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赛。
“小子,你过来。”
秦然突然听到上官凛在叫他,瞬间打起精神,走到上官凛面前,恭敬地问道:“上官前辈有何指示?”
“跟我过来。”
上官凛忽然站起来,径直走下了观武台,秦然一脸纳闷地跟了过去,两人一直走到十几丈外,上官凛才停了下来。
“上官前辈,什么事要到这么远的地方说啊?”秦然好奇道。
上官凛转过身,两只眼睛认真地盯着秦然,盯得后者局促难安,心脏扑通直跳。
“我要收你为徒。”
上官凛的这句话让秦然一愣,后者眨眨眼,紧接着进入了一种近乎狂喜的状态。
“真的吗,上官前辈?您真的要收我为徒?”
秦然差点兴奋地跳起来,嘴巴笑得乐开了花,脸上泛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上官凛撇撇嘴,面无表情道:“我这人不喜欢开玩笑,你说是不是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上官前辈,我当然愿意,一百个愿意!”
秦然从未想过自己能拜在一个世外高人的门下,上官凛曾两次出手帮助自己,秦然已经对他肃然起敬,并且上官凛的剑术深不可测,如果自己能得到他的真传,或许剑术能够达到过去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好,那你现在就是蓬莱仙阁的弟子了。”
蓬莱仙阁?这就是上官凛的门派?听起来好像很高端的样子。自从秦然被云巫剑派逐出师门之后,就一直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现在自己终于有了门派,还有个武功深不见底的世外高人做师父,将来学成无上剑法,为父母和亲人报仇……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秦然激动得有些不敢相信。
“上官前辈,您为什么突然要收我为徒呢?”
“没什么。”上官凛拍拍秦然肩膀,“一会儿你代表蓬莱仙阁的年轻弟子去下半区参赛,我会去上半区,你随便打打就好,第一场就败下来也无所谓。”
上官凛说罢,秦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难道上官前辈收我为徒就是为了参加斗剑?秦然狂喜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整个人如同蔫了的花一样垂头丧气,同时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一会儿在别人面前,要叫我‘师父’。”
秦然默默地点点头,本来他是想真心实意地叫对方一声“师父”,但现在,要说出这两个字却艰难无比。
上官凛知道这么利用秦然很不好,但他只有通过这一办法才能参加盟主选举比赛,为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然跟在上官凛身后回到了观武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待上官凛坐回位置,秦然则站在了他身后。
白雪鹭见秦然的表情有些怪异,心中好奇上官凛跟他说了什么,不过见两人都板着个脸,便没有开口询问。
“白姑娘,淳于公子,您二位商量好了吗?”李管家是过来统计各派参赛人选的。
“有劳李管家了,我们凌烟海阁派出我和雪鹭师妹参赛,我进入上半区,师妹进入下半区。”
李管家点点头,在记事簿上书写下两人的名字和所属半区,便朝云巫剑派的两人走去,在经过上官凛面前时,点了点头以示敬意。
“等等。”上官凛叫住了李管家,“我也要参加斗剑比赛。”
上官凛此话一出,他周围的人,除了秦然全都露出惊诧的神色,李管家更是十分为难。
“上官先生,此次比赛每个门派至少需要派出一名年轻弟子,您孤身前来,不知道贵派的年轻弟子是……”
“我的徒弟——秦然。”
第116章 争夺盟主(四)
听到上官凛说秦然是他徒弟,大家都愣住了。
“李管家,你记上吧,我和师父会代表蓬莱仙阁出战的。”
师父?秦然什么时候连称谓都改了?几分钟前他还称呼上官凛为“上官前辈”,怎么两人出去一趟就……难道上官凛是刚刚才收秦然为徒的?
白雪鹭恍然大悟,上官凛的门派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刚才他把秦然叫走,并收秦然为徒,就是为了凑出一个年轻弟子的名额,以便能够参与争夺中原剑派盟主!虽然当场收徒并不违规,但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却并不光彩,白雪鹭本以为上官凛是个不屑世俗之物的世外高人,只是脾气古怪了点,但没想到他竟也想方设法地要参加斗剑,看来自己真是看错人了。白雪鹭在对上官凛感到失望的同时,也为秦然不值,难道你就这么甘心被人利用吗?
秦然的想法跟白雪鹭差不多,心里有些失望,原来即便是一位剑术深不可测的仙岛高人也无法撇开对权力的贪婪。但上官凛毕竟救过他和白雪鹭,这份人情还是要还的,所以秦然决定帮上官凛这一次,不管对方以后是否还愿意当他的师父。
不过在场之人最惊骇的却是邱寒菁。她万万没想到秦然摇身一变,竟成了上官凛的徒弟,有了这神秘人物做秦然的靠山,那自己岂不是再也无法报仇雪恨了?
“李管家,你怎么了?”秦然见李管家迟迟没有动笔,便催促了一声。
“那我就先记下了,秦少爷,过会儿可能要麻烦您去跟庄主说一声。”
秦然点点头,他知道事发突然,还没有跟二叔商议,就算李管家不提醒,他也会主动向二叔禀明的。
白雪鹭虽然不清楚上官凛的真实实力,但其剑气修为至少比赫连杉诛要高,突然多出一个如此强大的对手,这盟主之位的最终得主就显得扑朔迷离了。如果上官凛真的技压群雄,夺得了最后的冠军,那么大家真的会甘愿听从一位来历不明人士的差遣?如果大家不愿意,那么这场斗剑比赛就毫无意义,最终的结果可能会是中原各派变得更加四分五裂,还不如剑派大会之前的样子。
“秦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上官前辈实力不俗,也许他……”
白雪鹭还未说完,突然感觉一道冰冷的眼神朝自己射来,她身体不禁一颤,后面的话竟再也不敢说出口。
上官凛面无表情地看了白雪鹭一眼,不过很快又转过头去,后者从未见过如此摄人心魄的眼神,只觉得那道眼神犀利无比,几乎要将自己的身体穿个通透。
“中原地区,高手云集,我上官凛也想跟各位掌门切磋一下。秦然,过会儿师父教你几招实用剑法,也免得你输得太难看。”
一听上官凛要教自己剑法,本来还一脸失落的秦然立刻来了精神,原来上官凛不是只利用一下他而已,能跟世外高人学个一招半式,绝对受益匪浅。
白雪鹭目光严峻,上官凛这么做毫无疑问是想对秦然施以恩惠,让秦然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这也算是回击了刚才自己未说完的话,如果自己再出言劝阻,等于断了秦然学艺提高的机会。
“师父,我先去跟二叔解释一下,免得他生疑。”
看着秦然离开的背影,白雪鹭心中隐约有些担心,总觉得上官凛参加斗剑的目的并不单纯……
此时,秦至俞正站在大殿里,李管家已经将打算参赛的门派选手名单交给了他。
“侄儿,你来得正好,快跟二叔说这是怎么回事?”
秦至俞指着名单簿上的几个字,秦然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蓬莱仙阁上半区上官凛下半区秦然。
“二叔,刚才上官前辈要收我为徒,我答应他了。”
秦至俞初听之下还很是欣喜,但细想以后就开始皱起眉头,上官凛在这个时候突然收秦然为徒,的确蹊跷得很。
“侄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帮助上官凛成功参赛,万一他拿到了最后的冠军,我们怎么收场?”
秦至俞表情严肃,
“二叔,白姑娘曾提醒我,我也想过了,但是没办法。这次上官前辈执意要参赛,如果我拒绝他,他也会找别人代替我,如果我们将他逼急了,他可能会大闹现场,以他的实力,恐怕会出大事。”
秦至俞仔细思考了一下,秦然说得也有道理。他之前并没有说刚收的徒弟不能参赛,这下被上官凛钻了空子,对方还是个不好惹的主,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如今唯有暂时稳住上官凛,不要让他起疑,然后我们在赛程上做做手脚,让上官凛碰上的都是难啃的硬骨头,不断消耗他的气力,或许到最后,他也会败下阵来。”
秦至俞也只是在大会开始前看到上官凛施展了那一次剑气,仅从那一招来看,上官凛的剑气修为不逊于他自己,并且黑色剑气是他闻所未闻的,这更增添了上官凛身上的神秘色彩。
“二叔,您之前说要让凌烟海阁和云巫剑派会师决赛,我一直很好奇,您要用怎样的办法去做到这一点呢?还有,待会儿不是要以抽签来决定对手的吗?您要怎么控制赛程?”
秦然和李管家都是自己人,秦至俞自然不需要在两人面前隐瞒。
“侄儿,对于你前一个问题,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大半,而最后需要做的一点,则是跟你的第二个问题有关。凌烟海阁此次派出的是两位青年才俊,这二位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他们其中一人要夺得下半区冠军不是难事。而你前师叔关彬的剑术水平在众掌门中也算出类拔萃,是上半区冠军的有力竞争者,我只需要做出一个有利于两人的赛程,便能使得两人成功会师决赛。”
原来如此!秦然终于明白他二叔的目的。白雪鹭和淳于昭都是年轻人,如果与老一辈的掌门宗主斗剑,可能第一轮就双双落败,即便大家知道两人还年轻,但他们代表的是凌烟海阁,传出去大家只会说“凌烟海阁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没人会管到底是谁去比的。如此一来,凌烟海阁门派的声望就会大大受损,秦至俞搞出一个“青年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凌烟海阁的面子,让白雪鹭他们在年轻一辈中出出风头,这样即便最后输给了关彬,大家也会觉得合情合理。等斗剑结束,江湖上便会传说两大剑派各有优势,云巫剑派的一个掌座就能击败其它门派的掌门,而凌烟海阁因为只派了年轻弟子来而惜败给云巫剑派,但他们的年轻一辈也是整个中原剑派中最出色的。最终的结果就是,盟主之位有惊无险地落到了风扬子身上,大家也心服口服。这场斗剑比赛既能将武林群雄的练武积极性调动起来,又能威慑远在塞北的独孤天傲,最主要的是选出了能够统领中原剑派对抗独孤天傲的剑派盟主,这样剑派大会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第117章 争夺盟主(五)
“二叔,您的计划的确周密,但具体要怎么控制赛程呢?”
秦至俞微微一笑,捡起旁边桌子上的一块巴掌大的长方形木牌,交给秦然。秦然仔细翻看了一下,两面光滑,上面什么都没有。
“二叔,您这是何意?”
秦至俞接过木牌,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侄儿,从一到八,你随便选一个数字。”
秦然越听越迷糊,但秦至俞似乎没有要立刻解释的意思,他只好听从自己的二叔所说,选了一个数字。
“那就‘八’好了。”
在秦然面前,秦至俞又将那块木牌展示了一遍,当秦然确认木牌上的确什么都没有之后,秦至俞左手捏住木牌边缘,右手手指在木牌朝下的一面轻轻拂过,然后再次将木牌交给秦然。
“你再看看现在如何?”
秦然疑惑地翻过木牌,这时令他惊诧的一幕出现了,在秦至俞右手拂过的那一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嵌入木牌表面的“八”,犹如被利刃刻成的一般,并且字迹的凹槽里呈现出深褐色的烧焦状,似乎被高温炙烤过。
秦然抚摸着木牌表面的数字,心中的惊讶溢于言表。刚才我明明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