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是我-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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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柳家的大家长,当然没有人敢直接反对。
只是,柳宣认为柳老爷子的做法打扰了父亲的清静而不太高兴,而邹沫沫认为他这样做分开了自己的父母,所以并不认同。
但柳老爷子一意孤行,后辈们自然都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这么做了。
现在柳老爷子过世,丧事自然隆重,而且埋在一块背山面水,风景极好又风水极好的地方,然后又按照他的遗嘱把柳江埋在了他的旁边,但是,按照邹沫沫的要求,最后把他妈妈的坟墓也搬到了这里,而且和柳江合葬了。
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在K城,已然是柳宣说了算,所以,柳家无人敢反对让将邹沫沫母亲也葬到这里的要求。
柳老爷子的葬礼完了之后,才是柳家的腥风血雨的开始。
邹沫沫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哥哥是一个非常温柔而无争的人,到现在才知道那些似乎都是假象。
柳宣和邹沫沫两人一共继承了柳家一半的产业,他们的小叔叔柳文天也继承了一半。
柳老爷子过世,柳宣就要求分割。
于是差点还付诸法律,后来为了家族声誉,才没有到法庭上去打官司。
柳文天和柳宣彻底决裂了,柳宣因为手上还拿着邹沫沫的股份,而且他这些年的经营,已然对柳家在K城和大陆的公司全盘掌控,最后,柳文天只好放弃了所有柳家在K城和大陆的产业,手里只有他这些年在美洲经营的那部分产业,不过,其实这也足够庞大。
柳家产业从此一分为二,甚至因为是柳宣守着K城,他才算是拿到的柳家的祖产。
以前柳宣和柳文天关系算不错,在柳文天最初无意继承家业的时候,还在老爷子面前说让柳宣回来继承;不过,那时候不知道柳宣是不是已经算到后来会有的结局,他在柳老爷子面前从没有表态说自己要继承家业,反而一个劲说柳文天不错。
也许就是这样,让大家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吧。
柳宣又来看邹沫沫,这时候,邹沫沫已经可以用拐杖走路,虽然走不大远,而且他也不常这么干,但他总算是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行走了。
他和柳宣两人在后花园里散步,邹沫沫拄着拐杖,柳宣跟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照顾他,怕他摔跤。
柳宣因为最近的各种事情而太忙了,而且也太费心力,他的精神状况并不大好,也许在外人面前的时候,他已然可以瞬间变成强干而气势威严的一个人,但是在邹沫沫面前,他并不需要这样,于是,他显得有点憔悴和精力不济。
邹沫沫劝他道,“我看你也并不是非常喜欢争权夺利,何必和小叔闹成这样。你看你,现在这么忙这么累,你也要自己心疼一下自己的身体。”
柳宣轻轻虚扶着邹沫沫,道,“这些本来就该全是属于爸爸的,我就该拿在手里才对得起他。倒是你,真的要把你的收入的一半都用在残疾人基金上吗?其实那可以用集团的名义来创立,并不需要你一个人自己掏钱。”
邹沫沫走到一边亭子里的椅子上去坐下,轻轻揉摩自己的手指,柳宣坐在他的旁边,便把他的手握到自己的手里来,为他小心温柔地揉摩。
邹沫沫看着亭子外面的绿树青草说道,“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我又用不了那么多,还不如拿出去给需要的人。”
柳宣于是也不再对此说什么,他的弟弟就是这样的,如果他要这么做,他们又不能反对的话,那么还不如就支持了,反正总归大家是能够有力量支持他哄着他让他开心的。
两人坐了一会儿,邹沫沫突然对柳宣说自己学了一种新的按摩方法,可以让柳宣试试,柳宣含笑应了。
柳宣扶着邹沫沫进了屋,他躺在沙发上,邹沫沫坐在旁边,就那样给他按摩头上穴位,邹沫沫的动作轻柔,就像是抚摸,柳宣开始还能够感受到他的手指的触摸自己的感觉,之后却很快就睡过去了。
他有很长时间都没有睡这般香甜,像是整个人躺在一团柔软的云里,然后被云带着轻轻地飘动,有温柔的风拂过,但是丝毫不冷,他觉得全身舒泰,等他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躺在邹沫沫家的小客厅里的大沙发上,枕着一只柔软的软枕,身上盖着厚毯子。
他觉得睡得很舒服,精神都为之一震,起身来看到邹沫沫坐在房中窗边看书陪着他。
柳宣走过去看他看的什么书,书里是清新而柔美活泼风格的图画,这是一本画册故事。
邹沫沫看到他醒了,就抬起头来对着他笑,道,“哥哥,你醒了?”
柳宣看手表,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两个小时,不由有点惊讶,道,“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
邹沫沫笑道,“我每次给盛叔做按摩,他也次次都睡着,给你做按摩,你也是,看来我的按摩不起别的作用,主要还是催眠。”
柳宣道,“这样挺好,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因为柳宣有事,于是也没有在邹沫沫这里留饭就走了,邹沫沫送他出门,对他道,“哥哥,你有闲了就多多来看我吧。”
柳宣笑着对他挥手,“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要注意身体,不要能走路了就总是费力走路,要注意劳逸结合。”
邹沫沫应着,挥手和他作别。
番外之邹沫沫的身体
邹沫沫身体的发育必定让他之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唱歌,对于这一点,邹盛是非常了解的。
不过,对于邹盛来说,邹沫沫能不能好好唱歌并不是必须的,但是,他希望邹沫沫能够有一个健全的身体,这是他急切渴望的事情。
邹盛为能够治好邹沫沫不遗余力,请了许多顶尖的医生为邹沫沫效劳就不说了,他甚至不放过让人去找一些偏方来。
邹沫沫的后期治疗基本上全是中西医结合,邹沫沫不喜欢喝苦苦的药,这也没什么,每次都是让做成药丸让邹沫沫带着吃。
如此经过三四年的中医治疗之后,邹沫沫的身体有很大的起色。
开始,这种起色并没有影响到邹沫沫的声音,以至于邹沫沫也没有特别警惕。
直到有一天,每天早上起床都要练嗓子的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一段音无法自如地控制和达到那种高度了,这让他有点意外,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要感冒了。
邹沫沫在乎他的嗓子比什么都更甚,他一向不会让自己的咽喉发炎,于是当即就去让管家约了医生来看病。
刚到公司工作的邹盛接到管家的电话,知道邹沫沫自己约医生看病,便很担心和关心起来,马上给了邹沫沫去电话,问他怎么了。
邹沫沫却只简短地说了两句,大意是他有点感冒嗓子不大舒服,看一看医生,而且他不想再过度用嗓了,所以不想和邹盛多说,就要挂电话。
邹盛叮嘱了他注意,但是还是不放心,和助理交代了几句,便又出公司回家去了。
医生给邹沫沫做了检查,说他并没有咽喉发炎,而且也没有感冒症状,让他不要担心。
邹沫沫却蹙眉道,“真的没有?我总觉得嗓子不舒服,好象是气不足了一样,唱高音总是控制不好。”
医生是一直给邹沫沫看病的医生,于是笑着安慰他道,“咽喉并没有问题,也许是你之前用嗓有些厉害,所以今天才出现这种问题。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再用嗓,应该就会好了,如果再不行,那就要好好检查才行。”
邹沫沫因为他这话脸颊不自主地红了红,只好先点头应了。
他想,也许是昨天晚上和邹盛之间的情/事太过,他用嗓过了度。
于是在医生出了房间,邹盛来安慰他的时候,他便蹙眉和邹盛生了会儿气,而且抱怨他道,“都是你,我昨天已经叫你,你也不停,让我嗓子今天这么不好。”
邹盛当然只能赔礼道歉,“下次再不了,好了好了,宝贝,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怎么出气,都由着你,可好?”
邹沫沫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一点诚意都没有,每次都这样哄我。”
邹盛在他脸上连亲了好几下,道,“哪里没有诚意。我哪次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可是错怪我了。”
邹沫沫轻哼一声,然后说道,“下次你背我去爬山,不许耍赖。现在好了,我不要说话了,我要养着嗓子。”
邹盛应着,端了护嗓子的茶给他喝,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又出门去了。
在楼下,他在书房里和邹沫沫的医生谈话。
邹沫沫的每个医生都知道邹沫沫的情况,知道他是不世出的天才音乐家,他的嗓子对他的重要性,而每个医生也知道,要是邹沫沫的男性功能恢复,雄性激素增加,会极大影响他的演唱。
这些,医生都没有同邹沫沫谈过,因为邹盛要求他们不许和邹沫沫谈到这一方面。
此时,医生又和邹盛说了邹沫沫的这个情况,他现在已经在慢慢感觉嗓子的变化,虽然邹沫沫嗓子的变化在之前很慢,甚至连邹沫沫自己都没有大的感受,但是,医生说现在似乎已经加快了,也许再过不久,邹沫沫就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唱歌。
邹盛知道音乐对邹沫沫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要是为了邹沫沫能够唱歌就让他做一个阉人一样的人,他是绝对不愿意的,所以,他让所有医生在邹沫沫面前撒谎掩藏了他的真实的情况。
邹盛此时皱着眉,依然对医生道,“我知道了,总不能因为要让他唱歌,就不治好他的病。”
医生对邹沫沫是同情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两全其美,而且是邹盛付钱给他们,是他们的老板,他们最后也都只能按照邹盛的要求来。
要说邹沫沫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嗓子的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以他对声音的敏感,他是前段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嗓子在控制声音上不如从前了,不过,因为那时候并不太明显,他也就没有对此警惕到一定高度,但是这一天,他已然发现问题非常严重了,虽然在邹盛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心里其实非常忧虑。
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绿意葱茏的树木,不由得蹙眉沉思起来。
他轻轻地在轮椅扶手上打拍子,哼着自己新作的曲子。
他知道,即使自己的嗓子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好,他也是依然可以唱歌的,只是,再不能达到原来的高度了而已。
而要一直保持嗓子,那么,他就必须要以身体作为代价。
想到这些,不由得伤心起来,有种命运让他无法抉择的心酸无奈和悲哀。
在他最爱的音乐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做出抉择来,而且必须尽快这么做,不然,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当他的嗓子彻底变化后,即使以后想要改变也不行了。这对他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邹盛上楼来陪他,和他说些轻松的话题,邹沫沫也努力想要表现得高兴,但是,终究没有办法完全掩饰住心里的难过。
邹盛能够发现邹沫沫身上出现的任何一点问题,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情绪不高。
邹盛将邹沫沫搂在怀里,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腿,问道,“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邹沫沫将脸埋进邹盛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道,“我知道你都是对我好,但是,盛叔,对不起,我想一直拥有好的嗓子,我没有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