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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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和公主虽是夫妻,还真的不知长平公主叫做什么名字,夫妻做到真个份儿上还真的是极品了。
“称呼公主的名讳?我并不知公主的名号哦。”“我方才不是说过了么?”
“公主不曾说呐?哪里说过?”
长平公主笑道:“我对婆婆说过的,‘媳是不会再如以前一般的’这句哦。”
李二琢磨了好半晌才幡然醒悟:“公主可是单名一个是字?”
“正是,嘻嘻,我便是叫做赵是的。”
*宋时女名多用是字,俺记的文天祥的小女儿也是这个名字。
第九十六章…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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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放心长平公主的骄横,母亲坚决的把李二弄到了家中将养,第一炉汤药还不曾熬好,门外已是人声鼎沸,车马隆隆。
“今日的猪肉一大早就卖的尽了,铺板子我都上死,怎还有人来买肉?”母亲招呼喜儿:“喜儿出去高手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就说今日肉尽,明日请早。”
喜儿伶俐的出去,很快又更加伶俐的回来:“外面来了好多好多的人,不是来买肉的哦……”
母亲煞是诧异,自去出门观看,见了门外的情景亦是大惊:“我的天爷,今日可是阳谷的庙会不成?”
门外车马相接,一望无边;各色男女忙忙碌碌的充斥整条大街,便是没有千把人等,五三百人总是不缺,正将箱笼包裹卸下车来,看那模样是要在这里驻扎。
各街坊不知是发生什么甚么大事,纷纷开窗观望,早有人吆喝着回避强行将所有的行人驱赶干净,将所有临街的窗子钉死。
四名宫娥在前提了小香炉,另有二人打着彩扇,簇拥了长平公主过来。
长平公主还在大声的吆喝:“咄,这些小民忒是不知礼数,竟然偷窥本宫,把所有的门窗都给我钉死,有胡乱行走窥视者以大棒轰撵。阳谷县何在?叫阳谷县来维持这条街的靖安……”
看到母亲,长平公主登时便笑逐颜开:“婆婆怎的出来哩?我便把这条街净了,省的这些个刁民噪闹不休,搅了驸马的安宁。”
母亲骇然,现在搅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正是长平公主这班子人马,却说是“刁民噪闹”。
“公主怎的不在那庄子里了?”
“我不放心驸马的伤势,特意里的从庄子里搬了过来,还有十几车的药草,是从各州县征调而来,对驸马之伤最是有用。不曾惊扰了婆婆吧?”
母亲急忙回话:“殿下真是好心哦,不曾惊扰,不曾惊扰……”
“如此甚好,我这里的物件也算是齐备,人手么也有三几百人,若是不够,再调阳谷县的人力来。为了方便探视驸马,先在这里驻扎些时日。我已严令下人不得扰民,就驻扎在大街上既可。”
即便是驻扎在大街上,也是唬的众乡亲战战兢兢的不敢出门。好在公主这还算是“不得扰民”,否则阳谷就要天翻地覆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本县父母,县大老爷颠儿颠儿的率了三班衙役过来,隔了老远纳头便拜:“知阳谷县事叩见殿下……”
“罢了,罢了,莫磕头了,都一边儿呆了去,记的给本宫只能把膳食……”
“小县荣宠,这便去备了。”阳谷县大老爷躬身退下。
“绿蕊,将那辽阳老山参取了来,小心的熬成参汤,我且去看看驸马……”
见到长平公主到来,李二是丝毫的也不惊讶,能闹出那么大动静的估计也不是旁人。
李二平躺在床,微微转头的看了长平公主一眼:“公主实在是不该来的,蓬门陋室平白的失了公主的身份。”
长平公主径直在床头坐了,悠悠说道:“自打婆婆带驸马离开,我这心里就空的很,老是想着见到驸马,哪怕就是不说话光看着驸马也是好的。一想到我不在之时驸马身边有这狐媚……春娘在,我就不放心,没准儿的驸马的心思就全用在春娘身上,兴许就把我忘了哩。”
长平公主从来就是实话实说!
李二惊异的问道:“公主便是真的时时处处有这般的想法?”长平公主微微的低了头:“以前也曾想念驸马,却不似这般想的厉害。便是痴了心窍一般的只想和驸马在一起……”
看她的声调越来越低,面色娇红,活似十几岁小女孩的娇羞模样,李二大是惊奇,这还是原来的长平公主么?
其实长平公主如今方才知道爱情的滋味,也算是她的初恋吧!
先成亲后恋爱的事情并不怎么稀奇。
说话间,春娘捧一罐子过来,罐子中是黑乎乎的膏药,用来外敷。
春娘小心的解李二腿上的白布,伤痕处于白布多有粘连,春娘虽是万分的小心。亦是疼的李二直冒冷汗。
长平公主看李二吃痛,上前道:“我来于驸马敷药……”
“还是奴来吧,这敷药是要万分小心的,公主是做不的……”
长平公主登时便恼了脸面:“你个讨打的贱人,你粗手大脚的能做我怎就做不来?驸马是我的男人又不是你的男人,这等肌肤接触之事自然是要我来做的……”
一把将面红耳赤的春娘推到一旁,长平公主抱了李二的腿脚就扯。
李二杀猪一把的尖叫一声:“痛煞我也。”
原是长平公主用的力大了,把白布扯下时带了一片肉皮下来,焉能不痛?
看鲜血涔涔而出,长平公主顿时慌了手脚,猛地夺过春娘手里的罐子,捞起一把药膏抹在李二的腿上,如同拿泥抹墙一般的一气将大半罐子药膏抹上。
那药膏有一定的刺激性,又是直接涂抹在伤口处,李二痛的大呼小叫鬼哭狼嚎,额上汗水淋漓而下。
看李二疼的呲牙,长平公主以罕有的温柔如同哄孩子一般说道:“驸马是铮铮铁汉,忍一忍痛不打紧的。”
说着将包裹伤口的白布在腿上缠绕几遭,使劲一勒打个死结,痛的李二又是一声鬼叫。
“殿下这便是要生生的痛杀我呐,还是春娘来换药吧,春娘的手轻些……”长平公主好心做了错事,孩子一般的噘嘴说道:“她怎的就手轻了?我便不叫她于驸马换药,传几个好郎中进来,岂不比春娘好的多?”看长平公主赌气的去叫郎中,李二苦笑道:“还是公主的性子,真的是委屈春娘了……”
“相公言的重了,奴不曾委屈,谁叫公主与相公是……是……是夫妻哩。”
李二好像从春娘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仔细的琢磨着。
第九十七章…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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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几日肉铺是生意“好的出奇”,母亲索性多买回了几口肥猪待宰。天尚未明,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猪叫,母亲新一天的杀猪大业又开始了。
没有过得了多久,对面老刘头家也是一声猪叫。想来那老刘头也是开始宰猪,十数年来,母亲早以及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仿佛是和对面的老刘头比赛一般。
这样的半夜猪叫李二遭就习以为常,便是趴伏在桌子上睡去的春娘亦是毫不在意,唯独斜躺在李二身旁和衣而睡的长平公主没有经历过。听了这么凄惨的猪叫,从睡梦中惊醒,登时便发了泼:“何人如此喧哗?搅闹的本宫睡不安稳,来人呐,将喧哗之人锁了……”
“母亲杀猪哩,有甚好大惊小怪的。”李二睡眼惺忪的看一言长平公主便又睡去。
长平公主一楞:“大半夜的杀猪?”
“自然是要在天亮之前把猪肉弄好的,公主每日食肉又怎能知晓屠户的艰辛。”
“原是如此,不若叫几个下人去帮婆婆杀猪……”
“罢了,你那些下人不懂屠宰,只能是越帮越忙,还是让母亲一人操持吧。”
凌晨十分人的睡意正浓,长平公主随口应答的便又昏昏沉沉的瞌睡,还不曾睡死,又是一声更加凄厉的猪叫。
长平公主一激灵醒来:“婆婆又杀猪了?”“这回是对面的刘家在杀……”
听闻这动静是别人闹出来的,长平公主登时便恼了脸,气鼓鼓的赤了脚跳将下来:“好刁民,竟然搅闹本宫睡眠,真真的是要反了,来人呐,于我去对面刘家把搅闹之人锁了……”
还不待李二说话,便听得外面靴声霍霍,想是长平公主带来的下人。
旋即听到砸门之声,想是那如狼似虎的官差正在砸对面刘记肉铺的门板。
“公主如此便去拿了人家,似乎不妥吧?”“怎就不妥哩?猪等刁民搅闹本宫安寝便是不敬,总是要他吃些苦头才是。”长平公主浑然不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又昏昏欲睡的犯困。
那刘家的肉铺和母亲争了这么多年,给他们一点小小的苦头也是好的。
红轮初升,映照门楣,鸡啼两遍之时,春娘便起身梳妆。
长平公主慵懒的睁眼看了看,便又再次睡去。她从来是习惯睡到日上三杆的,又过了好半晌,才不情愿的起来,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起的绝早的了。
古时妇人最讲究个早起三光,晚起三荒。早早的起来,可梳洗打扮,头光面光衣衫光,如长平公主这般的人物自然是三荒的。
李二斜躺了身子笑道:“春娘梳的发式真是个俊俏,好可人儿哩。”
“相公取笑奴奴了,若相公喜欢,春娘每日都梳这燕子尾的发式。”
“这些个泼奴们,怎没把我的净面水送过来?”长平公主又是一通喝骂,外面的宫娥才急忙忙伺候公主更衣梳洗。
长平公主听得李二称赞春娘的发式,恼着脸道:“于本宫也梳个那样的发式出来……”
春娘微微一笑:“若殿下不嫌奴粗鄙,奴就替殿下梳头吧。”
长平公主冷冷的嗯了一声,那宫娥急忙摆开铜镜妆盒等物。
春娘持了牙梳将长平公主的头发打开,把她鬓角的短发梳理成飞凤翅的模样,将顶门的长发盘起梳理成燕子尾的模样,斜簪了两股赤金钗,配上髻簪步环。又帮长平公主涂搽脂粉,坠了宝珠耳环,不一而足。
“殿下看如何?”
长平公主对着铜镜左右观看,由衷的赞道:“春娘的端的好收益,比那些个只会吃饭的泼才要强的多了。”
“承殿下缪赞了,殿下喜欢就好。”
李二在床上看着二人,呵呵笑道:“如此甚好,和睦的很呐,便如姐妹一般。”
春娘急忙道:“奴不敢当的,奴便是真的不敢当的。”
长平公主看李二一眼,揣摩着李二的意思却是一言不发,终于顾左右而言他:“我且去看看婆婆……”
看长平公主出去,李二道:“春娘,搀我起来,我亦是想走动走动,莫躺的身子成了木头。”
春娘依言搀了李二出来。
母亲在前面亦是烦恼,往日里不等肉铺开门,便早有客人在外面等候着买肉了,而且是一次性的全部购买干净。如今长平公主的长随车马占据封锁了整条街道,便是一个买肉的也进不来。母亲烦闷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客人们都过不来的……”
话音未落,长平公主便大声叫喊:“什么?还没有人来买肉?绿蕊,绿蕊,你去看看,京西路的官儿们是怎么做的,快叫他们来买肉。”
不一刻的功夫,街尾便有十几人蜂拥而来,挤进了肉铺。
“老夫人,卑职是肥城转运使,特地赶来买肉的,老夫人所售猪肉卑职全部买下……”
“你个小小的肥城转运使也赶和我抢?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夫人,下官是衮州太守……”
“去你的衮州太守,本官是郓州太守,阳谷县正是本官的治下。老夫人的铺子开在郓州,自然是我们郓州的官员优先购买,大家说是也不是?”
郓州的官员轰然称是,那衮州太守做大义凛然状:“不论郓州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