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谋略-第9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眼看着卫云,尝蒙颂心中蓦然生出几丝波澜。那神情,那容貌,那颦眉的恼,都着实像极了素儿,让人忍不住的心生爱怜。她,也该有素儿一样纯洁的心吧?
尝蒙颂微微叹息一声:“你可知,你娘王素儿,生前曾是陈淑妃娘娘的贴身女婢?”
卫云吃惊:“我怎么从未听爹提及?!”
仿佛一个晴空霹雳,卫云心中震惊万分。不止爹爹从未提及此事,府中的管家下人也都洠в幸桓鋈颂峒澳镌龉瞎崮稿奶砼荆
周陈两家素來势不两立,娘是陈淑妃的贴身女婢,而爹却是周衍的得意门生,他们两个为何会相互结合?且在自己记忆中,爹爱极了娘,否则也不会在娘去世后伤心至此,给自己取名“情依”寄托对娘的哀思,也不会每每提到娘都万般伤怀。
心中想着,愈加对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娘感到好奇。
此刻,只见尝蒙颂怅然抬眼,缓声回忆:“你娘,本是陈淑妃娘娘的贴身女婢,伶俐聪明,体贴忠和,宫里宫外上上下下都对她极其服帖,包括先帝爷亦如此;十几年前你娘來到滇国交给我玉佩的任务,我本想向先帝爷求情娶了你娘,只可惜……”
尝蒙颂说着,微微叹息了一声,神情忽然黯然:“只可惜,你娘早已心有所属。”
卫云“啊”的一声,原來,眼前的滇王,竟然和爹是多年前的情敌啊!
尝蒙颂摇了摇头,似乎看出了卫云的想法,正声纠正:“胡材慵,陈淑妃娘娘的专用御医,你娘和他原本情投意合,可后來因为胡材慵给陈淑妃娘娘服用一种药材,害得陈淑妃娘娘流产险些丧命,你娘才怒得和胡材慵长绝离开皇宫,嫁给了你爹苏正清。”
卫云“啊”的又叫一声,故事越來越离奇,完全出乎自己意料。
虽然早知胡材慵装疯卖傻的并不简单,却不曾想,他竟然和娘、和陈淑妃有如此密切的一层关系,难怪胡材慵会说他和娘不止相识那么简单!一直以來,自己都以为胡材慵是周家在宫中的眼线,却不曾想……他和南宫裔的母妃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
周陈两家势不两立,胡材慵……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心中纳罕,又听到尝蒙颂讲:“当年,先帝将玉佩一分为二给南宫惠和南宫裔,其实因为想考验两位皇子的品性,看看究竟谁会因为宝藏而不择手段;可眼下看來……当今的皇帝却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先利用你,再利用念家和胡材慵布局來探玉佩的秘密。”
卫云一惊:“此话怎讲?”
尝蒙颂问:“那两半玉佩,是不是南宫裔和念红娇两位分别给你的?那念家又是不是南宫裔的靠山?至于胡材慵,他跟陈家的关系亦不言而喻。念红娇听从南宫裔的安排把玉佩给你;胡材慵因你的相貌也必然猜测到你和素儿的关系,自知我不会对你怎样,就引诱你來到滇国,目的就是來试探玉佩的秘密,你中了他的圈套。”
卫云又惊:“你的意思……南宫裔早就得知我的身世,所以才故意把玉佩给我?后來引着胡材慵让我离宫也是他布的局?他利用我试探宝藏的虚实?!”
尝蒙颂点了点头:“不错!幸亏他并不知本王和木家有些交情,十几年前容清曾救下小女阿黎的性命,后來我便让她做了本王的干女儿;此番若非木老将军告知,本王都不知念红娇威胁容清得到玉佩的事情,也不可能得知你和周子亚那小子的身份,恐怕,你们现在已惨死在本王的刀下!说來你们都得感谢容清才对!”
卫云恍然,随即身体一虚,疲惫的蹲坐在地上,一桩纠葛总算弄清,却并洠в邢胂笾械哪前闶娉K淙辉缰恢痹诶米约海≈ず笕慈跃删醯眯穆胰缏椤
脑海中闪现着和南宫裔相识相知的千万个画面,在凤凰台初相识那日扔给自己玉佩的紫衣公子,在裔王府问自己可否嫁与他的潇洒王爷,在皇宫中为得到自己想尽千万种办法的霸道皇帝,究竟他说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
自一开始因玉佩相识,自己就早已在他的算计中。表面,用自己制衡周家;暗中,却利用自己查明宝藏一事。自南宫裔利用玉佩让自己和周子亚心生嫌隙始,到胡材慵告知自己小产乃南宫裔所为止,所有的一切或许他早就已设计妥当,而自己竟会傻傻的以为,自己会和他其他的妃嫔不同,亦会相信他几番信誓旦旦的承诺和爱意。
梁妃娘娘的死,竟然洠в懈约壕衙矗
陪伴他五年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的梁妃他都可以牺牲,又何况自己?
到头來,相信他,输身又输心。
第17章 意外玉碎
在山寨中又待了十日。
自那日木广龙一闹,滇王倒反解除了卫云和周子亚的禁锢,并安排了两间吊脚楼,让自己和周子亚分别住下,木广龙也跟着在山寨中住了下來。
卫云从最初的心凉中慢慢冷静下來。
几日來得知了许多事情,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脑中一直在慢慢梳理思绪。
最初,自己也的确愤恼,可仔细一想,才觉出几分不对來。
滇王觉得南宫裔在利用自己來试探宝藏的虚实,理由有两个:一则,念红娇受到南宫裔幕后指使,威胁木容清交出玉佩;二则,胡材慵受到南宫裔所托,引诱自己來到西南。
两个理由看來如此明白的指向南宫裔,但仔细一想,却并不尽然。
对于第一个理由,周家将玉佩看得那么重,木容清又怎么会因为受到念红娇的轻易威胁就把玉佩拱手相让呢?如果真的如此,念红娇到底威胁了木容清什么事情?
对于第二个理由,胡材慵究竟是南宫裔的亲信?还是周子亚的卧底?那年重阳节和胡材慵初相识时,胡材慵暗示他因为和周子亚的交情才帮助自己,后來陈武出事又帮助周家从自己口中试探南宫裔的意图;可曾经,南宫明昭却也曾暗示胡材慵是南宫裔的人马,而且就自己小产的事情來看,南宫裔对胡材慵也的确信任有加。
如此,以上两个理由都有值得推敲的细节。
对于第一个理由,滇王显然明白内情,却不愿意告诉自己;第二个理由,则完全属于滇王自己的猜测,而事实究竟如何,却只有胡材慵心知肚明。
飒飒风中寒落叶,一间吊脚竹楼前,卫云正抱膝坐在阶前,上面所叙的思绪已在脑海中推敲了千百次,忽然打了个寒颤,晃了晃神,又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自己,又是在做什么呢?在给自己找相信他的借口么?
其实,自己应该明白,南宫裔从一开始接触自己就是有目的的,初相识时时刻刻对他保持着警惕,怎么到了后來倒反忘记了他有目的呢?自己,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苏情依!”
一个清音打断了卫云的思绪。
卫云一惊,抬眼看到尝千黎正面带怒容的向自己而來,开口冷哼斥责:“果然!和你娘一样都是勾人魂魄的狐狸精!你可知容清姐姐为你伤透了心?!”
卫云闻言,只淡然别开头不去看尝千黎:“我和周将军,早已撇清。我该做的,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罢,木家小姐伤心,我也爱莫能助。”
尝千黎恼然:“若非你私自出宫,周子亚又怎会跟來?!”
卫云无奈扯了扯嘴角:“此事也怪我么?”
尝千黎一听愈恼,愤然跳脚质问:“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周子亚,那为什么又让他陪着你來到滇国?!为什么在他受伤时那般惊慌无措?!为什么在我问你们谁死谁活时断然不肯抛下他独自求生?!为什么后來要跟木伯伯说那样的话?!”
卫云一怔,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理喻。
卫云不想再纠缠,低眉向尝千黎轻轻一福,准备离开。
谁料一个猛力身体又被扯了回來,尝千黎愤然:“不许跑!”
卫云试图挣扎着掰开尝千黎钳住自己胳膊的手,也有些恼:“放开!我懒得跟你解释!”
尝千黎用力拉扯着卫云:“不放!我必须给木姐姐讨回公道才行!”
卫云推着抗拒被尝千黎拉扯,胳膊被扯得生疼,眼泪也痛得掉了下來:“放开!”
尝千黎抓紧卫云:“不放!你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砰!”
一阵推搡拉扯中终于挣脱了尝千黎的钳制,卫云“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带着怀中的两半玉佩也跟着摔了出來,瞬间摔得粉碎,卫云和尝千黎不禁一惊。
尝千黎“蹭”的一声蹿到玉佩旁,惊讶叫着:“怎么玉佩仍然在你身上?!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先帝爷留下來的玉佩……阿爸知道必不会轻饶我的!”
卫云愕然看着那些碎片,亦有些懵,半晌,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将玉屑一片一片的装到信封中,平静开口:“碎成两半非完璧,碎成十半亦非完璧,到时能拼凑完整就行。无非到时一堆玉屑给周家,一堆玉屑给皇上,洠裁吹摹!
尝千黎瞥了卫云一眼:“说的倒轻松!”
然而现在却洠в衅渌旆ǎ仓荒馨镒盼涝瓢延裥甲暗叫欧庵小
“嗯?”
尝千黎忽然停住手中的动作,一把从卫云手中夺下信封,“里面似乎有东西!”
卫云一怔,只见尝千黎从信封中取出一封信來,忙伸手去抢:“喂!怎么不经别人的同意就随意乱拿别人的东西呢!什么信,你再不给我!”
尝千黎嬉笑着打开信纸:“哟!不会是谁给你的情诗?被我发现了吧?”
卫云一恼,愈加觉得双颊烧着厉害,有些忘记是谁给的信,亦不知信中的内容,让尝千黎夺了去心中难免紧张,又伸手去抢:“你赶紧给我!”
尝千黎侧身一躲,如游鱼一样从卫云腋下滑过,又将信纸扬了扬,不怀好意的笑着。
卫云一急,伸手又抢,尝千黎却早已高举信纸朗声念着:“尝伯,容清有难,父亲被困长临城中,特求五千精兵东攻城阳,声东击西,以解长临……”
“容清姐姐的信?!”尝千黎惊得看向卫云。
卫云一怔,随即终于想到,原來是当年先帝爷驾崩,南宫裔和南宫惠争夺皇位时木容清托自己带给滇王的信,随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尝千黎。
尝千黎听罢愈加愤恼:“你!你竟然私自藏着信!为什么不早些给我们?!若当初你把信带给我们,只怕现在当皇帝的就不是南宫裔而是南宫惠!”
卫云一惊:“你们暗中支持惠王爷?!”
尝千黎忙捂住嘴,瞪圆了眼睛,又忙摆手解释:“不对!不对!我可什么都洠担∧窘憬愣晕颐羌矣卸鳎鞘比羲螅颐潜鼗岽鹩Γ坏衷诓煌衷谀瞎崴淙坏鄙匣实鄣'有危害到木家,我阿爸必会按照先帝爷的旨意,不会谋乱的!”
卫云皱眉:“你叫我怎么信你?”
尝千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