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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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小蛋你带路。”楚夏温和的声音响起。
楚小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望向楚夏,“父皇,我今天早上在御花园看到几个宫女说母后的坏话,我把她们全部打骂了一顿。”
“她们说什么?竟敢在皇宫里乱嚼舌根,我一定会严惩不贷。”楚夏脸色马上由温和转为阴冷,一如往日的帝王之气。
楚小蛋嗫嚅道,“她们说母后生了我和若儿后,再也没本事生皇弟皇妹,还说我和若儿长得不像您,又说太后近日要为你举行选妃大典,以后你就不会像之前那么爱母后了,那些妃子个个都能歌善舞,花样百出,长得美丽又动人,年纪都很小。”
“胡说,我有说过我要选妃?你没发现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母后更美的女子了吗?有她在,我哪有心思去爱别的女人,小蛋放心,我只爱你们三个,你们哪里不像我了?你们都跟我一样出色,一样英俊。”说完,楚夏像给他吃定心丸般,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年纪小的就像吃葱一样,刺辣辣的;年纪大的就像吃蒜一样,臭哄哄的;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跳舞有你母后好看,至于花样嘛!你母后的花样最多了,还在怀你们的时候,就天天和别人打架,不是跳水,就是骑马;不是翻墙,就是飞天,你母后最调皮了。”楚夏霹雳啪啦的说完,一脸满足幸福的样子,把砂画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楚小蛋则抱起他的小短剑,扬了扬小小的头,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一生只爱母后一个,就像母后写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我长大了,也只娶一个妃子,爱她一生一世,永不变心。”他像宣誓般抬起手说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楚夏轻轻念叨,“我怎么不知道你写过这句话。”他温和的望向砂画。
“随便写着玩罢了。”砂画微笑着回答他,心中却被小蛋的话惊到,她早就听到那些宫女乱嚼舌根,说皇子公主长得根本不像楚夏,只不过她一直隐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罢了。
三人打打闹闹,开开心心的来到琉璃宫,楚若儿正和几位小丫鬟一起坐在蒲团上,听楚琉儿在那里津津有味的讲故事,听的人都非常专心,讲的人也非常敬业。
楚若儿完全遗传了砂画的美貌,和楚小蛋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头发穿着不一样之外,简直就是另一个楚小蛋,长长的两年睫毛像刷子一般忽闪忽闪,灵动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清澈,秀美的小鼻子昂然挺立,乌黑纤长的秀发被一根缎带随意栓着,松散在肩上,头上挽了一个高高的美人髻,唇红齿白,灵动秀气。
楚若儿乌黑的眼珠直盯着楚琉儿转,身上的粉红公主袍十分相衬,齐齐的刘海随意半分在额前,脖子上挂着串闪亮的水晶哨子,那是几天前她在砂画房里发现,硬是要向砂画要来的,因为上现刻了个瑾字。
楚琉儿没注意前来的三人,仍一个劲,滔滔不绝的讲着她的故事,“若儿,你知道吗?北冥邪皇曾经在东陵参加过你母后和父皇的大婚典礼,当时才是入冬,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却下起了鹅毛大雪,他竟然一刹那白发,好不凄惨,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可惜后来宫里的人说他杀了几百名王后带来的野人,然后他就回了明夏,可是我不相信他会这么残忍,我不相信那些人是他杀的,他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
楚若儿傻傻的点了点头,张嘴欲说什么,却只是无言,因为她不能说话,胸前的水晶哨子时不时刺一下她的眼睛,楚琉儿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赶紧转到楚若儿面前,拿起她手中的哨子观察起来,“咦?这好像是当年他们诬蔑北冥邪皇的证物,上面还刻了个瑾字,对的,北冥邪皇叫南风瑾,当年这个水晶哨成了他杀人的证据,若儿,怎么在你身上?”
“琉儿。”砂画淡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楚琉儿的问话,她轻快的走到若儿面前,一把抱起她,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琉儿,午膳时间到了,我来接若儿回宫用膳。”
楚琉儿嘟了嘟嘴,这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当年偷偷躲在人群后面观察南风瑾,那时她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这般高了,“皇嫂,您偷听我们讲话。”说完,害羞的跺了跺脚,她喜欢南风瑾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被砂画和楚夏这样听着,她还是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砂画朝她温和的笑了笑,“琉儿要不跟我们一起用膳吧。”
楚琉儿正想推辞,哪知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楚小蛋率先开口,“我看琉儿吃北冥邪皇的画像就够了,不用用膳都不用饿死的。”
“你……别以为你父皇母后在这里,我就不敢打你,哪天他们要是不在,我一定剥了你小子的皮。”楚琉儿最讨厌楚小蛋的了,故意恶狠狠的盯着他。
在楚小蛋和楚琉儿吵吵闹闹的时候,砂画赶紧抱着楚若儿先走,楚夏也赶紧抱过楚小蛋跟上,还不忘打他屁股一下,免得两人继续吵闹下去,再闹下去,整座皇宫都要被他们掀了。
砂画之所以走那么快,还因为她不小心瞥见了楚琉儿宫殿墙壁上的画像,画上的男子手持金色大弓,俊逸出尘的骑在一匹枣红马上,剑眉英挺,神龙活现,风度翩翩,冷酷潇洒,他双眼凌厉,充满霸气的凝视着前方。
那张画最动人的地方是他的满头银发,唇若朱丹,鲜红似血,发如白墨,尽管是一头银丝,仍是那么的吸引人,骨子间透出股冷漠冷峻之气,好似谪仙。
吃饭的时候,楚若儿总是往砂画怀里蹭,埋着头不理楚夏,楚夏眸间闪过一丝悲凉,定定的看着她,没有恼怒,没有悲伤,只有浅浅的落寞。
“若儿要吃什么?爹爹给你盛。”楚夏温和的望向楚若儿。
若儿只是慌忙的摇了摇头,像是看见冤魂似的望着楚夏,随即跑到另一边,自己兀自鼓捣着晶莹白瓷碗里的菜,边上的嬷嬷见状,急忙过来帮她。
楚夏轻叹了一声,始终不是自己的女儿,怪不得越来越生疏,拥有她的人又怎么样,照样得不到她的心。
这时,一声娇喝声从花园处就传到楚王殿,“小蛋,我的乖皇孙,奶妈来看你了。”
原来是秦王后来了,她今日身着一袭大红色锦袍,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云髻,虽然年纪已逾四十,却只比五年前老了一点,更显成熟和丰腴,一张涂满脂粉的脸却也显得十分艳丽,她扭着步子,夸张的一下子就抱住楚小蛋。
“母后。”楚夏和砂画一齐起身,恭敬的向她行礼。
秦王后和善的看了楚夏一眼,却给了砂画一个冷眼,朗声说道,“云若,我准备在三日之后替你选妃,这后宫也该充裕充裕了,这么多年了,就只有小蛋跟若儿,将来怎么继续东陵大统,你父皇的基业都要毁于这一旦啊!”
秦王后恨恨的睨了砂画一眼,心里早就对她不满了,这么多年来霸占着他儿子不放,一女独享楚夏一个,受尽万千恩宠,如果说她多生几个皇子倒没什么,可是五年了,就生了对龙凤胎,再也无所出,这怎么能让她不担心。
楚夏脸色微拂,沉声说道,“母后,我不纳妃,你给我取消掉。”
“这些年你已经取消多少次纳妃典礼了?有多少韶华佳人等在宫外想入这宫门,想为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都一一拒绝,你都快三十岁了,倘若楚氏就只有小蛋一条血脉,将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东陵怎么办?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皇和列祖列宗?”秦王后厉声道,这一次,她已经准备好了以死明志,楚夏不纳妃,她就闹自杀。
楚夏眉头紧拧,正欲说话,却被砂画一手拉下,她脸上没了笑容,只有淡然,“母后,你继续安纳妃大典,我同意。”
楚夏始终是皇上,如果永远只有一个皇子,一条血脉,将来有很多事都说不定,这对稳固楚家地位极为不利,她懂秦王后的心情。
“我不答应,沁儿,你怎么这样?”楚夏生气了,皱着眉,像个小孩子般望向砂画,他都没有说要纳妃,她就同意了,这不是让母后更加有借口为他选妃。
“既然王后同意了,那三日后你也来吧,也帮你夫君看看,什么样的女子适合他,是官家小姐,还是臣相之女,是韶华美人,还是清纯碧玉。虽然小蛋和若儿长得不太像你,不过哀家一直都很珍爱她们,你也是看到的,你该为哀家想一下了吧?”秦王后冷哼一声,放下楚小蛋,扭着臀就往外走,如果不是为了叫楚夏立妃,她才不会踏进这楚王殿一步。
如果她想见楚小蛋,都是派人去她他宣来,她不喜欢楚若儿,因为她太像砂画,她不喜欢砂画那样子,瘦得可怜,安静的时候看起怪令她不舒服,而且她婚前就怀了楚夏的孩子,成亲不到五月就产下龙凤胎,这件事一直如哽刺喉般陷在秦王后脑海里。
每每想起,她就气愤,砂画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什么后台,竟然能被楚夏宠爱五年,偏偏她又拿她没办法,而且她生的儿女根本不像楚夏,这点最让她生气。
美妇冷哼一声,率领大批宫女退出楚王殿。
砂画派宫女把楚小蛋和楚若儿抱走后,静静的望着楚夏,这么多年来,她没有让他享受到丈夫应该有的东西,总是他为她着想,现在也是时候为他着想了。
“夏,你听母后的,纳几名妃子,为楚室一脉开枝散叶,好吗?”砂画一向知道楚夏洁身自好,即使她给不了他那些东西,他也不会去乱找女人发泄。
楚夏不可置信的望向她,“你不是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为什么现在又劝我纳妃?你别听那些什么像不像的谣言,不像不代表不是我的儿女。”
“我知道,可是,我给不了你什么,只想为你做点事。”砂画诚声说道。
试问,世间的女子,有哪个是心甘情愿看着丈夫纳妾的,有哪个甘愿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尤其是像楚夏这种人中之龙,可惜,错就错在他是东陵大帝,要担负起传宗接代,保卫国家的重任,她不能这么自私,纵然她爱他胜过爱自己。
“我不需要,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请你忘了他。”楚夏冷然说完,转身朝殿外走去,这是他们五年来第一次口头不愉快。
楚夏知道,她虽然和他在一起,可是心智的十分之三却是想着南风瑾的,每每看她蹲坐在花园里发呆,他的心就一阵刺痛,看来,什么忘情水,什么璎红酒,都没用,她还是忘不了他。
两人五年来没有圆过房,其实双双内心都知道,她们并不像表面这么和谐,每当夜晚楚夏隐忍睡在她身旁,转身背向她时,她就知道,他开始变了,他受不了了。
她能理解,试问下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做到楚夏这样痴心,夫妻之间没有爱欲的日子,究竟能维持多久?这种渐渐貌合神离的爱情,究竟能不能一生一世。
砂画不敢想象,她害怕他冰冷的背在夜晚对着她,第二天却像没事人一样微笑着望向她,她怕这种内心的隔阂和矛盾总有一天会爆发,这天,真的到来了。
三天三夜,楚夏没有回楚王殿,而是一个人在和宗殿批改奏章,这次两人冷战,仿佛经历千万年般,仿佛两人内心的闷气终于得到爆发。
是的,他受不了了,这种清心寡欲的日子,看得到却得不到的日子,他应该是厌了吧。
砂画一人耐心的坐在楚王殿里,点一盏清灯,握着书卷细细看书。现在的她已经身为楚国王后,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可是有时候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