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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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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辩护,但不同意他们的过激要求。重视教育和公共保健,提出过一些民主措施。
“…恩,8点28分,客人怎么还没到。要是那个该死的混蛋胆敢欺骗我,明天一定投他到塞纳河里洗澡,嘿嘿…”
就在安德鲁考虑如何处罚不诚实的皮埃尔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抬头一望,时间刚好是晚上8:30。
“报告将军,客人来了,是达武公民!”犹里西斯在门外喊道。
“哦,快请进。”安德鲁刚一听到“达武”名字,心下一楞,随即从位置上蹦了起来,准备跑去亲自开门,不想客人已进来。客人是达武,达武中校。
历史上公认的法兰西皇帝麾下最英勇善战的两位元帅,一位是马塞纳;另一位就是达武。达武于1770年5月10日出生于勃艮第省的安诺克斯城,他的父亲简·;弗朗索瓦·;达武是皇家骑兵的军官。由于出身军人世家,达武从小就进入家乡的军校,接受严格的军事教育,如击剑、射击、骑术等等,但是家道中落,连马都买不起。1785年9月29日,年仅15岁的达武告别父母,进入布里埃纳军事学校学习。1788年达武毕业后,进入其父亲的团中任少尉。1790年,身为贵族的达武因为参与反王朝的起义而被拘捕。1791年获释后,升任第三志愿军营的中校营长。1793年3月18日率该营参加了内尔温登之战。8月因故被迫离职。
将军面前的达武貌不惊人,个子矮小,头发歇顶,似乎是没穿军装的缘故,显得缺乏精神。客人进门的姿势很奇特,踉跄着抢到房间,鼻孔中吐出酒气,在他衣服与领角处粘满了污秽物,那是酒糟。一个活生生的酒鬼德行。
此时的安德鲁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在心中翻阅历史上的记录:达武没什么架子,喜欢跳华尔兹舞,从不厌倦。他外表沉静,做事一贯勤勉踏实,内里其实多才多艺。在战场上,他是一位冷静、坚定、灵活和富有成效的指挥员和管理者,也是一位优秀的战略家和出色的战术家。尽管他脾气暴躁,但仍能细心地关心下级,因而赢得了士兵的爱戴。他是皇帝陛下最有能力的将领,从未战败过,而且对皇帝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请坐,中校公民。”安德鲁抛弃了对客人着装上的不快,抑制住内心的喜悦,神色庄重的邀请达武来到壁炉边的靠椅前坐下。
可达武却一脸茫然,既没向将军行军礼,又没道声谢谢,一声不吭的坐下,面对安德鲁说道:“将军,我知道你在四处寻找达武,虽然我不想来,但受人嘱托,今天来了,来听听你的想法。另外,达武已经离开军队,恕我无礼,不能以军礼对待将军,也请将军不要在称呼我的军衔。”
安德鲁毫不在意达武的无理言辞,他当然知道眼前已待业近半年中校心中的愤懑。仅仅是因为一次与同僚间的口角,而被上司无端解除军职。那次争论的焦点说来可笑,出生于勃艮第省贵族世家的达武,与一位与圣女贞德同乡(香槟和洛林交界处的东列米村)的少校军官,因为在内尔温登战斗中的战利品分配问题上,两人发生利益冲突,辩论成为口角,近而演变为后者对达武的无理指责。少校污蔑达武是,隐藏在革命军队里贵族阴谋份子,是杀害圣女贞德的郐子手后人,还声称要送达武上断头台。在革命时期,没有那种谣言比上述言论更具伤害力。尽管达武保持了应有冷静,也没对诋毁他的人实施任何暴力,而且军团内部的革命法庭的调查结果也证明中校没有任何越轨事实,但达武仍被他的上司以“莫须有”的罪名,解除军职并遣送回家。当然,这些记录都是安德鲁在整理陆军部各个军团档案里了解到的。
回到家中的达武不仅得不到家庭的温暖,却更加受到旧贵族思想父亲的严厉责骂。那是在1790年,身为贵族的达武因为参与反王朝的起义,而被属于保王份子的亲生父亲送往监狱,父子两人就此反目成仇,形同路人。内心苦闷却无处申述的达武从此四地流浪,终日沉迷于各个城市里下等酒吧,无数次因为无钱支付酒菜钱,而被店主叫来人扔到马路,受尽旁人的耻笑与白眼。安德鲁派去2拨人都曾找到过躺在街面上的达武,待来访者说明情况后,醉酒的中校只是刮走侍卫们口袋中的所有钱财,继续跑到下个酒馆,对于将军的邀请则根本不加理睬。

达武满嘴酒气直冲安德鲁的脸庞,那是最便宜的杜松子酒散发出的难闻味道。安德鲁皱了皱眉头,本想起身倒酒的他,叫来站在门外的勤务兵送来两杯清茶。
“中校,恩,是达武公民,安德鲁找你来,是想让你担任我的副官。”安德鲁快人快语,直接说出他的想法,这是达武半年内听到的第三次请求。
“抱歉,将军,达武已经退役,不可能再去担当任何军职。”达武直截了当的回绝道,丝毫不给安德鲁任何机会。
“哦,为何不再考虑一下,安德鲁为你提供的职务,可享有丰厚的薪水,能换来上等的香槟,而不是那种劣质的杜松子酒。更何况,作为陆军部副部长,安德鲁将军的副官,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尊重你,都会有人帮助你,都会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包括美酒与女人。”安德鲁并不生气,继续想用名利来诱惑达武。
但安德鲁失望了。达武显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抬头望着墙边安放的座钟说道:“我宁可喝着下等人的劣酒,也不会接受屠夫的香槟。已经有10分钟了,作为一个承诺,我已经完成了皮埃尔的请求,同时谢谢你的美意,但希望我们双方不要再有见面!抱歉,将军,达武告辞。”
话一出口,达武就起身离开。安德鲁呆呆地看着客人消失的背影,并没有站起相送。只是随手抓起杯子,却发现是清淡的茶水,异常烦躁的安德鲁顺手将茶杯摔到地毯上,冲着站在一旁的犹里西斯,凶神恶刹般喊道,“该死的勤务兵,别傻站在那里,给将军倒杯香槟,要上等的香槟!”
犹里西斯立即照办,但安德鲁并没有端起香槟酒杯,而是抱臂于胸,半躺在长椅上。将军在思考,在反省。
“怎么了,达武居然不接受我的当面邀请!穷困潦倒的他对于本人这种类似雪中送碳的举措,先不说是感恩戴德,至少也应当礼貌有加。可他却如此辜负我的好意,出言不逊不说,竟然当面称呼我为屠夫。该死的家伙,只有准备去死的人才敢在我面前说那句话!难道全法国就只有你一个人,才能担当安德鲁将军的副官吗?咳,咳,咳…”
想到这里,安德鲁心情激动的咳嗽起来,想喝点茶水压压,却又发现酒杯里尽是香槟。再一次,酒杯遭受到与茶杯先前的命运,咕噜着滚到墙角。幸好有厚厚的羊毛地毯,只是浪费了好茶与美酒,污染了豪华家私,还有勤务兵重复着的辛勤工作,犹里西斯又为将军端来茶水。
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安德鲁一直在躺椅上辗转反侧,不是睡觉,也不是思考,是在烦恼。守在一旁的犹里西斯看得出来,也更明白将军是在为刚才桀骜不逊的客人而烦心,灵机一动的他忽然想到什么,俯下腰,对着将军轻声说道:“将军,那个达武中校不是皮埃尔伙计请来的吗?或许,卑鄙的他能够说动花岗岩一般的达武。”
这是来自撒旦的赞颂。安德鲁立刻跳了起来,兴奋地抱起犹里西斯,随即重重地放下,拍拍他的肩膀,赞许的说道:“恩,好小伙。现在你的将军,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就是把皮埃尔给我酒馆中弄过来,无论是请还是抓。”
“可,现在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而且皮埃尔未必在酒馆里!”犹里西斯指着时钟,有些疑惑问道。
“在,他一定在!该死的混帐,他一定盘算好了,正待在酒馆中等着我去求他。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只需要达武中校的效忠,对于那个杂种的一切要求,安德鲁都能大方地给予满足。”安德鲁掏出自己的怀表,递给犹里西斯,继续说道:“去,把这个交给皮埃尔,并告诉他,将军与他协议有效。至于宵禁问题,坐上陆军部的马车,我会让侍卫随你同前去。巴拉斯的巡逻兵都认识马车的主人,不会为难你们的。赶快去,我要在半个小时内,看到卑鄙的皮埃尔。”说完,安德鲁挥挥手,打发犹里西斯下楼去。
30分钟后,安德鲁如期见到了皮埃尔。他换上了一件花里胡哨的外套,弯着腰,摆弄着刚刚到手的怀表,满脸笑容的走到将军面前。
“亲爱的安德鲁将军,感谢上帝,你终于接受皮埃尔了的情求。呜呜呜…”皮埃尔干哭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黑夜里山猫的嚎叫,让人感到极度刺耳。
可安德鲁却没有闲情与他胡扯,劈头说道:“先别高兴早了,接纳你的前提是,你必须帮我收服达武中校。否则,事情砸了,我还是要收回怀表,并且随自己的心情决定是送你到监狱或是直接上断头台。”
不知道是将军威胁的语气吓着了皮埃尔,还是他本人干渴之极,贪婪的家伙径直跑到书桌旁,抓起上面的香槟酒瓶直接大灌了一口,收拾好手中的怀表后,才转身说道:“尊敬的安德鲁将军,皮埃尔以母亲的名义保证,一定为你再度找来向你效忠的达武。恩,是达武中校!”
看着安德鲁不置可否的点头,皮埃尔叙述了他与达武认识的经过:那是在一个多月以前,皮埃尔在下班路途中,遇见醉倒在酒馆边的达武。当时的天气异常寒冷,达武已经冻得昏迷过去。皮埃尔不知道处于善心,还是良心发现,就将他搀扶到自己的小屋,用热水与壁炉的火光救醒了他。之后,皮埃尔才知道被救的人叫达武,一个山岳将军四处寻找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寻找达武?”安德鲁问道。话一出口,将军就发现自己成了个白痴。套着驴头的大白痴。做为巴黎街头的流氓无产者,他当然熟悉市井上的各类传言,包括自己派人寻找达武中校的消息。
皮埃尔极度贪婪地又灌下一大口香槟,意由未尽的添着舌头,笑着说道:“全巴黎的人都知道你在满世界找达武,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事情。”
“好了,少说些废话。我想问你,达武是否真恨我?”安德鲁竭力摆脱刚才的尴尬,继续问道。
“恨?!怎么会呢?将军在山岳港的伟大功绩可是令达武钦佩无比的啊!我还亲耳听他说到,将军如何英明果断,如何用兵如神。我在母亲的墓碑前发誓,刚才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决无任何隐瞒。”皮埃尔看到将军有些怀疑自己的神情,赶紧赌咒式的申明一番。
“少拿你的母亲发誓,她会在坟墓里被你气得打滚的。那他为什么说我是屠夫?”安德鲁说道。 
“屠夫?我没听错吧!达武兄弟的胆子真大,竟然敢在法兰西第一大屠夫面前大骂安德鲁是屠夫!”皮埃尔嘀咕着有些难以置信,他显然不敢说出心里的话,只好放下酒瓶,张大了嘴,呆呆地望着将军,于是安德鲁重复了达武最后的一番话。
“我可怜的将军,你上当了,达武兄弟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他曾经无数次说过:如果达武站在将军的立场上,他也会这么做的,而且希望做的更彻底,消灭一切反革命的贵族与教士。当然,这话不包括可怜的皮埃尔了。”皮埃尔漫不经心地拖出一把椅子,让屁股压到上面,并继续说道:“达武兄弟之所以烦恼,是因为他有苦衷。”
“什么苦衷?”安德鲁追问道,还在心中鄙视皮埃尔称呼达武为“兄弟”。
“因为一位勃艮第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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