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系列)天下药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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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头指了指还跪在自己面前的平乐,“请家法来。”
李管家一听他的话,立即愣在了当场,这里的经过他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明明白白的,都说如果错了大家都在这里赏月到天明,可是平乐什么话也没有说错呀!可是这为什么要请家法呢?
芸娘听到了沈老头的话,如护仔的母鸡般扑倒在平乐的身上,“老爷,平乐年幼,说话不知轻重,请老爷饶了她吧!”
沈老头看也不看平乐一眼,只是斜瞪着李管家,“怎么还不去请家法?”
李管家知道那日是平乐为自己解了围,才让李迪免被招赘的,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却也无力阻止,于是只好跪在地上,“老爷,小姑娘年幼,那身子也娇脆,望老爷三思呀!”
沈墨钰斜眼看着自家的爹,孝顺的表情,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站在平乐的面前,“阿爹,平乐那里说错了?”
沈老头看着一向乖顺的儿子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才复悠闲的坐回了椅子上,“她什么也没有说错,只是做错了。”
一听这话,沈墨钰瞪大了眼睛,以老爷子的意思,平乐这样做就是以下犯上,讳了老爷子的意思,这家法被请也是理之中,可不是情之中。
“可是是阿爹让她说的呀!”沈墨钰护着平乐与芸娘,冷看着自家的爹。
“我是让她说了,可是我有让她没有敬称吗?”沈老头的眼睛里充满了威严的冷光,看到沈墨钰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而芸娘看沈墨钰无了词,两手臂更是紧紧的抱着平乐,生怕被别人抢了去一般。
而平乐跪在地上,听着上面的话,心里气愤难耐,于是站了起来,“阿翁说这话,就是指平乐不管如何,今天这打是逃不掉了。”
沈老头笑着点了点头,用手轻拎着自己的胡子,“看你很明理。”
拍了拍自己膝上的灰尘,平乐的脸上全是惧,反正她的目地达到了,虽然这被打是意外的事,可是真是逃不掉,那也只好受着,可是……
“阿翁,平乐一事不明,望阿翁赐教。”说完,平乐对着那沈老头行了个福礼。
“你说吧!”沈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一付得意的表情,想来已认定了今天,平乐飞不出他手心。
“诚信二字何解?”
“诚信?”沈老头那充满了得意的脸上,笑意慢慢隐去,然后他冷看着平乐,“好你个妖孳,今日不与你家法,实难说得过去。”
沈墨钰一听这话,立即走上前去,“阿爹,息怒。”扶住沈老头的手,“这平乐嘴刁,家法到是应受的,不如让儿子来执行吧!”
“你来?”沈老头斜了沈墨钰一眼,“谁不知道你痛这个小妖孳?”言下之意,你下得了手吗?
沈墨钰正想再说些什么,不想那院子外面,却飘来了李迪朗朗吟诗声,“儿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听到了李迪的声音,那沈老头双眼放出了精光,“好诗。”
一听这叫好声,平乐都不由得侧目看他,李迪也是吟的李白的诗,而二娘也是吟的李白的诗,可是二娘被训,这李迪就被叫好了?活生生的重男轻女。
沈老头才不管这些呢?他转头看着李管家,“李满叫你的孙儿也来这院子吧!”
李管家本来跪在地上,一听他的话,立即将头叩于地上,“我那孙子明年就要束发了,这时来见这一院子的姑娘,这会不会……”
“于理不合?”沈老头侧看着沈墨钰,“你去把家法拿来。”
沈墨钰微愣了一下,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阿爹想叫人去请家法对待平乐,现在又唱这一出,意思已经明了,于是凑近了沈老头,“阿爹,这样……”
“这样如何?难道我叫一个人还叫不动了?”
平乐翻了个白眼,什么嘛!还以为她真的是犯了什么忌讳,原来是这个老头拿她当饵,钩着李迪那条鱼呢?可是她心里也明白李迪是个外姓,平日里在这个院子里跑跑腿,到还是可以的,可是在这种大的节庆之中出现的话,那就关系非同一般了,不是下人就是亲戚。
可是成了下人,就不能考功名了,芸娘早在很久以前就教过平乐的,而要成了亲戚,照沈老头的意思,那也就是个招赘,那更是不能考功名的,而且一生都在被绑在这沈家里,如鹏困于笼中。
平乐心一横,她挺了下自己的胸站在沈墨钰的面前,“请爹爹对平乐用家法吧!”目前的情况只有这一出了,现在只有希望是沈墨钰来执行家法,那样也许能伤得轻些。
芸娘听到了平乐的话,立即愣在了当场,这家法可不是好受的,就是五娘那样的身板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平乐这小小的身体?
于是她扑在平乐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平乐,“阿爹,一切都是新妇芸娘这个为娘亲的没有管教的好,所以一切的处罚,都让芸娘来受吧!”
沈老头看都不看她一眼,“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然后他指了指沈墨钰,“你没有听到那小妖孳的话吗?还不快去。”
沈墨钰也不理睬他,只是看着平乐,平乐微仰着头,目光中没有半分的求饶与退缩,他也唯有轻叹一声,“儿子这就去。”然后转身低着头,离了院子去拿家法。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六十、又突然不打了?(二更)
院子里本来还站着的女人们看沈墨钰真的去拿家法了,于是都着急了起来,大娘看看平乐那小小的样子,再看看自己那站在一边的几个儿子,递了递眼神,老爷子是喜欢男孩的,如果大家一起为平乐说话,说不定就有戏。
可是那几个儿子,虽然接到了自家娘亲递过来的意思,可是想想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于是也都屏气不敢作声。
二娘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平乐那小小的身子,站在秋风中与老爷子怒目相望,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那沈老爷子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唯一能说动他的也只有那天远寺的住持无因。
一想到了无因,二娘就想到了李迪,可是这一去一来,少说也要行上两个时辰,以李迪的脚角,在家法行完前到来,完全是不可行的。
二娘摆了摆头,站在秋风中,不停的跺着脚,如果真让那平乐受了罚,那让人如何能安然以对?
五娘被自家的女儿拉着,一脸的愤怒,这规矩是老爷子定下的,可是这老爷子却出尔反尔,硬要打平乐,这光景、这气氛,怎么能让她安静下来?
两姐妹花用力的拉着自家的娘,生怕一个手软,娘就冲着阿翁扑了过去,如果真是伤着了阿翁,不要说被禁足了,可能当真是会被休掉吧!
芸娘更不用说了,紧紧的抱着平乐,想让沈老头看不见,想着如果看不见过一会儿就忘记了,那样平乐就不会被打了。
常儿与青儿握着对方的手,紧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她们想去救妹妹,可是却又想不到办法,唯只有这样的看着,那份心焦无语说出。
而站在一边的二娘的两个儿子看着平乐那站的直直的样子,心里佩服万分,他们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家法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托平乐的福,将要得以一见。
沈老头当然不知道这一院子人的所想,但见平乐那小小的头高高的仰着,握杖的手背上青筋跳起,他冷扫了一眼还站在院子里的众人,轻哼一声,“怎么不服?”
听到了他的问话,一院子里的人,都低下了头,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沈老头看着那些低着头的人,声音更是大了几分,“谁不服,说出来。”
可是全院子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而平乐看着沈老头的样子,轻笑了起来,“他们敢不服吗?如果不服,下场不就会和我一样了?”
“这也到是。”沈老头有些得意的拎着胡子,然后冷扫一眼全院子的男孩,“怎么没一个敢出来与我说说的?”
男孩们都低下了头,心里对于平乐的举动有些佩服,可是那也只是在心里,嘴上可不敢大胆的说出来,只怕一说出来了,就与平乐一样的下场。
平乐冷扫一下全场,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李迪了,如果那家伙在,一定会毒舌一下吧!随后,她立即摆了摆头,如果李迪在的话,那还不被招了赘了?现在还是不要见的好。
而沈老头见全场都只有一个女孩敢与自己对话,于是轻叹了一声,摆了摆头,“家门不幸。”然后招了招李管家,让他过去。
李管家见他向自己招手,立即凑了过去,“老爷。”
“回房。”说完,他握住李管家的手,借着李管家的力道,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向着院外走去,在将踏入院子的一瞬间,传来他有些失望的声音,“今天我累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这事就这么算了?场就这么散了?那家法算个什么事呢?
平乐有些不太相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完全不太明白这老爷子唱的那一出了。
而那站在院子里的儿子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今天不用被考吟诗了,那二娘的两个儿子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家法终是没有看到。
姐妹花松开了拉着自家娘亲的手,然后扑向平乐,“妹妹。”声音中有些愧疚,可是却更多的是为平乐而高兴,不用被家法处罚了。
而常儿与青儿也一同扑了过来,将平乐与芸娘紧紧的抱在怀里,以缓解她们那被受惊吓的心。
“嗯。”平乐轻应着姐姐们的叫声,眼睛不解的看着那老爷子已经消失了的方向,心里还在猜测着他的意思。
……
当沈墨钰拿了家法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却见一院子的人充满了欣喜,就连那站在院墙根下的李迪,都高兴的握着双手,不停的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这些情景、这些话,都让他二丈摸不着头脑。
于是仔细的看了下,才发现阿爹已经不在那座上了,心里当下明白,可是却又不明白,为什么阿爹突然要打,又突然不打了?
而转头看向平乐处,却发现她也同自己一样的疑惑,于是决定去问个清楚。
平乐看沈墨钰看向自己,立即耸了耸肩、摆了摆头,自己也是一个搞不清楚,这沈老头药葫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是不管卖的什么药,平乐不被打,对于芸娘来说都是好消息,于是她紧紧的抱着平乐,轻轻的拍着,像是安慰平乐,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太好了,太好了。”声音中带喜极而泣的哭声。
平乐反抱着她,也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可是真的没事了吗?转头看着一院都在拍着胸口的人们,心里有些感动。
大娘站在一边看着平乐已经没事了,拍了拍自己胸,轻叹了一声,然后招呼着自家的儿子,“儿子们回去了。”一群小子,立即凑到了她的跟前,带着笑,“娘。”
“嗯。”大娘轻声的应着,转头看了眼平乐,好像有话要说,可是最终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就离开了院子。
看大娘走了,二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