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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冰与火之歌5魔龙狂舞-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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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达庚。柯德咆哮着,“你以为你能吓倒铁民吗?滚!在你滚回你主人身边前我要切开你的肚子,把你的内脏挖出来,还要让你亲自把它们吃掉!”

他或许还想说更多,但是突然间他的目光变得呆滞。随着一声闷响他的前额中间钉上了一柄飞斧。柯德的剑从手指间滑脱了,他像上钩的鱼一般猛地抽搐,随后他裂开的脸撞在了桌子上。

是独臂老人掷出了斧头。他站起身来,手里还有另外一柄飞斧。“还有人想死吗?”他问其他人。“大声讲,我能看到。”鲜血在柯德的头颅四周汇聚,猩红色的细流沿着石壁的缝隙蔓延开来。“我想活着。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烂掉。”

一个人喝了一大口啤酒。还有一个在用酒洗手指上的血,刚才血流到了他所坐的地方。没有人讲话。当独臂老人把飞斧插回皮带,臭佬知道他赢了。他几乎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人”了。拉姆斯大人会对我感到满意的。

他用两只手拉下海怪的旗帜,动作因为那些失去的手指而显得很笨拙。但感谢那些拉姆斯大人留给他的手指。在铁民们准备离开之前又花掉了大半个下午。这里的铁民比他之前所认为的要多——门卫塔有四十七个,酒鬼塔有十八个。有两个已经垂死,没有任何希望生还;还有五个虚弱到不能走路。仍有五十八个准备充分,随时可以战斗。即便他们如此虚弱,仍然足以在拉姆斯大人进攻卡林湾时杀死三倍数量的敌人。所以他很明智地派了我来这里。在爬上马背准备带领他那衣衫褴褛的破烂队伍穿过沼泽回到北方人的营地时,臭佬这样对自己说。“把你们的武器留在这里。”他告诉他的囚犯们,“剑,弓,还有匕首。任何进入视线内的武装人员都会被杀掉。”

归程花费了三倍于臭佬独自一人前来的时间。他们为四个不能走路的人准备了简陋的轿子,而剩下的那一个则由他儿子背着,所有这些都拖慢了队伍。所有铁民都充分意识到自己现在沼泽魔鬼的毒箭前暴露无遗。如果我死了——臭佬只希望那个弓手能射的准些——希望能死的迅速干净。一个人类应有的死亡,不要遭受拉尔夫。肯宁曾遭受的苦难。

那个独臂老人一瘸一拐地走在队伍最前面。他说他的名字是AdrackHumble,他在大威克岛有一个老婆和三个盐妾。“她们中有三个在我们出发时已经怀孕”,他自夸道,“而且我家人往往生双胞胎。我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数数我有了几个新儿子。我或许会用您的名字命名其中一个,我的大人。”

啊,命名为臭佬。他想。要是他淘气就切掉他的脚趾,让他吃老鼠。他回过头吐了口口水。拉尔夫。肯宁或许才是比较幸运的那个。他想。

当拉姆斯大人军营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青灰色的天空凄凄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一位哨兵注视着臭佬一行人静静地通过。空气中弥漫着篝火被雨水浇灭后散发的潮湿烟气。一列骑手在一位盾牌上有马头纹饰的贵族带领下来到他们身后。臭佬知道他是谁,Ryswell大人的一个儿子。Roger或者是Rickard。他分不清这两个人。“这就是全部?”栗色公马背上的骑手问道。

“所有还没死的,我的大人。”

“我以为会有更多人。我们曾三次进攻,三次都被他们赶了回来。”

我们是铁民,臭佬想到。骄傲油然而生,在一瞬间他又成了一位王子,巴隆大王的儿子,派克岛的血脉。然而甚至只是想想这些都是危险的。他必须想起他的名字。臭佬。我的名字是臭佬,押韵虚弱。

他们就这样站在营地外面直到一群猎犬的狂吠宣告了拉姆斯大人的到来。妓魇跟在后面,还带着半打他的收藏品。Skinner(剥皮者?),SourAlyn,DamonDance…for…Me,theWaldersBig,Little也跟来了(没一个认识的,囧)。猎犬群集在他们周围,向着这些陌生人呲着牙低吼。私生子的女孩儿们,臭佬想,然后他记起来当拉姆斯大人在场的时候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提那个词。

臭佬滚鞍下马,屈膝下跪。“我的大人,卡林湾是您的了,它最后的守卫都在这里。”

“好少。我本来希望能有更多人。他们是相当顽强的敌人。”拉姆斯大人的白眼珠闪闪发光。“你们一定饿坏了。达蒙,Alyn,去照顾他们。给他们红酒和浓啤酒,还有任何他们能吃得下的食物。Skinner,让学士们给他们疗伤。”

“好的,我的大人。”

有几个铁民在蹒跚地走向营地中间的篝火之前咕哝着对拉姆斯大人表示了感谢,有一位柯德家的人甚至试图去亲吻拉姆斯大人的戒指,但那些猎犬在他靠近前把他赶了回来,Alison还咬掉了他耳朵上的一大块肉。然而当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的时候,他还在不停地一边鞠躬一边奉承拉姆斯大人的仁慈。

当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之后,拉姆斯大人回过头对着臭佬微笑。拉姆斯伸出手臂绕过他的后颈紧紧拥抱他,贴过脸来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下(YOOOOOOOOOooooooooo!;个人觉得本章的翻译者有点2),并且耳语道:“臭佬,我的老朋友。他们的真的把你当成他们的王子?这些血腥的白痴,这些铁民,简直连神都要发笑。”

“他们想要的只是回家,我的主人。”

“那么你想要什么?我的臭佬?”拉姆斯大人温柔地轻声细语,好像他是他的情人。他的呼吸有着红酒和丁香的香气,非常甜蜜。“英勇的功绩值得奖励。我不能把你的脚趾和手指接回去,但是无疑我能给你一些你想要的东西。想要我给你自由吗?让你从对我的服务中解脱出来,和那些铁民一起回到你们那冰冷大海中的荒凉岛屿,恢复王子的身份?或者你更愿意作我的忠实仆人?”

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剃刀抵在他的脊梁上。要当心,他对自己说,要非常,非常地当心。他不喜欢拉姆斯大人像个贵族一样微笑,不喜欢他闪烁的眼睛,不喜欢他嘴角边喷溅的唾沫之前他必须看着这些(才给点好脸就皮痒了!!!)。你不是王子。你是臭佬,仅仅是臭佬,臭佬,押韵丑陋。给他答案,他想要的答案。

“我的大人,”他说道,“我的位置就在这里,跟您在一起。我是您的臭佬。我只想要服侍您。我想要。。。。我只想要一皮囊的红酒,这足够作为我的臭佬。。。。红酒,您最浓烈的红酒,一个人所能畅饮的最大量的红酒。。。。。”

拉姆斯大人大笑起来。“你不是一个“人”,臭佬,你只是“我的人”。你会得到你的红酒。瓦德,去拿些红酒来。不要害怕,我不会把你送回地牢去,我以波顿家的名义发誓。我会把你当做我的小狗,每天给都你肉吃,还要给你留下足够多的牙齿好让你能咬得动。我允许你和我的女孩儿们睡在一起。ben,你能不能给他做个项圈?”

“我会做一个,我的大人。”老BenBones说道。

那个老头能作得比现在这个更好的。在这个夜晚,这里除了这个项圈,还有一张破毯子,外加半只鸡。为了这半只鸡臭佬必须从狗嘴里把它抢下来,但这是自从离开临冬城以来他吃得最好的一顿。

还有红酒。这红酒既浑浊有酸臭,不过很浓烈。臭佬像条狗一样蹲在狗群中,狂饮直到头昏脑胀,干呕不止。他擦了擦嘴,继续狂饮。

然后他闭眼躺下,等醒来的时候发现狗在舔他的胡子。夜空中镰刀般的新月刺破厚重的乌云。黑暗中某个地方传来男人的惨叫声。他把狗退到一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清晨,拉姆斯大人派出三名骑兵沿堤道南下告知他的父亲道路已经通畅。在门卫塔塔顶,在臭佬降下派克岛的金色海怪旗的地方。波顿家的剥皮人旗帜高高飘扬。沿着朽坏的栈道,一排木桩深深地插进沼泽地,上面钉着剥了皮的尸体,溃烂的,鲜红的,湿漉漉的尸体。六十三具尸体,臭佬知道,六十三个人都在这里。其中一具有着一截断臂,还有一具的嘴里塞着那卷羊皮纸,上面的蜡封仍旧完好无损。

三天后,卢斯波顿大军的先头部队穿越了卡林湾的废墟,以及那六十三个可怕的哨兵。四百个穿着蓝色和灰色军服的弗雷家骑兵,阳光穿透云层映射在他们的矛尖上闪闪发亮。老弗雷大人的两个儿子率领着这支队伍。其中一个雄壮有力,生了一副突出的强壮下颚,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另一个则是秃顶,尖鼻子上的那两只靠得过近的眼睛透着饥渴,一小撮棕色的胡须很难遮住瘦弱的下巴。这是Hosteen和Aenys,臭佬在知道自己名字以前就认得他们。Hosteen是头公牛,并不易怒,但一旦发火就谁也拦不住,被称为是老瓦德大人麾下最凶猛的战士。Aenys更加年长,也更加残忍,而且更加聪明——更像是一位指挥官而不是战士。这两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军人。

北方人紧跟在前锋后面,他们破碎的旗帜在风中招展。臭佬注视着他们通过。大部分都是步兵,而且人数是如此之少。他还记得少狼主麾下的那支南征大军,在临冬城的冰原狼旗下行进。接近两万名手持剑和矛的战士着追随少狼主离开故乡投入战争,如今回来的十不存二,而且绝大多数是恐怖堡的人马。

在队列中间最拥挤的地方,一个人穿着黑灰色的板甲和血红色的皮罩衫,他的护胸甲被锻造成一张在痛苦中哀嚎的人脸的形状。他的肩上披着粉色的羊斗篷,上面绣着斑斑鲜血。长长的红绸流苏从紧紧关闭的头盔上披洒下来。这样泽地人的毒箭就杀不了卢斯波顿,臭佬在刚看到那人时心想。一辆由六匹重挽马拉的带封闭车厢的四轮马车紧随在那人身后行进,发出吱吱呀呀的噪音。马车前后都有十字弓手保护着。蓝黑色的天鹅绒帷幕把车里的乘客和围观者的视线隔绝开来。

在更远处是是辎重车队。满载着给养和战利品的货车隆隆驶过,然后是挤满伤员的马车。在队伍末端,是更多的弗雷家的军队,至少有一千人,也许更多。弓箭手,长矛手,拿着镰刀和尖头木棒的民兵,自由骑手和骑射手,此外还有上百名骑士。

当拉姆斯大人大步向前去迎接他的父亲的时候,臭佬戴着项圈,拴着锁链,破衣烂衫地和其他狗一起跟在拉姆斯大人脚边。可是当黑甲的骑士摘掉头盔,露出的却是一张拉姆斯大人不认识的面孔。拉姆斯大人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紧接着怒容满面:“这算什么?戏弄我吗?”

“只是小心罢了”,出现在四轮马车帷幕后面的卢斯波顿轻声说道。

恐怖堡伯爵(应该是公爵了?)与他的私生子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他的脸刮的很干净,皮肤光滑,虽然称不上英俊过人但也绝非相貌平平。长期的战斗并没有给他留下伤痕。尽管年过四十,仍然没什么皱纹,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出岁月流逝。他的嘴唇很薄,抿在一起的话就几乎看不到了。他仿佛是永恒不变的存在,在卢斯波顿的脸上,喜悦和愤怒的表现几乎完全一样。眼睛是他和拉姆斯唯一相似的地方。他的眼睛像冰一样,臭佬很想知道卢斯波顿是否曾经哭泣,如果是的话,当眼泪流过他的面颊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有一个叫席恩葛雷乔伊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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