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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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比你大不了几岁,以老欺少,赢了又有什么光彩?就像现在,如果咱俩斗剑,你输给了我,你会服气吗?”
“那当然……是有一点怨言的。”秦然也不敢说得太绝对,否则就显得赫连杉诛很弱,“那这些年来,独孤大侠是不是在闭关修炼?当年他惜败于风掌门之手,想必一定会卧薪尝胆,计划着有朝一日再与风掌门一战高低。”
“这倒还是次要的。我独孤兄弟这个人啊,有点喜怒无常,有时候会发疯似的大喊:‘我要报仇!’但有时候又显得神情落寞,心事重重,我真琢磨不出他在想什么……”赫连杉诛像是在自言自语,但他忽然想起自己身旁还有个外人,发觉不小心说多了的他立刻停止说话,眯着眼睛盯着秦然,“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么你也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那才公平。”
看来赫连杉诛已经意识到秦然正在套他的话,并开始反击,秦然假意笑了笑,心里却在暗骂:你这头死猪把我困在洞里,现在我为鱼肉,你为刀俎,想问什么当然可以随便问,还跟我谈公平,公平个头!
“好吧,那赫连大侠你就问吧,但我可不保证一定知道答案。”
“你放心,我不会问你太难的问题。”赫连杉诛狡猾地笑了笑,笑得秦然心里直哆嗦。
第90章 斗智斗勇(下)
“我知道你是秦至俞的侄子,我来中原之后,也向别人打听过一些关于秦至俞的信息,他的身份很神秘,没人知道他的祖籍何地,也没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有无兄弟姐妹,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孤儿。但今天他却称你为‘侄儿’,也就是说你的父亲跟秦至俞是兄弟,所以我不但对秦至俞和你的身份关系感到好奇,对你父亲的身份更加好奇。怎么样,你能介绍一下你们秦家的人丁结构吗?”
赫连杉诛竟然问起了秦家的家谱,但这恰恰是秦然不能说的。如果秦至俞跟秦家堡的关系被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那么至今逍遥法外的凶手很可能会找上门来,现在秦然还不知道凶手的身份和实力,虽然暴露身世能够引蛇出洞,但在敌暗我明,又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这样做实在太过冒险,所以秦然绝不能将“秦家堡”这三个字吐出来,否则可能会给他的二叔带来杀身之祸。
赫连杉诛见秦然犹豫不决,便更加确定秦然心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慢慢地走到秦然跟前,和颜悦色地说道:“如果你说实话,我就考虑放了你。”
放了我?秦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动,现在编故事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编也很难编得天衣无缝,如果漏洞百出,只会弄巧成拙。虽然秦然不能将“秦家堡”说出来,但其它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寻常,只要把地名隐去,或者换成别的地名,便可以轻松蒙混过关,只是不知道赫连杉诛会不会遵守诺言。
“你当真会放了我?”秦然怀疑道。
“当然!我可以发誓,如果你把你们秦家的家庭关系告诉我,我绝对当场放你走,如果食言,就让我越来越胖,胖得走不动!”
秦然知道赫连杉诛对自己的肥胖十分不满,如果他真的胖得走不动路,恐怕比死还难受,所以这也算个毒誓了。经过一番思前想后,秦然决定告诉赫连杉诛一些可以说的内容。
“我跟秦庄主的确是亲叔侄,但我们是昨天才相认的。我的父亲是秦庄主的大哥,所以我要叫他一声‘二叔’。之所以我们昨天才相认,是因为二叔早年跟我爷爷发生了一些口角,在我没出生时就已经离家出走了,后来我父亲罹患重病,在临终之前告诉了我,我还有个二叔,所以我现在才来到云啸山庄来与二叔相认。”
赫连杉诛摸着下巴,仔细琢磨着秦然的话,还不时瞄一眼秦然,看看他有没有心虚的神情。由于秦然所说大部分都是真的,所以他也问心无愧,表情淡定地与赫连杉诛对视,毫无惧意。
不过赫连杉诛似乎并不满意秦然的回答:“你说得太笼统了,没有把细节说出来。比如你二叔跟你爷爷发生口角的原因,你父亲叫什么,还有你家在哪儿,家底怎样……”
“赫连大侠,我们家不过是普通的务农人家而已,家长里短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二叔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他努力拼搏得来的,没有依靠家里的任何帮助,这点你可以去江湖上打听打听,绝不会有错。我家居于山野,那地方我都不知道叫什么,至于我父亲的名字说出来你也不认得。”
说到这里,秦然已经有些慌神,他这人不擅说谎,要他短时间内编出这些内容实在太难。赫连杉诛见秦然在逃避回答这些问题,更加怀疑秦然所说内容的真实性,他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将秦然的穴道通通封住,秦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僵在了那里。
“喂!你这头不讲信用的死猪!我都已经将答案告诉你了,你居然反悔,你小心下辈子肥得只能滚着走!”
赫连杉诛就像没听到似的悠闲地走回了洞口,然后席地而坐。
“到底是谁不讲信用,你自己心里清楚。”
赫连杉诛闭上眼睛,靠在山洞石壁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发出了“哼哧哼哧”的鼾声,再联系他的体型,更像一头山猪。
“喂!你真睡了?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死!喂!你听到没有啊?我都叫你‘喂’了!”
秦然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块石头朝自己的脑袋飞来,石头越来越近,但无奈自己动弹不得,只能悲催地硬撑下这一击。
“疼死我了!”秦然觉得自己脑袋上肯定起了个大包,他愤怒地朝赫连杉诛看去,只见后者仍然闭着眼睛,打着鼾,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闭着眼睛都能打得这么准?秦然无语,为了避免再遭“陨石袭击”,他只好保持安静。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轮圆月悄然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斜斜地洒进洞里,洒到秦然的脸上,映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这一个多月来,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欧阳林和叶凝儿都陪在秦然身边,也让他在两人的支持下慢慢地挺了过来。过去的秦然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但现在的他不同了,他有了欧阳林和叶凝儿这样不离不弃的好友,还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叔叔,就连灭他秦家的仇人也有了线索,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这一次秦然被赫连杉诛所挟持,却让关心他的人陷入了担惊受怕之中,若是大家因为搜救他而受伤,那么秦然必定会终生愧疚。
为了不让欧阳林他们担心,秦然暗下决心,一定要尽量自救,争取依靠自己的力量逃出赫连杉诛的手心。
现今秦然的首要任务便是冲破穴道,让身体恢复自由活动。他缓缓闭上眼睛,四周静谧无声,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再次来到久违的意识世界,秦然竟有些怀念这个纯白的世界。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秦然这次是被绑着进来的。
“原来在封穴状态下入定,是这样的情况。”
秦然低头看着自己被麻绳五花大绑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即便是在自己的意识中,也没能恢复自由身。
第91章 心魔附体(上)
秦然被牢牢地绑在了一根粗壮的木桩上,绳子一圈圈地环绕着他的身体,从胸口一直到脚腕,跟个粽子似的。与现实中一样,他不能做出任何活动,哦不,他至少可以转转脖子。
回想上次进入意识世界,还是在九宫山时,当时秦然为了保护叶凝儿而与心魔搏斗,在危急时刻领悟出了剑气出鞘,并且在后来的现实中也能够施展出来,也就是说意识世界跟现实是相通的,难怪他现实中被封了穴道,意识中仍然被剥夺了自由。
“如果在意识世界中我被绑了起来,那么只要我将这条绳索挣脱,应该就可以冲破穴道,恢复身体自由了。”
虽然这一推测令秦然燃起了一点希望,但在这意识世界中,想要挣脱开绳索的束缚似乎一点都不比冲开穴道要容易,并且现在的状况更加令他难受,绳索捆得有些紧,紧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每一次吸气都会被绳子勒得皮肤生疼,几乎要陷进肉里的感觉。
“呃啊……呃啊……”
秦然忍着疼痛,身体用力前倾,想把绳子拉断,但这纯属是无用功。他身上的绳索密密麻麻,几乎捆得连衣服都看不到了,就算绳索密度减少一半,也不可能被硬生生地挣开。当然,现在秦然也别无他法。
“对了,我可以用剑气割开绳索!”
秦然差点把如此重要的办法给忘了,他聚气凝神,将剑气集中在手指上,一道金色剑气闪耀指尖,正当秦然满心以为剑气能够割开绳索时,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为什么没有用?”
秦然发现不论他怎么用剑气切割绳索,绳索始终牢不可破,连一丝崩开的痕迹都没有。凌厉的剑气足以击碎巨石,砍断大树,却无法割开绳索?这也太反常了吧!
再次由希望转为失望,秦然有些垂头丧气,他想了想,猜测可能是因为封他穴道的人是赫连杉诛,对方的修为要高出他不少,这绳索也格外牢固,以秦然现在的剑气水平,的确不足以破开赫连杉诛设置的绳索。
“如此说来,要想挣脱绳索,只能寄希望于短时间内提升我的剑气修为,依靠瞬间爆发的力量使剑气水平超越赫连杉诛,也许这样才可能割断绳索,从而冲破穴道。”
秦然虽有此计划,但如何在短时间内提升剑气他却毫无头绪。通常来说,要一个人爆发潜能,就要使这人受到巨大的刺激,比如愤怒。
秦然忽然想起欧阳林跟他说过,那日在被豺狗袭击,他和叶凝儿滚下山崖之后,他曾被心魔侵蚀,丧失理智去攻击欧阳林,而当时秦然的剑气修为竟然在战斗中不断提升,以至于逼得欧阳林差点受伤,想必当时自己能够不断地提升修为的原因也是愤怒,如果自己再被心魔附体一次,依靠心魔的爆发提升能力,是不是就能冲破穴道?
想到这里,秦然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即便这真的是个办法,但让心魔附体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且不论能不能达到冲破穴道的能力,就算冲破了穴道,外面还有赫连杉诛坐镇,自己若是发起狂来,将赫连杉诛逼急了,对方动了杀机,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行,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让赫连杉诛拿我的命去威胁二叔!”
秦然过去两次都是被心魔附体,而这次却要主动去找心魔。他闭上眼睛,冥思苦想,回忆十三年前的那个血腥之夜,渐渐地,周遭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人地发现自己正身处秦家堡老宅的院子中!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气味,这是秦然被风扬子救出时看到的血腥一幕,他的爹爹躺在院子中央,而娘亲则伏在井边,一滩鲜血从两人胸口缓缓流出,年幼的秦然已经被吓呆,他只能在风扬子的背上默默地目睹这一切,当时凶手已经离开,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与秦然的记忆有所不同,因为凶手还没有走。
一个手持长剑的男子背对着秦然,他手里的长剑还粘着些许红丝,那是秦然亲人的鲜血。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滴落到地上,而秦然的心也同样在滴血。
“是你杀了我的亲人!”
秦然死死地盯着凶手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他的双目赤红,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就像一只遍体鳞伤的野兽,愤怒地盯着自己的敌人,如果他不是被绳索捆着,一定会冲上去与凶手肉搏。
持剑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