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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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没有训练，给他们开会，说明这次军训的纪律，最后会评选优秀学员。
　　当天晚上，茵茵第一次用冰冷的地下水洗脸，虽然是初秋，那也冻的她小脸冰凉。躺下之后，发现奇怪的事情，盖着棉被竟然一点儿都不热，可是棉被太小，单人被。茵茵半夜一翻身，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翻身的时候，只能原地翻转，因为两个人之间的空间根本就不能让她舒服的往旁边躺。为了不碰到别人，茵茵努力的减少翻身次数，越是这样，茵茵越是难以入睡。
　　说不出来的委屈感让她涌上心头，想要给慕轩打电话，可是在出发之前，手机让学校的老师没收了。娜娜的鼾声在她耳边传来，这丫头走到哪里都照睡不误。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只是觉得天亮的好快，被一声声哨响，还有没完没了的敲门声吵醒了。
　　早饭是粥，馒头，咸菜和豆腐乳。安薇薇倒也是勉强的吃了几口，因为娜娜跟她说不多吃点儿，训练很难坚持下去。
　　第一天训练的内容倒也简单，站军姿。换句话说，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至于想些什么，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太阳很不给面子的竟然从云彩里露出脸来，一分钟过去了，大家都还新鲜。三分钟，好动的人趁着教官不注意，去抓抓自己的脸。五分钟的时候，茵茵开始觉得脑袋晕晕的，昨天没有睡好，太阳还毒辣辣的照着。十分钟的时候，茵茵啪的一下，毫无预警的朝前方倒下去了。
　　娜娜看见了，吓的手忙脚乱的跪在地上叫着茵茵的名字。来这个破地方的委屈，加上茵茵晕倒的恐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其他的学生见状，纷纷也乱了手脚，成功地吸引了教官的注意。
　　“大家都站好，不许乱动。”教官的肩头上挂着的是两年兵的标志，第一次带军训。赶紧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二级士官。他也怕学生真的会出事，又去向上级汇报，部队里的规定不允许越级汇报。先让二年兵把慕茵茵送到医务室去做检查。
　　军训期间学生晕倒，受伤这样的事情每年都有，不稀奇。可是当事情汇报到营长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开会的时候了，营长先说：“现在的孩子啊，都太脆弱了，真应该早点儿让他们出来锻炼锻炼。”连长赶紧点头说是。
　　营长又让连长把名单整理一下，明天早上报上来。连长说：“已经准备好了。”双手递给营长。
　　上面一共有五个人，第一个便是慕茵茵。
　　营长吓了一跳，上面下午打电话过来说要照顾一个叫做慕茵茵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快就出事了？打发了其他人，赶紧打电话……
　　慕轩和龙翼连夜赶来，车进部队大院的时候，营长一行人都在门口迎接。和营长他们简单的客套了几句，迫不及待的去看他的宝贝女孩现在怎么了。心里不停地后悔，要是坚持不让她来该有多好。
　　茵茵当天晚上没有回寝室，一直躺在医务室里扎吊针。下巴磕破皮，流了好多血，茵茵坚持不让医生缝针，担心会留下疤痕。
　　没人能够阻止慕轩要做的事情。他让人把茵茵的吊针拔下来，再一次疼痛感使得茵茵从睡梦中苏醒。看着慕轩愤怒的表情里，不知道的以为是她自己故意要受伤的一样。
　　“跟我回去，以后你要是敢再跟我提起这该死的军训，我就把你关起来。”态度虽然恶劣，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慕轩因为茵茵受伤，心疼了。
　　茵茵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就开始往外流，流到包下巴的纱布，渐渐地浸湿了。“我疼。”
　　慕轩抱起她，跟营长说：“人我带走了。”
　　营长连连点头，也算是触眉头上了，上面刚刚叫他照顾的人，马上就照顾到下巴流血了。
　　抱着茵茵坐在车里，龙翼不会回头，而是按了一个按钮，后面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看着她委屈的小脸，虽然还是生气她当时的坚持，不过忍不住的问：“还疼吗？”
　　茵茵点点头，身体往慕轩那里靠的更近了。
　　回去之后，马上叫医生再给茵茵看一次伤口，张妈也张罗做鸽子汤给茵茵补补。由于茵茵受伤了，很快就睡着了。终于不用睡在让人无法翻身的地板上了。
　　半个月过去，军训也进行了一半。茵茵开始想回去了，觉得开学之后自己一个朋友都不会有了，不愿意错过自己大学里任何的一件本该经历的事情。因为只有四年的自由。
　　慕轩知道茵茵又要回去的时候，从公司里回来，直接将茵茵按在床上，说：“伤好了，就又要回去遭罪？你是不是傻？”
　　“这是锻炼人意志的活动，也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茵茵勇敢的向他抗议。
　　“我说过，我的女人不需要去经历这些事情。”话刚落，慕轩的手固定住茵茵乱动的脑袋，吻了上去。
　　茵茵拼命的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不允许他再用同一招对付自己，已经糊弄她三天了。每次都是这样结束的。“不要，慕轩，我还是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慕轩不理她的话，手不老实的滑到她宽松的衣服里，摸着她的丰盈，力度正好。茵茵马上没有了力气，可是脑子里不愿意再一次屈服。□感受到慕轩的□抵在自己柔软处，热度很快传到她的身体。
　　脱茵茵的牛仔裤的时候，又骂了一次发明牛仔裤的人，太难脱了。女人还是穿裙子的好，不仅方便办事，也优雅漂亮。
　　“不要，我要回去军训，娜娜还在等我呢！”茵茵感觉到慕轩的手在解开自己的裤子。“不要，你答应过我，这四年我是自由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道谁在提醒着谁。
　　慕轩的热情被茵茵这句话，马上浇醒了。“滚，你不是要自由吗？留在我身边就那么痛苦吗？你给我滚！”被激怒的雄狮，推开茵茵，坐在床边看着她。
　　茵茵更委屈了，慢慢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拉着小包。到慕轩的前面，像小鸡啄米一样，在慕轩的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放假我就会回来的哦！”

　　外番6（慕轩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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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电话说茵茵出事了，我急得都要发疯。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好像木乃伊一样的茵茵，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如果不是他们告诉我是茵茵，我都不敢相信。放在手掌心里疼爱十多年的宝贝，竟然让车撞成这样。到底是谁胆子那么大，我慕轩的女人也敢碰。让龙翼去调查司机的背景，最后龙翼给他吓的跪下求饶。
　　龙翼回来跟我报告说，他根本就没想逃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当时也有录像，不完全是司机的错，茵茵也有错。
　　真想捂上耳朵，什么都不听。重重地一拳砸向医生办公室的门，我说，茵茵的错也要由他去承担。
　　龙翼心一惊，小心翼翼地问我。少爷，他家上有老，下有小……
　　那你就告诉他，茵茵没事的话，钱一分都不用他付。如果茵茵有事的话，就要他去阴间伺候茵茵。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身体在颤抖，如果茵茵真的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医生说茵茵已经没事了，只要等她醒过来。可是她依然像睡美人一样，不肯睁开眼睛，我亲吻过她无数次。难道王子不是我吗？
　　林雨枫来探望她的时候，偷偷趁我不注意，亲了一下茵茵。本想给他一拳的，可忍了下来。如果他是茵茵的王子，只要她肯醒来。
　　茵茵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当时我的长叹了口气。难道是因为茵茵没有醒来？还是没有因为林雨枫而醒来？
　　送他的时候，他要我多多保重，让我相信一定会醒过来的。说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最棒的设备都已经送到她身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林雨枫没有得到过她，所以他无法理解我现在的感受。若即若离，每天心悬在半空中。记得我每次在家里从大堆资料里出来的时候，茵茵总是会站在我身后，冲着我笑。稚嫩的笑容让我的心豁然开朗，之前的疲惫感完全消失了。现在呢？我只能看着她的苍白小脸，祈祷着她快点儿醒来。
　　医院外面，阳光温暖的照在我身上，可是我还是打了个寒战。昨天晚上的梦让我久久无法忘记，sara说它会照顾好茵茵的，她们俩在一起很开心。难道茵茵已经走到了死神的旁边吗？之后，一夜无眠，一直盯着监护仪。生怕他眨眼的下一秒钟，茵茵的心跳就会消失。
　　在这样的阳光下，世界这么大，悲伤永远不会消失。而我们曾经的幸福只在瞬间如此真实。茵茵学会了控制情绪，也学会了与我抗争。而我呢？发现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乖巧的在家等着我回来，做我身后的尾巴的时候，我怕了。怕她面对更多优秀的，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在一起。
　　坐在茵茵的床前说了无数次对不起，可是她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当医生第一次跟我宣布，茵茵成为植物人的时候，我狠狠的揍了他。让他回去研究治疗方法，把茵茵叫醒为止。
　　陈达给我打电话，问茵茵近期的情况，我很沮丧的告诉他，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他说是我造的孽。
　　恍然大悟，茵茵当时最无法理解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待谢晓可，即使她没有真的怀孕。吩咐她们照顾好茵茵，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给我。而我去俱乐部里找谢晓可，当然不是找她办床上的事。
　　谢晓可突然看见我的到来，起先吓了一跳。接着她扭着腰身，坐在我身边，不停地在我身上摩挲着。一身深黑色带亮片的裹胸露肚脐装，下半身的短裙里穿着条丁字裤。这样方便客人直接进入，无论什么体位，都很容易做到。可是面对一群性感的女人，我的下半身竟然没有了反应。原来就已经禁欲有阵子了，每天晚上想茵茵想的紧的时候，还要去浴室冲凉水澡。但茵茵出事之后，它就再也没有了反应。难道我……
　　推开谢晓可，对她说，对不起。
　　她愣住了，痴痴的看着我。
　　透过昏暗的灯光，竟然看见她的泪水，她对我说，慕轩，我真的怀过你的孩子，当时不知道，不小心孩子流掉了。
　　当时的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今天的我依然什么都不能为她做。签了张大额支票递给她，又对她说。今天开始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这些钱足够你去别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了。要想出国的话，找陈达，他会帮你的。
　　我起身要走的时候，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问我，你爱我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
　　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说，爱过。
　　也许爱过，也许没有。瞬间太快，我无暇去感受。现在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对茵茵的爱，她躺在我面前，可悲的是，是我一手将她推向上官修贺的怀里。
　　谢谢，只要你爱过我就好。谢晓可松开我的手，拿着支票离开了。我知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看见她了。在我和茵茵的故事里，她只能做配角，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成为自己故事里的主角。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
　　我这么做算是为自己赎罪吧。又去了茵茵总去的教堂，虔诚的跪在上帝面前祈祷，茵茵平安。
　　……
　　几个月之后，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每天对着茵茵自言自语，告诉她每天都发生了什么，准备去做什么。突然有天她竟然醒过来了，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