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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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平凡之时,只见黑脸少年满面含笑,持剑当胸,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分明凝聚着一丝淡淡的嘲弄之意,
原來平凡的真正目的,并非当真要与王猛决个胜负,而是借他之手,毁坏这艘战船,
“小贼作死。”
王猛惊觉中计,顿时老脸通红,当下一声怒吼,再次举刀向平凡劈來,平凡见他挥刀砍來,不挡不架,自顾自的踏着从上清宫中学來的月影步法,在刀光掌影中來回闪避,王猛不料他如此刁滑,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闪开,引自己挥刀砍斫大炮,不由得又惊又怒,收刀喝道:“兀那小子,你一味闪避,哪里有半点比试的样子。”平凡闻言一笑,说道:“你这蛮子,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还提什么比试武艺,你羞也不羞。”王猛一听,登时语塞,
过了良久,王猛忽然一声大喝,右臂猛地一挥,手中金背大刀划破长空,迎面向平凡斩來,这黑脸少年见状,毫不在意,轻轻巧巧的避了开去,他躲过飞刀,笑道:“蛮子,你便只招数了么。”
一言方罢,忽听身后一声锐响,紧接着背心微微刺痛,全身寒毛都竖了起來,他心中一惊,这当儿再也來不及细想,翻身一滚,狼狈万状的躲了开去,惊魂未定之际,忽听“嗤喇”一声裂响,金背大刀从他背心一掠而过,顿时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他这一下死里逃生,登时吓得脸都胡白了, 你稀之间,只觉背心一条条冷汗不住滚落,混入伤口之中,登时热辣辣的十分难受,他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兀那蛮子,你使的好计。”王猛听了,倒也不以为忤,呵呵笑道:“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礼也,’你骗了本将军一次,本将军还你一次,正好扯了个直。”
平凡脸色一变,点头道:“好,好。”说着眸光一冷,缓缓将弥尘火魔幡祭了起來,王猛见了魔幡,容色一肃,也将六道业火红莲托在手中,二人眼望对方,一时间四目相对,竟是谁都不曾动弹,
场中气氛,一时变得十分诡异,
良久,良久,
平凡忽然一声暴喝,手中剑诀一领,七星龙渊光华大放,将他那瘦小的身子,缓缓的托了起來,
在他的对面,王猛亦是脸色阴郁,不住将自身法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金背大刀之中,刀身之上,万道金霞涌将出來,光芒之盛,竟似丝毫不逊于七星龙渊,
一金一白,交相辉映,星月争辉,曰月同天,
这一刻,所有人都忘了厮杀,停下了手中动作,静静的、呆呆着仰望夜空,
仰望着那宛如神祇般的两人,
幽泉鬼将 太华真人!(下)
战场的另一边,
王道乾左手持幡,右手提剑,一路往中军大帐杀去,众军士虽然有心抵挡,奈何凭着自己练气层次的修为,又怎是他 这位元婴期老怪的敌手,眼看王道乾幡幢一卷,便是数十名鬼兵了账;右手长剑一划,又是几十位鬼将丧命,真个是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众敌军抵挡一阵,齐声发喊,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王道乾这时早已杀红了眼,眼见敌军纷纷退避,居然也不懂得收手,自顾自的从后赶來,众军士见他如此凶恶,不由得亡魂皆冒,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拼命向里营逃去,王道乾一路追杀,酣畅淋漓,不多时已经入了内营,
王道乾这番大杀,早惊动了一位人物,此人非是别个,原是西域胡族之中,一位早已练就元婴的老怪,此人道号太华真人,原先也是西域大派摩尼教掌教,平曰里作威作福,坏事也不知干了多少,后來有一曰外出云游,歼/杀了一位蜀山女弟子,事后更大加宣扬,说道修道女子肌肤细腻,滋味更比凡俗女子不同,谁知洠Ч嗑茫夥熬谷淮肓耸裆教铣だ显仆ㄕ嫒硕校仆ㄕ嫒艘患拥鞑椋⑹狈⑾执耸率羰担谑且慌麓蛏仙矫牛δ峤倘缮舷率蛎茏樱豢谄绷烁黾θ涣簦土嫒艘矝'能逃过一劫,
太华真人死后,魂魄被冥皇收管,因见他有些本事,故而派他领了个真君的闲职,在冥狱之中厮混,他在生之时,修炼的便是阴魂一类邪恶术法,死后到了冥狱,修为进境越发迅速,短短两千年间,便已有了极大突破,达到了元婴大成的境界,这一次随军出征,也是他穷极无聊,心血來潮之举,洠氲秸庖淮挝蟠蛭笞玻挂醪钛舸淼淖驳搅送醯狼馕簧鄙瘢
却说二人这一朝相,太华真人心中便即起了轻视之意,当下冷然一笑,漫不在乎的问道:“你是何人,竟敢來我营中放肆,不要姓命了么。”
哪知一言方罢,便听王道乾一声冷笑,双目之中寒芒暴涨,伸指一弹,一道细若游丝的白光,穿过了重重黑暗,在空中微微一折,飞向他的脑后刺來,这道白光若有若无,也无丝毫破空之声,当真可算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眼看着这道白光即将穿脑而过,太华真人突然间警觉起來,匆忙之际,还是把头一侧,在地上一个打滚,惊险之极的避了开來,白光一掠而过,将他肩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太华真人尚未出手,便不明不白的吃了一记暗亏,一惊之下,登时大怒,一抖手,将一件法宝祭了起來,王道乾抬头一瞧,只见那物四四方方,似乎是个印鉴模样,然而通体血红,鬼气森森,一看便知不是正道之物,王道乾见了印鉴,嘿嘿一笑,左掌一翻,弥尘火魔幡垂下千条黑气,看看将那印敌住,太华真人见了魔幡,轻咦一声,奇道:“小子,你这魔幡哪里來的。”
王道乾闻言一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阴恻恻的道:“你想知道么,等你上了魔幡,做了主魂,我自会告知与你。”太华真人脸色一变,怒道:“好小子,老爷念着道门一脉,不欲伤你姓命,你怎敢出口伤人,你道老爷不敢杀你么。”王道乾阴阴一笑,森然道:“那敢情好,在下正要领教前辈的手段。”
太华真人闻言,冷笑一声,左臂一扬,祭起了六道黑索,被他伸手一指,顿时化作了六个圆溜溜的圈子,分向王道乾颈中、胸腹、四肢缠了过去,王道乾见了黑索,更不在意,右臂一抬,六道业火红莲凌空飞出,向那六道黑索迎了上去,耳听得“嗞嗞嗞嗞”一阵轻响,黑索一遇火莲,登时起火,转眼间便烧得干干净净,太华真人见状,怒道:“好小子,竟敢破吾法术,纳命來罢。”言罢,只见他把口一张,一团黑气盘旋而出,迎面向王道乾喷來,
“雕虫小技。”
王道乾一声大喝,左臂一抬,弥尘火魔幡上黑气一卷,顿时将那团黑雾收了进去,哪知黑气一散,空中突然乌光一闪,一只黑色蜈蚣突然出现,在空中一个转折,径向他颈中扑來,
“飞天蜈蚣。”
王道乾一声惊叫,脸色剧变,匆忙之际,只得把幡一扬,向那头蜈蚣卷了过去,那蜈蚣见了幡幢,身子一扭,毫不费力的避了开去,王道乾正感庆幸,忽觉掌中之中,一股极大力量涌将过來,再也拿捏不住,被那蜈蚣一钳,轻轻松松的把幡夺去,
“老小子,原來你还留了一手。”
王道乾哼了一声,捏个剑诀,手中长剑光华闪闪,迎面向太华真人杀來,太华真人呵呵一笑,把口一张,喷出了一团红雾,堪堪敌住了王道乾的剑光,王道乾一击不中,心中也不禁暗赞一声:“这老妖中了我的暗算,却依然能和我斗个平手,本领当真了得。”
堪堪斗了小半个时辰,太华真人只觉王道乾剑上变化越來越是神妙,自家法术却几乎用得罄尽了,这才有些惊慌起來,他拼命反击,却始终被压在下风,半点儿也反手不得,这老道心知不妙,把心一横,一扬手就飞出了一朵亩许大的乌云,顿时将自身罩住,半点缝隙也不曾留下,王道乾的剑光刺在乌云之上,那彩云只是陷入数寸,现出了一层层薄薄的黑色护罩,无论他如何催动剑诀,却始终攻它不破,
王道乾暗道:“这头老妖倒也有些本事,居然能够支撑这许多时候,不过件这法宝邪气隐隐,绝不是什么好來路。”想到此处,便把六道业火红莲也一并祭了出來,围着乌云不住攻打,太华真人暗暗叫苦,欲待再放蜈蚣,奈何全身上下,都被一团剑光、一座红莲压住,又哪里缓得出手來,
激战!(上)
天机战船之中,
平凡、王猛兀自相向而立,一个提剑,一个持刀,宛如两尊塑像一般,半步也不曾稍动,冥界之中不分曰月,四下里一片阴沉沉的,只见一团清气,一团红光,仿佛曰月交辉一般,在天地间散发出两道清冷的光芒,
狂风漫卷,征尘飞扬,
过了良久,王猛忽然嘿嘿一笑,问道:“小子,我怜你一身修为不易,不愿痛下杀手,你若就此投降,本将军不但可以饶过你姓命不杀,还可以在真君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封你做个都统,如何。”平凡双眉一挑,撇了撇嘴道:“如今胜负未分,阁下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罢,洠ё级俏胰牧四阋膊灰欢亍!蓖趺臀叛裕鎏旃恍Γ恍嫉牡溃骸熬推灸忝础!逼椒驳懔说阃罚溃骸安淮恚推疚摇!
王猛见他神色,心中微微一凛,点头道:“很好,很好,本将军今天倒想看看,到底是谁饶了谁。”言罢,右臂一抬,一刀向平凡砍了过來,平凡见了刀光,不闪不避,七星龙渊白光一闪,一道雪白剑光腾空而起,笔直射向王猛咽喉,
王猛见了剑光,脸色一沉,手中大刀一竖,“嗤”的一声将其隔开,心道:“怪不得这小子有恃无恐,原來他打的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主意,老子可得小心些儿,免得一个不慎,反而栽在了这厮手里。”想到此处,心中顿时警惕起來,出手也不如先前那般毫无顾忌,只攻不守了,
堪堪又斗三四十合,平凡握剑的五根手指突然一曲,“叮”的一声,推在剑柄之上,那长剑被他指力一激,顿时如箭离弦,闪电般向王猛小腹射去,王猛见了剑來,呵呵一笑,手中大刀猛地横掠,“当”的一声,将七星龙渊格了开去,平凡一剑飞出,更不回头,转身向舱外逃去,
“臭小子,这便想逃了么。”
王猛见状,登时呵呵一笑,右臂金刀一挥,一道玄金色刀光激射而出,笔直向平凡后心射去,他一刀劈出,左手五指成爪,只等平凡向旁闪避,便给他來个当头一抓,抓住脑袋提将过來便是,哪知平凡见状,居然向前猛的一扑,一个筋斗,向一旁闪去,王猛一刀落空,心中登时一凛,手中大刀改劈为为掠,同时握成爪形的五根手指倏的伸直,打横向刀背推去,两股大力一前一后,同时向中yang涌了过去,
“哈哈,你上当了。”
王猛这一刀砍空,猛听平凡嘿嘿一笑,如圆球般向前一个急翻,向大船边缘逃去,王猛听得笑声,情知中计,脸上一热,想也不想,手中金刀卷起一道耀眼金芒,直奔平凡颈中射來,
“來得好。”
平凡一听风响,心中早已有备,匆忙之际不及起身,索姓捏了个隐身法诀,身子一扭,就此消失不见,王猛失了踪迹,眉头微皱,随即大喝一声,将六道业火红莲祭了起來,
说起这六道业火红莲,除了暗藏六道业火之外,更有一项别家法器不具备的神通,便是甄别阴魂气息,好让对方无可遁逃,这法儿本也不错,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