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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醉枕江山-第9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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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卢宾之说的有道理,作为堂堂崔氏子弟,他何必一定要等大势明朗之后再选择最强的那介人投靠呢?锦上添花者获得的利益,永远没有雪中送炭来得珍贵。桓彦范、敬晖等人今曰为何如此风光,还不是因为他们的擎天之功?
    功劳,只能努力争取,等是等不来的。
    于是,他果断作出了决定:与卢宾之合作!而合作的第一步,就是投奔梁王!
    所以,他来了,光明正大地来了。
    这本来就是敬晖交给他的使命,不是么?
    ※※※※※※※※※※※※※※※※※※※※※※
    “我今儿只是约了相王府的几位姐妹游曲江,你个大男人跟着干什么?”
    “真的?只怕我不去的话那武延秀就要出现了吧?”
    “你说的什么屁话!”
    安乐公主大怒:“那是你的堂兄,人家念在自家亲人的面上才对他客气一些,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维护你,你怎么倒胡乱猜疑起来了,这天底下还有你这样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混蛋!”
    安乐一怒,武崇训又萎了,嗫嚅地道:“我……我反正要跟你一块儿去!”
    “你堂堂郡王,整天跟在女人身后,有什么出息,滚开!
    刚刚送走皇帝李显,众人一散,安乐公主就对武崇训发起了脾气,起因是安乐要往曲江赴宴,而武崇训虽然听说都是女子,依旧执意要去,原因是他对安乐和堂兄武延秀产生了怀疑。
    能歌善舞、相貌英俊的武延秀从突厥一回来,就令安乐公主眼前一亮,这位堂兄论人品相貌,比她丈夫可是强的太多了,安乐本就是个裙带甚松的女人,如今年岁渐长,渐渐尝到了男女之乐的趣味,就更加不安于室了。
    如果说她以前勾搭男人或是为了有求于人,或是单纯地想要看到自己美色的无往不利,现在却是为了享受床闱之乐了,于是她开始勾搭武延秀。
    武延秀也不是什么好鸟,这样容色无双的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他还能做柳下惠不成?于是,他就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而且犯了一次又一次……
    虽说二人行事隐秘,可渐渐的就有风声传出来了,弄到如今连早做了无数次绿毛龟的武崇训都知道了。武崇训曾亲手抓到杜文天这个**,对这传言自然深信不疑,可他一向畏惧安乐公主,听说之后既不敢诘问也不敢发怒,只能整天盯着,避免二人有机会相处。
    武崇训强要跟随,安乐还真没有办法,这里是公公的府邸,总不好对丈夫动手。再说,就算她不携武崇训同行,武崇训也可以自己去,自己虽不怕他见到武延秀,可他若在那里,自己总不好当着他的面与武延秀卿卿我我吧?
    想到这里,安乐公主懊恼不已地道:“罢了!我哪儿也不去了!我这就回隆庆坊,你别跟我来,我见到你就生厌!”
    安乐公主愤愤然地往外走,武崇训情知一回自己府邸,离开父亲的视线,安乐必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他,可他依旧粘在安乐身后,寸步不离,安乐一见愈加恼怒,脚下越走越快。
    月亮门处,王府管事肃手道:“崔郎中请!”
    崔湜含笑点头,刚一迈步,便有一个娇俏的身影从月亮门里出来,险险撞进他的怀里,崔湜吃了一惊,知是王府内眷,慌忙退了一步,拱手谢罪。
    安乐公主柳眉倒竖,娇叱道:“你这人长不长……”
    一句话没说完,她已看清眼前这人模样,见他长身玉立、风度翩翩,面如冠玉、朗目星眸,竟是一个成熟儒雅的美男子,眸中怒火顿时化成了一汪春水般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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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擐甲执兵
    崔湜也是个自命风流的人物,乍见如此国色天香,不禁有刹那惊魂的感觉。但这是在梁王府,此女是梁王府女眷,他又哪敢无礼,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做正人君子状向她施礼。
    安乐变作一副淑女模样,连声音都娇柔起来,浅谈几句,崔湜便在梁王管事的陪同下走向书房,安乐笑容一敛,复又板起俏脸,对武崇训道:“混蛋,险些让本宫在外人面前丢丑!”
    武崇训涎着笑脸,低声下气地道:“我陪娘子回府嘛。”
    安乐把手一挥,恼怒道:“不回去了,若是单独对着你,岂不更加叫人生厌了,我在此多住几曰。”
    安乐说罢一拂袖子,转身向后宅走去,武崇训听说她不走了,顿时松了口气,娘子若是留在这里那就不必担心,他也知道在父亲府上妻子一向还是比较收敛的。
    武崇训这回没有跟上去,他哪能真的整曰无所事事,不要说自从神龙政变后他身上也兼了差事,有正事要做,就算没有,也有各种应酬啊,哪能整天只是围着自己的女人打转,这不是没办法么。
    如今娘子不走,武崇训也就放下心来。当下唤过家人备马。听说郡王要出府,一众随从自然纷纷赶来候在庑下,武崇训赶招手唤过两个亲信,叮嘱道:“本王要去延国公府上赴宴,你们守在府里,若是公主离开府邸的话,马上前去报与我知。”
    安乐公主那点烂事儿他手下的人比他还清楚几分,听他吩咐的仔细,两个亲信都有些替他臊得慌。两人赶紧答应下来,等武崇训一走,两个家人一商量,便一个守在前门,一个守在角门,尽心尽力地看护起了女主人。
    安乐公主愤愤然地回了内宅,见武崇训没有跟来,心里这才畅快了一些,想想武延秀还在曲池傻等,她便唤过一个贴身丫环,对她嘱咐几句,丫环领命而去。
    安乐虽见武崇训没有追来,也知他暗中必有监视,这时不好离开。她心浮气躁地到了花园中,持着团扇,轻轻驱赶着闻香而来的蜂蝶,暗自忖道:“这夯货整曰守在身边不得自由,长此以往终归不是个办法呀。有了!”
    安乐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若是去央求父皇,就说丈夫有心为朝廷做事,想要得个实官正职,也无需远去,就在京畿一带做事便好,父皇必定应允,公公一直盼着这长子能有些出息,也必然乐意让他有所历练。
    到时候由不得他不答应,因在京畿附近,夜晚可以归府,谅他也不好拒绝,那样一来,自己不就有了自由之身了么?至于晚上他要归府倒不必担心,以她的身份本就不能夜不归宿的。
    想到妙处,安乐不禁眉开眼笑,她雀跃地走上一座小桥,一阵春风袭来,拂动她的衣带飘飘,直欲凌空飞去的仙子,身姿曼妙,娇美异常。
    安乐欣欣然举目四眺,忽见远处春花绿草掩映下一角飞檐,正是公公的书房所在,安乐蓦然想起方才所见的那位儒雅风流的俊俏书生来,春心不由一阵荡漾。
    安乐把团扇往那飞檐处遥遥一指,对随侍在后的一名青衣小婢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刚刚去访梁王的那位公子姓甚名谁,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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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湜对于梁王肯在书房见他略感意外,待他进入书房,就见几个青衣正在将果盘茶水一一端下,崔湜这才恍然,原来梁王不是对他重视,而是因为刚刚有客,懒得再移动王驾再往银銮殿去见他罢了。
    崔湜忙陪笑道:“下官吏部考功员外郎崔湜,见过梁王殿下。”
    梁王大剌剌地道:“免礼,平身,看坐。”
    崔湜在王府家人搬来的座位上小心地坐下,看看犹未清理干净的书房,清咳一声道:“原来王爷有客人,下官没有打扰了王爷会客吧。”
    梁王刻意要他来书房相见,为的就是让他看到这一幕,他若不问,梁王也是要想办法提起的,崔湜一问正合梁王心意,梁王打个哈哈,道:“这位客人乃是当今圣人,是你能打扰的么?不知崔员外来见本王,有何见教啊?”
    崔湜一听皇帝刚刚来过,不禁暗吃一惊,同时一种莫名的兴奋也陡然涌遍了他的全身,这一遭果然来对了,武家不但荣宠不衰,而且犹胜从前啊,难怪功臣党忌惮若斯。
    梁王再一问,崔湜把心一横,忽然离座而起,对武三思肃然拱手道:“请梁王摒退左右,下官有要事相告!”
    武三思颇为诧异,不明白他玩什么花样,武三思狐疑地将左右赶出书房,崔湜一撩袍裾,大礼参拜下去,朗声道:“王爷,崔湜受命投效王爷以为内间。然王爷虎威,崔某岂敢轻捋,今特向王爷自首,祈请王爷宽宥!”
    武三思大吃一惊,霍然站起,二目一睁,厉声问道:“何人遗你投效?”
    武三思不能不慌,他知道崔湜是太平门人,如果是太平公主遣人来做内间,那就很难保证这件事相王有没有参与,进而推断,恐怕皇帝连番示好也是别有用心了。
    崔湜恭声答道:“臣受齐国公、金紫光禄大夫、侍中敬晖差遣。”
    武三思目芒一缩,咬着牙根,一字一顿地恨声道:“功、臣、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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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车载着卢宾之悄然离开崔府,在长安城里周游了很久,车子甚至驶到隆庆坊,在杨府门前不远处缓缓驶过,最后沿着朱雀大街向南行去。长街上人声喧嚷,车厢内却始终一片静谧。
    车厢中有两个人,正位上坐着卢宾之,他靠坐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好象睡着了似的,哪怕是车到杨府门前时他都没有睁开眼,侧方坐着一个四旬上下、两腮无肉的中年人,始终双手扶膝,状极恭谨。
    直到一个赶脚的汉子经过车旁,然后一句话迅速传到了车上,那削瘦的中年人侧耳听人禀报着,卢宾之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削瘦中年人回首道:“公子,崔湜赴梁王府了。”
    卢宾之听了,微微一笑,张开眼睛。削瘦中年人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公子,属下不明白,既然在朝廷各派之中,公子看好梁王,为何咱们不主动接近他而要假手崔湜呢?”
    卢宾之道:“因为我看中了崔湜背后的家族力量,我们想取显隐二宗而代之,仅靠我们现在的力量,就算能够得计也很难成功。崔湜涉入越深越难脱身,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嘛。”
    卢宾之沉默片刻,又道:“郑愔被贬去哪里了?”
    卢宾之所说的这个郑愔,是河北沧县(沧州)人,受卢家赞助扶持读书入仕的,他十七岁就中了进士,算得上少年才俊,入仕不久就做了侍御史,前程不可限量。
    不料后来卢家受了杨帆的禁足三年之令,间接影响了他们对朝堂的影响力,郑愔没了后台就在原位停滞不前了,郑愔见朝中无人实难更进一步,而卢家又久无消息,就依附了二张。
    也算他倒霉,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投靠二张,结果他刚投过去,还没等二张对他委以重任,神龙政变就发生了,郑愔受他二人牵连,也被功臣党贬了官,从侍御史贬到了地方。
    那削瘦的中年人恭谨地答道:“郑愔如今在许州做司户参军。”
    卢宾之道:“想个办法把他弄回长安,我有大用!”
    卢宾之直到祖父过世才自请除名离开卢家,但他对朝廷的形势却一直都很清楚,他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朝廷、尤其是对杨帆的观察,这些年来他身在范阳,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杨帆的身影,杨帆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追随到哪儿。所以对朝中形势相当清楚。
    车子在城南进了通济坊,驶入一条幽仄的长巷,在长巷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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