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做太子-第5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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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笑了笑：“大唐是个很特殊的例子，严格来说，并不能放进寻常的企业改制之中去考虑。大唐的前身是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再往前是邮电科学技术研究院。在历史最长（57年到93年）的邮电科技研究院的过程中，其实跟企业没有丝毫的关联，完全就是个研究机构，其内部管理用的基本和高校以及其他的研究机构没什么区别。那会儿你们相互之间都是以老师来称呼吧？”
顾覃笑着点了点头，等着石磊继续往下说。
“93年肯定是一大变，一分为三，你们电信科技研究院，然后另外两个，电信科技规划院和邮政科技规划院。基本上，你们院承担了原先老研究院的研发功能，而另外两个则是承继了政府以及高校的智能，从理论和宏观上对国内电信科技发展作指导。而也就是从研究院的功能变得单一之后，你们开始有了一部分企业的特点。有研发，自然就需要有生产，有生产，自然就需要市场来消化，于是，几乎是从一院三分开始，从研究院到企业的改制就已经逐步开始展开了。五年的时间，可以说长，也可以说太短，又要开拓市场，增加生产能力，不断的注册成立新的下属企业，又要保证研发质量，还需要有一套完整的管理制度去进行监督，显然这五年的时间是不够的。如果当初你们把管理制度的建立放在最高层，下属企业的成立完全按照企业单位的制度那么去走，或许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了。只可惜，无论是研究院本身的改革，还是新成立的下属企业，都还是带有极其浓重的机关单位以及学术研究单位的作风，这些隐患，到了现在这种不得不彻底转向企业经营思路的时刻，就会集中而全面的爆发出来。”
顾覃的眼睛开始有些亮了，他知道，石磊是真的摸到了大唐如今各种弊端的门了。
“改制是个长期工程，但是研究院更名为集团公司，那必然是一瞬间就要完成的事情。当然，更名之后，改制的过程仍可继续，可是，集团公司成立还不到一个月，你们就急匆匆的上市圈钱去了。从单一的经济角度我能理解，毕竟研究院靠的是中央财政，而集团公司则需要自给自足，要扩容，就需要大量的资金，不过似乎你们上市之后的融资之路走的也并不顺畅，这就是最大的败笔。
原本在企业公司成立之后，你们依旧有借着3G标准的开发以及逐步投入应用的这段很长的时间去慢慢将企业经营理念转变过来的机会，可是，一旦企业上了市，哪怕是我国这种极不成熟的资本市场，市场的检验就极为残酷了，而你们的管理模式，其中的所有问题，就会如同雪崩一样的抱团出现。
99年之前，大唐在国内的交换技术领域，是独占鳌头的，当然，从销售规模上大唐肯定是最小的，但是那只是因为公司成立甚至还不足半年的缘故，技术上你们绝对是领先的。可是自从你们开始和西门子合作开发3G标准之后，交换技术领域的领先优势全面丧失，现在才多长时间？一年多点儿，华为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国内交换技术领域的第一巨头了，中兴的发展也让人瞠目结舌。大唐凭借3G技术未来的发展，未必会衰落，可是巨龙，死局已现。
我敢打赌，面对你们技术上从领先到落后的局面，你们大唐的高层一定是将其归咎到研发方向转至3G标准之上，而没有意识到这是你们内部的管理模式已经病入膏肓。一个毫无内部竞争机制可言的企业，如同你这样的身居大唐董事会的高管成员，年薪不过区区二三十万，这甚至不如华为一个基层销售的小负责人的薪资。这双重的大棒砸下来，大唐不出问题才怪。同时，刚才顾叔您还在说这次总部放权很彻底，那么其实也就是反映出您作为董事会成员的副总裁，从前几乎没得到过比较彻底的放权。
经理人制度目的何在？就在于部门负责制，坐在什么位置上就对什么位置负责，部门经理没有权限，所有事情都要巨细无遗的等待总裁和董事长拍板，董事会也不过是人浮于事，大家只是拿个董事的名头，这样的企业怎么可能发展的好？好大的一个大唐，其实，就是个大作坊而已，就连家族式企业都比大唐的管理模式来的先进。顾叔，我这分析的还算是有道理么？”石磊侃侃而言，可是顾覃听在耳中，却是冷汗连连，几乎湿透了内衣。
看到顾覃一脸沉思的表情，石磊又笑了笑道：“顾叔说对权力没有觊觎之心，从来不是个争权之人，可是，这心中的怨念其实着实不浅啊。当然，我也相信并且理解顾叔的想法，争权不是为了满足私欲，仅仅是希望可以拥有足够的空间做事而已。顾叔，大唐给不了您的，我们石头集团可以给您去年，我们石头集团在交换设备以及解决方案方面的销售额大约比你们大唐要低一些，不过肯定已经超过巨龙了，而纯利润，或许我们比你们大唐都高。追赶华为和中兴，还需要时间，不过，这对您而言也是个机会吧？”
顾覃听到这话，笑了，摇着头道：“你这个小家伙，倒是会趁虚而入啊”
石磊这会儿却又不笑了，很是严肃的说道：“我这可不是什么趁虚而入，而是把一个挑战的机会放在您的面前。到了您这个岁数，虽然年薪真的算不上太高，不过反正占着房躺着地，出入都是公家配车，大部分开销也都由公家负担了，经济上大概您没什么太大的需求。可是毕竟在这个行业干了一辈子，难道您就准备着进入半退休状态了？挑战才是您最想要的东西吧？”
顾覃抬起头，放眼望向窗外，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了，不过顾覃也不是为了看风景。
许久之后，他终于叹了口气道：“只是，我这个位置，想要贸然离开，怕也不是太容易的事啊牵涉到太多的方面了。”言下之意，其实已经是做出了决定，但是同时，其实也是在告诉石磊，想要通过他来对大唐进行反击，阻力恐怕会很大。
石磊笑了笑：“先不说段庆来是不是一定会去你们大唐，就算他去，难道在我这里就不会遇到阻力？无论是合同限制，还是保密条款，我都能拖住段庆来至少半年以上，这官司有的打了。我倒是不相信你们大唐在明知您这位技术管理的骨干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情况下，还愿意跟我为了段庆来打消耗战。靳老爷子拍桌子或许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但是解决您的去留问题，难度应该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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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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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覃并没有因为石磊的这番话而面露喜色，反倒是设身处地的为石磊着想，开口道：“为了这种事麻烦靳老爷子，似乎太兴师动众了一些。而且，石石，你该知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可是跟大唐的梁子越结越深。他们肯定不能拿我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么多年总归是有些情分的，就算真要有人想动我，也得好好掂量一番，而且下头的执行者还未必尽心。但是你们石头集团……尤其在3G的发展这一块，怕是以后要受制于大唐，这就麻烦了。”
石磊脸上淡淡的笑着，心里却因为顾覃这段话而想起来就在这间餐厅当中，仅仅是前一天的事情，法国电信的路易斯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合作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尽最大的努力来成为试验网综合解决方案的首席提供商。
真要是有这么一天的话，大概，石头集团和大唐电信，是免不了要在国信办乃至于国务府的办公桌上相互拍着桌子大骂出口的吧？只是那至少是两三年之后的事情，到那个时候，石头集团或许已经壮大到让大唐也必须忌惮的地步。而今天，为了对大唐做出一个反击，这个举动是不是合适呢？
可是不这样又如何？难道就任由大唐在本该通力合作的时候，在自己身后对自己下刀子，而石磊却不作出任何反应，只把希望寄托在段庆来不会受到利诱不肯离开上？
而且，都已经重生了，也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甚至连带着改变了周围许许多多人的命运。若是重生一次，还不能痛痛快快的活着，还得忍受那一世在夹缝中生存四处看脸色跟谁都无法叫板的生活，这重生以及改变又有个什么劲儿？
老天给了石磊这样的一个机会改变一切，那么，至少就要允许他选择生活的方式。石磊的要求不高，保护好自己爱的人，同时再也不要受那一世的那些窝囊气。既然大唐打脸打上门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阴损毒辣恨不得让石头集团这一年多来的努力尽皆付诸东流，那么，就比较一下各自的抗击打能力吧失败了无非雪上加霜，赢了，却是可以彻底将重生之后所得到的助力进行一次有效的整合凌文和顾覃都和凌东升息息相关，凌东升断然无法袖手旁观吧？
或许有赌气的嫌疑可是，人生在世，如果连一口气都不能喘顺了，做了太｜子又如何？何况老子现在在国内也算是排名进前十的富豪了吧？狗｜日｜的跟大唐干
石磊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坚定的对顾覃说：“顾叔若是不怕引火烧身，我斗胆请您明儿就跟你们总部那边打招呼，告诉他们这次的巴黎之旅结束之后，您就打算离职吧我也想看看，我这副小肩膀，能不能扛得动一个份量更沉的石头集团”
顾覃似乎还是有些担忧，但是欲言又止，他不想看到石磊身上的这股锐气被自己的担忧所折损，毕竟，以石头集团目前的规模，和大唐斗，的确还是稍许欠缺了点儿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或许，跟秦家那个丫头商量商量。嗯，还有你们江东的风家。这件事也不用急于一时，明天和后天的区别着实不大，只要赶在22号之前，效果都是相同的。还有四天时间，你不妨多考虑。21号中午之前，你再给我一个最终的决定。”
其实石磊现在已经算是破釜沉舟了，考虑的太多反倒可能丧失了勇气。只是石磊也知道顾覃是好意，谋定而后行么，无论是资历还是年纪，这都是顾覃的标准做法。石磊自然不会去拂逆了顾覃的好意，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这事儿始终是要跟秦慕北商量一下的，当然，其实石磊对秦慕北的态度也很清楚，之前她就希望石磊干脆更高调一些，现在恐怕也不会改变。而且，石磊和顾覃这场谈话，从一开始顾覃各种顾虑，希望越低调越好，到现在顾覃愿意听石磊的安排，无论高调还是低调，这已经是石磊把事情做到极限的表现了。
倒是风森林那边，或许他真的不愿意跟大唐这样的庞然大物撕破脸，哪怕他现在在石头集团的股份并不多，也从来不干涉石磊的决定，但是，这种事关重大的决定，总还是要尊重一下风家的态度的。哪怕风家反对，石磊依旧还是要一意孤行，至少，也得做出有商有量的姿态来，否则，就太不懂事了。
“好吧，晚上我先跟北北商量一下，明天会跟风森林开个电话会议。”
这场对话到了这个份上也就结束了，再说无益，喊来侍应生上了菜，两人草草吃完，问过专家组那边的情况，得知他们现在已经到镇上迪斯尼乐园附近的一家俱乐部安排好了晚间节目，石磊和顾覃也就分头各自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