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月缺(上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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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安大美人儿回眸一眼,那秋波荡漾,我敢说你们谁见了都会魂牵梦萦!还有她那鼓鼓的胸脯,雪白雪白的若隐若现……”小四儿一脸陶醉。
“你快说这美人儿怎么了?她在美人榜上排名第三,自然是有理的。”
“就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诶哟,大婚之日,新郎官跑了!你说这是不是件怪事?自古英雄爱美人,像那样一个美人儿,要我倒插门我都愿意!”
众人欢笑,“那也得教别人愿意!”
“这新郎官莫不是犯傻,怎么会跑了呢?那这清石城可丢脸丢到江湖了!”
“嘘。”小四儿低声道,“清石城可把这消息盯得紧呢!我还是听我那远房姑姑说的,她碰巧那天在清石城帮忙来着。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清石城!可惜了那样一个美人儿,此时不知道在哪里落泪呢!我小四儿要是碰到那个新郎官,我就…”
“你就怎么?”
“我就谢谢他!说不定我小四儿就有机会了!嘿嘿!”
“小四儿,你说说这新郎官为何逃婚呢?”
“这我就不晓得了!”
……
“公子,安姑娘会不会有事?”
“怎么,琴舍你觉得可惜?”秦怀吟莫名一笑。
琴舍被那一笑晃了眼,不经意转开,“没想到那样一个美人儿,公子竟说走就走。”
“不如回去?”
诗轩笑道:“公子,就让琴舍回去就是。说不定那安三小姐一气之下,嫁了他也说不定。”
琴舍剜他一眼,“诗轩你够了,清石城那三位小姐可都不是好伺候的。”
诗轩耸耸肩,“那就没什么可惜的。反正我们只是陪公子出来玩的。”
秦怀吟一身白衣胜雪,“安漓寻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她嫂子呢!”
琴舍惊愕道:“公子,你不是又对那慕容盈盈感兴趣了吧?她已经是安滁西的妻子了。”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想必安滁西那样一个外热内冷的人,是给不了那大美人想要的。真是红颜命薄!”
“人家安漓寻碰到公子你还不是红颜命薄。”琴舍小声嘀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琴舍?”秦怀吟敲了下他的脑袋,“别想太多。还真以为公子我是出来玩的呀,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琴舍揉着头,“那清石城都被公子摸了个底朝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怎么就想着回去了?”诗轩问道,“我都还没玩够呢!吃也没有吃够。”
“你……”
“好啦好啦,还不是回去的时候。我还要去会会那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呢!”
琴舍被秦怀吟那抹神秘的笑容彻底震得五雷轰顶,当时游华说嫁到清石城,公子和安漓寻被安排在城外的庄子里打得火热,都没有出席,也至于错过了那一面之缘。后来特意引导安漓寻死乞白赖在城里的时候,游华说已经离开。心里默哀,那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千万不要再和公子遇见!
“烟花三月下扬州,自古扬州好风流。琴舍、雅轩,我们就去扬州。”
雅轩举双手赞成,“听说扬州早茶好吃得不得了,公子,雅轩要吃到撑死!”
琴舍一见他们好不和谐,一脚重重踩在雅轩黑靴上,“就知道吃,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了!”
“男人就要长得壮!像琴舍你这种小胳膊小腿,难怪没有哪家姑娘看上你!”说着,雅轩还秀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
琴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疼,取下自己的背囊丢给雅轩,“你既然长得这么壮,不多拿些东西真是可惜了那身黑肉!”
主仆三人一路说说闹闹到了扬州。任凭安滁西如何想杀了这个欺骗他妹妹的畜生,也绝没有想到他此刻就在他的扬州城里张牙舞爪。
琴舍刚刚问了掌柜的一些情况,想着雅轩刚刚说饿得不行,急急端了盘子往楼上走去。不巧迎面撞上了一个温软的身躯,他后退半步,抬头一看,好一个端丽的绿衣女子!她眉目神情温婉可人,绿衣如湖,干净又深邃。
“你看什么。”她红唇轻启,略有薄怒。
“哦,对不起,姑娘。”琴舍忙道,“走得急,唐突了姑娘,请姑娘责罚。”
“责罚?”旁边的一个青衣女子接道,“你这个无礼的小子,弄脏了我姐姐的衣裳,就拿你的命来抵罢!”
这两个正是四处寻找游华说的绿蓑和青箬,她们一路向南,又一路向北,风尘仆仆,可还是没有游华说的一丁点消息,青箬心里本来就焦躁,此时不禁火气泄了出来。
正赶上雅轩等不及了,出来接应,见到那个俏丽的丫头对着琴舍吼叫,又看到那盘可口的饭菜倒了一地,不由得挺身而出,“琴舍,我来。你这个臭丫头,不就是弄脏了一件衣裳么,赔一件就是了,至于要人性命吗?”
青箬冷笑道:“哟,还来了一个帮手呢!今天我就是要他的命!”说着抽出宝剑刺了过来。
“谁怕谁!”两个人就这样莫名打了起来。绿蓑与琴舍对视了一眼,微微一叹。
“这件事情我不与你追究了,你让你的帮手停下来。”
“姑娘,请问芳名。你…你好像住这个客栈,稍后我会赔姑娘一件衣裳的。”
“不用了。”
“姑娘,我心不安…”
“绿蓑。”她袖子里忽然飞出一丈来长的绿练,堪堪将青箬细腰挽住,拉回身边。
雅轩随即也落了下来,心里不禁向青箬多看了几眼,这丫头,身手不错。
琴舍向青箬作了一揖,“姑娘,对不起,是我兄弟莽撞了,我代他向你赔罪。”
青箬也剜了雅轩一眼,心道,这小子,身手竟然不在她之下。如果再继续纠缠,大概也占不了上风。因此只冷哼了一下,也没有再作计较。
绿蓑拉着青箬走到柜台前,不再理会他们二人。店小二已经又准备了一盘饭菜,雅轩端着走了上去。琴舍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抬头的绿蓑的若有所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两人又随即尴尬移开。
晌午过后,绿蓑在房间小憩,青箬出去打听情况。这时,不知是谁敲响了房门,绿蓑霎时惊醒。
“绿蓑姑娘,是我。”
是白天那个男子,绿蓑打开了门,只见琴舍端着一件叠得齐整的绿色衣裳。“我说了不用了…”绿蓑正要关门。
琴舍手抵开了门,生硬地扯出一丝赔笑,“绿蓑姑娘,我都已经送上门了,还请卖个面子收下吧!”
绿蓑看了一眼他背后那个笑得前俯后仰的雅轩,忽然瞥到雅轩身后竟然还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背对着门,看不清模样。她重又看向琴舍,接过衣物,“行了,我收下了,你走吧。”
“绿蓑姑娘,我叫琴舍…”门砰地合上了。
秦怀吟笑得好不正经,“琴舍,你也有今天。公子我看那个什么绿蓑还不错,如果你喜欢就赶快下手,否则公子我就不客气了。”
琴舍嗔道:“公子,你是花间老手,绿蓑姑娘这样的小家碧玉可不对你的胃口。”
“有时候换换口味也不错。”
“公子你…”
琴舍因为挂念绿蓑,黄昏时分又过去了一趟,可惜绿蓑两个竟然已经离去。也是绿蓑觉得他们三人不简单,自己和青箬恐不是对手,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问名姓
琴舍不免有些不舍,这一场风花雪月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是夜,秦怀吟带着二人去“散心”,逛到半夜才回。回客栈的路上特别幽静,秦怀吟扫了一眼四周,依旧泰然自若。才转过一个路口,就听得哎呀一声惨叫。雅轩跑了几步,就看见一青一绿两个身影,正是之前的那两个姑娘。她们正和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纠缠,那人身形高大魁梧,胡子拉碴,是个中年男子。那个男子对付两人显得绰绰有余,招式十分怪异毒辣。青箬被扭断了胳臂,因此发出一声惨叫。
雅轩看了一眼秦怀吟,“公子。”
秦怀吟也眉头深锁,这男子到底是谁?眼看绿蓑的宝剑被黑袍男子夺了过来,就要插入她的胸口,琴舍提起宝剑,锋芒一道刺向黑袍男子。那男子毫不在意般,竟将矛头转向琴舍,徒掌迎了上来。他仿佛跟谁都有深仇大恨似的,招招致命。突然,半空传来一声凄厉的口哨,黑袍男子蓦地收回攻势,一个旋风,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的三人似是都有余悸。绿蓑扶起脸色苍白的青箬,雅轩跑了过来扭正她的胳臂,疼得她小脸拧成一团。绿蓑向秦怀吟抱了一拳,又向琴舍说道:“刚才多谢公子舍命相救!”
秦怀吟瞥了一眼琴舍,走向绿蓑,“那人是谁?怎么跟你们打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姐妹走到这里,就见那个人疯了一般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见我们就痛下杀手。”
琴舍严肃说道:“公子,空气中好重的血腥味。”
秦怀吟一行人顺着血腥味往前走去,竟然到了栖灵寺。栖灵寺山门大开,一盏孤灯也无,黑黝黝一片。可是,这很不对劲。一阵惊雷轰过,随即一道惨白的闪电打在寺庙的台阶上,那还在缓缓流淌的鲜血冲击着众人的视野。秦怀吟顿时下令“我们先离开这里”,还没走几步,一场瓢泼大雨如期而至,冲淡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翌日,栖灵寺被血洗的消息传遍了扬州,传遍了整个江湖。不仅仅是上百条人命被杀,更令人惶恐不安的是大魔头苏不问苏醒了!是他将栖灵寺僧众包括无非大师残忍杀害,而且事发当时竟没有一个人知晓。扬州总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安滁西高高坐在雕花大椅上也是眉头深锁,他思考的是到底是谁唤醒了苏不问!他是怎么唤醒的!蓠芜只有两粒,照路清章来说,已经没有蓠芜了!那么,苏不问怎么还会醒?他的声音打破了底下的闹剧,“先派人把路清章叫来。”
路清章也是风尘仆仆赶了两三天才到扬州,他惊闻苏不问被唤醒也是疑窦重重。
“你是说蓠芜的确没有了?”
路清章想起游华说给自己喂的最后一粒,重重点了点头,“我敢肯定蓠芜已经没有了,至少路家是没有的。”
“那么,在苏不问送去栖灵寺的途中可有苏醒的迹象?”
“完全没有。我还特意把了苏不问的脉,他的脉象微弱得很。”
“霸主,我记得栖灵寺还有一个无非大师恰巧云游在外,栖灵寺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应该派人通知他回来?”
“无非大师无非俗务,他既然云游在外,又有谁能找到他?你们还是说说苏不问醒了,我们应该如何应付他。”
“这次若是抓到了苏不问一定要杀之而后快。”
路清章凝思片刻,“我以为应当先找出苏不问背后的人。就像江湖传言,谁唤醒了苏不问,谁就能操纵苏不问。”
众说纷纭,忽然一道利箭穿过大堂破风而来,准确无误地射向安滁西。安滁西将箭踢向华柱,随即追了出去。可是只听见空气中一阵恐怖的笑声,“哈哈哈!我苏不问既然回来了,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就等着去死吧!哈哈哈哈…”
安滁西回到大堂,书信已经被人拆开,“他说什么。”
路清章看了一眼众人,方道:“纸上写的是:‘栖灵为始,朱雀无咎,蝶影慕容,清石为终。血腥江湖,不问名姓!’”
“果然是苏不问。真是狂妄!”安滁西冒出一股阴火。
“霸主,难道苏不问下一个要对付的是朱雀镖