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术-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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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留长发,似乎是为了一种连自己都说不出理由的执着,毫无道理,就只是不想把它剪掉。
但人总会渐渐地改变,今年的季璃把剪头发当乐趣,一次剪掉几公分,下次再剪掉另外一个几公分,最近一次想剪头发的念头,是萌生于再次看到那年毕业典礼的照片,连自己都必须说那个「自己」真是爽朗又俐落,可是,才不过下一瞬间,季璃又开始斤斤计软起头发的长度。
七公分。
这就是季璃这次想要剪掉的头发长度,不过,往往一动刀头发就长得快,或许不到年底,这一点长度又全部长回来了,如果说,一个人一生头发的长度是注定的,那季璃不免担心未来可能会面临秃头的危机。
夏天,又到了毕业的季节,祝全天下的毕业生都能够寻觅到最适合自己的未来,拥有快乐的生活,以及一颗永远都明亮的心。
或许觉得不舍,可这人生,没有永远不会变的事物,也没有永远不会变的心情,至少曾经拥有,那就已经足够。
楔子
永夜拋;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顾夐;.诉衷情》
她是一个白痴!
是的!她是一个天下超级无敌大白痴!
否则,在一年多前,她怎么可能会笨笨地答应了孟观云那个老奸巨猾的提议,然后不幸地把自己陷入今天这个万劫不复的处境!
哈!她花无忌就是一个白痴……
不!应该说就连白痴都比她好上千百倍,因为她竟然笨到相信他的提议,相信两个原本仇视彼此的人可以试着喜欢对方,甚至于被他骗进了洞房,两个人莫名其妙成了一对人人称羡的完美夫妻!
对,就是莫名其妙!要不是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赌注,她才不会笨笨地落入他所设的陷阱之中!
啊!对了,他们之间是有赌注的!
嗯……她赌什么呢?
赌她会输,然后……呸呸呸,谁会一开始就咒自己输呢?她绝对不会这么做,那……她到底跟他赌了什么呢?
天晓得!她花无忌向来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记得不太牢,她觉得天底下只有两种人把这种事情记得很清楚,一是善攻心计的老奸,另外就是不懂变通的傻子,而她花无忌不承认自己是上述两者其中之一。
好吧!管她究竟是什么人,反正今天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做个了结,免得夜长梦多。
「相公……」她双手背在身后,语气甜腻地叫唤着眼前的男人,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近。
「你想干什么?」孟观云才刚从宫里回来,正卸下一身玄银色的朝服,对于妻子过分甜腻的语调,他的反应则是大表疑惑地挑起眉梢。
「送你一份大礼。」嘿嘿,她已经在想象他收到这份大礼时,脸上究竟会出现什么表情呢?
「临行前的礼物吗?」
「什么叫作临行前的大礼?」说实话,她常常都听不懂这个男人说的话,他这个老奸巨猾生平最大的兴趣就是把话说得很深奥。
「我还以为你已经听到消息了,今天早上,皇上决定出兵北戎,派我当随军参谍,十天之后,军队就必须出发,短则月余,长则一年半载不会回京。」他陈述的语气就像是吃饭喝茶般简单轻松。
不过,花无忌却一点儿都不这样以为,她气撅红唇,气他故意隐瞒,「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现在不是在告诉你了吗?」如果他生平的本领就是把话说得很深奥,那么花无忌这个妮子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从来不把他的话听进去。
孟观云不由得好笑,心想:换个角度来看,像他们这样的夫妻,似乎也不可不谓是一对绝配。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花无忌感到气结,是呀!他确实说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普通的夫妻不都已经抱起来倾诉离情依依了吗?怎么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是比别人家怪异,到现在还那么平心静气说话?!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送我什么礼物呢?」他笑着点醒她方才未竟的话题。
「我……」
「你故意不说,想要给相公我一个惊奇的大礼吗?」
「不,我……」
「你想说什么呢?」孟观云微微一笑,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她想说的那件事情里必定有鬼。
她咬着唇,定定地看着他微笑的俊挺脸庞,不自觉地握紧了藏在背后的纤手,将手里的东西拧成一团,一颗心也跟着紧缩了起来,两行湿滑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淌下双颊。
「无忌?」孟观云不敢置信眼前所见的景象,震惊地轻唤了声:「无忌,你没事吧?」
她哭了!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孟观云感到手足无措,一直以来,她总是喜欢给他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奇,不过,其中并不包括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顿时有如溃堤的江流大海,抽抽答答地措控他道:「不一样……我们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会不一样?好象……没血没泪,一点儿都不会舍不得似的。」
「无忌,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都快要被你搞胡涂了!」一下子说要送他大檀,一下子却又哭得如丧考妣,她呀……真是教人头痛!
花无忌抬起一双泪眼望着他,心想:没错!她决定要将这整件事情结束掉是对的,再这样下去,只是徒增烦恼,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的一切总是能够影响她。
会输……再这样继续下去,她输定了!
驭夫术1
天其的笑容
毫无防备地
闯入冷然的心房……
第一章
琼楼玉宇。
似乎用再多华美的形容词,都无法描述这整座宫殿的堂皇富丽,四百多年的显赫历史衬托出它的威严,增添它典雅的风范。
这个夜晚,皇宫里的气氛显得相当欢喜,因为就在三天前,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替他产下一子,碍于天子不能进血房的祖宗规矩,皇帝一直到今天晚上才真正见到自己的第八位皇子。
「朕这八皇儿面貌长的真好,爱妃,以后像这样的儿子替朕多生几个。」皇帝抱着婴孩,斯文俊秀的脸庞掩饰不住为人父的喜悦。
「皇上真爱说笑,这种事情怎么会是臣妾能决定的呢?八皇子像皇上,应该是教皇上多让臣妾生几个像这样的孩儿才对。」明皇妃虽然经过产子的折腾,却依旧不减姿容清丽,她倚靠在叠起的绣枕上,笑视着天子丈夫怀抱着孩子的温馨画面。
「你这算是在跟朕邀宠吗?」皇帝笑睨了她一眼,故意出言戏弄道。
「不敢。」她缓缓摇头,娇柔的嗓调不疾不徐。
皇帝笑着将婴孩交给奶娘,坐回床畔,大掌执起了爱妃纤细的香荑,「你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吗?在朕的妃子之中就属你最机智聪明,朕想将你生出来的皇儿立为储君,好好地栽培他,往后成为一世明君,造福天下百姓,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种事由皇上决定就行了,何必问臣妾呢?」
「那朕立刻就下旨,策封八皇子为太子,待皇儿生辰满百日之后,就立刻举行册封大典。」
闻言,明皇妃大惊失色,连忙想要阻止,「皇上,册封的事儿需要那么急吗?臣妾怕皇儿尚小,就得到皇上如此恩宠,会引起众人非议……」
「好吧!就依爱妃的意思,朕就把策封大典挪到皇子满周岁时,这子你总该没有意见了吧?」这似乎已经是他最后的容许范围了。
「看来臣妾无论说什么,只怕都不能改变皇上的心意了。」说着,明皇妃轻轻地叹了口气。
见到心爱的女人叹息,皇帝大大地感到不解,「爱妃,难道你不希望八皇儿他──」
「臣妾希望皇上能够再等一等,如果皇儿长大成人之后,果真俱备能胜任一国之君的资质,届时皇上依旧想封他为太子,那臣妾绝对不敢有任何意见,一切就听凭皇上的旨意。」她一双美眸透出坚定,希望能够劝服他。
皇帝沉默了半晌,最后才点头同意,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就照爱妃的话去做吧!朕希望八皇儿能够成为下一世的明君,虽然朕同意让步,但想要立八皇儿为太子的心意却是不变的。」
明皇妃笑叹了口气,偎进他的怀里,这就是她所爱的男人,外表温文儒雅,就像饱读诗书的文人,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找不到一丝骄傲的霸气,仁政而爱民,受到百姓的推崇,如果真要从他身上找出缺点,那就是太过容易相信险恶的人心了!
这,才是教她最感到担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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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纷乱。
皇宫大内处处烽火,一路上烧杀抢掠,无异是一处人间地狱,宫女宦人盲目地逃窜,还有人忠心地护着主子,不过大军当前,他们的努力似乎一点儿都帮不上忙。
「怎么会只有七个?不是有八个吗?」带领军队围剿后宫的将军清点了皇子的数目,发现与上头指定下来的人数不符。
「放禀将军,在后宫之中确实只找到七个皇子,以及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公主。」小兵手里抱着一名女婴,面交给带头的人。
「原来第八个是名公主?好吧!统统把他们带走!」
「你……你们要将皇子公主们带去哪里?」一名年纪稍长的宫女勇敢地站出来,捍卫在皇子公主们的面前。
「既然这个天下已经改朝换代,那么就必须将这些皇子皇女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带头的将军好笑地瞥了她一眼。
「什么……什么叫作该去的地方?」老宫女颤声间道。
「阴曹地府。」他平淡地吐出四个字,杀红的双眼一点悲天悯人的感情都没有。
「皇子!公主!不要……」
一时间,哀号声四起,孩童们的哭叫也伴随其中,只是他们的声声惨叫,并没有对事实造成多大的影响。
兵乱持续了一个多月,最后在新皇帝的高压统治下渐趋平息,虽然在各地仍有零星动乱,却已经撼动不了已经改朝换代的事实,四百年的皇朝正统历史至此结束,锦绣江山又揭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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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间过了十九年。
科举,是士子们进升官僚最根本的方法,不过,十年寒窗苦读,真正能够取得功名的人却少之又少,学子们都妄想当状元,然而经过重重的筛选过后,能够受到皇上青睐,钦点为状元的人却只有一位。
朝殿上,一列新进的士子们站在阶前,等待皇帝的面询亲考。
「朕想问你们,你们寒窗苦读十年,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为朕所用呢?」年近半百的皇帝坐在龙椅上,俯瞰殿下的士子们,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只是这个问题一被拋;出,只见士子们个个缄默不语,皇帝心里感到得意,因为自己的问题竟然能够难倒这群饱读诗书的士子们,不过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其中一名士子面带微笑,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任何难处。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草民姓孟,孟观云。」这位士子拱手答复道。
「你在笑什么?你倒是说说看自己有什么地方能为朕所用,说得好有赏,如果妄自尊大,信口开河,朕绝不轻饶。」
「草民说不出自己能为皇上所用之处,却想知道皇上如何用人?古人有云:夫设官分职,所以阐化宣风。故明主之任人,如巧匠之制木。直者以为圆,曲者以为轮;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斗拱,无曲直长短,各有所施。明主之任人,亦由是也。」
闻言,皇帝出乎意料地大笑,「好一个明主之任人,亦由是也!很好,孟爱卿,朕很欣赏你,以后就跟在朕的身旁好好学习,说不准哪一天你能够当上我朝最年轻的宰相大臣。」
「蒙皇上如北赏识,臣不胜惶恐。」
「不用再参说了,今年殿试就由你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