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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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也好让他们明白百姓如水的道理。”楚质轻笑了下认真说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你们也要谨记。”
几个衙役当然连声答应至于是否真明白楚质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山村之中见到村民毫无所动。连门都没开李木显然恼火起来上前两步就要用脚踢踹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锣鼓哐裆从村中各个角落杀出一伙人马来。
想干什么是不是要造反啊。”
声音带着几分颤悠李木几人的反应与刚才几个衙役没有任何差别。铮铮几声锃亮的长刀晃出花光而且刀尖锋端根本不敢朝向百姓。只是横侧往内护着自身。
有完没完啊。”
已经让你们滚出去好胆。居然还敢再来。”
看来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就是不长记性。”
一十多个百姓挥舞着扁担吼声震天吓得李木四人脸色白两腿真抖然而旁观者清这时楚质才惊讶现百姓叫得是欢可是怎么看也像是在虚张声势手里的扁担非常小心根本没敢落在李木几人身边半分正映了那句俗话蜡竿打狼两头怕。
你们给我等着。”见势不妙退让是必然的选择灰溜溜的退到村口李木不忘记丢下这句搬退时常用的经典台词。
放下这句狠话李木以为村民会紧追上来就要快步溜毛大吉却现前面突然多了几人在挡路脚步下意识的停滞抬头望去顿时傻眼。
村民也现村口的怪异情形按照他们的理解楚质与李木等人应该是一伙的可是眼前这幕却让他们感到有此莫明其妙。
李木见到本官在此你可有什么说的吗。”楚质冷声问道。
七八个衙役执刀在前数十百姓围堵在后面对楚质的责问李木顿时面无血色手里紧握刀柄汗如雨下他身旁一人也是如此长刀轻动手腕青筋迸起同僚一场。几个衙役怎能不了解他们的习惯立即以楚质为中心悄悄地围拢护卫起来。
李木事已至此难道你们还想袭官潜逃不成。”刘仁之咕声道想想你们家中妻儿老小吧。”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李木几人额头不停的冒出汗珠沿着脸颊滴落地上无声无息。
小人愿意伏法。”
第三百三十五章 揭发
尔话的却不是李木,而是他旁动的一个同伙,曾经作为惭炽讧人对于大宋律令还是有些了解的,明白束手就擒或许只是吃几年牢饭,若是顽固反抗的话,轻则刺字充军,重则处决斩也不奇怪。
“很好,放下兵器,慢行过来。”刘仁之欣慰似的笑了下,继续说道:“你们三个考虑清楚没有,若是敢负隅顽抗,袭官欺上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到那个时候,天下再大。也无尔等安身之地。”
有榜样在前,其他两人犹豫了片刻。也十分识趣的放下手里的家伙。与之前那人双臂微微摊开,缓步向前轻移,当走近之时,几个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上前去,十分熟练的解开他们的腰带,将其绑缚起来。
“兄弟,看在以前的情份上,轻点儿。”
“放心,跑不了的,用不着捆那么紧,快勒进肉里了。”
三人低声哀求起来,然而几个衙役丝毫不为所动,将他们全身搜查一遍,没有现什么遗漏之后,有人好心的衙役,才悄声提醒说道:“大人在看着,不敢留手,忍耐一下,自求多福吧。”
“李木,你还楞着干什公”突然之间,脸色阴沉的刘仁之暴喝起来:“还不快些跪下向楚大人请罪。”
“哐镂,
眼睛溜溜眼了几圈,李木甩手将长刀扔到旁边,扑通一下,双膝生硬着地,出沉闷的声音,满面悔恨的表情,哭颤说道:“大人小人糊涂啊。
“绑了。”刘仁之挥手,转身又变换脸色。轻声说道:“大人,你看
“押回衙中,严加审讯,本官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楚冷淡然说道,悄然松了口气,说句实话。平时看电视剧,那些主角总是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本以为自己也能做到,没想当身临其境,面对几把闪晃晃的长刀,却现心里难免有几分紧张。
淡定、淡定,连这点小场面也应付不了,岂不是惹人笑话,楚质悄悄地抹去耸心的汗涛,尽量显得从容不迫的模样说道:“问清他们是否还有其他同伙,这等害群之马定耍全部揪出来,绝不可轻饶。”
说着楚质忍不住冷哼起来,今日的行程安排本来是巡察山角下那段湖岸的挖掘工作的,只不过巡视片刻,突然想到范仲淹前几日的吩咐,就心血来潮的上来了解情况,幸好如此,不然也不会现这件事情。
居然有人敢假冒县衙官差,以县衙的名义招摇撞骗,而以百姓畏官如虎的性格,肯定不敢上报揭露。这样说来,如果不是碰巧撞见,想必自己一定会被蒙在鼓里,自己身为钱塘知县,这笔帐自然是算到自己头上,那自己苦心营造的清誉,岂不是毁于一旦。
指不定百姓还以为自己明里说一套。背后又做一套呢,想到自己差点让人乱棍打走,楚质怒火中烧。很想上前踹死几个败坏自己名声的小人。
敏锐察觉知县大人满胸的愤怒,刘仁之与几个衙役自然唯唯诺诺。就要押着李木四人打道回府,村民之中突然闪出一条通道,一个须皆白,大约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在两个青年村民的搀扶下,颤着步子走了过来,口中呼道:“县尊,主缘小民来迟了,万望恕罪。”
“你是冯大柱。”迟疑了下,刘仁之试问道。
“正是小民。”甩开两个青年小伙的搀扶,村正冯大柱一步三颤的走了过来,巍数鞠躬施礼说道:“拜见县尊、主簿。”
尊老爱幼是中国优秀的传统美德,楚质与刘仁之见状,连忙上前将冯大柱扶起,却不想他却趁机握住两人的手臂,老泪纵横道:“大人,你们要为民等人做主啊。”
所谓人老成精,从刚才的情形,老头就明白楚质等人与李木并不是同伙,而且看模样应该是主持公道的清官,岂能不抓紧机会哭诉。
老狐狸,刚才叫唤半天没见人影。现在倒识机跑出来了,暗暗腹诽了下,表面上刘仁之自然是一脸和气的说道:“冯村正,楚知县在此,你有什么冤情,尽管道来就是,相信楚大人一定秉公而断,还你一个公道。”
“楚大人小民们冤枉啊。”老头决口不提刚才驱逐楚质等人之事。只是一抹眼泪一抹鼻涕的哭道:“前些时候,衙门里才来人将乡亲们的田地夺去,这两日又来征收什么开湖税钱,村里本就贫苦,如今耕地尽失,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实在是交纳不起钱粮,望乞大人给大伙一条活路啊。”
一个须皆白的七八十岁长者老泪纵横的乞求,场面真是令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触景生情,一些村民也轻声抽泣起来。
楚质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而且一路走来,他也清楚,冯大柱所言并没有虚假,山村建在大山交汇之处,本来就不易开垦田地,而且山里土壤疏松,连树木杂草也没有几株,更加不用说种植农作物了,所以村民才会隔着老远,私自在山下的湖边占地造田。
现在官衙要开湖,势必会毁掉湖岸边的田地,对村民来说,相当于断绝了他们以后的生活来源,正不知所措之际,李木几人又来捣乱,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把他们往死路上逼。所以村民反应过激一点也不奇怪。
要知道,这时代的百姓还没有经过理学的驯化以及异族的屠杀,还没有彻底改变成为顺民、奴才,身上的血性还保留着,敢于反抗衙役十分正常,若是真的急了,杀官造反那是家常便饭,对此楚质颇有体会。纵观整个,中国历史,王朝更迭的时候,夺取天下的或者不是他们,但率先动乱起来的肯定是处于最底层、衣食不饱的贫穷百姓。
百姓揭竿而起有什么后果,楚质非常的清楚,自然不想亲身经历,当下连忙表态:“老人家莫要哭泣。开湖之时,太守就吩咐本官,田地乃是百姓之本。不可轻动,若是非动不可,一定要加以弥补。”
“今日本官来此,就是想了解清楚诸位在湖边田地的情况,将其编著成册,回衙之后报予太守,再酌情补偿大家的损失。”楚质正容说道:“想必各位也听说过了吧,杭州的太守就是名满天下的范相公,他说过…旧示定会点现,绝对不会欺骗大家的。““范相公是谁啊,好像隐约听说过。”
“不知道,应该是个大官吧。”
“官的话不能信,大官的话更加不可靠。”
村民窃窃私语。这些人大字不识几个,不知道范仲淹很正常,可冯村正与几个,村老却不是寻常愚夫愚妇,深知范仲淹的名声,闻言不由大喜,回头瞪了眼胡乱说话的村民,但心中仍有疑虑,目光看向李木几人。也不知道开湖税钱
楚质立有所觉,上前两步,义愤填膺说道:“至于这几个小人,乃是县衙之中的败类、蛀虫,前不久已被本官革职,赶出衙门,却没想他们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假借本官之名。实施这等敲诈勒索之事,尤为可恨,其罪当诛。”
借机痛骂了几句,楚质才感觉舒服了些,继续说道:“在此本官可以明确的告知诸位乡亲父老,范相公有言,此次开湖,无论如何困难。绝对不向百姓征纳丝毫钱粮,大家放心,如果以后还有官吏来收什么开湖税,你们尽管像刚,才那样,将其乱棒赶出。”
轻轻笑了下,楚质说道:“毒看到县衙向本官禀报,当然,如果还是信不过本官,也可以到州衙找范相公诉苦。”
“不敢,不敢,自然信得大人。”冯大柱人老,却没有糊涂,能分的清什么是虚情假意,什么是真心之语,当下连忙转头喝道:“都愣在那做什么,把手里那乱七八糟的物事放好,过来拜见,向县尊、主管请罪。”
县官不如现管,冯大柱的话十分管用,村民们连忙将手里的扁担家伙搁放在角落,乱蓬蓬的过来行礼,虽是一场误会,却真的得罪了楚质。当然是满面的不安。
如果换做其仙官员,遇到刚才的待遇,心里怎么也有几分疙瘩的,毕竟从官员的角度来看,无论谁是谁非,村民们对抗官差的行为本身就是不能饶恕的,然而楚质却不这么看,因为古今中外无数事实已经证明。当暴力机关与百姓生冲突时,在一般情况下,有错的绝对不是属于弱势群体的百姓。
要是连这点都不明白,谈何为民做主,所以当百姓忐忑不安的来见礼时,楚质自然笑容如和煦春风,温言劝慰起来。
“大人宽厚,真是小民之福。”冯大柱感激涕零,随之连忙说道:“请大人到寒舍稍坐,容小民禀报村中田地情况。”
楚质含笑点头,在百姓的簇拥下,向村内走去,待遇的转变,让他更加痛恨李木几人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多少个村落招摇撞骗,楚质心中寻思,看到他们身上的衙役皂衣,感觉是那么的刺眼,当下冷声吩咐道:“来人,把他们衣袍扒去,你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将他们交由村中百姓看管就可。”
楚质言下之意是什么,只要脑子稍微灵活多转两圈都会明白,李木几人可不是笨蛋,他们自然也清楚。落在几个衙役手里,或许还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手下留情,而那些百姓却是经常被他们欺压的苦主,满肚子怨恨,如今有机会名正言顺的报复回来,肯定是尽往死里下手了。
小人之心,总是把别人也想得那么阴暗,当几个百姓走近时,根本没露出什么表情,李木几人却觉得他们满面不怀好意,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惨叫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我们不是自作主张要来这里的,而是奉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