呆你们也知道了,共工被盘古压在不周山下,我父亲回来后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就忽然去世了,连元神都找不到,他的属下们失踪,族人们也四散逃离,我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从那天开始,我就一个人带着弟弟四处流浪,但不知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像躲瘟疫一般躲着我们,有的还追着我们打……”

说到这里,祷杌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擦了一下眼角,“那时我虽然有了属神的身分,可毕竟只有十岁,根本没什么力量,有时候连食物都找不到。弟弟们又还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整天问我爸爸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来为了活下去,我开始去抢别人的食物,还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弟弟们就不会被欺负(注二)。

“可是就算我怎么努力,弟弟们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死掉了,他们才只有六岁就吃了那么多苦,魂魄里充满怨气,也不肯去转世,始终还想着要把父亲找回来。我没有办法,就把他们带在身边,为了不被神茶和郁垒发现,东躲西藏了好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躲过去……”  话说得太急,他的脸都变得有些苍白。咳嗽了两声后,祷杌抬起头看着我:“我昨天本想抓住你,看能不能把弟弟换回来,结呆被那个女人破坏了,现在你身边又有相柳她们保护,我已经不可能再用这个办法了。我没有朋友,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来求你,你……”说到这里,祷杌的身体一阵抽搐,忽然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却还是挣扎着想把话说完:“……你一定……要帮我!”

“你怎么了?”我们吃了一惊,全都围上去。

祷杌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蜷成一团,连大衣的扣子都在挣扎中松开了,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衣,一团血迹缓缓浸透了他胸口处的衣服,接着流到地上,而帽子和围巾也掉到一旁的地上,脖子下面显露出绷带的一角。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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