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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冷情将军丑颜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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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画慢慢接过解情水,她也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狠下心,扬起头,一下子把整瓶晶莹的露水喝进肚,突然,她昏倒在了地上。

“母后,母后。”

“砂画。”

“沁儿姑娘。”

所有人都大叫起来,忙成一团。

砂画感觉自己头昏欲裂,像是在睡梦中浮浮沉沉,眼前一片浑浊黑暗,四处是火红色的彼岸花,前方有一大片雾气,她仿佛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和娘亲一起吃包子的样子。

那片雾气中,烈如婵向她走来,南风瑾向她走来,鸢尾、郦影、蓝蝶儿都向她走来,她婚前失贞,被南风瑾强占身子,她应明真正的公主,可是却变成了沁府小丫鬟。

南风瑾推她向桌子,导致额头被撞出血,鸢尾淹她进浴桶,好难受,恶毒的林嬷嬷还给她搓澡,说要搓十遍,把她弄得遍体鳞伤。皇后派人追杀她,坏人一把火烧了沁府,她的娘亲也惨死于沁府,将军还逼她喝打胎药,让她当鸢尾的代孕夫人,她撞接害死南风瑾的娘亲,后来才发现,婚前强占她身子的人,竟是被鸢尾设计迷昏了的南风瑾。

郦水临死前怨毒的眼神,凝香夫人绝望的自杀,绾儿痛苦的自毁,鸢尾失心的出家,香山喝忘情水,山下杀南风瑾,东陵忘情森林,结交诺神等好朋友,可惜他们,却被楚夏给杀死!

……太多太多的记忆,一下子涌进她脑海,她嫁给楚夏,做了东陵王后,生了两个孩子,可是那两个孩子,竟然是南风瑾的,楚夏骗了她五年,却也爱了她五年。

她到底该怎么办?她不想再想起这些,她要醒来,不要做梦,醒来……醒来。

“小蛋……若儿……”大床上的人儿浑浑噩噩的低喃起来,围在边上的人全都急切的冲过去,尤其是南风瑾和楚夏。

两个男人互相仇视,冷冷的望了眼对方,随即把目光转移向床上的人儿,刚才砂画昏迷时,楚夏及时赶到,在殿外就和南风瑾打了几个来回,不是玄机阻止他们,肯定会打到天黑也说不定。

“沁儿。”

“砂画。”两人同时朝砂画喊道,心急如焚。

砂画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置身于一张陌生大床上,床榻前站满了人,楚小蛋和楚若儿正乖巧的拉着她的手,她使劲甩了甩头,刚才梦里的记忆又全部涌入脑海,她……竟然全都想起来了。

女子并没有太多惊慌,只是沉默的看了眼面前的两个男人,无力的垂下眼眸,“让我见见郦影和鸢尾。”她只有这一句话,其他的话,她都不想和他们讲。

“好,她们已经在外面了。”南风瑾点头示意,晓月带着一身打扮清丽的郦影和鸢尾走了进来,郦影一看到砂画,就快速的冲上去,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砂画却只是无言的别过脸,她内心的伤痛,没有人明白。

鸢尾则愧疚的看着砂画,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曾经明夏第一公主的娇气早已不见,有的只有一脸成熟,还带有些楚楚可怜的颤抖,她变了,她们都变了。

郦影欣喜如狂的拉着砂画的手,眼神早已不是二十五年前那个凌厉的美妇,她肤色苍白,脸神憔悴,鬓角两边全部花白,一脸慈祥的看着砂画,再看了看边上的两个孩子,原来昨天她碰到的两个孩子,竟然是她的外孙。

砂画攸地缩回自己的手,“你别希望我会原谅你,不要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当年我娘亲惨死,就是被你所害,我受尽苦楚,也拜你所赐,我可以原谅你,我娘亲都不会原谅你。在我心中,只有七夫人一个娘亲。”

郦影顿时羞愧的抿了抿嘴唇,她心一横,重重的跪在砂画面前,砂画却像泰山一样一动也不动,冷漠的别过脸,她努力忍住眼泪,不去想娘亲那张可怜的容颜。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知道我坏事做尽,不过,明夏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他当年迷信,容不得你,我也不会把你换给郦水,哈哈……幸好,我已经报仇了。”郦影失神疯狂的大笑道。

南风瑾锐利的看着郦影,冷声说道,“我早猜出他是你所杀,那些皇子都不承认,我就查过了,你在他药膳里下了砒霜,就因为你唯一的女儿,小砂画。”

“不错,他那是该死,今天,终于让我得见砂画,我此生,死也无撼。我只想在临死前获得她的原谅,想听她唤我一声娘亲,就像唤凝泪一样。皇上,谢谢你,成全了我。你能不能,把她的真实公主身份平反?我早就给她想好封号了,落花公主,她是落入民间的鸢尾,真正的应鸢尾花而生,理应获得幸福。”郦影痴痴的望着南风瑾,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要求。

砂画转过脸,绝美的脸上有道浅浅不易察觉的泪痕,“不必了,那些虚名,我根本不想要,我不会原谅你的,既然见了我,就请你走吧。”

她也看过她了,砂画这一沉醒来,思绪已经理清了很多,她现在南风瑾和楚夏都不想要,只想带着两个孩子隐居深山,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至少那样,不会让自已心累。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是想看一眼郦影的,如今愿意已经实现,所有密底全都解开,她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天大地大,哪里都不是她的家,但总要,找个容身之所吧。

“砂画,母后对不起你,你要怨,就怨我吧。”郦影扑向砂画的脚边,直直的跪在那冰凉的地板上。

鸢尾也跟着走了过去,流泪说道,“砂画,对不起,以前我就说过,你婚前失身,都是我故意找人害你的,当时那个男人就是瑾,你肯定也知道了吧?其实你不是什么残花败柳,是明夏唯一的金枝玉叶,我才是假的,我才该死。”

砂画轻轻的摇了摇头,把右手放在额前,轻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陪若儿她们静一静。”

“砂画,你应该原谅瑾,他思念你这么多年,为了你一直不纳后封妃,以前的一切伤害,都是误会,他也有苦衷。”鸢尾继续说道,却被楚夏冷冷打断。

楚夏一把走上前,拉起楚若儿,“鸢尾公主,你既然犯了这种错,就该死,沁儿明明已嫁我为妻,是东陵王后,还请你别蛊惑她!”字字沉声,印进砂画的心里。

“来人,把她们带回鸢尾宫,永远不许踏出宫门半步。”南风瑾的声音清冷的回响在大殿之内,悲歌决绝,空洞无神。

悲伤、绝望、心碎,哀大莫过于心死,她的心,就在今日,死掉。

楚夏捏紧拳头,冷冷朝南风瑾骂道,“都怪你当年残忍的伤害沁儿,所以她得了情爱恐惧症,我尊重她,所以五年没有碰过她一次,可是你呢?你是怎么伤害她的?”说完,他拔出腰间的玉箫,朝南风瑾猛射毒针。

南风瑾快速闪开,利落的翻身上墙,一把夺下墙上的玉瑾剑,和楚夏杀到殿下,楚夏发箫,南风瑾一边阻挡,一边攻击,刚才听到楚夏说他没有碰过她一次,他竟然有些欣喜。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凌厉的交手,其他人纷纷跟了出来,玄机淡然看了正在空中飞翻的两袭身影,一个蹬身,朝宫外飞飘而去,也是该他去看凝香的时候了,这里的一切他已经告知完毕,至于是缘是孽,都要靠他们自己,她要在回香山之前,再看一眼凝香的坟墓。

每个人都有一个伤心的故事,表面的微笑只是假象,就像玄机,人人都以为他是淡漠,最宁静,其实他也有心伤,他也失去过最爱的女人。

两个世间最优秀的男人正在大殿上方打得起劲,楚小蛋和楚若儿急忙出去助阵,楚小蛋把手握成喇叭状,大声叫道,“父皇加油,打死大冰块。”

“他不是你父皇,朕才是。”南风瑾怒气冲冲的看了楚小蛋一眼。

殿内床上的人儿头好晕,又沉沉的昏睡过去。

楚夏干脆脸下玉箫,迎面朝南风瑾扑去,南风瑾也扔下宝剑,两人就这样近身肉博,看得边上的人胆战心惊,楚夏沉声说道,“你别想抢走我妻子,还有我儿女。”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你栽赃陷害我我也就罢了,因为我们本就是敌对,不存在对与错的问题,不过,你欺骗砂画这么多年,控制她的内心和感情,我才应该找你算帐,她们是我南风瑾的儿女。”南风瑾剑眉一扬,一拳狠击向楚夏肩头。

楚夏也不甘示弱,一脚朝南风瑾下腹踢去,南风瑾快速闪开,他踢了个空。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都为了同一个女人,为了同一双儿女,都有自己的心伤,自己的苦衷,自己的霸道。

“就连你的贴身杀手云轻她们都成了我北冥的女人,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南风瑾冷声笑道,一个龙爪擒拿手朝楚夏扑去。

楚夏快速闪开,捡起地上的玉瑾剑,唰唰几下砍掉假山上的石头,朝南风瑾射去,南风瑾急忙躲开,眼见有颗石头正朝楚小蛋飞去,他凌厉的腾空旋转,一脚将石子踢飞,却不料,石子偏偏朝楚若儿飞去,楚夏看到这一幕,魂都吓掉好几魄,他一手捏过去,狠狠捏住那颗石子,因为重力惯性的缘故,他的掌心顿时被摩擦出一股炽热的鲜血。

两个男从快速抱起地上的小孩子,朝安全的地方移去,随即回过头,又开始激斗,飞沙走石,凌厉果断,出手狠辣,纷纷想致对方于死地。

“你真爱砂画,就不会随行带个女人了。”南风瑾恨恨的盯着楚夏,随手捡起地上的玉箫,与楚夏手中的宝剑对抗。

楚夏沉声,一道凌厉的掌风朝南风瑾扑去,“我带不带女人,不关你的事,倒是你,五年都有个红颜知已陪伴在侧,我真怀疑你对沁儿的爱,到底有几分?”

“父皇,叔叔,你们别吵了,母后又昏倒了。”楚若儿刚才钻进大殿看母后,却发现她早已昏倒,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因为大家都去殿外看两个皇帝打架了。

两人一听,纷纷扔下手中武器,快速朝殿内跑去。

砂画,我这一次无论如何,再也不会放开你了。银发男子沉眉,脸上忧心忡忡。

楚夏何尝不是如此,恨不得把南风瑾宰了。

砂画这次醒来,仿佛过了十年光阴,她眼神空洞的靠在床沿,像是生过一场大病般难受,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殿外冷清萧瑟,只有几个小宫女守在她身边,若儿呢?小蛋呢?

她拉过一过宫女,疯狂的问道,“我的孩子呢?”

宫女甜甜的朝她拂身,回禀道,“王后,环儿已经去禀报邪皇了,小太子和小公主都陪在两位皇上身边。”

砂画眉头稍微松了口气,他们应该不会对小蛋和若儿怎么样吧。

这时,殿外一名熟悉又带点陌生的女儿披头散发的闯了进来,任宫女们怎么拦也拦不住,砂画定晴一看,竟然是鸢尾,只见她衣衫破败不堪,胸口全是血,那股浓浓的血熏得满殿臭哄哄的。

她踉跄着几步走向砂画,几个小宫女害怕的退缩到一旁,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像疯了一般,鸢尾嘴角挂着些许浓血,双眼红肿,如铜玲般睁得老大,她慢慢走向砂画,每一步都踏得如此沉重,殿外大风骤起,风呼啸而过,把树枝吹得沙沙作响。

几声乌鸦的悲鸣声从殿外传来,整座大殿显得更加冷清萧瑟,“砂画,母后她……她薨逝了。”

“什么?”砂画不再失神,利落的起身跳下床,快速穿好金色绣鞋,没等鸢尾继续说下去,快速朝鸢尾宫跑去。

狂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女子如墨般的头发,她隐约记得跑出殿外时鸢尾说,郦影是上吊自杀的。

“吱嘎”一声,沉重的院门被重重的推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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