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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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在神宗皇帝的预料之中,革新法度可是天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有许多因循守旧之人站出来反对,若是一哇声的赞同新法那才是真正奇怪了的。在前朝地范仲淹也曾变法,可是他的儿子竟然是也反对变法的。如今原本赞同变法的许多人也开始转变态度。新法阵营内部由开始的分裂内讧到如今的分崩离析也不过一个多月的光景。
素以稳重老成著称地老太后几次提醒应该改用旧法!虽说这些人的言辞很是充分恳切,虽然在神宗皇帝内心制造了一定的疑虑,可神宗皇帝依旧要变革祖宗法度。
即便是采用了新法,大宋并没有见到丝毫的好转,反而进入到了内忧外患的困境。河北两路有契丹大军压境,河东路有辽军奇袭,两淮有灾民横反。而朝廷却是拿不出钱财来化解。这叫一向自负准备励精图治振兴大宋地神宗皇帝开始迷茫。
王安石是下去了,可是神宗皇帝再一次的保留了大部分的新法,不过为了检验自己的对错也是为了安抚那些旧法党人,即使是皇帝也不得不做出妥协,开始废黜一些新法。
也就是在废黜募役法的那一天晚上。神宗皇帝心情烦躁辗转反侧,胸口就如同压了一块大石般地难受,脑袋瓜子更是昏昏沉沉,几次的想要喊人却是发不出声音,要不是宫人发现的及时。只怕神宗皇帝会是个“无疾暴卒”地结局。
当时那些御医乱成一锅粥,终于把皇帝救了过来,不过却没有好的利落。终于是落下了后遗症的。
右半边身子时不时的就是没有任何知觉,针刺不疼的哩。而且口眼歪斜,涎水经常的滴落在龙袍上,因拍损了皇家的威仪,已经是好几天不见外臣了。
神宗皇帝本就长了一张猪腰子脸面,如今口眼歪斜更是说不出的诡异难看。
头上地皇冠太过沉重,已经命人去了的,贴身的宫人正大声的念了各地的奏陈给他听地。
神宗皇帝的急功近利最为世人所诟病。其实他还是很勤勉地,长时间以来一直是三更不眠五更便起,很是勤奋的处理大宋帝国的各种事务。每有灾荒便是心焦,见到边报同样是战战兢兢。虽然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了,依旧是勉强支撑。
“敌前锋以过裕水。绕孝义胁介休,我军已退介休军至凉北关。计步军四都三万四千余,马军……”
契丹人突然在西北方向开辟战场,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且契丹军进展之神速完全不是朝廷所能够想象,只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就已经接连下石州、克中阳,再突然挥师东进,吓的汾州守军不战而走。辽军在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对太原府的三面合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辽军是要强攻太原府,毕竟夺取太原府不仅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更有极大的政治意义,所以宋廷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在太原府的各个重要战略地点囤积重兵防御。
就在这个时候,奇袭的辽军转而向西下温泉城。宋军在这一带并没有留下多少兵力,仅有的兵力还是布置在更西边以防范蠢蠢欲动的西夏。正在宋军急报危急请求增援的时候,辽军再一此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忽然掉头进逼,竟然摆出南下而不是东进的架势来。
契丹的这次突袭堪称是完美,在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发动,而且极具杀伤极具威胁,更叫人想象不到的是这支完全被切断了给养的敌军不仅不怕孤军深入,而是再一次摆出了冒进的势头。凉北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是囤积了从各地一路退下来的宋军重兵,辽军深入宋境,绝对不敢冒险攻打。
纵观这支辽军展开奇袭以来,从不再任何一个地方稍做停留,每下一地便是洗劫之后迅速离去,所以神宗皇帝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辽军不敢攻打凉北关,或者这又是契丹人阴谋诡计,他们必然是另有所图。
对付敌人突袭的最好办法就是构筑坚固要塞,以逸待劳,可是现在西北战场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契丹人手里,实在预料不到契丹人的下一个目标究竟是哪里。何况无论朝野都是极力推崇要塞堡垒的战术,最是反对和精锐的辽军展开任何意义上的野战。
对付是精锐的骑兵,宋军本就不擅野战,如何能够以步战骑?
终大宋南北两朝,奉行地都是要塞防御战术。面对北方游牧民族机动灵活的战术时候。宋军总是据城而守,绝少有主动出击的时候。
神宗皇帝半躺在塌上,口中言语不便,心里却把前线指挥的将官骂了个遍:什么依关而守不失寸土?根本就消极怠战,还说什么金汤防御?根本就是叫契丹人打怕了的。凉北乃是雄关要塞,契丹又主要是以骑兵为主,以他们近乎神速的进展来看。根本就不可能携带辎重或者是早一句抛弃了辎重,不具备攻打大型关塞的条件。就是傻子也知道契丹人绝对没有能力对凉北关下手,难道是……
平遥!一定是平遥!
神宗皇帝心中忽然明白过来,急地摆手,口中涎水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费力的抬起左手:“平……遥……”
那些个宫人哪里能够知道这个军国大事,只能本分的过来帮助官家擦拭。
“万岁,司马大人请见!”
司马光进来看皇帝已经是如此模样,心中甚是难过,温言宽慰几句:“官家不必心焦。不过是风寒侵体罢了,也算不得什么,最怕那些御医胡乱的用些大补之药。于事无补不说恐是耽搁了官家地身子。前年里老臣也是受过风寒的,半边脸面都是不知痛痒,幸好府中西席最擅针灸之术,只五七日便针的好了。很多病痛本不是如何的大事,只要针石便能够治疗,最怕胡乱进补,还得耽搁了官家的龙体呐!若是官家不嫌我家西席粗鄙,不如叫他过来为官家灸上几针。兴许就好了呐!民间有语土方治大病地……”
司马光尽量把口气说的轻松,尽量的使神宗皇帝相信不是什么厉害地疾病。其实他也知道宫中的御医都是用尽了手段,却不能使得官家有丝毫的好转。
对于那大针先生的手艺司马光还是信得过的,私下里也对大针先生透露过皇帝的病情。
当然不能说是皇帝有病,司马光很是委婉的说是一个多年至交而已。大针先生只是微笑。说是风邪侵脑所至,只要几针就能治愈。却是最怕胡乱用药的耽搁了病情。
出于对大针先生地一向信任,司马光极力的对神宗皇帝推荐这个乡土名医。
人参吃死人无罪,黄连医好病无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在许多时候,许多野郎中的偏方或许比宫里御医的方子更有效果哩!
司马光虽是反对新法,却是个对大宋朝廷对大宋官家忠心耿耿地人物,神宗皇帝虽然不喜他对新法的态度,却是不会怀疑司马光地忠诚和稳重,艰难的点头表示可以叫那个什么叫做大针先生的来试一试,同时把那边关奏报给司马光看。
哎!看来官家真的有些糊涂了,这个奏报还是通过枢密院转上来,司马光早就是看过的!
出于对皇帝的尊敬,司马光还是仔细的再看一遍,刚要抬头请示官家的意思,却听得官家用那含糊的口气说道:“平遥……固守……平遥……”
司马光闻听,心中顿时清明,官家说的不错,辽人的下以个目标根本就不大可能是固若金汤的凉北关,而是平遥。
看来官家还不糊涂,不过是一时受了风寒罢了。想在这里司马光微微一喜!
*关于神宗皇帝的病情实在值得推敲,按照史实来说,这个皇帝正当盛年的时候忽然就病了,而且病的相当严重,后来竟然不能言语。以常理推算应该是中风,但是他很多的症状和中风不同,现在想来也有可能是人为的下毒所至,只不过还没有前人提出过中毒的观点。这已经是一个淹没在故纸堆中的谜团,呵呵,短头发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写吧!
第330章…公主姐姐←
不错,确实是平遥!
神宗皇帝这个军事方面的外行还真的是猜准了契丹人的动作,只不过太晚了一些!
契丹人的骑兵比大宋朝廷的加急文书更快以步,大宋军机固守平遥的命令还没有到达,辽国大军已经是占领了平遥的。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何况这支辽军是耶律玉容费尽心思才整合起来的骑兵!不要说是大宋朝廷的反应已经跟不上战场的转变,就是辽国内部的战略也和耶律玉容的战术不再合拍了。
耶律玉容只不过真正执掌了几千的骑兵,有很多兵力并非是她这个四公主直接指挥的,谁也想不到这个美貌无匹的四公主竟然有如此的战斗力,深入在帝国境内纵横驰骋杀的宋军丢盔卸甲狼狈逃窜,连下城池几十从未逢败绩,便是军神也不过如此了。
辽过内部根本是已经失去了对这支奇兵的控制,当耶律洪基刚刚在心头为自己这个能征善战的女儿琢磨下一个目标的时候,耶律玉容不仅已经拿下该目标,甚至早就走在了耶律洪基思绪的前头,直接更前的目标而去。
作为老谋深算的皇帝,耶律洪基最是清楚耶律玉容的价值,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不过不敢相信罢了。耶律玉容所依赖的并非是多么强大的兵力和多么充足的准备,完全就是一个字………快!兵贵神速的道理是个人都明白,却从来没有人能够如耶律玉容这般演绎的淋漓尽致。在蒙古人的轻骑兵展开千里大迂回之前,不是没有过奇兵突袭的先例。但是那些奇兵无一例外的需要补充给养和整顿修养,甚至需要漫长的补给线为依托。就算大汉时候深入沙漠万里追击匈奴的大汉骑兵,也是需要足够强悍地国力为支撑,君只见一场万里追击的好戏打出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好戏唱的满堂喝彩,却是不见那一场追击就是消耗完了大汉帝国几十年的积累。
以辽国,目前的国力来说。就是当了裤子也组织不起强汉时候那样的远征!
骑兵最是消耗银钱粮秣地兵种,不光是人要吃口粮,就是马匹也要嚼裹草料,这些都需要一个完善庞大的后勤系统为支撑,在普通时候,如果骑兵能够占到全部兵力的一成,那就算是相当豪华的阵容了。
但是耶律玉容的这支军队却不要什么给养。因为在耶律玉容看来,那些给养完全跟不上自己地速度,反而会成为累赘,进而影响到整个占据。
耶律洪基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对于这支宝贝一般的骑兵命运很是担心。深入敌过境内必然是十分的艰苦百分的残酷,损失些兵力还可以补充,若是两个宝贝女儿都陷进去可实在叫大胖子皇帝心疼的了,所以大胖子一直希望自己地女儿能够稳重一些,能战则战。不能战赶紧跑,最好是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四公主耶律玉容完全没有听从父亲陛下的意思,越是不可能发生的战斗她越是热衷。越是应该战地时候她反是跑的老远。
“兵者,诡道也!”耶律洪基感觉女儿用事实给自己好好的上了一课,行军打仗最讲究的就是出人意料,只不过耶律玉容也太匪夷所思了,居然一直在南下东进,难道这个丫头已经疯了,她还想打到开封去不成?
当一个个战果传来的时候,耶律洪基真的是感到害怕了。是被这么大的战果准确的说是被这么快速地进展给吓住了。才不过十几天的光景,耶律玉容就在河东路的北端横着穿插了两回,而且还在往南进展。
耶律洪基自认没有这个胆量和魄力,不要说是那十几座城池的战果,就是只走路也不止这么点时间的吧?
“真地是老了。后生可畏呐!”这是老奸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