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新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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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据《山海经》记载,大禹的妻子因为是涂山人,所以一般被人称为涂山氏。在民间传说中,她还有个名字叫阿娇。据说她和大禹成亲后,中午就去为大禹送饭,有一次大禹为了开山把自己变成一头黄熊,却被送饭来的涂山氏看见,她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怪物,就拼命逃跑,大禹追去想向她解释,她却吓得一直跑,最后来到河南嵩山一带,她跑不动了,就站在山崖上变成了一块石头。大禹没办法,就对她说:“你总该把儿子还给我吧。”结果石头裂成两半,掉出一个孩子,也就是夏朝的开国君主启,启这个字的意思就是“裂开”。
注2:“候人兮猗”这句诗的意思是:等待着人啊,多么的久长!据说这的确是涂山氏所做,这也是中国南方最早的诗歌。
注3:萨达姆·侯赛因(Saddam Hussein)一九三七年四月二十八生于萨拉赫丁省提克里特的一个农民家庭。曾就读开罗大学和巴格达穆斯坦西里亚大学,也曾当选为伊拉克总统。
第二集 第八章 战斗
等到那条黑龙全部爬出树林,庞大的身躯将前方一大片马路都堵了起来,它那颗跟半个篮球场一样大的头颅始终看着这边的方向,墨绿色的眼珠子牢牢的锁住我身后的九尾狐,似乎同样对它忌惮非常,嘴里发出低低的鸣叫声,身体也小心翼翼的弓了起来。
就这样,我站在路中间,两只异兽一前一后的隔着我互相对恃,局面一下子僵持起来。过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我的冷汗把背后的衣服都浸湿了,耳朵里听着黑龙的低鸣声越来越急,好象马上就要开始攻过来,心里不住叫苦:要是它们打起来,夹在中间的我一定第一个倒霉,偏偏我又想不到逃跑的办法,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这时九尾狐又向后退了两步,两只前爪已经将踩着的水泥路面抓成碎块,身体重心也缓缓后移,嘴角微微呲开,露出里边雪白尖利的獠牙,喉咙中同样发出一声清脆的尖啸。我知道不好,顾不得想那么多,立刻双手抱头,一个懒驴打滚向旁边闪去。
果然,它的后腿在地上猛的一蹬,我只看见一道白影飞快的向黑龙扑过去,速度之快让人根本看不清楚它的身形。黑龙那边也早有准备,看见九尾狐的身子一动,马上张口对这个方向吐出一道黑色的雾气,将自己前面的地方全笼罩起来。下边的水泥路面刚碰到黑雾,立刻冒起一阵清烟,在“哧哧”的声音中迅速被腐蚀掉一大块。
九尾狐似乎知道黑雾厉害,不等扑到一半,身体就在半空中一个转折,轻巧的落到另一边,虽然身体很大,但动作却十分灵巧。它的前爪刚一落地,双目中红光就一闪而没,周围的空气迅速流动,形成一股强风,将黑雾吹出一个窟窿。一根毛茸茸的白尾迅速变长,从窟窿中插了进去。对面传出黑龙的一声大吼,显然是吃了点亏。
九尾狐在地上略做停留,立刻又向旁边跳开。身体刚离开原地,一条巨大的黑色尾巴立刻破开黑雾,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砸在它刚才站的地方,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水泥碎块和泥土被溅得到处都是。几颗小石子还砸到我身上,打得我隐隐做痛。
我还横躺在地上,勉强用双手护住头脸,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两只异兽在那边猛烈互斗。心中却有些纳闷:从我看到九尾狐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马路上一直没有车经过。刚才的打斗发出那么大的声响,居然也没有人过来察看,莫非这两个家伙也学着太章一样,把周围的人都弄晕了?
正当我躺在那里胡思乱想,一缕细细的声音却传进我的耳朵:“你快走,那家伙是来找我的,你走了他不会追你。”声音清脆悦耳,听起来像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人。我抬起头四处张望,却没看见一个人影,可声音还是不断传来:“快点,那家伙还有帮手在后面,要是来了就走不了了。”
我扭头向正在打斗的两只异兽看去,这时九尾狐正围着黑龙跳来跳去,弄出一个空隙就扑上去用爪子和尾巴攻击一下,随后又立即跳开,继续绕着黑龙转圈子。黑龙的身躯虽然比它大得多,可吃亏在没九尾狐灵活,无论怎么攻击都打不到对方,落在了绝对的下风,被气得怒吼连连。不过好在它皮粗肉厚,被打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这场战斗看来没有一时三刻是结束不了的。
见我还呆在那里,那个声音又连连催促我赶快离开,我却如鬼迷了心窍一般,一直留在原地想把说话的人找出来。不得以,在一个战斗的间隙,九尾狐跳到我的身前,给了我一个充满怒意的眼神,我这才恍然大悟,用手指着它吃吃的说不出话:“你、你……”
“你什么?还不快走,他的帮手马上就到了。”她的声音变得很焦急。
我醒悟过来,立刻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向来时的方向跑去。黑龙果然没有追来,只是缠着九尾狐游斗。
等我跑出百多米远,九尾狐的声音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记住,我还会来找你!”我不敢答话,两脚不停的向前跑,一直到再也听不见它们的打斗声,才停下来喘了口气,双手扶着路边的栏杆,心跳得像是要把胸膛撞开一般。
* * *
过了良久,我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松开手,就这么背靠着栏杆坐到地上,从身上摸出一只烟点上,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已经这么久了,路上还是没有车和行人经过,不知道明天的报纸又会报道些什么。现在又回不了家,只好先等等看了。
烟还没有抽完,我就感到有人站在身边,一惊之下,我迅速向旁边一闪。
“不用怕,是我!”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我扭头看去,总算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修电器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最近生意不好啊?”
伯益还是上次见他时的老样子,只不过衬衫换成了现在更少见的中山服,纽扣全都系得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像个七十年代的人。他学着我的样子坐到我的旁边,眼睛也没有看我,而是一直盯着天上。
“上次我和涂娇见面时说漏了嘴,让她知道你见过大禹。我猜她一定会跑来找你,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幸好还来得及。”他也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搞半天是你害的我,涂娇就算了,好歹她也是个美人,你怎么还把那堆蛇虫鼠蚁一起招来了?难道它们也想找大禹?”我把烟头扔到地上,用手卡住他脖子不停摇晃。
“那些妖怪不知道这件事……咳、咳!”伯益一口烟吸不进去,咳嗽起来,“你先松手,我给你解释……”
“快点说!否则以后不照顾你生意。”我悻悻的松开手,顺便从他身上掏出一支烟,“高档货啊,修电器很好赚吗?我也改行算了。”
伯益使劲喘了几口,才再有了说话的力气:“那些妖怪找的不是大禹,而是涂娇。一定是它们看涂娇找过你,所以想从你口中知道点消息。”
“涂娇?她和这些妖怪有仇吗?”
“是大禹和这些妖怪有仇,它们都是当年大禹治水时被大禹制服的妖怪。后来大禹躲起来谁都不见,它们就趁机跑出来搞风搞雨,有几个特别厉害的,力量差不多要比得上属神了。太章一心想着报仇,竖亥人影都看不到,我一个人也拿它们没办法,幸好也没出什么大祸,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没想到到现在它们还没死心。”伯益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看起来很懊恼的样子。
“那它们应该去找大禹啊!找涂娇有什么用?”
“要是它们打得过大禹的话,当然不用找涂娇了。再说现在谁都不知道大禹在哪,怎么找他。上次他要不是为了太章,根本就不会出现,以大禹的力量,要是存心躲着不见人,谁都找不到他。”
“这样啊!”我摸着下巴想了想,“那涂娇又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事她应该对你说过了。后来她跑来找大禹,可大禹已经升天为神,而且不久之后就躲了起来,谁都找不到。可涂娇始终不死心,这几千年来一直不停的寻找下去。听说西王母给了她颗不死药,所以她虽然是个普通人,却可以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因为怕她被那些妖怪伤害,我们几个还在轮流保护她,唉……”伯益又摇摇头,“照理说,四千多年下来,什么心都该死了,她却一直不肯放弃,也是个可怜人啊……”
“是吗?又是一个被过去缠绕的人……”我也摇摇头。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原来西王母是个卖杂货的……”
“……”
“对了,大禹为什么要躲起来?”我对这件事有些好奇。
伯益黯然摇头:“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也四千多年没见到他了。所以我希望你能……”
“好了,故事听完,回家睡觉了!”我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喂,我还没说完啊……”
“还说什么啊,无非是要我去帮你们搞清楚这件事而已。我说伯益老兄,你们是神诶,不要动不动就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行不行。我只是个普通人,唯一想的就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们怎么总是拿那些陈年旧事来烦我?”
听了我的话,伯益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的坐在地上望着我:“恐怕你现在已经脱不了身了。那些妖怪既然知道你和涂娇有关联,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你是不是神啊?居然这么阴险……”
“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只有你才见过大禹。放心,我会小心保护你的,再加上你家里那两个,不会有危险。顺便提醒你一下,你刚才看见的那条黑龙就是当初那群妖怪之一,就是不知道还有几只躲在哪里。”
“那只狐狸也是?”
伯益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不是,我从没见过那只狐狸,不过……”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算了,我走了!给我两百块……”
伯益吃惊的看着我:“为什么?”
“刚才我钱包掉了,没钱怎么回家?”
“那也不用两百块啊?”
“跟你说这么多话不用喝水啊?少废话,把钱交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抢劫一个神……”
* * *
折腾了一晚,等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来不及对今天发生的事多想,我就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依然是那一片黑暗,心跳声、模糊不清的话语声、越来越大的光点,还有……光点中大禹的那张脸。
“走开——”我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一头冷汗的在床上喘个不停,看看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看了一眼床边的手机,这次我没有把它拿起来。
站在窗边一直等到天亮,我胡乱梳洗了一下,匆匆赶往店里。
下了公车,我沿着街道慢慢的往里走。清晨的街道上还没多少行人,由于离上班时间还早,那些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没出门,只有街心花园的地方有十几个晨练的老人在打太极拳,街边还有几个清洁工人正把扫到一堆的垃圾装上车。远处的小面店早已开门,老板夫妻两人正在门口炸油条,面团下锅时的劈啪声和新炸油条的香气一起传来,让人忍不住饥肠大动。
看了一会儿,我加快了脚步,刚走到街口,远远就看见了站在店门口的寡妇珍和相柳姐妹,寡妇珍面向着防盗门,好象在掏钥匙,姐妹俩则一人手里拿着支油条在咬,相柳的另一只手上还提了个白色的塑料袋。相繇眼尖,首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